《天乩之情缘》琉风逐梦

27、兄弟和好

　　1.
　　自昆仑一战后，昆仑百废待兴，因为昆仑妖阵开启，蟠桃林中的四十八只小妖终是悉数复活，这令小青和小灰十分开心。
　　而昆仑突遭溟渊变故后，溟渊和不知来历的人占据在雪骷山与九重天宣战。更趁着昆仑结界未完全加固好，潜入里面掳走昆仑弟子和又将天兵控制带走，公然挑衅九重天威严。
　　皓帝原本是要请求天帝处置凤翎兮，可等了多日天帝也没见他。反而只让百草仙君传话说，救治妖帝一事不能仅凭溟渊一面之词，就破坏两族关系。如今，重要的是溟渊这件事。
　　九重天本想派兵，可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能够操控心智，便暂缓出兵。通过许宣、法海口中得知，鸾凤族的翎兮凤主可以将被控制的人唤回神志，以及那些人控制不了妖族。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一些仙人无故被害。而且，九重天竟还有已渡劫成仙的人叛离九重天，其中有几个正是皓帝门下。九重天这才发觉，天宫有暗中隐藏的反动势力。
　　天帝得知后，派了白、皓帝去倾城山邀凤翎兮出兵，派了百草仙君去北荒找妖帝。
　　凤翎兮回到倾城山后处理好事情后，就服下灵草调养身体。并宣布四长老、五长老、溟渊叛离了族中，所做之事与鸾凤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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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帝、皓帝来到倾城山，不想却被拒之门外，凤翎兮派洛瑾来打发他们。
　　白帝愤怒道：“这溟渊可是你们族里的！你们族的两位长老叛离了，你们鸾凤族怎可……”
　　洛瑾知他们来意，还未待他说完，便漠然打断了白帝的话：“您刚才也说了，他们是叛离。既叛离，便与我族无关。”
　　皓帝也气急了道：“你们凤主千年前擅自救治妖帝，九重天还未与她算这笔帐！且她治下不严，难道不该担其责任吗？！”
　　“千年前，那都多远的事了，皓帝若能拿出证据再来说也不迟。至于治下严不严，也轮不到皓帝你来评说。你门下弟子的教养，实在不敢令人恭维。”
　　珺如这番话，堵得皓帝说不出话来，也讽刺了他门下弟子叛离九重天的事。说完后，珺如闭了门，不再与他们纠缠。
　　白帝与皓帝虽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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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亓阁。
　　寂辞轩伸手接过凤翎兮沏好的茶，悠悠开口：“天界五方仙帝出动其二来找你，你倒好，都拒之门外。”
　　“那你倒说说，我为什么要见。”
　　寂辞轩：“我猜，他们既见不到你，便会让许宣等人来找你。以你跟白夭夭、小青的交情，你会见的。不过，我好奇你会提出什么要求作为你出兵的条件。”
　　凤翎兮似心情愉悦，露出了千年来从未有过的灿烂笑颜：“按族里的规矩，这长老叛离族中，需凤主、圣主一同惩治。可我这一旦带兵出发，这倾城山总得有个主事的人在。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留守倾城山。”
　　寂辞轩喝下茶，“好，我留守倾城山。”
　　凤翎兮略一挑眉：“答应得这么爽快？”
　　“你和妖帝你侬我侬，我去做什么。再说了，若让妖帝知道，我们曾有过婚约，你说他会怎么样？可惜了，我以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说到这，寂辞轩还故意长长叹了口气，以表示自己真的很遗憾。
　　未等凤翎兮接话，寂辞轩又轻扬嘴角道：“妖帝占据了昆仑，差点就可以问鼎三界。如此深的城府和谋略，的确令人佩服！白帝素来爱面子，却被他把老巢给占了，挺有意思的！我之前就在想，要怎样的男子才能入你的眼。现在，我知道了，也就只有像妖帝那样的男子才能让你这么惦记不忘吧。”
　　接着，寂辞轩神色迷惘，问道：“可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真的值得吗？难道就因为爱他，你就可以付出一切吗？明明当初你和我成婚，你可以少很多坎坷。说真的，我挺不明白。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傻吗？”
　　凤翎兮小饮了一口茶，认真回道：“寂辞轩，若有一日你遇到你命中注定的人，可能到时你就明白了。”
　　寂辞轩看着她，无奈笑着摇摇头：“我只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子。从前族里很多人都说你平庸，他们都不知道，其实你的心玲珑剔透，看破不说破。”
　　正说着，洛瑾进来躬了躬身子道： “主子，白姑娘、小青姑娘他们来了。”
　　寂辞轩站起身，“看来九重天是真急了，白帝他们刚被拒之门外不久，就立马让许宣他们回来了。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洛瑾随后把白夭夭、小青、法海、许宣带进来，恭敬地退下了。
　　凤翎兮连忙招呼他们坐下：“来，快坐。这次你们违抗青白二帝的命令来通风报信，多谢了。”
　　白夭夭握住凤翎兮的手，笑了笑：“你莫说谢字，你将我和小青视作姐妹，我和小青亦一样。”
　　许宣徐声开口：“想必我们的来意，你是知晓的。你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只是在等九重天来答应你的要求。”
　　凤翎兮浅浅一笑：“斩荒有些事的确做错了，我替他向你们道歉。法海的破军格，我有办法让命格归位，且不伤及你和斩荒。”
　　小青虽然生气斩荒先前算计了她和法海的事，但是看在凤翎兮解了她和法海触碰之苦，就打算原谅斩荒了。
　　小青笑了笑道：“那个，既然他现在都停手了，就……就算了。何况他还是小兮你的心上人，以后大家少不了要见面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白夭夭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法海：“那日情形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可以控制人心智，但却控制不了妖兵。天帝已派人去了北荒，但一样被拒之门外。你能说服斩荒出兵吗？”
　　凤翎兮替他们四个各自倒了杯茶，“若是我的要求九重天答应了，鸾凤族定会出兵，我也能说服他出兵。”
　　许宣：“请说。”
　　凤翎兮平静地望着他们，“一，答应妖帝与天界五方仙帝并列。二，既往不咎，以后与妖族和平共处。三，此次战役，天界统帅领军的人必须是你和法海两人。”
　　许宣皱了下眉，道：“第一条恐怕有点困难。”
　　凤翎兮淡淡道：“那原本就是当年九重天千年前许的诺，只是九重天毁诺罢了。如今，不需要什么上仙之位，我只要他妖帝身份与五方仙帝并列，这样身份才是平等，妖族也才不会被轻视……”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九重天不愿意答应我这三个条件，那么一切免谈。溟渊一事我的确有些责任，可我有的是办法解决掉那些叛离我族的人。那么之后的那些人就与我无关了，我鸾凤族也绝不会出兵。”
　　许宣沉吟一会后道：“我会回去转达。”
　　法海：“你这三个条件没一个是为你自己所求的，你想好了吗？你这前两个条件我可以理解，但这第三个条件我就……”
　　凤翎兮：“因为，你和许宣的为人我信得过，若换其他人，我不信。”
　　许宣笑了出来：“那我和法海就多谢你的信任了。”
　　后面，凤翎兮向他们提议，龙族也可为同盟。许宣、法海决定去东海，找东海龙王商议此事。
　　凤翎兮静静等候了几个时辰后，九重天那边便派人来消息说她提出的三个条件答应了。
　　2.
　　北荒。
　　凤翎兮刚想对着妖兵说“去通报你们妖帝，我要见他”，还没说出口，妖兵一见到她就立即行了个大礼：“您请进，请进！”
　　“呃……”凤翎兮有些无语，随后让他们起身，走进北荒里面，由他们引领着去到院子里。
　　院子里，摆了张四方桌和几张椅子，桌上放着白玉棋盘，斩荒坐着悠闲下棋。逆云、黑羽、白兰、挽月静静陪同在一旁站立着，安静得只有斩荒下棋的声音。
　　“妖帝。”两名妖兵领着凤翎兮进来。
　　斩荒一见到凤翎兮款款朝他走来，便是满目柔情：“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嗯，聪明。”凤翎兮想着，总要先讨好斩荒，然后才能让他答应出兵。
　　“过来坐。”斩荒将凤翎兮拉至身旁坐下，“有什么事你说。”
　　“我听说，你把百草仙君拒之门外了，有点巧了，我也将白帝、皓帝拒之门外了。”
　　斩荒微微点头，漫然笑道：“我知道。你虽然将他们拒之门外，但你见了许宣几人。你过来，是想当说客，让我答应出兵，我说的可对？”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好吧，你都知道我来意了，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斩荒从棋盒之中拈起白子，落子，“我将百草仙君拒之门外，正是没打算出兵。九重天许了什么条件给你，你愿意答应出兵。”
　　未等凤翎兮回话，白兰有些不满：“九重天是怎么对我们妖族的，你也看到了。你到底是站在我们主上这一边的，还是九重天那一边！”虽然见到凤翎兮为了主上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安危，可是主上谋划许久却为了她放弃攻打九重天。这一点，自己真的很不甘心。
　　凤翎兮看都不看白兰一眼，只对着斩荒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斩荒挥了挥手，“你们都先退下吧。”
　　“主上……”白兰还想再说什么，逆云摇头朝她递了个眼神后，白兰也只好不再作声，一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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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云他们一走，凤翎兮就拉起斩荒进到房里，一个扬手把门关上，并设了消音障。
　　斩荒见她如此谨慎，坐下来问道：“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
　　凤翎兮也坐下来，“我已经和许宣他们说好，只要答应我三个要求，鸾凤族定会出兵，我也一定会说服你出兵。天帝派百草仙君来找你，不是轻视你，而是因为就百草仙君知道你们的关系，派百草仙君来比较合适。他千年前真的没让白帝出手伤你元神，他这个天帝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别和他赌气了。”
　　斩荒只缓缓倒茶，也不接话。
　　凤翎兮只好将三个要求说给斩荒听。
　　斩荒听完后，道：“不出兵。”虽然惊讶她提出了前两个要求都是为了自己，但还是不打算出兵。他已经看透了九重天那些虚伪的仙人，千年前他被骗了一次，绝不会上当受骗第二次。
　　凤翎兮扯了扯斩荒衣角，故意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在他们面前说我一定能说服你出兵的，你要是不出兵，我多没面子啊！你要是不出兵，我只能自己出兵了，那我们得有段时间见不到了。”
　　斩荒不为所动，拿起茶杯，“不出兵。”
　　见斩荒这样，凤翎兮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嘟起嘴来，瞪了斩荒一会后，转身就要走。却在要迈开步子的时候，猝不及防就被斩荒拉进了怀里，斩荒低声道：“你今日来我这，就为了这件事吗？你就没别的想和我说？”
　　四目相对间，凤翎兮羞红了脸把头低下去，小声开口：“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
　　斩荒看她这么容易害羞的样子，本想放开她，但转念一想，若是以后一直这样可不行。斩荒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她下颌说：“我会找溟渊算账，但不需要和九重天联手。还有，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又不是怕我。”
　　凤翎兮轻轻挪开他的手指，“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出兵，你可以说出你的条件。刚刚我都那样求你出兵了，你都不答应。”
　　斩荒故意偏头想了一会，微微一笑道：“是吗？可我没感觉你有在求我？这求人也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例如说，你是不是应该讨好我？”
　　“你要我怎么讨好你？”
　　斩荒将俊美的脸庞往凤翎兮靠近了一点，“你觉得呢？”
　　凤翎兮明白斩荒的意思了，脸红了起来，一双纤细的手臂攀上他后颈，然后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下，立刻低下头柔声问他：“现在，可以了吗？”
　　斩荒脸上笑意愈甚，将她圈在怀里，“嗯，这才差不多。”
　　“那你现在和我去倾城山，把破军格还给法海，我有办法让你们都不伤及性命。”
　　斩荒微微点了下头。
　　凤翎兮松开攀着他后颈的手，身子动了动，示意斩荒放自己下来。斩荒无奈，只好放开手。
　　随后，斩荒就和凤翎兮去了倾城山。
　　3.
　　倾城山，止梧林。
　　凤翎兮带着斩荒进了一处灵气环绕、一方泉水氤氲着雾气的地方，对面有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站立着。
　　天帝缓缓转过身，斩荒一看转头就要走，却被凤翎兮紧紧拉住，劝道：“你都答应我了，就不能走。你别再赌气了，都是同胞兄弟，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斩荒冷哼了一声：“我没有赌气，和他更没什么好说的。”
　　天帝看着斩荒，低喃道：“我自做了天帝，方知天道的可怕。你我自出生后，命运便截然不同。不过晚生了片刻，你从小都是如此孤傲不羁，连生死也不愿受他人决断……”
　　接着，天帝摇头长叹，“斩荒，你错了，我从未想要过你的命，先前明知你犯了大错，我却仍盼着有一日，你能悔悟。”
　　天帝自嘲一笑：“只要你回来，找我认个错，我宁愿不做这个天帝，也会护下你……可你没有……你没有过来。”
　　斩荒怔愣住，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他不是最看重天帝之位吗，竟然愿意为自己放弃那个位置。我还能相信他说的话吗？
　　斩荒明明心里动容，却依旧嘴硬道：“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惺惺作态惯了。我告诉你，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我也没有大哥。”
　　天帝眉头微皱，要说些什么，斩荒却抢在他前面开口：“哦，你放心，我现在对你的天帝之位已经不感兴趣了，以后也不会感兴趣。我还会继续帮你保密你曾为妖族的事，毕竟我一向言而有信。”斩荒还特地加重了“言而有信”这几个字的语气。
　　天帝知斩荒还在怨自己当年毁诺的事，轻叹道：“杀破狼三种命格若是齐聚，便会在三界中造成杀孽。你身怀贪狼格，注定此生与仙无缘。我贬你下界，又放出饕餮才是身具贪狼格的人，就是想救你，不想你出事。千年前我也并非故意毁诺，我当时是真的想给你上仙之位，可却在那时天象异变，我便明白这是天道的示警。我服下了无草断却七情六欲，唯一的牵绊便是你这个二弟。”
　　斩荒听完默在原地。
　　凤翎兮狡黠一笑，密音传入天帝耳中：“你看，按我教你的话对他说，果然有效吧。继续说下去，趁热打铁，最后你记得和他道歉。”
　　天帝也回去一道密音：“倒变成错都是我了，罢了，我毕竟是大哥。”
　　天帝继续道：“ 我记得小时候你的酿酒本事不错，那时候你酿好后总会叫我这个大哥来尝尝。后面，我做了天帝后，再没喝到你酿的酒。你我本是同胞兄弟，如今，却成了这般。任我和你解释，你就是不信我所说。我们兄弟，一个不善言辞，一个孤傲，才让误会存了这么久。她说，我们心里都是有对方的。”
　　最后，天帝再诚恳地道：“终究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做得不好，我也错了，对不起。”
　　斩荒抬头直直盯了天帝一会后，才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别自作多情，我心里没在乎过你的生死。”
　　“是吗？”凤翎兮笑了笑，故意扬声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树林里用了钩沉之术伤了他后，都流泪了。”
　　“你……”斩荒气结。
　　天帝忍俊不禁，“他还会流泪……”
　　凤翎兮握住斩荒的手，“好了，别口是心非了。他这个做大哥的都认错了，你就原谅他，跟他和好吧。”
　　斩荒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掐着时间，法海他们应该也快来了，我先出去等他们，你们兄弟两个单独聊聊。”说完，凤翎兮就走了出去。
　　然而，斩荒和天帝两个自凤翎兮走之后就没再说过话，只是在一旁坐着。直到许宣和法海进来，天帝才为斩荒和法海施法，又辅以凤翎兮给的灵露，让他们命格剥离的痛苦大大减少了很多。
　　一番施法后，破军格重归法海体内，许宣、法海谢过天帝和凤翎兮后，离开了倾城山。许宣先前就已经猜到天帝与斩荒的关系了，这次一看证实了心中猜测。
　　天帝也随之由凤翎兮带着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回去了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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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灵露为斩荒剥离破军格减少了痛苦，可剥离命格痛苦不堪，斩荒虽是面上看起来没有痛苦神色，但额上布满的细汗却说明了他此刻并不是什么痛苦都没有。
　　凤翎兮立即拿出锦帕为斩荒擦拭，带他走到一处布置清雅的房间里坐下。
　　斩荒坐在榻上，闭着眼，凤翎兮为他揉了揉太阳穴，给他减轻痛楚，心疼地看着他：“是不是很疼？”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斩荒睁开眼，将她搂到怀里，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其实我知道，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你教的。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懂得说出那些话。”
　　“你……你知道？”凤翎兮惊讶，随后小声嘀咕道：“他嘴笨不会说话，万一要是哪句话说得不好，你就更不愿意跟他和好了。”
　　斩荒点头，“我是看你那么想我跟他和好，我才懒得再和他计较。”
　　凤翎兮头埋在斩荒胸膛里，轻声道：“现在九重天都知道你才是身怀贪狼格的人，他们一定很忌惮。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们不敢再轻易出手。我先前说过，我有办法让你脱离贪狼格，是真的。等溟渊这件事结束后，我带你去无忧谷见我师父、师叔，他们应该能有办法。我师父、师叔和你一样厉害，也很疼我和姐姐。”
　　“你还有师父？”斩荒挑了下眉，“从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师父、师叔既然厉害，你从前法力怎么还那么微薄？”
　　“我……我是等到做了凤主后才去向他们学艺，从前又没有。我小时候贪玩在无忧谷里待不住，所以我师父索性让我离开，等我愿意收心认真学本事了再回去。我师父不爱笑，平时总板着一张脸，但他和你一样喜欢下棋。我师叔平时乐呵呵的，性子有时候和小孩一样，爱吃、爱玩、爱喝酒。我师叔从前总说，我才应该拜在他门下才对，因为我们喜好差不多，而姐姐从前性子温婉静谧适合拜在我师父门下才对。”
　　斩荒笑了笑不语。
　　过了一个时辰后，斩荒回去了。凤翎兮和他说好，会提前先领兵出发。
　　———————
　　两日后，凤翎兮于校场点兵，带了一千兵卫和二十名暗灵卫出发，珺如、傲寒跟随在侧。洛瑾、九容、炎亚留守倾城山，并开启了护山之罩。
　　九重天这次派了许宣、法海领军，青帝辅助，未笙、昀姝、沐珏为将领。
　　4.
　　一日后。
　　凤翎兮和仙族带着兵先到雪骷山附近的碎霆山安置营帐。高耸旗幡上印有九重天的云纹，以及鸾凤族的凤纹，来往天兵俱是严阵以待的肃杀之色。
　　凤翎兮在营帐里手捧着书专心看着，看了有一会后，才走出帐外。
　　走了一会，前方不远处的白夭夭、小青朝凤翎兮跑去，小青开心地朝她招了招手。待走近了后，小青摇头晃脑直发出“啧啧”声， “小兮，你今日这一身打扮，英姿飒爽啊！”
　　凤翎兮出发时，着了一身白色战甲，如墨青丝绾起。听到这话，凤翎兮微微一笑：“你和小白要是也着一身战甲，也一样英姿飒爽！对了……”顿了顿，拿出两个香囊：“这个是为你们准备的，你们怕雄黄，这个可以防雄黄。”
　　白夭夭好奇问道：“小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许宣和法海统帅，你们心中牵挂，肯定会想办法让他们一同带着你们过来。这战场凶险，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白夭夭、小青点了点头。
　　小青：“对了，斩荒没和你一起来吗？”
　　“山……山君，来……来了。”小灰战兢道，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凤翎兮、白夭夭、小青一齐转身回头，原来斩荒、饕餮、和饕餮三哥——嘲风走过来。也难怪小灰害怕，小灰胆小，在斩荒、饕餮那边吃过苦头。
　　小灰连忙躲在小青身后，低着头不再说话了。饕餮见小灰这样，冷“哼”了一声。
　　嘲风朝着凤翎兮微微点头，微微笑了笑一拱手：“之前我伤重，多谢翎兮凤主予之灵草相救。我听说了饕餮他先前对你有得罪之处，我替你向你赔礼。”
　　凤翎兮摇了下头，回以一笑：“三殿下客气了，事情已经过去，何必挂怀。先前救你一事，龙王已还了我这个人情。”
　　正说着，龙王、许宣、法海、也刚好过来，许宣、法海两人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前些日子，还是仇敌，今日便是同盟要一同作战。
　　龙王过来带着嘲风、饕餮先行回营帐。
　　凤翎兮看了许宣、法海一眼，又往斩荒那看了一眼，方才笑眯眯开口：“你们三个精通阵法、布结界，所以就劳烦你们三位在这碎霆山布结界了。”
　　许宣、法海、斩荒没说话，当是默认答应了。
　　随后，凤翎兮看见一男一女走过来，脸上笑意猛然收敛，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后，平静地看向许宣、法海：“原来你们九重天还邀了西灵族相助。”
　　玄衍、云烟看着凤翎兮，玄衍难为情地唤道：“小兮儿，我……”
　　凤翎兮冷冷一笑，目光如针刺在玄衍身上，“玄衍灵主，还是称我一声翎兮凤主较为合适，你最好别忘了当初我说的话。”
　　玄衍顿时就陷入沉默。
　　在场的人看出了异样，许宣、法海听说玄衍与凤翎兮是熟识，怎么现在感觉是有什么恩怨一样。
　　斩荒心中也略有些疑惑，他隐约记得这玄衍从前和凤翎兮关系还是不错的，现在看这情形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凤翎兮对着许宣、法海淡淡道：“我和斩荒先过去，你们待会再过来。”说完，拉着斩荒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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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步在路上，斩荒轻声问道：“你和他们怎么了？”
　　凤翎兮淡淡回答：“决裂了，因为他们算计我。”
　　斩荒没有言语，只紧紧握着凤翎兮的手，和她继续走着。心里却说着：“今后，有我护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斩荒和凤翎兮默默走着，突然有五名外貌看起来年轻的天将“扑通”一声跪在凤翎兮面前，向她叩首，凤翎兮感到莫名其妙：“你们行此大礼做什么？”
　　一名天将面上慨然，恭敬道：“我们的命是您兄长救回来的，此恩不知如何回报，您是当得起我们如此大礼的。”
　　凤翎兮闻言，怔了一下，心底涌过一阵悲凉，你们回来了，可我哥和那些族人却没有回来。随后，轻淡无波的声音响起：“你们起来吧。”
　　说罢，凤翎兮和斩荒就快步走开，先到要布结界的地方等候许宣他们。
　　没过多久，许宣、法海过来了，和斩荒一起联手设下结界。布置好一切后，也就各自回了营帐。妖族营帐也正好是在鸾凤族旁边。

　　走到营帐外，珺如就迎上来欠了身子行礼，“见过妖帝。”
　　斩荒轻轻一笑：“你为何是先对我行礼，而未对你们凤主行礼。”
　　珺如笑着回道：“我们凤主说了，没外人的时候，就不必多礼了。”
　　凤翎兮微笑着伸手点了一下珺如额角，“你还挺听话照做啊！也不知你是真这么听我话，还是随了某人要尊称他妖帝。”这丫头，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和逆云相处得不错吗？
　　珺如笑嘻嘻拱手回道：“我自然是因为听凤主的话呀！”
　　斩荒笑了下也回去自己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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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整个星期要忙会考，都没办法更文了。在这边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