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九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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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交替，平静的岁月原封不动流动着。
每年照样有新生入校，也有学生结业，对于身在真央的学生来说，还无法完全触及静灵庭的界限，所幸近两年庭内没出什么大事，学生们作为死神预备，日子过的倒也风平浪静。
这日，课间时，三年一班的教室内，米田正和身边的白发少女说些自己听来的八卦。
她讲了一会，见神代无白撑着下巴脑袋一歪一歪的模样，泄气，“无白你肯定一句都没听进去吧.....”
神代无白垂着眸子，漫不经心的，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一般。
米田也习惯了，就不说那些明显得不到面前少女关注的内容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话说，大家很快就要决定自己之后的方向了吧，无白你有什么意向吗？我在想着要不要向已经毕业了的桃学姐和茜学姐问问，学姐们应该有经验.......唔，其实我觉得两个学姐的选择都不错啊，像桃学姐选择的五番队，听说番队氛围很好，待遇福利也不错，嘿嘿，不过那肯定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是蓝染队长管辖的。”
“茜学姐选择的四番队也很不错啊，我也有在考虑走医疗的路.....”
米田念叨着，“无白呢，有没有确定的——呜哇！”
地面忽地一震，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
那样剧烈的震动太明显了，一时间教室内的所有学生都神色惊疑，坐在位置上的人站起身，有些人往窗口走去。
“怎么了？”
“不知道....是地震吗？”
“可只有一下....”
话音未落，比方才剧烈数倍的震动袭来，教室晃荡，头顶的木制天花板发出挤压的声音，隐有裂纹。
学生们一个不防，大都摔到了地上。
摇晃来的太突然，有原本正要起身的学生一个踉跄，额角在桌角猛地一磕，一下子擦出血来。
“啊！！”
“发生什么了？！”
不止是这个教室，很快传来了其他教室的杂乱声音。
“是..是出什么事了吗？”班内一个女生抓着桌子，在剧烈的震颤中显得那样纤弱。
班长扶着身边的墙，尽力稳住，“大家！总之先抓住身边固定的物体，可以的话尽量藏到桌子下面！”
他看了眼不断有木屑抖落的天花板，隔着镜片的眼睛眯起，清楚看到有几根木柱上越来越大的裂纹，脸色糟糕起来。
要是天花板塌下来.....
他心一紧，不行，是不是让大家往外撤比较好....可是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他离窗户很近，第一下震动后本就打算去看外面的，此时他靠着墙，贴着过去，正欲看一眼——
这一眼叫他眼睛睁大。
“什么....情况....？”
剧烈的震颤平复下来，但教室明显狼藉的模样昭示着方才并不是幻觉。
然而还未等学生们回过神，不知何时，外头透露进来的光色越来越暗，明明是白天，却像是一下子进入了黑夜一般。
不少人冲到窗户边，朝外看去，纷纷瞪大眼睛。
天空呈现灰黑诡谲的颜色，浮云翻滚着，沉沉的下压，一道明显的界限横亘在天幕，将白天与黑夜分隔开，两者像是冲突般对撞，绞出大片漩涡状的存在，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天端降下诡异的光幕，像是将这一大片区域笼罩在内。
“那是什么？”
班长尽力稳住心神，“...不知道，不过很明显，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学院内有不少教师在，我们学生眼下不要轻举妄动。”
他抬头看了眼上面的楼层，“高年级的人都没动，我们暂且就呆在教室。”
他们从三楼向下看去，果然看到很快有教师面色严肃的将外头的学生集合到一处，并有越来越多的学院人员迅速聚集起来。
“看样子老师们应该是在商量....”
“没问题的吧...？”
“那是究竟是....”
“你们不觉得，天越来越暗了吗....？”
米田紧紧挨着神代无白，发丝因为刚才的混乱有些乱，她害怕道，“无白.......”
她胆子小，教室因为外头的天色越来越暗，“到底是怎么了....”
神代无白安安稳稳坐在她的位置上，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担忧害怕的时候显得有些过于无动于衷。
倘若有人去翻查一下教室内的摄像，就能发现她在刚才的震动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不管震颤多剧烈，她都稳当的坐在那，中途还顺手拉了一把差点摔到地上的米田里奈。
此时米田问她怎么了，她才掀起眼皮看了眼外头。
米田自然也只是像大多数人在面对意外时一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而已，那更像是抒发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绪，完全没指望得到答案。
所以等神代无白开口说了什么后，她还没反应过来，“诶？”
神代无白对她还算有耐心，就重复了一遍，“空间碰撞。”
“空，空间碰撞...？”米田一怔，“那是.......？”
她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了一遍后，面色惊恐，“听起来就是很糟糕的事啊，不是！为什么会，会空间....？碰撞！”
她结结巴巴地，“碰，碰撞的意思是，会爆炸吗？”
“可能会的吧。”神代无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丢下一句话，眯起眼睛打量了下外面的境况，她的视线在那道阻隔光幕上顿了顿，停顿几秒后收回来。
然后弯身去捡刚才震动间从桌面掉下去的书。
捡起来后她将他们在面前一字排开，目光在上面逡巡。
米田被她那句话吓得蹭的站起来，手足无措，眼见着神代无白自顾自开始挑书的行为，急得团团转，“都这种时候了无白你还看这些干嘛！会爆炸诶？虽然是可能，但是，但是听起来就很糟糕啊！我们，我们要不要去告诉老师？”
“不对不对，老师们肯定知道的，那，那我们要不要做些保护措施？做些准备？”
米田看神代无白像是缺根筋一样，继续看着桌上一字排开的书册的样子，欲哭无泪，“无白都什么时候了！”
神代无白疑惑的看她一眼，“我在做准备啊。”
米田抓着头发，正欲反驳，突然插进一道声音。
“神代。”
她看过去，“日番谷君？”
日番谷冬狮郎看她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将视线放在了神代无白身上，“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神代，你有没有能够紧急联系五番队队长的手段？”
联系阿介？
神代无白不解，抬起眼睛。
“说实话，外面那个——”他皱着眉看了眼窗外，“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的直觉一向来的准，对于危险也有异于常人的嗅觉，那种萦绕在心口，越来越明显的不祥的预感。
他皱着眉，看起来面色严肃许多，“那应该不是学院内的教师能解决的，他们在下面商量了五分钟，但是.....”
“照理说，从出事到现在，以静灵庭到真央的距离，早就应该有死神到来了才是。但没有死神到来就意味着，要么是那道结界一样的光幕阻拦在那边，使得本该到达的死神被拦在外头，要么是真央至今没有联系上静灵庭，只是，这里的消息传不出去，但这里的异样这样明显，静灵庭应该能注意到，即便联系被切断也不影响他们派出救援。可是........最糟糕的可能是——”
“你清楚的吧，那就是——静灵庭那边根本不知道真央出了事。”日番谷眸色冷然。
“怎么会！！！？”米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等等，日番谷君，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外面那么大的异样，整座真央都被笼罩起来，这么大的异常，怎么可能不被注意到？”
“我不知道那道光幕是什么，也许是救援已经在光幕外面了，只是我们看不到，可是....”隔着光幕看，外面几乎一切未变。
米田眼睛一亮，“对啊！可能是那道光幕的阻隔，那种单面幻象原理，我们看不到外面的人....或者是怎么说的来着，光幕给我们看到的是假象，现在看起来外面好像没有异样，但是.....”
日番谷冷冷打断她，“那你怎么肯定这种单面是面向我们的呢？”
话里的意思叫米田脸色一白，她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如果那道光幕有着屏蔽，显示出假象的作用，那么它环绕在整座学院周围的作用就很清楚了。”
“也许此刻在外头看来，真央没有任何异常。这就完美解释了事发至今死神迟迟不来，而那些教师们越发焦急的缘由。”
米田脸上血色褪去，“怎么会....那，那样的话，我们不是....”
“所以才需要立刻联系上静灵庭，如果刚才的猜测是真的话，那么就意味着，真正的危机还在后头，因为制造事端的人不可能只是关着一个学院的人什么都不做的，他必然抱着某种目的，但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日番谷止住话头，对神代无白正色道，“以五番队队长和你的关系，他会担心你遇到一些事端或麻烦而给你预留一种联系手段的可能性很大......”
他目光紧紧盯着神代无白平静的脸，“你有联系途径吗？”
神代无白顶着他的目光，面不改色，“没有。”
唔，以前力量没被封印的时候，想要传递消息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但目前她可没有那些作弊一般的能力。
再者，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蓝染，都对她的武力值十分放心，完全不会担心个人安危上的事。也就导致了蓝染确确实实没有给她留什么通讯联系手段。
不过经日番谷这么一提，她似乎想到什么，翻出一张白纸来在上面写着什么。
“啧。”而得到答案的日番谷脸色不大好的暗啧一声，他看了眼神代无白的举动，不大明白她这个时候写几串数字是作何。
还有.....
日番谷眯起眼看着神代无白在这个时候显得突兀又不正常的平淡和对周遭事不关心的态度，觉出不对来。
“你....”
他刚一张口，眼前一黑，所有光线在瞬间撤离。
世间骤然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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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庭
落日没入地平线，走廊上响起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门被拉开。
“真央出事了。”
五番队队长抬头看了眼匆匆赶来的副队长，“是吗。”
说着还如同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一般，抬手给他递了一杯茶过去。
市丸银看他面不改色的闲适姿态，深深觉得自己白着急了，他喝了口水，“我刚把消息报上去，一番队的传令应该马上就会下来了。”
“那在正式通传下达之前，麻烦你先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吧，银。”
说来也是凑巧，下午时候市丸银正好路过真央那片区域，就想着顺路进去看看神代无白，但在脚步即将跨进大门时动作一顿，他睁开眼看着没有丝毫异样的真央大门，若有所思，这种怪异的不协调感......
市丸银眼珠一转，随手去流魂街拉了一个正在作恶的整，他笑眯眯的，“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他没管被他抓在手里的男子什么反应，将他往里面一丢。
惊人一幕出现了，男子进入那道大门后，身影就像被什么吞噬进去了一样消失了。
市丸银收敛起几分笑意。
“....从外面看起来完全没有异样呢，还能看到里面不时路过出现的学生，可是丢进去的人确确实实消失了.....”市丸银摊手，“就像怎么说的来着，海市蜃楼一样？”
“所以我就马上上报一番队了，现在那边正在确认吧。”
“呀，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要不是我第六感准一些，说不好就会像其他人一样走进去以后就不见了呢，似乎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有下午虽然有进入真央的人，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情况出现吧。”
果然，外头响起出现紧急情况的警报声，地狱蝶从窗口飞进。
蓝染起身，“一级警报，看样子情况有些糟糕呢。”
市丸银打量他的神色，“蓝染队长好像一点都担心啊？对方可是无声无息就把整个真央隔绝起来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情况如何....咦，”
他想到什么，“小无白呢？有她在，不至于连蓝染队长都完全不知道情况吧？”
他指的是神代无白应该有可以向他传递消息的办法。
“你是在好奇什么，银？”正要走出门的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态度温和的问道。
市丸银嘴角的笑弧如同面具般扣在脸上，纹丝不动，“不，我只是有些担心小无白呐。”
狡猾的狐狸十分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什么，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察觉某些情报，偏偏又滑溜的很。
“是吗，”蓝染微笑，“原本你直接问出口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喔？”
他收回目光，没有在这一点上继续下去的意思，“在我去一番队的时间内，队内就交给你了。”
市丸银笑容不变，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是~”
*********
一番队内
位于护廷十三番队顶点的死神分立两列。
“砰”的一声，总队长山本元柳斎手中的柱杖在地板上发出声响，“以上，是由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发现异常后，二番队刑军确认后的情况。”
“截至目前，真央校内有学生八百四十人，教师及其余人员四十六人，总计八百八十六人，均无消息。”
“那个，”依旧披着花色大衣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抬手问道，“山老头，真央的异常有多久了？”
一番队两位副队长之一的雀部回答，“根据昨日还有人能正常进出真央的情况看来，异常是在今日出现的，而再多的情况，十分遗憾，我们无从得知。”
也就是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大量的学生如何，是生是死，完全不得而知。
“...真奇怪。”京乐摸着下巴，“仅仅是对真央出手，到现在也没有一丝敌人的影子，还特地制造了假象....”
“说起来，那个逼真的假象是如何做到的？”
由事发后现场传回的形容可知，若不是人一进入那道大门后会失去身影，可能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异常，从外在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校园内的学生，天色变化，院内的上下课铃声，无一不真实的可怕。
“蓝染队长的斩魄刀是流水系的对吧，有没有存在可能，是对方有相似的斩魄刀，以此制造的镜面？”四番队队长卯之花问道。
五番队队长对这个问题沉吟几秒，缓慢的摇了摇头，“在我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
“怎么说？”
“流水折射制造幻象的局限性很大，其中之一便是范围，小范围内可以折射制造假象，但像真央那样的大范围，很难全数笼罩。另一点，因为是利用流水和光线折射干扰视觉的原理，因此，气味，声音这类存在就不是流水系的斩魄刀能做到的了。”
他说着，一边似乎也在慢慢考虑其他的可能性，“...虽说并不一定准确，但是按照现场人员的形容，这种情况更像是技术手段制造出的一种大面积的幕布进行投影.....”
在场的队长皆顺着他的话想着，浮竹十四郎提问到，“可是光幕不是很单薄的一面存在吗？真央的幻象更像是一个有很多横切面的多面体一样，无论哪一面去看，都很真实完整。”
“不，”五番队队长摇头，“理论上来说是做得到的，比起太过复杂的多面体，一块完整的光幕只需要像结界一样完整包围在真央外围就行了。”
他看向十二番队队长，“您说是吗，涅队长？”
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明白可就不应该了啊......
涅茧利轻哼一声，算是认同了他话，“就可行性而言，光幕的技术确实可以做到。”
山本元柳斎手中拐杖一击，“传令，十二番队立刻派遣技术人员前去。”
而这只是第一个难题。
“可是，敌人到底在哪里？”二番队队长碎蜂出声。
“敌在暗我在明，更何况还有一整个学院的学生.....”卯之花眉头微蹙。
“所以说我才觉得奇怪啊，单单针对真央，到底用意何在，那么多的学生.....”京乐道，“学生.....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
一头雾水的情况叫人连行动都难以展开，隐隐约约似乎有极模糊的一点，可是京乐一时想不出那是什么。
时间在断断续续的讨论中一分一秒的流失，京乐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来说，一定范围的圈禁一定数量的人，都是.....”
他眉头皱起，为那个糟糕的猜测，连自己周身不着调的气息也散去，严肃了不少。
抛去学生这一身份来看，这一行为换一种大范围思路来看，很像——
他看向涅茧利，“涅队长，站在您的角度和思维，您有什么想法吗？”
涅茧利看过来，“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要问我的看法？先是五番队蓝染队长，再是京乐队长你——”
两人的目光对接，半晌他才回答，“......实验。”
京乐有果然如此之感，他掩去眸中的情绪，看样子涅队长早有这个猜测，所以完全不意外，但偏偏不主动提出来，果然是难以预测行动的男人......
“实验？”
碎蜂皱眉，乍一听似乎十分匪夷所思.....
京乐看向山本，“就是这样，这种行为无外乎三者可能性，报复，人质，实验。无论哪种都是我们不愿见到的，所以山老头，救援刻不容缓，立刻准备吧。”
山本元柳斎颔首，重重一击，“即刻传令！各番队做好随时出队准备，十二番队，四番队，十一番队，五番队，以上四队队长及副官即刻带队前往真央！其余番队庭内待命！”
“是！”
“解散！”
队长纷纷朝外走去，五番队队长与八番队队长一向关系不错，此刻走在一起。
五番队队长一向是个老好人，此刻略带忧色，“也不知道那帮孩子们情况如何，没想到竟是直接对真央出手.....”
京乐拍了拍他的肩，“高年级的学生或多或少有些自保能力，再加上有教师在，情况应该不至于那么糟。”
“如果说特地设置这样精细的幻象是为了拖延时间，加上事发时真央方面一点联络都没有的情况看来，可以理解为，真央内的人员全数在某种控制下....？不，也不一定，或许.....”
他眼眸微眯，似乎是想到一个可能性，“京乐队长，如果说拖延时间的原因是对方要做一件事，需要在外界无干扰的情况下进行，这样避人耳目——”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不，再怎么说也只是我的猜测，需要更多的情报才能进一步确认，”他不着痕迹的顺势提了一句，“倒是刚才提到的光幕幻象，我记得这种技术是技术开发局近些年才完成的吧？”
京乐道，“应该是的吧，听起来很耳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八番队是掌管文书情报的番队，每日有大量文书经过，而能让队长有所印象的，必定是相当重要的文件。
京乐春水若有所思，如果说他有印象的话，那应该是在这几年签署过的文件里有出现过.....
蓝染看着京乐朝八番队离去的身影，转身朝五番队赶去。
....京乐多多少少摸到了些门道，可是还是太浅显了。
然而方才会议内，他倒是有心提点，但那种情况下，他若是再多说的话就太过惹目了。
罢了，左右被队长们发现更多情报也是时间问题，此时只是碍于情报量根本性的匮乏才一时没想到的。
而他刚才特意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废话，也算成功引导了京乐正确的方向，想来如此一来，静灵庭的行动能再快一些吧。
嘛，如果他想得没错的话，真央内此时应该一个人影都不会有。
那群可怜的羊羔们八成处境糟糕，京乐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三种可能性里并不是其中某一项，很遗憾，三者皆有。
这种情况下，学生们怎么可能平平安安的，啊啦，说不好此刻正在拼命的挣扎着活下去呢。
就他个人而言，十分乐意帮助对方再多拖延些时间的，毕竟于他而言，目前真央有九成学生都是会在未来被处理为意外死亡的人。
不过谁叫他的小姑娘正好也被卷进去了呢。
情况太过复杂的话，以那孩子的性格，说不好会被人招惹，一不小心让她动真格了可就糟了。
五番队
“队长！”
“蓝染队长！”
步履匆匆的队士朝刚进番队大门的男人问好，得到对方颔首后立刻干劲满满的奔走忙碌。
市丸银作为副官，这种时候还是靠谱的，他跟在蓝染身边，“看样子您好像心里有数了？”
对于市丸银没有隐瞒的必要，他道，“是两年前技术开发局叛逃的人。”
“不过，仅凭他一人是不足以完成这场没有漏洞没有风声的行动的，很明显，真央内有他的同伙。只是不知道是教职人员还是学生了。”
市丸银问道，“但是为什么选择真央下手呢？我听说对方叛逃的原因是心术不正？”
蓝染看了眼真央的方向，在那片区域的天空上格外多停顿了几秒，“你应该还记得他带走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重要】，否则他也不至于被中央四十六室派队追杀。”
他收回视线，脚步不停，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银，你知道尸魂界空间最不稳定的地方是哪吗？”
市丸银心里浮现了一个答案，“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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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诡谲的陌生空间内，夜色之下隐有风吹草动。
身上还穿着真央学生服饰的一小群学生正藏身在一处岩石堆砌起来的地方。
入口处守了两个男生，正小心翼翼的观测外面的情况，很快他们等来了出去探查的人。
这个班的班长起身，迎上去，“如何，日番谷君？”
日番谷摇了摇头，找到一个地方坐下，“我只在半径两公里的范围内查看了一圈，周围的地貌很真实，从高坡上看过去几乎望不到边。”
“那你觉得....”班长咬咬牙问出口，“这里是尸魂界的某块地域的可能性大吗？”
任谁都无法解释，为何当时在真央教室的他们，在一瞬间如同失去意识一般的昏黑之后，下一秒睁眼就是野外了。
彼时他们头顶着陌生的夜空面面相觑，统计人数后发现只有他们一个班的学生在那块沙地上。
日番谷沉默一瞬，眯起眼看了下布满星子的夜空，“从灵子密度和环境来看，这里是尸魂界的可能性很小。”
陆续有其他学生围过来，“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种事情可能做到吗？简直就像瞬间移动一样....”
“老师呢？”
“那个，是只有我们班还是学校里的大家全部都.....”
“接下去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找老师他们？”
“外面情况不明，果然还是原地等救援才好吧.....”
“可是.....”
日番谷视线越过七嘴八舌讨论的众人，看向单独在角落处的两个少女。
那双祖母绿的眼眸微眯，神色变幻，他记得当时视野一黑前神代无白是在写什么东西.....
日番谷头脑转得飞快，极力回忆着当时自己那一眼看到的东西.....似乎是....数字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写下一串数字呢？
他可不觉得神代无白这种人会做什么无意义的事。
数字....
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眸睁大，抬步要往那边走过去。
只是下一秒，他脸色一变，猛地回头。
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那是.......
虚！
作者有话说第100章 第九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