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猫咪纱之夏》一只天蝎

33、学园祭之六

　　“挂到这里总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扶着梯.子的彦一摆手不迭，“太显眼了太显眼了！”

　　夏纱翻了个白眼：“都已经挂到储物间门口了你还嫌显眼，干脆收到储物间里面算了！”

　　彦一终于露出喜色：“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夏纱残忍地打破他的希望：“学园祭当天，柴崎学姐是要来篮球馆巡视的，要是看不到她专门订做的横幅，你们就做好准备迎接会长大人的雷霆之怒吧！”

　　听到她的话，彦一忍不住哀嚎起来：“可是男模咖啡馆什么的，实在是太那什么了啊！你又不是没看到刚刚鱼住学长的表情。”

　　夏纱忍俊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横幅后走下扶梯，故作不知一脸淡然地反问：“那什么是什么？我觉得一点也不那什么！还有鱼住学长什么表情？他看起来很开心啊！”

　　彦一痛苦地揪着头发，“他当然开心……”

　　前队长鱼住虽然退部了，但高中以来日复一日的训练已持续近两年半，自己的篮球生涯突然结束，难免觉得有些迷茫空虚，所以下午的社团时间忍不住晃到篮球馆打算视察一番。结果一进大门就看到原本“勇猛果敢”的横幅被闪闪发光的“男模咖啡馆”标语取代，他的迷茫空虚立马得到治愈，一言不发，还微笑着拍了拍其他人的肩膀，离开时脸上写满愉悦满足，明显是在庆幸自己退部的早。

　　鱼住离开后，其他球员越发羞愤，一致要求把横幅挂到别的位置。回想起大家当时的神情，夏纱实在忍不住拍着墙哈哈大笑起来。

　　“刚刚越野学长的脸，哈哈！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脸色可以同时又发黑又发红……”

　　见她幸灾乐祸还丝毫不加掩饰，彦一幽怨地抬起头，“你不是被柴崎学姐征用了吗？还来篮球馆干嘛？”

　　“舞台剧那边我就是走个过场，确认造型就可以了，反而是这边，”夏纱环顾四周，“咱们是男模咖啡馆，不是殡仪馆，你们为什么全部用黑白装饰啊？”

　　学园祭就在眼前，可篮球馆仍维持着粗犷生硬的单调风格，只在栏杆上挂了几根黑白条了事，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陵南篮球部是一堆钢铁直男。作为球队唯一的女性成员，夏纱本打算担负起挽救审美的重任，还把舞台剧淘汰的装饰品通通搬了过来，准备把篮球馆重新修整一番。可惜她看不惯黑白灰，队员们也看不惯亮片花，誓死不从，寡不敌众之下她只好放弃整修计划。

　　彦一仍旧一脸颓丧，“都这个地步了装饰什么重要吗？柴崎学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什么男模咖啡馆，还不如去年的鬼屋呢！”

　　夏纱当然知道戳到大家羞耻点的不是咖啡，而是男模，只好侧面安慰，“我倒是觉得咖啡馆这个主意不错，菜单食材制服Rosy Life都有现成的借用就可以，不用额外准备，简单又方便。”

　　“你能相信吗，那天我们篮球部集体抗议，可二十多个人加起来都说不过柴崎学姐一个人，难怪大家管学园祭期间的学姐叫Bloody Marry，简直太霸道了！”

　　这些天夏纱被按头学习棒球规则，亲身体会了会长大人说一不二的女王作风，内心其实对这个评价颇以为然，但为了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学姐她还是努力争辩道：“如果不是之前活动的营业额太差，学生会也懒得插手的，学姐忙成那个样子，如果还等着社团一个个跟她提意见，这个学园祭也办不成了；反正现在主题已经确定，咱们还是少抱怨多执行，把营业额拉起来，争取下次能自主决定吧。”

　　“哪有那么简单，麻烦的在后面呢，”彦一皱着眉，“柴崎学姐昨天下了指示，为保证篮球部活动的人气，对外宣传的时候一定要暗示仙道学长会参加。”

　　“……”

　　“脚趾头想也知道仙道学长绝对不会来的，比赛结束之后，他都不怎么在篮球馆出现。第一天迟到，第二天早退，现在干脆直接回了东京，才不会掺和这堆麻烦事儿呢！”

　　夏纱认同地点了点头：以仙道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呆在篮球馆被围观呢，据说去年的学园祭他也全程失踪躲去钓鱼了，学姐的这项指示的确很难达成。

　　“看到我们的宣传海报，女生们肯定会指望仙道学长给她们倒咖啡的，到时候他不出现可怎么办啊！”

　　夏纱身为资深迷妹细细揣摩了一下其他女孩的心理，马上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对外你就这么说，仙道学长会不定时现身，作为惊喜给某一位幸运顾客倒咖啡，怎么样？”

　　“只给一个人倒，她们不会觉得我们太小气了心生不满吗？”

　　“怎么会呢，仙道学长只给一个人倒咖啡，那杯咖啡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都享受不到，她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嗯，你真聪明，这样说的话，就算仙道学长不出现，她们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

　　见彦一找到解决方法后，脸色好看了很多，夏纱好奇问道：“以前篮球部的学园祭活动到底多烂，搞得我们连选择主题的权利都没了？”

　　学园祭就在下周，其他社团早就开始如火如荼的准备工作。只有篮球部静静等候学生会长大人的安排，据说是因为之前的学园祭活动死板无趣人气太差，被剥夺了自主选择权。可柴崎学姐忙于舞台剧事宜，无暇他顾，直到昨天才想起来通知他们，篮球部的主题是男模咖啡馆。众人虽然不满，但倾尽全力也无法对抗会长大人，只好乖乖照办。

　　“我听说，前年的活动内容是和鱼住学长篮下一对一，进了球的人可以拿走奖品。你知道的，鱼住学长这个人……比较较真，据说好几个男生被盖了火锅，走前不敢明着不满，但暗地里都偷偷骂我们呢！”

　　夏纱抽了抽嘴角，较真的意思就是全力以赴不肯放水。面对县内最高的高中生，不发怵就难得了，还要抗住身高两米的鱼住投篮，谁会来找虐啊，可以预想当年篮球馆门可罗雀，无人光顾的荒凉景象。

　　“去年嘛，仙道学长加入篮球部之后我们人气高了很多，听说学校女生不知道他逃跑了，都排着队入场。可偏偏扮最后那个boss鬼的又是鱼住学长，你知道的，鱼住学长这个人……比较负责，据说好些女生吓哭了，有个脾气大的走前还指着鱼住学长的鼻子骂了一通。”

　　夏纱忍不住捂嘴偷笑，负责的意思就是扮鬼扮得毫不含糊非常认真，自己当初只瞟了一眼Joker的面具都被吓得从梯子上掉了下来，那些女生突然见到“巨人体型加Joker面孔”的不明生物凭空跳出，被吓哭也是可以理解的。

　　去年的学园祭失败就算了，今年的学园祭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单调无趣的陈设，忍辱负重不情不愿的职员，再加上缺少男神光环的加持，夏纱预感下周的男模咖啡馆大概率会生意惨淡，只能动起了歪脑筋：“我知道仙道学长应该不会回来，但我们如果把话说活一点，放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应该也不能算虚假宣传吧。”

　　“什么意思？”

　　夏纱将Rosy Life如何营销高人气服务生的方法说了一遍，“你想想看，我们如果也拉一个横幅，说购买额最高的客户可以指定一个服务生单独陪同共进晚餐，肯定会有很多人心痒的，冲着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往死里消费。当然，我们事前就说明，仙道学长的行踪我们不能决定，所以他是否参加我们不清楚，到时候仙道学长不现身咱们也没责任。”

　　“好主意！”彦一瞪圆了眼睛，“就像约会竞拍一样，再添一些附加选项，比如满一百杯咖啡地点自选，一百五十杯，时长不限之类的。”

　　“当然可以，”夏纱忍住笑：“但是太超现实的选项就算了，以仙道学长的性格完全不可能答应，反而没有可信度。”

　　“好的！”彦一兴奋过后神情又有些忐忑：“可是我们拿这种事刺激客人消费，仙道学长事后知道了……”

　　“有什么关系，彦一你不是仙道学长最疼爱的后辈吗？他难道会生你的气？”

　　“说得也是，”对方马上点头：“仙道学长那么好的人，绝对不会生气的！”

　　“是啊，他那么好的人……”夏纱勾勾嘴角，低头拿起了书包：“我今天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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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篮球馆后，夏纱走下熟悉的台阶，穿过操场旁的小路，想到这条路以后大概走不了几次，心情不由有些怅然若失起来，踩着脚下斑驳的树影一路小跑进了教学楼，找到了田冈教练的办公室。

　　“这是……”

　　“这次预选赛陵南的数据整理，后面还附了每个单项数据我们和湘北海南的对比曲线图。”

　　田冈教练似乎有些意外，翻看过后难得称赞了一句，“你用心了，很花了一番功夫吧。”

　　夏纱摇头：“是我应该做的。”

　　以前父亲的球队在大赛之后都会做这样的统计表，她已经轻车熟路，再加上这段时间不想让自己有太多空闲，所以尽管教练并没有吩咐，她还是抽晚上的时间看着录像将陵南，湘北，海南的预选赛数据用图表的方式整理了出来，也算是自己走前为陵南做的最后一件事。

　　田冈教练似乎对图表很感兴趣，埋头阅读时，夏纱的视线扫过他的办公桌，木制相框里是教练和球员们的合影，看球衣穿着应该是预选赛后球队的合照。

　　赛后夏纱落荒而逃了，并没有参加合照，此刻看着照片心头不禁略过淡淡的悔意：加入篮球部两个多月以来，她连一张和大家的合影都没有。如果当时镇定一点拍了合照，以后回想起自己的经理生涯，还算有一个留念。

　　田冈教练拿着记录看了又看，迟迟没有翻页，夏纱瞟了一眼就猜到，这是某人的单人记录。

　　“拿到大学联赛也是完美的数据呢，仙道学长真是厉害。”

　　“嗯。”

　　轻巧的回答，只是语调微微上扬，却让人听出无数宽怀欣慰。

　　仙道……大概是田冈教练执教生涯中最满意的学生，身为教练，自己的弟子在球场上万众瞩目的光辉时刻，也是他最光辉的时刻吧。

　　夏纱不禁有些好奇，“您是怎么把仙道学长拐……不，是怎么把他招到神奈川的？”

　　仙道这样的人不管到哪只球队都是队伍核心，肯定有不少教练排队守着。陵南实力不强，教练也声名不显，为什么偏偏是田冈教练得手了呢？

　　“咳咳。”田冈教练轻咳一声，正色道：“看中他的学校当然有很多，但因为我的执教理念和他的个人期望最符合……”

　　夏纱抽了抽嘴角，教练的理念和仙道的期望符合？那天天梗着脖子大吼“仙道你为什么不端正态度”的人是谁啊！这可真是她到神奈川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事了！

　　见她一脸“请不要太幽默这不太适合您”的表情，田冈教练也有些语塞，偏过头道，“这当然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次要原因呢？”夏纱连忙追问，“您说服了他原来的教练，或者他的父母……”

　　陵南走的是疯狂鞭策球员的路线，训练量和海南有一拼，没有特殊原因仙道才不会来呢！见自家教练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脸难色，夏纱不由抽了抽嘴角，心想教练怎么说都是个成年人，就算再喜欢仙道也不至于做出在国中生面前土下座那样的事吧。

　　“咳咳，”田冈教练继续干咳，“他决定来陵南之前，我们其实只简短交谈了几句，他问我学校离大海多远，我告诉他步行不到三分钟……”

　　夏纱：“……”

　　所以说自家教练其实是稀里糊涂捡了个超级大便宜？

　　田冈教练马上正色总结：“当然这只占很小一部分因素，他肯定是因为觉得能在陵南得到最好的自身发展，才选择到神奈川来的。”

　　夏纱也配合得摆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点头赞同，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最好的自身发展，是最好的钓鱼体验吧！搞了半天仙道抛开常胜海南和名校翔阳，选择就读陵南，居然是为了翘训钓鱼的时候少走几步路。教练能这样把王牌仙道搞到手算是人品大爆发，可同时也意味着，维拉诺瓦大学地处根本不沿海的宾州，自己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成功把他拐过去了。

　　这样也好，她想起自己昨晚刚刚填好的退部届，心里竟然一片安宁。仙道并不是能轻意勉强的人，留学的邀请就算提出来也大概率是她的再一次一厢情愿，徒增烦扰的事，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学园祭马上就要来了，舞台剧的训练已近尾声，篮球部的安排也都告以段落，下周就可以委托彦一帮忙提交退部届，她的行李不多，期末考试之前肯定可以收拾好，新学校的入学申请她早就写好了，考试结束后就马上回美国，下学期直接到秋田报道的话，应该能把给阿诚哥哥带去的麻烦降到最低……

　　这样一看，她在神奈川的旅程似乎已经到了尽头，期间充实忙碌过，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应该算得上是有始有终，不虚此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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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有始有终？”咖啡馆内，柴崎香织听到她的话后立马站起了身，拿起咖啡勺就作势要敲：“我告诉你，在我这儿你连终的边都没摸到，想跑没那么容易！”

　　夏纱正专心对着账本，这些天她刻意不让自己空闲，此时咖啡厅没有客人，她便找了些杂活打发时间，见学姐又一言不合就敲自己的头，只能讨饶般抱住对方的胳膊：“秋田也没有那么远啦，我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我才不稀罕呢！”

　　柴崎香织嘴上这样说着，却也忍不住放下了勺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换成平时夏纱没一会儿就要找借口拯救自己的头发了，但此刻心里有愧，所以只是乖乖趴在对方的怀里老老实实任人揉搓，她本以为学姐肯定会趁机揉个够本，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对方突然将她一把推开，丢下一句“我去洗碗”，转身就跑去了后厨，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前台，愣愣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洗碗？他们一个咖啡厅，什么时候需要洗碗了？

　　呆愣间门口风铃响起，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靠了过来。

　　“欢迎光临!”

　　夏纱连忙转身鞠躬，直起身子后才发觉眼前的客人有些眼熟，高瘦的身形，棒球帽遮掩下清秀的眉眼，笑得非常好看。

　　“口渴吗？”

　　和之前一样随笑容一起送到眼前的草莓汽水。

　　见她仍旧犹豫，对方解释道：“就当帮个忙吧，贩卖机又坏掉了，一下出了两瓶。”

　　夏纱失笑，这才确定面前这个人的确就是上次海边偶遇的那个人，心想这人居然连续两次碰到出问题的机器，也是足够倒霉了。她接过饮料，正准备拿硬币把上次的饮料钱也补上，对方清朗的声音却带着笑意传过来：“我是翔阳一年级的青叶直哉，请多指教。”

　　“……”

　　在口袋中翻找硬币的手指定住，夏纱懵圈地抬起头呆呆看着对方。

　　青叶直哉？那个三振保送比数据很了不起的青叶君本人？她很快明白了这不可能是巧合，只能郁闷地回头朝后厨的方向怒目：难怪学姐突然逃去了后厨，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前台！

　　手里的汽水似乎突然变重了，递回去也不是，收下更不是。

　　“按规定服务生工作期间是不能进食的，您还是自己喝吧。”

　　夏纱正为自己情急之下想到一个正当又不失礼貌的理由松了口气，柴崎香织却恰好在此时推开了后厨的门，把汽水一把抢过：“换班之后喝就可以了，我替夏纱收在厨房冰箱里，多谢了青叶君。”

　　夏纱：“……”

　　她接过饮料后再次飞速撤退，大厅又只剩下夏纱和青叶隔着收银台四目相对。

　　被相亲的感觉好奇怪啊！为什么偏偏这会儿没有别的客人进门！

　　好在觉得尴尬的似乎只有夏纱一个人，对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舒心又随意，“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能说不方便吗？

　　夏纱犹豫了片刻，看着眼前人清秀俊雅的眉眼和温和有礼的笑容，还是回答道：“我叫水原夏纱……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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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口风铃再次响过，青叶离开后，罪魁祸首火速现身，一脸得意，“感觉怎么样？他很不错吧！”

　　夏纱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承认，“的确不错，很有礼貌。”

　　“什么礼貌不礼貌的……我是问他长得怎么样？”

　　“也很不错。”

　　俊朗的少年，无害的笑容，如同拂面清风，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所以……”

　　见学姐满脸期待，明显还不死心，夏纱失笑道，“我马上要转学了，不错也没用。”

　　“怎么还是要转学？”柴崎香织大为失望。

　　夏纱没有回答，再次拿起没看完的账本，继续对账。

　　道理谁都懂，不就是赶紧死心吗？最近她已经竭尽所能的忙碌了，课余时间准备期末复习，社团活动篮球馆礼堂两边跑，放学后在Rosy Life排满短班，回到家整理比赛数据的图表。心情算是得到了短暂的平复，已经可以平静地和别人谈起仙道，就像回到了一个月前刚察觉自己心意时的状态……可那之后的一个月又是什么值得怀念的好滋味？难道还没吃够苦头，要继续搞什么寂静无声的暗恋，然后仙道从东京回来，一个照面又再次打回原形吗？

　　那种心情想法完全不能自主，被人随心所欲拿捏的感觉实在是太讨厌了，她决不能让自己再次落到那个地步。

　　“好吧。”柴崎香织无奈撇嘴，“这个青叶也真是，居然说了这么几句就走了，那么远赶过来也不多表现一下。”

　　夏纱依旧盯着账本，心却微微一动，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不适，所以刚刚那个人在她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很快道别离开了，走前她坚持给的硬币也爽快地收下，言谈举止都没有给人一点压力。

　　“奇怪的家伙，我昨天打电话找他要张照片给你看一看，他说不需要，我还以为他是打算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把真人送过来了。”

　　夏纱不由愣住：从翔阳到Rosy Life要坐十几站电车呢，明明是专程跑来却只做了个自我介绍就离开了，看来他是个很为他人着想，心地善良的好人，可惜……

　　见她神色微愣，柴崎香织马上趁隙煽动：“就算要转学，走前认识个新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听说翔阳星期天也有棒球……”

　　夏纱立时回过神：“我星期天有事！”

　　“什么事？你明明没有排星期天的班啊。”

　　“我要去一趟秋田……”

　　见学姐一听到秋田表情就再度狰狞起来，夏纱马上机智地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是转学，是帮我父亲办正事！”

　　“什么正事？”

　　“我是球探啊，您忘了？”

　　山王是日本高中届无可撼动的最高峰，网罗了全国最优秀的选手，所以渡边诚之前提议去山王工业时，夏纱立刻就答应了：先是那个体重身高一年内飙升的第一中锋，然后是一个让父亲赞不绝口的二年级，再加上一位阿诚哥哥无比推崇的三年级学生，她父亲已经前后在山王工业看中三个人了，虽然不知道山王工业到底是什么样的球队，但夏纱对自己老爸和渡边诚的眼光从不怀疑，所以心里对这次行程也十分期待。

　　“不会是找借口吧？”

　　“绝对不是！”

　　“去去也好，”见她伸手保证，柴崎香织若有所思：“你喜欢仙道不就是因为他篮球打得好吗？去找个比仙道球打得更好的人，说不定你就不喜欢他了。”

　　夏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