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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   白雾中的刺客皆是白衣白纱紧缚着身体,并不十分容易分辨,在时不时地冒出几个后几人的剑尖上都已有血迹顺着剑刃滴下,江海举着剑开口,“为何不直接往前下桥?”
      “外面听不见一点儿声响,也不知道其余的人怎么样了,不能冒然往外走,”萧平旌抬头看了看顾南衣后才回答他,“再者,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前面出不出的去都一样,解决掉他们便无阻碍了。”
      “哈哈哈,二公子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未免也太看不起在下了吧。”
      粗哑沙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来,萧平旌眼神一一扫视过四周,“既是藏头露尾的,又何必要人看得起。”
      “既然二公子如此想见在下,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桥上的白雾似乎是淡了一些,外面的夜色有些漏了进来,几乎是在视线稍微明朗的一瞬间,站在前面一些的几个士兵只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几人顿时抬眼去看,只见三个白衣人站在了对面。
      稍后些的是一男一女,正将手中带血的刀剑收入鞘中,他们面容有几分异域之风,男人有明显的鹰钩鼻,脸部棱角都比中原人粗狂许多,那名女子头发束成了许多小辫披散着,眉眼之间都是异域风情,反倒是站在他二人前面的男子有些不那么坦荡,半张脸上遮着块毫无花纹的银片,另外半张脸就是个没什么特点的书生模样,此刻正露着一个与面容极不相称的诡异微笑,“二公子人也看过了,在下面容丑陋自是入不了眼,”他说着伸手揽了揽身侧的那名女子,“玉儿可是西域出了名的美人,二公子以为如何?”
      被唤作玉儿的女子闻言便挺了挺腰笑着朝萧平旌抛了个媚眼,即使是在视线并不清晰的当下,也颇有几分妖艳。
      虽说这几人言行的确怪异非常,但眼见那女子抛的那一眼,江海和高染一时便都将目光落在萧平旌身上,仔细一瞧高染脸上还挂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萧平旌眨眨眼立时去看车顶上的顾南衣,张张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说不好看就显得自己认真看过,说好看不更是错的吗,萧平旌一时间话就堵在嗓子没出的来,望着车顶上冷着张脸的人颇有几分无措和憋闷。
      “她太丑了。”
      几人被这清冷的的声音吸引过去,只见顾南衣站在高处持剑抱住双臂,不似以往不与人对视,竟直直的注视着前面那个女子,嗓音清淡却又十分有力,眼底尽是冷意。
      “你!”另一侧鹰钩鼻的那个男人显然气愤非常,手中的弯刀已经出鞘半寸。
      “她不丑吗,”顾南衣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睫微动,“你也丑。”
      鹰钩鼻磨了磨牙,直接抽出弯刀向顾南衣的方向飞身而去,顾南衣抱着双臂一动未动,只脚尖轻点了几下朝着他的方向迎去。
      萧平旌虽对顾南衣的反应甚为高兴,但眼前见他直接空手迎上那个人心里还是紧了起来,虽说并不觉得那个人能打得过南衣,但眼下毕竟并不止一个人,怎么都得紧紧盯着,萧平旌一边想着,手中的剑柄已经握紧了。
      鹰钩鼻拔出弯刀直接向顾南衣砍去,预想中的刀刃并没有触碰到那人半分,他甚至都没十分看清顾南衣是怎么避让开的,只在弯刀偏开的一瞬被一脚踹到左肋,疼痛一时令他清醒几分,“小看你了。”
      顾南衣仍旧抱着手站在旁边目无波澜,瞧不出一丝在意,在一旁的萧平旌和江海看的清楚,那个鹰钩鼻并不是在放狂言,他那一刀的速度和力度都是甚为少见的,若今日与他交手的不是顾南衣,而是别的什么人不见得会毫发无伤,萧平旌眯了下眼手腕更紧了些。
      鹰钩鼻横握着弯刀迅速逼近顾南衣,横过手臂向他颈边划过,顾南衣后侧半步上半身往后仰去恰好避过那闪着寒光的弯刃,紧接着翻身又一脚踹向了那人的后背,不知是不是故意,那一脚分明可以用上十分力,萧平旌一眼看出他只用了五分,顿时脸上便有了几分笑意,看似是留着分寸,实则是让那人一心以为两人差距不大继续扑上来,这是拿这人撒气呢。
      鹰钩鼻再要上前时,银面男子忽然开了口,“回来吧,知道那位是谁吗,别再丢人现眼了。”
      “师兄!”玉儿愤愤不平,犹在记恨方才被人羞辱的事。
      “行了,”银面男子冷了些语气,一旁的玉儿立时便不再做声,就连十分不甘心的鹰钩鼻都咬牙退回了他身后。
      萧平旌几步走到仍旧负手而立的顾南衣身旁,伸手贴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别气了,对着别人我都是瞎子,真的。”
      “别胡说。”顾南衣抿抿唇,仍旧有几分不乐意。
      银面男子忽然有了然的笑意,颇有兴味的看着他二人,“这倒是令人惊异非常啊,堂堂长林王府二公子竟然有这等癖好。”
      萧平旌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一心只想哄好眼前人,对他的话半句都未入耳。
      “难怪玉儿入不了二公子的眼了,”银面男子视线上下扫过顾南衣,“天水之青,顾我南衣,顾南衣顾少侠,当真不是虚谈。”
      几乎是一瞬间萧平旌就皱着眉站到顾南衣身前挡住了那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废话少说,你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日在大同府衙的那个师爷是你,之前假扮谢渊伤了南衣的人也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银面男子竟是笑着拍了拍掌,“二公子好记性,不错,都是我,今日我的目的很简单,留下齐国太子的命,你们自可自在而去。”
      江海往高染的那侧动了动,沉着面色紧盯着前面几人,反观生死被人随口定论的高染却仍旧云淡风轻的很。
      “这还没到深夜呢,”萧平旌扯了扯嘴角,“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银面男子半分也未恼,“也快了,在下以为,二公子何必为一个他国太子费心费力,你自带着顾少侠逍遥而去,到时候梁帝问起就说是失手没能护住,你可是长林王的二公子,皇上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是些不轻不重的处罚,何乐而不为呢?”
      “我萧平旌若是真像你说的那般无耻还算什么长林之子,”萧平旌一手退掉剑鞘,剑尖直指向他,“就算保护齐国太子的确只是桩公务,但你我之间也绝对是私怨。”
      南衣受伤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那条伤口虽说如今只剩下浅浅的一点痕迹,甚至再过上些时日便会了无印记,但当时那种心疼他如何都忘不掉,今日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
      话已至此,再多话都是白白拖延时间,银面男子冷笑了一下,只能看出半张脸的笑容实在诡异的很,他拿出张白色的绢布仔细的擦了擦手才接过一旁玉儿递过黑色长剑。
      “杀了马车里的人,”银面男子没有丝毫避讳。
      一旁两人犹如离弦之箭,瞬间便向高染的马车飞身而去,萧平旌向一旁嘱咐了一句,“不知道江海能不能顾得上,你守着些。”
      顾南衣抬眼看他,“小心。”
      “放心吧。”萧平旌看着他的眼眸一笑。
      几乎是同时,在那异域男女与江海交上手的瞬间,萧平旌已经直直弹开了银面男子斜刺过来的一剑,两人脚不沾地以剑刃相交了十数招,一时难分上下。
      顾南衣几步踏到马车旁边直接将车窗关上,也不顾里面的人还在探头在看那两人交手。
      江海能做高染的近身侍卫,武功自是不弱,只是他接触到的对手多是中原人士,几乎没有与番邦之人交过手,在玉儿和鹰钩鼻两人的攻势下并不轻松。
      高染的近身侍卫并不止他一人,另有一个对于异域武术颇有几分了解,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带出来,江海挥剑挡掉鹰钩鼻一刀,眨眼便又迎上玉儿的一双短剑,想来这两人应该一向是一起行动的,他们配合的极为默契,江海一剑便要招架三把品种长短各不相同的兵器,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然有些吃力,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已被那两人向马车方向压退了两步。
      再一次交手过后,玉儿与鹰钩鼻对视一眼,鹰钩鼻在空中猛翻了个身挥刀就照着江海头顶砍下去,两人距离极近,江海很难在一瞬之间退开身体,哪怕明知后面还有个女人微动也只得先抬剑抵住上方一击,鹰钩鼻似乎是用尽了全力的一击,江海单手持剑抵住亦是用了全力,于是两个人呢便僵持住半步不得退。
      玉儿往马车那边扫了一眼,正好看见顾南衣在关车窗,时机正好,她丝毫不敢耽搁,迅速抄起两手的短剑向前面僵持的两人飞身过去,左手一剑先行刺向江海胸口却被江海一直未用的左手手背弹开且握住了她左手手腕。
      江海之所以一直只拿右手持剑,便是担心这个还未动作的女人,可他还是少想了一点,玉儿是双剑,哪怕此时拦下了一剑,也还剩下一剑。
      玉儿得意一笑,虽说还剩一个难缠的顾南衣,但眼下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先杀一个,再去与顾南衣纠缠也要好上许多,她手中短剑的寒光晃过江海微微睁大的双眼,毫无阻碍的直直插向江海的心口。
      “松手。”
      清清冷冷的一句甚至没有带上姓名,听起来像是在叫那个女人撒手,但江海在那一念之间仿佛有了某种强大的直觉,他紧抿着唇松开了握住玉儿左腕的那只手,剑刃与血肉不过是在一纸之间,
      便是在这一瞬之间,一柄泛着银光的长剑以破空之速挑开那两柄即将插入江海身体的短剑。
      顾南衣一剑挑开那柄短剑的气力之大,使得玉儿直接往后滑退了好几步,江海也在这瞬间回过神,左手连忙搭上去想重新使力将头上那把弯刀弹开,不曾想顾南衣已经先他一步在弹开玉儿的一瞬间弹起一脚将还未来得及后退的鹰钩鼻踹开。
      玉儿凝着眉目狠瞪了他们一眼,连忙跑过去扶被顾南衣踹了三脚吐了血的鹰钩鼻,“大师兄,还好吗?”
      鹰钩鼻不甚在意的擦了把嘴角的鲜血,借着玉儿的力站起身,转头看了她一眼,“今日不是我们死就得是马车里的人死,否则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玉儿闻言身体一僵,“……好。”
      更前面些的萧平旌与银面男子在长剑相击后各自向后退后了几步,银面男子的方向能将方才的情状看个一清二楚,“顾少侠,名不虚传嘛。”
      萧平旌听见名字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去看,只是脚下还未动便就回过味了,“怎么,这是打不过了想着用南衣吸引我的注意?”
      “打不过?”银面男子不知为何面上有难忍的怒气,“别的比不了二公子,论武道怕是不见得了吧。”
      萧平旌总觉得这人似乎是对他怨气颇深,偏偏他记忆中有根本没有和这么个人有过交集,又从何谈得上积怨?
      只是眼下不想跟他多言,萧平旌直接摆出起势,“剑下见真章。”
      银面男子嘴角微动,两人几乎是立刻便纠缠在一起,萧平旌飞快转换着剑招,却隐隐感觉到一些微妙之感,他似乎没有了刚才与这人交手时的轻松感,这人似乎比之刚才狠厉了几分。
      萧平旌横过剑身与银面男子极近的擦过,两人目光在一瞬之间对上,那一直眼中似是似是无尽的嫉恨。
      在何处有过交集呢?
      两人一手持剑相交,一手互相你来我往的想要击中对方身体,来来往数招后,两人皆是往后翻身,鞋底相触,皆是使力想要逼退对方。
      萧平旌落地后一刻不停,正想趁着人还未站稳挥剑刺去正在使力瞬间猛然察觉自己的内力似乎弱了好几份,他心中一惊,明明并未中招。
      银面男子将他眼中的犹疑看在眼里心中冷冷一笑,管它什么光明正大还是歪门邪道,能赢的便是王者,这是他从小便深埋进心里的话。
      人们记住的只是输赢,哪里会有什么过程。
      萧平旌虽说心中疑惑非常,却没敢在这时候去试探自己究竟还剩了几分内力,他怕对面的人瞬间便攻上来。
      果不其然,只在一思量间,银面男子便飞快举剑挥上,萧平旌抬剑一挡,隐隐有些吃力,银面男子见状又加了几分力,萧平旌身上所剩内力险些没能抵住,直直往后退了好几步。
      顾南衣在听完江海说感觉自己内力有些不稳时,便也去查探自己的,顿时心中一惊,为何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流失掉两分,只是他还未想透,抬眼便看见萧平旌被击退剑尖撑地险些半跪的那一幕。
      本就清冷十分的人,眸中更是令人一惊的寒意。
      萧平旌眼神一凛,利落旋身而起,银面男子趁势而击的一剑险险擦过他的颈间,两人长剑相接间,一个面有邪笑一个眉眼紧绷。
      萧平旌双手紧握着剑柄持续被他压得往后滑行,银面男子挑了挑一侧嘴角,“今日看来,我平生夙愿便要完成一个了,”他看向萧平旌的眼底尽是无可言说的快意,“想一想倒真是让人激动呢。”
      “如果你是指杀了我的话,”即使萧平旌被他压得快要有些撑不住也依旧毫无弱势,“怕是穷极一生都完成不了了。”
      就在萧平旌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身后快如闪电的一道寒光掠过他耳畔,直指向阴森笑意还未落下的银面男子。
      这一剑极快极狠,饶是现在处于他两人上风的银面男子也不得不弹开萧平旌的长剑飞快接下顾南衣不留半分力道的一招。
      虽说现下顾南衣已不是全盛之时,但这发狠的一剑还是让银面男子后退了好些距离,在止住后退的脚步后,他眯起阴鸷的一双眼,“看来二位感情甚笃啊,想来必会成为京城世家贵族中的一桩美谈了,这老王爷要是知道了,怕是气的吐血都不为过吧?”
      他为之思虑的两个人完全仿若没听见一样,顾南衣一心拉着人转过去转过来的瞧,萧平旌是又感动又好笑,“南衣,南衣,我没事,真的,半点没受伤。”一边说一边冲着人爽朗的笑,“真的,等会让你仔仔细细看好不好?”
      顾南衣冷着张脸不搭他的话,只是颇为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继而更为冷冽的扫向对面的阴鸷的很那位。
      银面男子抬抬下巴,瞧着他们二人似笑非笑,“难道二公子当真全然不顾自己的前程和长林府的名誉吗?如此一来一直拿二公子当宝贝的那些人当真可是要活活气死了,费尽心力栽培的,就这么毁于一旦,想想真是让人,”他深深的舒了口气,“愉悦至极。”
      萧平旌借着这片刻已经缓过了方才紧绷着的那口气,此刻安抚好紧挨着自己的心上人后才打算理一理这个莫名其妙到不可理喻之人,“我不知道你我之间究竟有何恩怨,听你说来不仅有,似乎还不小,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刀剑之下了结吧。”萧平旌转眼看了看身旁冷气格外重的人,“还有,京城还是大梁都随你,就算几朝列国都知道顾南衣是我的人也没关系,正好省了我许多事。”
      不同于银面男子那忽然沉下来的阴冷面容,顾南衣在听得这一句后皱了皱眉侧身看着他的眼睛,“不对,你是我的人。”
      方才还觉得自己气势十足的人一下竟觉得脸上有些热意,方才自己说出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呢?萧平旌蹭了蹭鼻尖,拉拉旁边的衣袖轻声道,“小声些,这个我们私下再说。”
      顾南衣有些不解,“方才,你比我大声。”
      许是真的在后面一对二的江海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吼了一声,“二公子,雾快散了。”
      这句话不止提醒了正在状况外的二人,显然也提醒了对面沉着脸的银面男子,他举起纯黑长剑脚步奇异的飞身过来。
      萧平旌与顾南衣对视一眼,一人一侧快速的迎上去,银面男子反应奇快的猛地往旁边一侧,一击之间纯黑剑刃上面紧靠着两把泛着银光的锋利剑刃,三人无意在剑刃相接的力道上多做纠缠,萧平旌和顾南衣不知不觉间内力已流失近半,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利用两个人的力量擒住他。
      三人各自飞快的退开剑刃,皆是呈三角而立,萧平旌拖着剑尖在地上顿了顿眼眸再抬时,顾南衣已经持剑与银面男子交上手,两人的剑尖辗转来回的以各种诡异的角度相交,顾南衣眼眸一凝,斜着剑刃拼尽所剩全力将其压制住,只是不是全盛之时,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压制住他片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萧平旌在看见顾南衣前一击时便猜测会有这压制性的短暂一击,瞬时便如敏捷的豹子一般冲上前补上重重一脚,只是他将所剩的内力用在了速度上,再加上的这一击并没有多大的力度。
      银面男子伸手想拍拍衣襟上的灰尘以示对他二人的不屑,只在手刚上胸口的一瞬间,对面二人尽是在还未站稳的情况下齐齐举剑刺来。
      眼下也不知道那人究竟使了什么邪门歪道让除了他们之外的人内力都在缓缓流失,萧平旌隐隐觉得这人是能在内力相差下拆解自己的剑招的,所以在顾南衣先行攻上去的一瞬之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在这人毫无准备下用两个人的内力使一个人的剑招。
      在他迎上去银面男子推开的一瞬间,萧平旌问一旁的人,“还记得你之前教元瑜那几招吗?”
      或许真是心有灵犀,顾南衣在瞬间便眼眸一亮,“嗯。”
      “上。”萧平旌勾着嘴角一笑。
      于是在银面男子想拍衣襟的手还未完全抬起时,对面两人便已应声而至,两人招招式式如出一辙,竟让他一时有些应接不暇,他是下功夫研究过部分萧平旌的招式没错,但也要靠那药才算有把握能杀了萧平旌,可顾南衣的路数他一概不知,之前面对只有一半内力的顾南衣还不足为惧,眼下这两人竟用顾南衣的剑招合起来,岂不就是相当于面对全力之时的顾南衣。
      萧平旌回忆着顾南衣曾教过萧元瑜的那几招几式,和着身边人的动作一起起、落、避、刺,许是银面男子已经显得有些吃力让他放松下来,萧平旌不由想到,这还是第一次他与南衣共同迎敌。
      相同的剑招,相同的对手,同进同退,萧平旌想着,这样是不是就变为了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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