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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多情刺客之最难将息(二) ...

  •   这天夜里,齐玉郡主独自坐在房檐上,无星无月,只有西湖吹来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就在这时,一阵锵锵的声音从遥远的夜空传来,郡主一看,便知道是明蕊这个死丫头乘着金凤凰,郡主叫道“死丫头!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看看我!”明蕊从金凤凰的背上跳了下来,趔趄着身子踩在房檐上,左晃晃,右扭扭,很俏皮的样子,笑道“臭丫头,别急嘛,我这不是专程赶来看你了吗?”齐玉郡主瞥道“就知道耍贫嘴!我要是不出事,你也不来看我!什么人啊,看来啊,真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明蕊呦了一声“几天不见,这嘴皮子耍得比我还要厉害,你这郡主当的可真够格啊,我啊,谁都不服,就服你!”说着,便是像走钢丝儿一样走了过去,齐玉郡主说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看看我面前站的是谁!”明蕊说道“你的事儿啊,早已传至荆楚之地,各地百姓,已是群情激愤,这不,我一听说我的好姐们遇难了,叫上老金,披头冒汗地从明月山庄赶来救你!”齐玉郡主瞥道“且,整日油嘴滑舌的,也没个正行!”明蕊相倚而坐,顶了顶齐玉郡主的肩,龇牙咧嘴地笑道“嘿嘿,那必须的,对了,臭丫头!你真要嫁给吐蕃吗?”齐玉郡主说道“谁说我要嫁人了,瞧你高兴的那个样儿!合着我嫁人,你就那么高兴啊!”明蕊听此,早已猜出三分之意,大笑着。齐玉郡主叫道“小样儿,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忽而一阵欢声笑语唤起了明蕊的童心,明蕊朝下面的庭院里看着,见一个女子和一群小孩子们在玩耍着,问道“她是谁啊,真的好美,除了婉儿姐姐,她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最美的人了”郡主跟明蕊讲了讲白灵的来历,明蕊缓缓地笑道“嘿嘿,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你一个人在房檐上慢慢地吹着凉风吧!”跳下了房檐,和小孩子们玩了起来。郡主在檐上瞥道“你个死丫头,真够嘻嘻哈哈一辈子了!”
      之后,齐玉郡主便是跑到临安城外的一处山丘上呼唤大鹏雕,让它载着自己飞往昆仑山脚下的茅屋处。缥缈的云烟,轻拂着她的脸。见柏琴和小枣玩着,那只雪凤凰张开羽翼欢迎她的到来,身姿十分优雅,柏琴和小枣叫道“姑姑!”齐玉郡主凑过脸和雪凤凰的白喙亲昵了一下,说道“蒋蒋,好久不见啊!”又是“哎”地应和了一声,和两个小孩子玩了起来,便是走了进去,见婉儿在一旁酿着酒,叫道“婉儿姐姐!大臭蛋呢?”婉儿说道“他刚刚出去,好像去什么落月神殿,怎么,齐玉妹妹,有什么事吗?”齐玉郡主便同婉儿说了说在临安发生的事,也说了说解决方法,说道“此事,我想请大臭蛋帮个忙,陪我去一趟吐蕃..”婉儿也是这个意思,说道“这样吧,等牛儿回来,你问问他,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这当儿,一阵风烟袭来,无名客从大鹏雕的背上跳了下来,说道“你的事儿啊,早已轰动了全国各地,直至蜀中,岭南,长江中下游的百姓无一不晓,纷纷联名请命上书至官府,看来你这个郡主当得真是够格啊”齐玉郡主说道“大臭蛋,你就直说,这个事怎么办?”无名客呼了一声,笑道“你说罢,这个事可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嘛,再说了,我的妹妹好不容易找了个婆家,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应该庆祝一番才是啊!”齐玉郡主气指道“你个大臭蛋,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在此说风凉话!”婉儿叹道“这人啊,就是不怎么地啊!”齐玉郡主瞥道“哼,就是,还好意思称自己是无名客?”无名客哑口无言“你..我..你..你们..”齐玉郡主说道“你什么你啊!这点儿小忙都不帮,小气死了!”无名客说道“好,好,唯今之计,我只能跟你们透个底吧,吐蕃之意,是想联合金,夏,辽三国瓜分宋地,波斯圣教又对落月神殿虎视眈眈”齐玉郡主问道“落月神殿?不是西方魔教吗?”无名客说道“对啊,正是西方魔教,在我的带领下,通通改邪归正,落月神殿处于嘉措拉峰,连纵于宋,金,大理,吐蕃,且是四国交界之处,我和明蕊,燕南飞,欧阳歌,南宫燕那一日讨伐落月神殿,不料古斯圣君已老,且是无力再战,所以临终之前,古斯圣君就把圣君之位就传给我了,我还跟人家说,咱一个大老粗,能干什么啊?不想干吧,又不行。只好跟他们说了说,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除此之外,波斯圣教对于落月神殿却是不安好心啊!”说罢,叹了一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至于西辽,且是远征大宋,不合算,况且,我与那西辽皇帝耶律大石自是认得,跟他谈一谈就成了。”婉儿和齐玉郡主明白了,原来落月神殿所占之地,实属咽喉要塞,齐玉郡主说道“落月神殿若是被占据,就相当被戳开了一个口子”无名客说道“所以嘛,你我须得小心行事,一步错,步步错。婉儿,这回你也去”婉儿说道“我去干嘛?”无名客说道“帮人帮到底,做戏得做足嘛”话没说完,婉儿便明白无名客的意思了,上前抚着无名客的肩膀,笑道“好,我去,此行就当约束约束你吧”齐玉郡主担心婉儿姐姐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甭说别人,就连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得处处留意婉儿姐姐的安危。说着,他三人便是乘着大鹏雕来到了吐蕃,大鹏雕“吱吱”地叫着,是在提醒他们小心那只九头鸟,并非善类。无名客不耐烦地叫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是来此和亲的,又不是去打架的!”一旁的婉儿叱道“人家大臭鸟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干嘛这副态度啊”齐玉郡主说道“就是!”无名客说道“我们若是有难,它还不来帮我们吗?”大鹏雕“吱吱”地叫着,意思是,看来这人啊,真是记吃不记打,好心都给当成驴肝肺了!便瞥了无名客一眼,飞上了云天。拉达木和大臣在殿中议事之时,忽然有人传道“汗王!外面有三人觐见!其中有一人自称是大宋齐玉郡主!”达拉提听此,心中一惊,“什么?”大臣们开始掰着指头数算日子,乌苏德此行,不可能那么快啊,达拉提也感万分诧异,也怀疑这个齐玉郡主是假的,叫道“让他们进来,我一认便知”说着,他三人走了进来,一干大臣见了婉儿,有的早已魂离九霄之外,冷浸烟月,莫可逼视。达拉提看到婉儿,为她那绝乎天人的美貌,深感惊羡不已,便是想起此人正是长生山庄的主人,白道崇之女。正看着齐玉郡主走上前去,说道“得罪了!”眼里冷光四射,朝着赵珝背部侧击而上,快手朝着赵珝的脸上击去,赵珝旋身而起,竟是一阵回旋踢,被达拉提一掌击足,咳咳不已,自是守弱之学。婉儿手出长袖,迅而挡之,一旁的大臣见此,眼迷其中,一旁的拉达木咳嗽着。达拉提最终确定,此人正是齐玉郡主无疑,看了看一旁的无名客,觉得甚是眼熟,猛地想起当年在长生山庄背着莫邪之剑的那位无名客,达拉提朝着拉达木点了点头,无名客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难道贵国就是如此待客的吗?”拉达木上前说道“小妹好武,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还请见谅。”看了看婉儿,已是无心再看赵珝,说道“敢问两位,哪个人是齐玉郡主?”无名客走在赵珝身边,说道“这位就是我大宋齐玉郡主”此话一出,拉达木的心里落了空,看了看达拉提,达拉提点了点头,上前说道“几位,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吧?”无名客说道“对啊,天下之人,皆可为友。”达拉提问道“不知老朋友何日贵临鄙地,我等也没有上前迎接,实是失礼啊!”无名客说道“无妨,无妨,我等此次前来,实是相谈和亲事宜..”达拉提朝着无名客的背部看去,不经意地问道“你的剑呢?”无名客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剑啊,早就扔了!”又说道“既然来此议和亲大事,我若背着剑,岂不是有损声誉吗?再说了,此事要是让江湖朋友知道了,岂不是要骂我不懂道理吗?你看!这人怎么这么不懂道理,哪有背着兵器找人家和亲的?”动作整的张扬舞爪的。一旁的大臣见了,却是忍不住地嘲笑着,好像跟街头的无赖一样。达拉提听此,心头笑道“这人讲话还挺有意思的”一旁的婉儿拽了一下无名客的长袖,瞪着眼,小声地叱道“注意形象!”此时的拉达木紧盯着婉儿看去,齐玉郡主说道“我等此行前来,第一,是要跟汗王说清楚,我呢,身为大宋郡主,自然为百姓着想,不想让两国兵戎相见,也使两国百姓免于战乱。第二,我赵珝无论如何是不会嫁给你的”拉达木说道“此事日后再议,日后再议..”无名客说道“既然汗王身处高位,何不替两国百姓想想呢?两国若是开战,常年使无辜百姓身处战乱之中,民不聊生,好吗?”此话一出,却是戳中了达拉提的心,而拉达木等一干大臣却是哑口无言。
      之后,达拉提来到雪域之境,对拉姆措说道“师父..”还没说什么,拉姆措便知晓此事,叹道“莫邪之剑,迦楼罗,看来此事甚是棘手啊”达拉提问道“迦楼罗?迦楼罗是谁?”拉姆措说道“自混茫之初,万物皆生,不分善恶美丑,与自然立下盟约,凡是走兽飞禽,不得害人,以善为根,追本溯源,于是便派迦楼罗守护人间正义,世间哪有那么多正义?为了利益,人性皆恶,包括波斯圣教,北流神宫,雪凝神殿,天鹰神教等各大门派,哪个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去害人害己,骗人骗己?人啊,都是善于自我麻醉罢了。”达拉提问道“迦楼罗,迦摩罗,这二者有联系吗?”拉姆措说道“不,它二者没有任何联系,只是名字相差一字之缘而已,迦摩罗,是因为我在儿时的时候,寻找冬虫夏草之时,不幸跌落山崖,是一只九头大鸟救了我。迦摩罗,是我给它起的名字,话又说回来,迦楼罗,我们谁也不可能将它击败..”达拉提问道“迦摩罗去哪里了?”拉姆措抬头望了望雪山峰顶,沉默不语。达拉提说道“师父的意思是,看来我们是无法取之大宋了?”拉姆措说道“不,前宋再强大又如何,几年之间,整个政权皆已败落,一切皆有命数,顺其自然,此事还要按照原来计划着办。”拉姆措的眼睛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达拉提听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是下了雪域之境。来到了帐里,同齐玉郡主笑道“你好,我叫达拉提”齐玉郡主笑道“你好,我叫赵珝”达拉提说道“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说着,赵珝叫上婉儿一同走了出去。无名客叫道“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婉儿笑道“你去干嘛啊!”齐玉郡主叫道“大臭蛋,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我们三个女人,要不要脸啊!”达拉提说道“就是!”便同无名客作了个鬼脸儿,走出了帐外。无名客在后面噘着嘴,小声骂道“也不看看是谁带你们来的!”她们三个牧马高原,那是一座座山川相连,一眼望不到边,那是来自远古的呼唤,如谜一般的梦幻。风中飘扬着经幡,仿佛人们在无声地祈祷,还有不少白庐,成群的牛羊,雄鹰披着霞光,染红了一片青青的牧场,飘荡着五彩云霞般的绚烂,还有那美丽端庄的姑娘,红润的脸上露着点滴的微笑,蓝天白云下的高原,如画一般飘在眼前。赵珝见这里的人们脸蛋都是红扑扑的,问道“达拉提,你们的脸蛋怎么都是红的?”达拉提答道“这个啊,叫高原红,是我们这种地方独有的特色”婉儿说道“是啊,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呐”三人坐在马上相聊女子的家常事,观赏着一路的风景。不时,便是骑马来到一处河边,达拉提说道“这里啊,就是我们的雅鲁藏布江”赵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了望远处的雪山,说道“你看,这条河多美啊,我们的长江与黄河就是从这儿起源的,如此说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呢”达拉提知道齐玉郡主要说什么,故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汗王不这么想,他要搞独立与侵略,我们有什么办法啊?”赵珝叹道“我们的人民皆是纯朴善良,而我们这些人身居高位,自当为两国百姓谋利啊!”达拉提叹道“唉,谁说不是呢?”婉儿说道“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来到这里,还是多看一眼美景,让烦恼随风散去..”说罢,向前几步,她张开了臂膊,闭上了双眼,伸出了玉手,袖底的白纱随风飘荡,四周散着皓洁的光晕,胜却姑射真人,冰肌若雪,不染一丝仙尘,沉醉在这一片高原天籁里。
      无名客来到一处山岗上,见远方闪耀着银光,便是问了问附近的人们,那里是什么地方,于是便朝着雪域之境走去,目睹雪山,好像被幻化了一样,无名客走过那么多的山山水水,感受过那么多生命的真谛,即使是昆仑山上的雪,也是五丁仗剑,劈开天河之水,激起玉龙三百万,残鳞败甲满天飞。却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神圣,他高歌唱道“云霞不可灭,飘然镜中雪。”忽而,一阵响彻雪云间的声音奔地而来,待拉姆措来到无名客面前时,无名客便是认得,作揖道“佛道本是同根同源,还请老前辈别来无恙啊!”拉姆措说道“无名小儿,来了..”无名客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难道要看到两国之间兵戎相见,天下无辜百姓遭受祸难,无数家庭妻离子散之时,才肯善罢甘休吗?”拉姆措说道“呦,看来无名小儿长大了,还知道什么是百姓,什么是妻离子散啊?别忘了,我最起码是你师伯啊,你没有资格在这儿教训我”无名客说道“什么师伯?我没有你这样的师伯,不为老百姓干好事儿,你算算你,这些年,你为藏族人民干了一件好事了吗?一个宗教,本来应该修身养性之地,给人予以正确的思想指导,而你,却整日和政权争来争去的,有何意思?还有,那只雪狮子与你有何冤仇?竟然也被你伤害了!”拉姆措低下头,冷俊地笑了笑,意图转个话题,说道“看来,南宫燕把心算神技教给你了,也罢,近处看人心,远处看风景,这里的风景美不美?可谓是美不胜收的,可是人心呢?”无名客说道“心美,风景就美,不是吗?”
      这当儿,临安城的赵构正在大庆殿同百官议事之时,忽然有一侍卫紧急来报“禀皇上!丽正门外聚集了无数民众,最起码有五十万人!说是齐玉郡主出嫁吐蕃一事..”百官们闻言,皆是瞪眼咋舌,在赵构身边的凌云也甚是着急,乌苏德的口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原来,那乌苏德因昨日聚众的事儿,甚是暗笑不已,便是同属下说道“看来这把火烧的还不算旺,得给它多加点儿柴火,最好再来一阵风”赵构闻言,大惊道“快!宣齐玉郡主!”待侍卫来到侯府之时,齐玉郡主不在,在院中玩耍的明蕊心生好奇,我倒是想瞧瞧皇帝老儿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就这样,侍卫在前,明蕊在后,一路悄悄地跟上前去,侍卫赶到了大庆殿,说道“禀皇上!齐玉郡主不在侯府!”赵构在龙椅上坐立不安。这时,有一阵貌似男子的声音朝檐上传来“齐玉郡主不在,我在啊!”一干侍卫叫道“护驾!”文武百官皆是仰面寻之,郑阶指天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皇城撒野!”看了看赵构的脸色,便不敢言语。赵恭上前说道“快些派侍卫将此人拿下!此人扰乱殿堂,我皇家颜面何在!”明蕊在皇城之巅说道“什么皇家颜面,我看这里啊,还没有我那里好呢,光是一些土阁红瓦,下面的人啊,一个个都板着脸,跟阴面鬼似的,好像跟别人欠了你家多少钱似的,真是了个无趣!再说了,本公子这叫姜太公在此,众神退位!”赵恭叫道“竟敢有辱皇上!还坐在别人的屋顶上,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给我下来!”明蕊说道“我下去干嘛?看你们那些死板的脸啊,有这空,我还不如在这晒晒太阳呢!下面的!有种你给我上来啊!”赵恭吼道“你..你给我下来!”二人争持不下,凌云细听着这尖锐的声音,便知道此人正是明蕊,在赵构耳边说道“此人正是明月山庄的明镜心明庄主的妹妹,没准她知道郡主在哪”赵构想起荆州候赵驰,论辈分,明蕊要比他大一辈,若是说话,岂不是要授人于柄,自己又落于下风吗?便是同凌云小声地说“你跟她说,让她把郡主找来!”凌云说道“好了!好了!敢问檐上的那位可是明蕊明庄主?”明蕊说道“谁说我是明庄主了,我叫无名客!”凌云听此,忍不住地笑着,还得上前说着好话“你看看,我知道你跟郡主玩得欢,合的来,你能不能把她找来,就说临安有难,劳烦明庄主了!”明蕊说道“看你这副坦诚的样子,就帮你一回吧!不过,刚才那位可算是满嘴喷大粪啊!本公子劝你还是快去洗洗嘴,再说话吧。”赵恭哑口愤道“你..”坐在龙椅上的赵构听见无名客这三个字,叹了口气,心道,若是他在,定能帮朕一把,解此灾难。
      就这样,明蕊乘着金凤凰来到了雅鲁藏布江边,见到赵珝和婉儿,便是叫道“臭丫头!神仙姐姐,你也在啊!”金凤凰锵锵地扇着翅膀,达拉提见到了那只金凤凰,有些愕然,问道“这位是..”赵珝正要说些什么,明蕊叫道“我叫无名客!是吧,神仙姐姐!”婉儿微笑着,对于这个奇女子赞喜有之,赵珝说道“这位就是明月山庄的明蕊明庄主!”达拉提疑道“明月山庄的庄主,不是明镜心吗?”明蕊叫道“明镜心是我的姐姐!”朝着赵珝说道“臭丫头,你那临安城有难,你快去吧!”赵珝说道“达拉提,临安城有难,我得走了!疯丫头,借你金凤凰一用啊!”便是跟明蕊打了个眼子,就是保护好婉儿姐姐,不然回来拿你是问!明蕊会意,和她二人沿着江边走着,明蕊低下头来,看了看婉儿映在江上的面容,白衣素纱,临风飘然,胜却仙女。明蕊朝着江边指道“神仙姐姐,你好美啊!”达拉提看了看水面,也为婉儿的美,深感惊羡不已。走在一处帐篷外,见到两个女子人手拿着一块长长的布朝她们走来,为婉儿和明蕊献上哈达,达拉提说道“这是我们藏族的礼仪,来!进来喝一杯青稞酒”她们入了帐,这里的人们很是热情好客,哼唱着草原牧歌,她二人饮了两杯酒,望着帐外神圣的雪山之巅,仿佛就要醉在这一片神话天堂。
      齐玉郡主赶到大庆殿,叩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臣妹来迟了!还望恕罪!”赵构说道“快!还请郡主解我丽正门之危!”齐玉郡主看了一眼乌苏德那狡黠的面容,来到了丽正门的城楼上,朝下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头,竟然比昨天的人还要多,最起码得有六七十万人,众人皆是叫道“郡主!郡主!”“听说你还要嫁给吐蕃吗?”“不!我们的郡主!你不要走!”一些农民们说道“郡主,你若是走了,我们这些农民,可就没法活了!”哭声凄绝,直干云霄!这真是,众人之泪能把苍天哭塌,哭他个山崩地裂海也倾,齐玉郡主喊道“在这里,我赵珝给大家做出一个庄严承诺,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我不会出嫁吐蕃的,请你们不要相信那些谣言!”
      无名客和拉姆措说道“师伯,我恳求你,收手吧,这么干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迟早会生灵涂炭,百姓受难” 拉姆措说道“不,你错了,我收手?谁又能放过她?当年我们在一起牧马高原,快意江湖,好不乐哉!可是,有一天这里来了一群政治者的匪盗,又抢又夺,我恳求着那些政治者们,给他们跪下磕头,求他们饶她一命,对我怎么都行,可是这些畜生却是残忍地从我身边将她夺走,就在这一片雪域,她的血,染红了一片雪浪..”拉姆措越是说着,那双沧桑而又浑浊的眼睛里添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愤怒。又说道“他们这些政治者,以宗教为理由,利用我,说我是转世神童,好让我做他们的统治傀儡,哼!搞政治的没一个好东西!”说着,拉姆措朝着雪山之巅望去,长风吹过他沧桑的脸,像刀割一般的疼痛,在这一处雪域,何处寻觅她的影踪?当每一次月亮从东山升起的时候,那美丽姑娘的面容,也随之走出雪峰,映在他的心上,曾经的他,在佛前静静地观想,为什么要有许多遗憾?为什么身在婆娑世界?同姑娘的每次相遇,究竟是劫是缘,缘劫已灭,当他转动经筒时,是否为了触到她的指尖?高原上遥远而又悠扬的笛声,为何总要唱在他的梦中?或许悟了,终是一场空。拉姆措凝视道“罢了,罢了,一人一世界,一沙一天堂..”无名客感叹道“是啊,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又说道“不对啊,那只雪狮子与你有何冤仇?你为何要这么对待人家?”此时拉姆措却哑口无言,或许知道自己造了孽。就在这时,苍天之际传来一阵悲天哀鸣,只见那大鹏雕从云空直入雪山之巅,将那只九头鸟引了出来,间歇雪崩地裂,拉姆措叫道“迦楼罗!请你不要伤害它!一切都是我的错!迦摩罗!快跑!快跑!你是打不过它的!”无名客知道大鹏雕的个性,甭看平时跟自己嘻嘻哈哈的,但是遇到事儿上,必将独断专行,不过这样也好。直望云空,那九头鸟的脑袋张扬舞爪的,大鹏雕“吱吱”地怒叫着,意思是,姑获,你可知罪!九头鸟“咕”地一声,意思是,我知罪?有何罪!大鹏雕“吱吱”地怒叫着,意思是,自己做的,你竟敢不承认!我问你,雪狮一族与你有何冤仇!九头鸟不屑地“咕”了一声,意思是,谁叫它们不听我话的!大鹏雕听此,气的冷峻地“吱”了一声,意思是,你这不是“欺凌弱小”么!就因为他们不听你话,你就不择手段,铲除异己?这不是仗势欺人吗?跟人类的霸权主义有什么区别?你要是这么干,那世间的天理何在!九头鸟却“咕”地一声,好像不屑一顾的样子,意思是,天理?正义?哪有天理?哪有正义?老子就是正义!强权与霸者就是天理!大鹏,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就连你一起打!大鹏雕昂首阔视,“吱”地一声,意思是,哟,看来,你这个冒牌货长本事了吧?那九头鸟气不来,便是朝着大鹏雕咬将而去,刚要突出一头咬大鹏雕的翅膀,大鹏雕便是一震翅,可达云程九万里之遥,振北图南,回身迎爪飞击,将其斩下一个头来,将其扔下了雪峰之巅,那九头鸟便是攒团一处,全身激昂地发着抖,“咕哇”地一声,乃至运斗极,发銮音,气喷天霄,叆靅云布,联至雪山之百兽,有冰虎,白狼,青象,霜熊,赤犀,呲铁,飞豹,雷兽,风狸,犀渠,踆乌,鹔鹴,鸀鳿等等,只见那雪域之境的上空,乌兮号月,鶢鶋避风,鹓鶵喷火,鸧鸹唳天,雍和吼怒,噍噍昆鸣,群兽遘迕,枭影重重,昱绝电,霾曀戕风。云冥冥兮欲雪,森莽莽兮刺天。大鹏雕一声悲天哀鸣,咋冰蛇,吞荒裔,洒毛飞雪,风驰电逝,奔雷车,捷赤电,隧飓风,距连卷,背越长天之纵横,翼展阊阖之崩裂,缈彼遐荒,殚绝六合,晖凝刮碧,星虹贯日,列棼景彰,乃至猛势激射,浤波湛,岩峦纷披,穹吴路绝,列缺霆乱。以致崩血溢川,犀象脱角,虎狼粟然,熊豹低吼,鹰犬腾捷,竟走而奔,耻于蓬蒿之百兽。乃至鶢鶋愁啼,黑乌沮色,鹍鸡盰瞑,鬼车奔精,然乎鹏爪吊一头,奔拖飒迹,其速甚捷,若雷霆光电,迅而飙兮,逸翰傍击,逆风长驱,将其甩之,上彻苍冥之境,下至幽都之渊,羽化后羿之箭,赤焰横飞,冰弓射弧,轰然簇发,乃至七头并落,舌斜血奔,旋落东维,撼绝西域,乃至红采陆离,云流澔汗,淫波浮滥,坠乎雪域之巅。
      拉姆措见九头鸟被斩下了一个头,犹是愤怒不已,好像发了疯,颤道“什么正义?通通是强者的口号!”便是疾步而上,朝着无名客打去,无名客侧闪而击,拉姆措运用《神佛秘法》之技,“嘭”地一声,身后突出一个高数丈的红棕色佛像来,又用《大般若经》《大乘佛法》等等上层密宗武学,朝无名客击来,佛手追之,其亦无形无象,无名客使用凌波微步与梯云纵并而行之,腾步迅起,速而奔袭,就在闪时之间,又用《内逍遥法》和《外逍遥法》合并,大道由心生,其不可骄也,独创一套《无极功法》,则是四两拔千斤之力,刚柔并济,形意无间,以静制动,其功法可达随心所欲之境,当容大千世界,重光破亿,毂以云飞之河车。自是无色无相,轮转永辉,伏以摩诃之般若。无名客身上发着蓝灰色的光,仿佛周围的世界安静了下来,无穷之气自丹田而出,如大海掀起雪浪一般,波滔天,汹涌而惊雷,儵忽尽逝,乐得自在悠游。与之大战五百回合,正是“烟气蒙昏昼,雪浪凛骨寒,影射飞桥里,冰露何清圆。”遥望雪峰顶上,引起了一阵阵雪崩,拉姆措大惊,无名小儿的功法怎么有点儿像古斯圣君的封魔诀,便是停了下来,问道“无名小儿!你这一招是从哪里学来的!”无名客答道“我啊?你不知道吗?古斯圣君因为年老,且是无力再战..”话没说完,拉姆措挥了挥手,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收回了《神佛秘法》之招,背后的佛像尽逝,焰彩洒洒。忽然,一道银光自天而坠,落雪飒飒,拉姆措走近一看,正是迦摩罗,已是八头被斩,鲜血直淌,躺在雪地上奄奄一息。此时的大鹏雕在空中呼啦着翅膀,拉姆措上前跪道“迦楼罗,我错了!有什么事儿,我代它受过,还请你饶它一命吧!”大鹏雕不作声,就是想给迦摩罗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吱吱”地叫着,意思是,它啊,死不了!我把它的八只脑袋斩去了,希望它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能够改邪归正,看来,这脑袋太多,并不是好事啊!就这样,无名客与大鹏雕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了此事。临走前,拉姆措同无名客提醒了一句“古斯圣君已亡,要小心波斯圣教的阴谋啊!”
      齐玉郡主回到了大庆殿,已是晌午时分,只因齐玉郡主看着百姓退去,延了三个时辰,上前说道“皇上,丽正门外的百姓已然退去”赵构大喜,拍手叫道“好!”正当乌苏德为揣策下一步计划而洋洋得意时,齐玉郡主上前同乌苏德说道“敢问国师此行,可是扰乱我大宋民心之意”乌苏德慌笑道“郡主何处此言?”齐玉郡主心道,祸乱我朝民心,还居然问我何出此言!便是喝道“来人,将吐蕃国师绑起来!”一旁的赵恭和满朝文武见齐玉郡主发怒,便是不敢作声,赵构说道“皇妹!你这是干什么?”齐玉郡主说道“他们的汗王不是想让我嫁给他么?现在就可以!”便是喝令一边的侍卫,说道“快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侍卫们抬起头,看了看赵构,赵构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脸色,便是拿着绳子上前,乌苏德自是防卫了起来,将侍卫打的倒得倒,摔得摔,齐玉郡主腾步上前一掌,乌苏德便是倒在地上咳咳吐血,厉声喝道“一点儿也不老实!”就这样,齐玉郡主捆着乌苏德乘着金凤凰飞往吐蕃,此时的拉达木正与大臣议事,忽然有人传道“汗王,乌苏德国师回来了!”众人皆惊,拉木达还没有说什么,只见齐玉郡主拽着乌苏德闯了进去,说道“汗王若是有意与我大宋为友,那我大宋也当你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之间,可不应该耍那么多阴谋啊!”话锋一出,吐蕃上上下下的臣子皆是哑口无言。
      赵珝来到了雅鲁藏布江边寻找婉儿和明蕊,只见她们在帐篷里和达拉提在一起玩的甚是欢快,便也上前玩了起来,达拉提亲自给她献上哈达,并唱着欢快的赞歌,达拉提说道“赵珝,我愿意和大宋友好往来,还望你冰释前嫌,我们共同祝愿两国百姓能够幸福安康,共享一个太平世界,至于汗王那里,我尽量劝劝他”赵珝听此,端起了一杯酥油茶,不由地哼唱了起来“青藏的阳光,多么的明朗,永远照耀我们的心上,让你我日夜相拥。啊,梦里的高原红,高原红,一杯杯酥油茶,还是那样地浓,酿了又酿的青稞酒,还是那样的香甜,啊,人间的天堂,你是我深情的向往,啊,人间的天堂,你是我深情的向往..”婉儿和明蕊在一旁打着拍子,和着歌声。达拉提回道“来自远方的朋友,请让我为你斟满一杯青稞酒,山上开满了格桑花,不管山有多高,水有多长,我们都要邀请你醉在这一片神话天堂..”藏族人民跳着欢快的舞蹈,脸上洋溢着热情,幸福的芬芳。
      就这样,他四人与达拉提作别之后,各奔东西,齐玉郡主也回到了临安城,让凌云把跟随着乌苏德前来、而被一些百姓打伤的使者送到了蜀中之地。通过此事,赵构看到了百姓的强大,胜利永远属于人民。齐玉郡主便是来到了百姓之家,批阅百姓,官员们的信件,只见那些信件多得如一座座大山一样堆积在案上,齐玉郡主整日挑灯夜读,一寸寸光阴,随着蜡烛燃尽的烟丝,滴着点点清泪。时间啊,好像一层薄薄的膜,当你伸出手去触摸它时,经春历夏,已经转换了一个季节。时间啊,从来都是一条直线,我们只有快速地奔跑,不留余力地追赶它。当我们站到终点回首相望时,看着一条条曲折的道路,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最好的铺垫。她抬起头,仰望静谧的夜空之时,那飘荡的魂灵随着风儿,仿佛来到了另一处斑斓的世界。当然这些来信里,也有一些废话,非实非据,信口雌黄,拨弄是非之言论。有的时候,她实在是看不完,于是找了一些有才干的,有道德的人,诚心诚意为老百姓做事的人来协助她,一封又一封,一件事儿一件事儿地辨别、取证、查证,并且实打实地为老百姓解决困难。
      这一日,齐玉郡主因昨夜看了一晚上的信,眼困腰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见窗外阳光甚好,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白的云,走在临安府的衙门前,看到两个衣着褴褛的老人,拄着拐杖,背着破旧的铺盖卷。在对面的影壁旁蹲着,她身着布衣,走了过去,说了会儿话,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也好为他们解决实际困难,经过一番言谈,得知,这一对老夫妇是从外地而来,千里迢迢来到临安城,是来寻亲的,齐玉郡主问道“敢问两位老人家,您们的亲戚是哪位啊?”老汉唉声叹气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夫妻二人家居罗浮,因家中大雨,旱涝成灾,来此投奔我儿子郭继的,听闻他在京城考中了状元,做了大官儿..”齐玉郡主指了指临安府衙,回道“郭继就在这里啊,你们为什么不进去啊!”老汉说道“那门口的官差不让进啊,我跟他们说了,我是郭继的父亲,她是郭继的母亲,他们还进去通报了一声,说什么,他们的知府没有爹,没有娘..”一旁的老妇听此,哀啼道“我说你不要来,不要来,你非要来给孩子添麻烦..”老汉说道“我哪知道他不认得我们啊”齐玉郡主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不过还是要冷静下来,待事情查清再作定夺。于是,齐玉郡主将两位老人安置到一处驿馆里。之后,便是上奏赵构,请求朝廷派人前往罗浮,以解救受难百姓。她出了皇宫,心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于是便乘着大鹏雕来到了罗浮,不论是城镇,还是山沟之地,大水成灾,朽木烂柯,日坠洪河,千村寥落。她便是上前救助了不少百姓,齐玉郡主心道,这么多村子受了灾,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寡矣!得想办法发动群众进行自救,另外再派附近赵植的军队前来支援。顺便来到官府查户籍,又问了问当地的百姓,有没有一个叫郭继的人家,果不其然,那一对老妇正是郭继的父母不假,当地的人们还说郭继聪颖好学,看书一目十行,且是过目不忘,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十里八乡皆有神童之美誉。便是回到了临安城。齐玉郡主二话不说,先行至临安府衙,来到朝堂大喝一声“郭继何在!”郭继走下台阶,叩道“郡主,下官不知郡主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齐玉郡主说道“我问你!你可是罗浮之人!可有爹娘!”“下官本自岭南人,父母双双亡故”说着,那郭继竟是自己抽噎了起来。齐玉郡主听此,怒涨红了脸,上了台,拍案怒道“来人!将此人脱去官衣!当受千刀万剐之刑!”郭继慌道“下官知错!还请郡主饶下官一命!”齐玉郡主说道“你可是郭继?你可知错?”郭继慌道“下官确实名为郭继,郭继不知是何错啊!”齐玉郡主喝道“我且问你,罗浮县丛井村的郭涛是你什么人!”郭继说道“我不认得郭涛啊!”齐玉郡主拍案骂道“这厮,出了一躺门,当了官,连祖宗都不认了!此等不孝不仁之徒,要你何用!来人!将其扒去官衣,轰至大街!”一干衙役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纷纷不敢上前,齐玉郡主喝道“快啊!愣着干什么!”那些衙役们把郭继脱去官服,架了出去,郡主当街大喝道“此人不忠不孝!当了大官,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认得,真是枉为人身!”人们见此,便纷纷指责郭继,有的人朝着郭继身上唾了一口,当他走到昔日好友家门口,那些朋友赶道“百善孝为先,此等不忠不孝之人,不配为官!”“你惹了齐玉郡主,我等断不敢留你,你走吧”想那郭继身无公文,露宿街头,饥饿难忍,行到街角,在旮旯里蹲着,人们见此,纷纷说道“这不是临安知府郭继吗?”“怎么落到如此下场了!”“爹娘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养大,含辛茹苦地供你上学,如今考上状元,出息了,有了名,得了势,连爹妈不养,这号人,怎么不去死啊!”“读书读到哪里去了?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动物还知道反哺呢,这人简直是畜生不如!”当然,也不乏一些落井下石,流氓市痞之人,走上前去,羞辱他,让他钻□□,把饭扔在地上,让他捡起来吃,抹在脸上哪也是油污、米粒。这一日,郭继乞到两位老人的脚下,抬头一看,正是爹娘,连连磕头,抱腿大哭道“爹,娘,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吧”老汉十分愤怒,哭道“你爹你娘不是死了吗?”老妇见此,抱头痛哭,止不住地抽噎着,这时,天上雷轰电闪,下起了大雨,仿佛是要洗刷人世间的尘埃。事后,那郭继在街上碰到了和自己同场考试而又落榜的狗儿,形容憔悴,又悔恨当初,狗儿说道“读书人嘛,考取功名并不容易,但是千万不要忘了本,忘了根,如果你不能做到最基本的一点,那你读那么多书,有何用处?不过是看的一张白纸,徒然矣!徒然矣!”现在,好多年轻人外出闯荡事业,觉得自己小有成就,有的还没有成就,甚而一文不值,父母来找他,他却嫌弃父母贫穷,觉得父母给自己丢脸,而将其拒之门外,不认识你个瞎老太婆,你谁呀你!你是哪的老头?快走!不然我打你!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张的这个口?这号人啊,纯属狗屎不如!
      过些日子,又到科举开考之时,狗儿却是整日彻夜奋读,正是“孙山不老,白首为功名。十载寒窗,万里归鹏程。”这日清晨,烈日炎炎,狗儿赶到了考场应试,白灵与迎儿前来相送,迎儿说道“郡主有要事在身,不能前来,所以我就替郡主前来,祝你高中状元啊!”狗儿笑道“多谢郡主,多谢郡主!”白灵为他擦去脸上的汗,为他献上默默的祝福。他看了看她那双坚定的眼神,无需多言。狗儿便是走了进去,考试内容有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法,明经,古人云“国家以科目网罗天下之英隽,义以观其通经,赋以观其博古,论以观其识,策以观其才”其诗赋,经义,论,策,皆是必考科目,考官策问,狗儿在考场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上万言的对策。待三锣过后,他和一干考生从考场走了出来,见白灵在门外等待,便是上前叫道“白灵!今天考的还行”由于白灵不会说话,只能上前轻轻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过了几日,他们来看皇榜之时,发现榜上不第,齐玉郡主来此问道“狗儿,怎么了?考上了吗?”只见狗儿垂头丧气的,齐玉郡主安慰道“不要急,慢慢来”又想,不对呀,凭狗儿的才学,一连几次考不过,不行,我得去看看。就这样,齐玉郡主找了几个学问渊博的学者,来到了翰林院的考办,说道“我要看看今年的考卷”那些考官们不得不将所有的考卷,拿出来,万里挑一之中,却发现有三个人的试卷,写的十分流利,文笔神彩飞扬,且是句句在理,言出不群,使人为之一振,那些学者们便是急忙拿给郡主看,郡主一看,其中有一人正是狗儿,再对比了一下其他人的,实乃天壤之别,再看了看当朝状元的,还没狗儿写的好呢,郡主便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便是找到了翰林院长冯德伦,一问,果不其然,此乃徇私舞弊之术,那当朝状元乃是窃题之要,后又以重金收买考官。齐玉郡主闻言,只好上奏赵构,罢了考官,罢了状元,又重新开考。
      这一次,狗儿考了个榜眼,入殿面圣,一干朝官行礼,赵构钦点当朝状元徐元杰,并任命为临安知府。到钦点榜眼时,狗儿站了出来,赵构一看,说道“朕认得你,这不是那一日降狮的义士吗?”狗儿说道“正是下官”当赵构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回了一句“我叫狗儿,爷爷说狗儿好养活..”文武百官皆是一阵哗然,心里嘲笑道,这人明明是一个土包子,不知从哪里来的乡巴佬!赵构问道“那义士的武功从何处而来?”狗儿说道“回皇上,自是无名客”赵构一听,心头大喜,说道“好!那就封你为翰林学士,如何?”狗儿叩道“谢皇上”自狗儿做了翰林学士之后,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使他深觉厌倦,比起江湖上“人过招,笑藏刀”的生活,更有甚者,唯一不同的是,在江湖上,一杯浊酒泯恩仇,相对来说,较为快意,而官场呢?明明知道他是贪官,还不能将其杀掉,一个个戴着狐狸一样的面具,比兔子还要狡猾,当面一套,背后两面三刀。人称官场“笑面狼”狼比老虎要狠毒多了,虎毒不食子,而狼呢,饿了,连嗷嗷待哺的小狼都要吃掉的。而老虎呢?面慈心狠的人,必有心软之处。只不过是把你玩够了,再把你吃掉,因此你还有逃生的可能性。话又说回来,狼的面容,是不容得有一丝善气的,狠毒与隐忍,耐性与狡黠,责任与服从,积极与参与,敏感与谋略等等,这些东西要是团结起来,可堪人性的无懈可击啊。唯有与它勇敢地搏斗,不得有一丝懈怠,才有取胜的可能。闹不好,真在背后捅你一刀,那小命就要拜拜了,有的沦为阶下囚,有的被谁杀掉都不知道,干脆做了冤死鬼喽。说起来,赵构也经常传唤他,聊聊家国政事,命其起草诏书等等。如此甚好,可是狗儿一心想着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而不是成天面对着一堆书,以及同僚之间的勾心斗角,冷言嘲语,成天议论着各种娱乐八卦,什么这个官员有几个老婆,那个官员有几个小妾。那个谁谁,上个月又娶了几个,还是青楼歌妓。面对着使他感到无比厌恶的面容,多次攥紧愤怒的拳头又松开了,打人家干嘛?嘴长在别人的脸上,别人愿意说,那就让他说去呗。正是几只烂乌鸦,满嘴叫呱呱。使他有些郁郁不得志,茫然徒空心,大好时光就这样在无用之处流过了。有一日,皇城内外,热浪滔滔,街边烁石流金,齐玉郡主顶着暑热来到翰林院,找《册府元龟》《太平广记》《太平御览》《文苑英华》四大部书来看,见他唉声叹气的,便是问道“狗儿,你考上榜眼,做了翰林学士,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是垂头丧气的呢?”狗儿无奈,说道“我本来想着当官能为天下百姓做事的,可是在这儿,成天面对着一本本书堆,还不如市井呢,这不,想去考查民间疾苦,也不能去..”齐玉郡主想起百姓之家,正是缺人,也缺少像狗儿这样的人才,说道“要不,你跟我干吧!”狗儿大喜道“那太好了!郡主,我以前就在那里协助你,看到了天下百姓的难”又说道“不过..皇上能同意吗?”齐玉郡主说道“皇兄那边啊,应该没问题啊,我去跟他说一说啊!”就这样,齐玉郡主来到了御书房,一进去,暑热尽散,很是凉快,见赵构在那低着头,练着书法,便是悄悄地走过去,想唬一下赵构,刚走在赵构身后,只听见赵构说道“皇妹,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看你这个皇兄啊!”齐玉郡主说道“啊!皇兄!你怎么知道是我啊?”赵构说道“你啊,打小就是这样,每次朕练字的时候,你都来唬朕一跳,朕这个皇上啊,快被你吓破胆了!”齐玉郡主嘿嘿一笑,赵构说道“你看看,朕的笔法怎么样?”只见那纸上写着一篇曹植的《洛神赋》,用草书写就,齐玉郡主一只手背过去,另一只手捋着下巴,作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眯眼说道“嗯,此篇虽说是草书,但此卷草法出规入矩,运笔沉着浑厚,飞动流畅,字字独立,字与字变化很多,字法熟练生动,提按转折无不如意,虽字与字之间无引带,仍然呈现了一气呵成,流畅自如,显示其深的书法造诣..”赵构点点头,说道“嗯,皇妹言之有理!”齐玉郡主顺着赵构的心思说道“关键是处于帝王之尊,颇有神韵之至”赵构说道“呦,你齐玉郡主怎么也学会拍朕马屁了?”齐玉郡主说道“我拍皇兄马屁不要紧,关键是皇兄不要被流言蜜语所迷惑啊!”赵构双手叉着腰,叫道“嘿!你这臭丫头,没谁教训了,竟敢教训朕了!”齐玉郡主嘟着嘴,小声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的身边小人太多,好官嘛,也不少..”踮起脚尖,倾耳说道“还望皇兄小心哪”赵构斥道“你!..”齐玉郡主耸了耸肩,嘟着嘴,眼睛左瞅瞅,右斜斜,看见一旁的纸上写着一阙《渔父词》“薄晚烟林澹翠微。江边秋月已明晖。纵远舵,适天机。水底间云片段飞。”齐玉郡主拿了起来说道“这篇好啊,其笔锋洒脱婉丽,自然流畅,颇得晋入神韵,论其诗境,看来皇兄也向往着江湖诗酒、隐退天涯的生活啊!”赵构想起无名客,叹了口气,说道“无名客,还好吧?”齐玉郡主回道“他啊,好着呢,成天小酒喝着,小诗作着,可谓是逍遥过客啊!”赵构说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也愿意做像他那样的无名过客..”齐玉郡主也理解赵构的心里事,也想着收复大好河山,只是身居其位,不得已而为之。唏嘘了一会儿,说道“皇兄,小妹想管你要个人,你看行吗?”赵构挺直了背,一只手叉着腰,说道“朕就知道,你一来啊,准没好事!今天不是要人,就是哪个官员贪污腐败,朕身边的人才,全让你给捞走了!说吧,这回要谁!”齐玉郡主嘿嘿一笑,说道“还是皇兄知道,我要的人,正是前两日考中的榜眼!”赵构一听,绷着脸,故意喝道“不给!不给!朕身边好不容易有个文武全才,说什么也不行!”赵珝说道“皇兄,不要那么小气嘛,身为堂堂一国之君,全天下都是你的!”赵构说道“不给!不给!就不给!气死你!”赵珝叫道“嘿!你个赵构!成天小气吧啦的,你爱给不给,你不给,我也不生气!大不了我在你这儿,打个地铺,就在你这儿睡了!唉,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专门伺候着,不冷不热的,多舒服啊!”说着,便是翘着二郎腿,躺在了龙床上,赵构瞪着大眼,叫道“你!好,好,朕给你,给你还不行吗?”赵珝笑道“给我?给我什么啊!”赵构叫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赵珝走上前去,欠了欠身子,双肘着案,趴在赵钩眼前,嘿嘿一笑,觉得好凉快,一摸龙案,凉丝丝的,说道“那就谢谢皇兄了!咦?皇兄,你这里怎么这么凉快啊!”赵构笑道“那可不!我这御书房下面,放的都是冰块,当然凉快了!”齐玉郡主说道“咦?你这冰块从哪里来的!”赵构瞥道“不告诉你!”齐玉郡主说道“且,你不说,我还不听呢!”脸扭向窗外,嘘着气,不时,赵构勾勾手指头,倾耳说道“自朕迁都以来,发觉临安之地甚热,因此,去年我找人在皇宫里修了一个冰窖,可惜储冰量太小了,一些妃子并不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齐玉郡主听此,大叫道“好啊!皇兄,你居然在这儿一个人享乐!还私藏冰块!快!给我往侯府运点儿冰块!不然的话”赵构叫道“你!”齐玉郡主瞪着大眼,说道“你什么你!管你要个人,你不给,小气吧啦的,管你要个冰块,你总该给吧!”赵构心道,这死丫头,竟敢参朕一本,若是不给你,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于是不情愿地叹道“好,好,我给你,你要什么,朕都给你,谁让你把朕这里当个聚宝盆了!”齐玉郡主说道“这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赵构叫道“你那百姓之家,需不需要人手啊!要是需要人手,大可从朕这里捞啊!”赵珝叫道“知道了!若是人手不够再说!皇兄!别忘了给我往侯府运点儿冰块啊!天太热!”此时的齐玉郡主已经走出了门外,手挡着日头朝殿西跑去。
      这当儿,齐玉郡主便是来到了翰林院找狗儿,说道“走!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干吧!”狗儿问道“郡主,皇上同意了!”齐玉郡主点了点头,要从书架上拿几本书走,狗儿大喜,叫道“郡主!放着我来!”齐玉郡主一边挑着书,一边说道“这一部《资治通鉴》,还有那一部《晋书》《新唐书》《旧唐书》《贞观政要》,包括四大部书,我都要!”就这样,狗儿和齐玉郡主抱着一堆沉甸甸的书籍来到了百姓之家,竭尽所能,并全心全意地为老百姓服务。有一日,齐玉郡主派狗儿去附近的安吉县查一宗案子,听闻那里的县令李光武给齐玉郡主上奏之时,尽作好话连篇,上面写着朝廷给这些官员们制定的一些效益基本完成,甚至是超额完成。可事过不久,有不少百姓来信说,这些东西全是假的,尽是瞒报之事,有的滥竽充数,甚至拿粗制滥造之物,用以欺骗百姓,欺骗朝廷。因此,狗儿与爷爷,白灵作别之后,便是骑着一匹马来到了安吉县,果不其然,一入县城,就看到了城门口贴着一条布告“禁止越级上访,非法上访等违法行为”狗儿心里笑道“为何不能越级上访?怎么越级上访还是非法的?难道老百姓受了难,受到了欺压,就没人主持天理了吗?不论大官小官,不都是为了普天之下的老百姓而服务吗?怎么不能越级上访?这些官府人员啊,只是欲盖弥彰罢了”想到这里,他低头冷笑着,喃喃道“民多艰,有谁知?这些个,小曹州县吏,一枝一叶的民间疾苦,与我何关?只是名利双收,匆匆罢了。”一路沿着街巷走去,正值大旱中伏天气,晌午时分,烈日滚滚,热汗滴在地面上,瞬间化成一缕土烟。他来到了一处小酒馆,占地面积不大,里面的声音却是十分嘈杂,哄哄不断,想找一处挨窗户的阴凉地方坐下来,却是很困难,于是便找了一处稍微凉快的地方,且带着点儿热风的位置坐了下来,便是叫道“小二,上茶!再来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那小二跑来跑去地吆喝道“好嘞!”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拿着筷子夹着一片酱牛肉,刚要入口,听到一旁有一方脸小声地议论道“这政府啊,平时就好欺压百姓,这不,附近农村的地被政府以植树造林的名义收上来,又卖给一些商人了,让他们建学校,盖工厂,引起农民的不满,聚集起来到县衙要钱,那县令怕捅到上面去,说是官府收购土地,一亩地给十五两,一年一亩地给一两纹银,要十五年还清,有的还欠着款里”另一圆脸说道“稍微给点儿钱,就行了呗”方脸地说道“这点儿钱哪够啊,现在的物价那么高,买一双鞋子就得花个百八十文的”圆脸不屑地说道“现在哪个人没有个小买卖的?农村人都外出务工了,谁的兜里没有一个子两个子的?”方脸又说道“是,现在的农民出门务工了,不假,有了钱,可还有一些农村老头老太太的,老弱病残的农民,他们没了地,吃什么,喝什么啊?”圆脸说道“农村的老头,老太太不是有救济款吗?一年能花几个子?啥也不干,就成天在南墙根坐着,还好意思要那么多钱?这不是浪费国家的钱财吗?只要不浪费,养老足够了”方脸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你现在看他们老了,不能动了,以前他们付出的辛苦,你知道吗?再者说了,没有老人,哪有你?万一要是有个病有个灾的,可咋整?唉..”圆脸好像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快得了吧你,你能改变这个现实吗?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来!不说了!吃酒,吃酒!”那方脸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只好不吭声。狗儿听此,也不说什么,只是对老实人心持难得可贵的看法,于是接着埋头该吃吃,该喝喝,吃了饭,付了钱,便是来到附近的村里,查问实际情况,果不其然,那方脸说的着实不假,先是立于村落的置高地查看一下地形,只见那土坡成丘,树林减少。从那些农民的口中,狗儿得知,一些衙役常常对农民进行哄骗,恐吓,甚至威胁,尤其是老人,说什么“大娘,大爷,你快在上面画押吧,画了押,签了字好领钱啊,一亩地,一年领个一二十两的不成问题”“什么?什么叫画押?就是在纸上画个圈圈,一亩地一年给你二十两!大爷!大娘..”“别人都签了,这块地就剩你一个了”说的全乎其神,利诱相逼。狗儿一听,就知道是谁办的事儿,而有的衙役为了官府工作业绩,拿父母,亲人,朋友的土地先开刀的不计其数。当天夜里,狗儿趁着月明天高,迅身而起,趴在县衙的檐上,把瓦掀开,见一男子跟着四五个女子窝在床上,赤裸着身子,你一口,我一口,乐得魄荡魂飞,止不住地尖尖叫,慢些多咂一会儿。狗儿见此,嘘了一声,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春梦了,于是便从房檐上跳了下来,走着走着,感觉脚下的土地发软,好像有人翻过一样,他运用《百道通集》里的聚灵波,气运丹田,一团团光波骤发,将土地无声地翻起,果不其然,夹杂着泥土的光波里包裹着十几个大箱子,狗儿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黄金白银,翡翠珠宝,他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又把十几个大箱子埋了进去,以防明日抓赃时,落个无凭无证。次日清晨,他顶着日头,来到了安吉县衙前,敲着大鼓,抹了一把泪,叫道“我冤哪!我冤哪!青天大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写了一份状纸,说要状告村民王朗因自身土地不足,骗去将要被官府收购的土地,县令看了看,此时正值土地纠纷之时,有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若是那些商人知道了,谁还来此投资?这不是断了我的财路吗?大怒道“竟有此事!给本县押上来!”便把狗儿叫上朝堂,依旧挺立如柱,昂首傲视。只见那县令生的浓眉狼眼,也就四五十岁,颇有一番威壮气色,拍案喝道“汝见到本官,为何不跪!”狗儿嘘道“自古以来,有多少官做的高高在上,却是为所欲为,眼红心黑,要我说,这些官啊,应当给百姓跪下才是!”那县令李光武说道“你!且念你是乡下野夫,不予追究。你快说,那王朗怎地骗汝土地,大揽钱财?”狗儿拍着腿,作出农妇哭喊时的模样,咋唬道“皮五啊,你把土地给了官府得了,快在纸上画押吧,一年一亩地能给三十两!”李光武心道,三十两,比我给的还要多,狗儿见李光武不言语,又说道“一年二两,要十五年还清啊!”李光武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我订的策略吗?拍案骂道“看来你是找茬的!来人!将其大打五十板,轰将出去!..”待一干衙役抡起棍子,准备上手时,狗儿随手掏出了齐玉郡主的令牌,一些衙役见此,惊道“齐玉郡主..”便是不敢上前,棍子缓缓地放到了地上,李光武听此,心头一惊,走下板阶,上前打量道“你是齐玉郡主的人?”狗儿回道“怎么?县令大人不信吗?要不要咱们把郡主叫过来,核实核实?”李光武说道“不敢,不敢”狗儿说道“不知县令哄骗百姓,该当何罪?”李光武说道“下官不知,是何罪?”狗儿说道“且先问你,你为何不让百姓上访?”李光武回道“下官不敢,就怕给上级添麻烦,尤其是郡主,日理万机,百姓的一些小事,还是要由下官代理,也好为郡主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狗儿一听,心道,这货,真会诡辩!明明做了不该做的事儿,还说给上级减轻负担?拍手笑道“李县令好一个伶牙俐齿啊,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该替郡主谢谢你啊!”李光武回道“下官不敢..”狗儿凑近李光武的耳边,说道“不知李县令后院泥土下的箱子,是干什么用的?用不用我告诉郡主啊?”说罢,便是翘着二郎腿,横着椅子把坐了下来。李光武一听,看了看狗儿那双冷峻的脸色,顿时傻了眼,汗如雨下,便是深知大难临头,扑通一声跪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事后,狗儿将李光武押往临安,交与齐玉郡主处置,面部刻上“贪”的印记,郡主又让狗儿把李光武押回安吉县,不日,街头游行一圈,在安吉县菜市口当众问斩,又把那些被官府幌骗而来的土地如数还给了当地农民,对于一些商人,他把钱财还给了他们,一些已经动了工的,快建好的,当由官府派人督工,把商人受到的一些损失,按工程计价以折现的方式还给了商人,而有些商人不悦意,本来我看好的地皮,官府说卖则卖,说不卖就不卖,现如今要收回去,于是三天两头找到府衙,狗儿说道“我还没判你们这些商人贿赂官员,就算不错了!我告诉你们,土地属于人民,属于农民,属于国家,不管是谁,任何人不得随意买卖!”这其中自然有一些不服气,恨他恨得牙根直痒痒,后台硬的商人,知名的大老板雇佣一些所谓的“杀手”以武力胁迫狗儿,竟是无一得手。这天夜里,天上升起了一勾镰月,他手执一壶酒,走在林中,黑魆魆的树影在眼睛里摇晃着,点滴的光亮映照在地面,飘着一层薄薄的烟气,忽而有一道亮光刺痛了他的双眼,原是一把白闪闪的钢叉朝他背后袭来,狗儿侧避其间,又从树杈上飞过来一个壮汉,“嚓”地三剑朝他侧影袭来,他身子略微朝后一欠,足下飞起,耍了一招仙翁醉酒,回手腾击,后又凌空一跃,用以聚灵波,将其兵器吸了回来,那两名被雇佣的杀手便是匆匆逃之,狗儿仰头望了一眼慈祥的月光,闭目吮息,把酒长吁了一声“人心若缺,月圆又当如何?”
      人道是,民何艰,几重泪,与谁说?将兮将息,最难将息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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