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此情可待》古今空名

7、07他山之石

　　叶修正在流离之地练级，莫名就遭到了攻击，抬头一看，齐齐一堆小号，和微草战队职业构成一模一样，心下了然。梁方刘小别接连上前挑战被完虐，微草众人被打击过度，纷纷一脸慌张，连王杰希也受到了影响，眼见君莫笑气定神闲，己方却垂头丧气，王杰希不得不下达了围殴指令。
　　君莫笑转身就逃，九人一拥而上，君莫笑躲过两个魔道学者的追击，被柳非李济双枪连射阻拦，君莫笑借着地形继续逃窜。
　　“李亦辉周烨柏走左边，肖云乔一帆走右边。枪手继续正面压制。”王杰希指挥着。
　　“是！！”队员各自应声，按布置行事。
　　君莫笑猥琐的跑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强行下线，微草队员一通疯找，乔一帆一搜君莫笑不在线上赶紧出声提醒，到底挽救了一点微草的士气。
　　王杰希就地点评，最后总结：“叶秋是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就算他现在退役了，实力在联盟也是超一流的。现在又用得是散人这种前期有技能优势，大家又很陌生的职业，所以输赢用不着放在心上。大家要珍惜和这种顶尖高手交手的机会，发现自身问题，想办法提高，这才是我们这次来刷BOSS的目的。”王杰希说。
　　“喂喂，什么BOSS啊？这样说好吗？”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叶修开着寒烟柔来了，肖云奉命上前挑战，再次死于遮影步，还被当成活教材。

　　双方竞技场相约，以材料为赌注，微草队员在队长的鼓励下先打寒烟柔，再战君莫笑。乔一帆是最后一个，看见寒烟柔，一声“柔姐”差点脱口而出，最终他忍住：“你好。”
　　唐柔听对方语气亲切，也回了一声，两人开打，一分钟不到寒烟柔落败，乔一帆不擅长刺客，但他熟悉唐柔啊，是以唐柔这盘输得难受无比。
　　乔一帆操纵灰月进入了“隔壁找我”房间，刚要打招呼，叶修先开口：“你好啊，小刺客。”
　　乔一帆一怔，没有搭腔，叶修昨天顺口说了句垃圾话，事后还是有点后悔的，他看得出这个队员处境尴尬，和他颇有些同病相怜，那样戳人痛脚，厚颜如叶修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叶修接着开口：“昨天没打尽兴，今天继续。”
　　乔一帆笑道：“好。”

　　双方开打，君莫笑远程攻击招呼，灰月立刻闪避。兴欣战队里，刺客玩的最好的除了叶修其实是莫凡，有两个小号都是刺客，为了和莫凡打配合也为了提高自己，乔一帆曾拿着刺客和莫凡组队拾荒，被祸害过的人不计其数，逃命本领和脸皮厚度飞速增长。
　　所谓刺客不快PK最爱，玩刺客的人就没有手慢的，乔一帆的手速虽然比不上唐柔刘小别突出，但在联盟里也算得上优秀，不然硬件不达标，微草那边也不会安排他玩刺客。
　　此刻他拿出拾荒逃命的技术和不顾风度的脸皮，手速狂飙一通乱窜，叶修一时间居然也奈何不了他，而且这样野性又没形象的打法，别说微草，整个职业圈都难得一见。
　　不仅是叶修感到意外，观战的人也觉得辣眼睛，不过乔一帆打的虽然不好看，效果却是意外的好。
　　叶修吐槽：“嘿，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豪门的风度都没有，有点偶像包袱行不？”
　　乔一帆没说话，私信回道，[偶像包袱，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叶修也打字，[你可真够不讲究的。]
　　乔一帆，[我讲究过了，但是没用，那就干脆不讲究了。]
　　两人又追了一阵，君莫笑到底是逼近了灰月，乔一帆立刻出手招架。高英杰呀的一声惊呼，原来乔一帆此时所用的不是昨天的匕首，而是一对双剑。
　　叶修也意外了一下，双刀二段流本是招架技能，可乔一帆却把它当成限制技，此刻灰月双剑齐出架住了千机伞，使得千机伞无法张开，叶修直接把千机伞拉长成了战矛形态，一记龙牙直刺，灰月立刻双剑一绞，身子扭转，借着龙牙刺出的力量，躲过这一招。
　　微草其他人也被高英杰这一声惊呼吸引过来，除了正在和唐柔对战的刘小别，都来观战。君莫笑格林机枪甩出飞枪而起就要拉开距离，灰月却突然身子一飘便到了君莫笑侧面。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惊讶了一下，他们都没看出乔一帆这下是怎么过去的，王杰希和叶修却看清楚了，乔一帆用的是刺客被动技能，空跃，只是第一次跃起高度很低，第二次跳跃的时候身子转了弯因此近乎漂移。
　　乔一帆并没有按照刺客一贯的做法绕背，因为这样极有可能被叶修将计就计，他干脆滑到了君莫笑的侧下方，自下而上刺向了君莫笑的双腿，叶修心里赞叹了一下，乔一帆这招虽然没有背身伤害大，但是却更加稳妥，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反打的准备，乔一帆若真去绕背，伤到他的血怕还没有现在多。
　　叶修又发消息，[好小子心眼够多的]
　　乔一帆，[前辈更多。]
　　叶修，[你这个新人下限相当优秀啊。]
　　乔一帆，[过奖了，前辈才优秀。]

　　刘小别打完唐柔，一进来就看见灰月手中闪出一道十字形的光芒，他和梁方同时惊讶：“咦？”因为这十字形的光芒分明是剑客技能十字斩，可灰月是个刺客啊。
　　这道十字光芒是乔一帆用双剑使出错手刺模拟出来的，双剑才是他刺客惯用的武器，因为双剑虽然有两把，却是暗夜系里和剑客系的武器——短剑，最为相似的。短剑是魔剑士和鬼剑士的武器，他自然精通，荣耀操作自由度极高，而乔一帆以双剑代短剑，直接拿出了剑士的技巧。
　　乔一帆终究还是败了，但他抓住机会反抗了好几下。于是等他第二次和叶修对战的时候，所有人齐齐前来围观，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场更加没形象的比赛。第三盘，在乔一帆把忍者的毒菱往君莫笑库当里丢的时候，叶修本人下意识也夹紧了双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兄弟啊，你是方锐失散多年的弟弟吗？”
　　“不是。”乔一帆心里偷笑，我是他未来多年的队友。
　　“你叫什么名字？”
　　“乔一帆。”
　　叶修又问王杰希：“这孩子是你们队里的？”
　　众目睽睽之下，王杰希答道:“是。”
　　他不知道乔一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更不知道，在今后的数年之中，微草将会面临多次这样的灵魂拷问。

　　微草队员重复着虐唐柔然后又被叶修虐的活动，然后再次观看乔一帆掉节操，看了几盘，终于觉得不对劲，乔一帆明明操作不算最好，但却能够坚持很久，而且看多了才发现，乔一帆打得难看，但操作精准，尤其是一系列二十级以下小技能的运用竟然有几分君莫笑的风采。此刻他拿着忍者才用的武器忍刀和君莫笑对战，长刀划过一个弧线击在千机伞面上，宛然便是鬼剑士的鬼斩。看着看着，连最没心机的柳非也看出不对头了，灰月一直被压着打，但怎么好多次君莫笑都没能将他一气打死呢？
　　“是技能点。”王杰希回答：“散人虽然到20级就学完了所有技能，但是也要到满级的时候才成型，现在这个时候技能点根本不够分配给120个技能，即使是小技能，大部分判定也比不上正常角色，若非银武，差别只会更大，这也是散人最主要的弱点。”
　　众人恍然大悟，道理简单至极，可他们居然没人想到，同时也明白了乔一帆用忍刀的目的，刺客以物攻为主，而忍刀却是物伤法伤兼备，此时君莫笑的配置，分明是高物伤高物抗的。
　　乔一帆是从叶修对战王杰希得到的灵感，同为法师系，战斗法师是一个非常强悍的职业，当初叶修第一次遇到王杰希能够打破魔术师打法，就是因为魔道学者缺乏强判定技能，尤其是物攻不行。叶修直接靠着判定强吃王杰希，寒冰粉是可以减速，但挡不住怒龙穿心。乔一帆此时的思路也是一样，刺客本不是一个强悍的职业，但是面对此刻技能点不足的君莫笑，判定却更强。
　　他的水平是比不过君莫笑，然而荣耀之神再强，又怎么比得上荣耀本身呢？

　　叶修又发消息，[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呀。]
　　乔，[说不上准备，王队安排我们截击你，总不能是只是为了报复网游里的一点恩怨，他可没那么无聊。]
　　叶，[看来你是摸清楚我的技能点分布状况了。]
　　乔，[大概吧。]
　　叶，[什么时候重新洗的点。]
　　乔，[刚刚。]
　　叶，[不是昨儿晚上？]
　　乔，[你昨天并没有用完所有的技能。]
　　叶，[你这个新人打法倒有些像联盟初期的人。你知不知道，现在这种针对我技能点的打法并不适合正式赛场。]
　　乔，[知道，打法不能用，但思路可以。]

　　乔一帆又输了，打得难看，输得狼狈，却是唯一作出了针对性反击的人。
　　王杰希看着乔一帆一路被打压但仍然在不停尝试，不停调整，不停寻求机会，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恍惚间想起了建队初期的时候。
　　曾经的微草也只是一只普通战队，直到王杰希出道经过两个赛季的奋斗，他们才由弱变强。微草如今的阵容里，除了王杰希本人都是在微草强大后才加入的，李亦辉出道时，微草势头已起，邓复升入队时，微草已一冠在手。其他人无论强弱更是都笼罩在冠军的光环之下。
　　那种以弱对强的巨大压力，那些没有方向还要拼命尝试的忐忑不安，那样抓住每一丝机会求胜但依旧失败的沮丧，只有王杰希体会过。如今微草已是一方豪门，他们的任务也从创业变成了守诚。连他自己给队员打气的时候说的也是，“你也是冠军队的一员。”他转头望向少年瘦弱的背影，许多已经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闪过，魏琛，林杰，孙哲平，吴雪峰，方世镜，季冷，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人，最终一个熟悉刻骨的人影浮现在眼前。
　　“加油啊，小队长。”

　　最后一盘打完，乔一帆把他从叶修魏琛方锐包子莫凡乃至于新人中学到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坚持了一分二十六秒，这是他们今晚除王杰希外最好的成绩。叶修放开键盘，起身坐到唐柔的位置，招呼道，“你这小刺客，够猥琐的啊，来，咱俩一对一怎么样？”
　　乔一帆愣了一下，马上回道：“来，一对一。”
　　灰月对战寒烟柔，叶修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向他说：“你挑一张地图。”四周一片议论之声，乔一帆也不客气，选了半分钟，挑出了一张图来，一登陆，叶修又是一阵意外——乔一帆挑选的是埋骨之地，这是他们昨天交手的地方。
　　两人各自刷新在两头，灰月在一片墓群之中，而寒烟柔则出现在墓群对面的树丛里。双方都没有动手，而是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环境，一边移动一边小心隐藏身形。结果一分钟过去了，两个人还没交上手。又过一分钟，仿佛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出手，寒烟柔龙牙，灰月旋舞斩，武器相交，炫纹立生，灰月错步躲开下一击。
　　刚才乔一帆仗着自己单个技能加点多，用判定强吃君莫笑，现在情况反了过来，寒烟柔是正牌战斗法师，灰月却是不算强硬的刺客，而且乔一帆把所有二十级以下的二十个小技能都加了点，技能点不够的变成了灰月。
　　叶修：“感觉怎么样？”
　　乔一帆：“六月债，来得快。”
　　乔一帆刚才打君莫笑是取了巧的，现在换成寒烟柔，他竟是用起了先前叶修的策略，一系列小技能搭配，连术士的技能都用出来了，微草众人无语，这样班门弄斧马上就会输掉吧。
　　然而灰月并没有被很快打死，就这样跌跌撞撞坚持了一分多钟，微草众人也看出不对劲了，乔一帆的打法看似在模仿叶修，但却总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同。邓复生第一个反应过来：“防守型打法。”
　　其他人恍然大悟，的确，叶修是斗神，即使换了职业，斗神的犀利依然存在，他的散人也是攻击为主，而乔一帆则不然，他是在防守。鬼剑士并不是个强硬的职业，斩鬼还好，阵鬼近身战完全就是个渣渣，乔一帆在被近身后逃命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刺客判定再弱，那也比阵鬼强多了，就是技能不太顺手，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思路借鉴过来。乔一帆防守得如此严密，而寒烟柔毕竟是个低级号，一时之间，居然没法将他一波打死。
　　叶修：“你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乔一帆：“在教科书面前用套路，会被套路死的。”

　　又过两分钟，不对劲，乔一帆心想，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就他这刺客水平，即使拿出全副精力来防守，也不该坚持这么久，很多次，对方的攻击差一点就要中了，却能被他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简直就像计算好了一样，等等，计算好了？乔一帆猛然反应过来——是指导赛！！！
　　微草其他人也看出来了，高英杰小声问：“队长，叶秋前辈这是在打指导赛吗？”
　　王杰希：“是的。”
　　其他人一阵窃窃私语，这可是叶秋大神的指导赛啊，他们平时能被王杰希指导一番就已经很难得了，结果这个小透明居然能得到叶秋前辈亲自指导，不少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个别细心的人已经想着复盘了。
　　这时灰月一个后跳，停下，没有出招，叶修也同时停手，双方就这样对视了十多秒，突然，灰月一记双刃穿刺直击寒烟柔，竟是一反刚才的小心谨慎，打起了进攻。
　　李亦辉：“我去，他疯啦！”
　　灰月不但没有乖乖接受指导，反而猛扑上去，那架势，居然是要打破对方的控制！

　　乔一帆察觉到叶修在给他打指导赛的时候，心里涌上一阵巨大的感激，冲得他双眼酸涩，泪水盈睫，两辈子加起来，微草也没人指导过他，而叶修，萍水相逢，就给他这样一份提点，对叶修而言是举手之劳，对乔一帆而言却是雪中送炭。他突然想起叶修和邱非那场长达二十三分钟的指导赛，多年以后邱非依然念念不忘。何止是邱非，多少年了，他一直记得叶修带给他的每一分温暖。
　　荣耀之神之所以只有一个，不仅因为才华，更是因为胸怀。

　　感激过后，便是兴奋，他的斗志已经完全被点燃了，一个多月的板凳生活，不知不觉让他松懈了下去，现在他正需要一个契机，叶修这一下子，把他骨子里的好胜心全激了出来。听说唐柔第一次见叶修就和他大战十盘，现在他也很有这样的想法。他穿越来时刚刚打完总决赛，又打了世界联赛，热血尚未冷却，此刻他完全放下了对叶修的个人情感，他只想赢下来。
　　他可是个职业选手啊。
　　灰月一阵猛攻，寒烟柔连番招架，这样对攻，乔一帆的缺陷就完全暴露了出来，刺客要求爆发，而爆发力恰巧是乔一帆最大的弱点，这也是叶修针对他的地方。
　　叶修：“小刺客，你爆发力不行啊。”
　　乔一帆：“嗯，我知道。”
　　乔一帆久攻不下还是在被打指导赛，而且由于以弱搏强，被针对得更厉害了，微草众人一阵唏嘘，然而乔一帆非但没有停下调整，反而手速猛提，强行爆发！
　　“我去，这哪儿成啊。”刘小别急了，他太熟悉这种状况，密集爆发，手速失控，失误越积越多，他去年撞新秀墙撞得头破血流就是因为这个，看着乔一帆越打越快，摇头道：“节奏乱了啊。”

　　乔一帆刚刚到兴欣不久，叶修就对他说：“孙哲平爆发起来一下就会到极限，几乎没节奏可言，但繁花血景却是由狂剑士来引导，因为孙哲平的爆发是一波又一波，每一波爆发之间也是有节奏变化的，职业选手几乎没法一波爆发就打死，技能不够用，团队赛就更不行。而掌控这种层面的节奏靠的就是大局观。”
　　“爆发时想兼顾大局和微操是非常困难的，总有一面要位居其次，但彼此之间不能差的太远，所以即使不擅长，你也要想办法弥补，不能给别人留一个太明显的漏洞。你玩鬼剑可以大小两抓，因为鬼剑的操作讲究节奏和意识，这是你擅长的地方，但斩鬼有时候也得爆发，尤其是团队赛。”
　　“你在高强度密集爆发时微操始终不稳定，想让你在这上面练得多么出色，就像让老韩去学张新杰，费力不讨好,所以你要着重练习止损控风险，学着凭借大局观将你的失误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用你的长处去驾驭短处，像统筹技能走位时间地形一样管理失误，避免一波爆发直接失速，牺牲局部，保持整体。”
　　“其实你这个问题跟罗辑有点类似，他追求完美，但是做不到理论上的完美，就要学着取舍，你跟他可以多交流交流。你一向非常注重细节，这样放小抓大，思维上的不适应才是老大难，这会是很难过的一关，不过再怎么难，也要过去，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害怕吧？”

　　他当然没有害怕，更不用说后来孙哲平还亲自指导过他，而且，他身边还有联盟两个顶尖的爆发强手——唐柔和莫凡。他放弃了对微操细节的掌控，转而专注于整体节奏，他是爆发力不强，可操作本身没有问题。他向孙哲平虚心请教，还特地拿了个狂剑士去模拟，对此叶修的评价是静如方锐，动如包子。而魏琛的评价是静如狐狸，动如疯狗。
　　乔一帆加速爆发，微草众人本以为他会这么乱掉，然而乔一帆操作不算稳定，大体节奏却没有乱，手速虽快，但并未失控，双方技能都不多，用了大量普通攻击，剑矛相交，密集的碰撞声略显凌乱却始终没有停下。灰月双剑飞舞，劈砍削刺，斩挑挥挡，一个刺客，竟是打出了狂剑士的风采。
　　他的确不擅长爆发，但并非不敢，狭路相逢勇者胜，逢敌必亮剑！

　　剑光闪烁，矛影纷飞，时不时还有血花溅出，微草众人都屏住呼吸，然而对决的双方却聊了起来。
　　叶修：“我说，有没有人叫过你小乔啊。”
　　乔一帆：“有啊。”
　　叶修：“那你不会别扭吗？周瑜他老婆就叫小乔来着。”
　　乔一帆：“不会不会，能和这样的大美人同名我很高兴。”
　　灰月双剑一横，挡住寒烟柔的疾刺，然后合身扑上，弧光闪本来是有一定拐弯的，这下被乔一帆用成了一个冲击技能，双方距离太近，寒烟柔硬吃一下，不过紧接着灰月就被落花掌轰开。
　　叶修：”你学老韩啊。“
　　乔一帆：“嗯。”
　　微草的人莫名其妙，正好唐柔也问：“学韩文清吗？”
　　叶修：“对，矛长拳短，我和老韩打的时候没少用这个做文章，反过来老韩也是，他应该还没有练熟，不过思路已经抓住了。”的确，乔一帆是这个月才开始练的，他的计划第一步就是研究拳法家和战斗法师。
　　唐柔：“哪一个更强？”她比较关心这个。
　　叶修尚未开口，乔一帆已经答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叶修：“就是这个理儿。”

　　寒烟柔矛尖上挑，破掉了灰月的疾空踏，就算是韩文清本人来了他也能对付，何况是乔一帆这样的半吊子。乔一帆见状立刻操纵灰月变招，就地一趴，然后整个人如青蛙般飞扑抱住寒烟柔的双腿给了他一下，动作之难看不仅让微草的人愣住，连叶修都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居然是空跃加跳刀。
　　叶修：“真够难看的。”
　　乔一帆：“简直就和狗吃屎一样。”
　　叶修：“你这孩子，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乔一帆：“那换一种文雅点的表达，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叶修：“噗哈哈哈哈哈哈……”
　　微草众人哭笑不得，柳非吐槽：“他是魔鬼吗？连自己都喷。”

　　灰月再次滚地，借着墓碑的掩护躲开寒烟柔一击，割喉闪至寒烟柔背后，没有出剑而是一把毒菱往寒烟柔脸上拍去，观战的人都觉得不忍直视，寒烟柔可是个女角色。
　　叶修：“除了方锐没人比你更猥琐了吧。”
　　乔一帆：“有啊有啊。”
　　叶修：“谁？”
　　乔一帆：“蓝雨的魏队。”
　　叶修：“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乔一帆：“我也这么觉得.”
　　叶修：“那你可以排第三。”
　　乔一帆：“哪里哪里，前辈过奖了。”
　　微草众人吐血，这貌似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寒烟柔又是一套小技能组合，灰月结结实实吃了下去，寒烟柔正要打出最后一击，结果战矛居然打了个空，灰月刚才被打翻后直接趴在地上没动，趁此机会跃起手里剑拉出了一个三角直击寒烟柔上身，接着又是他那个直线弧光闪。
　　叶修：“你这是要舍命一击？”
　　乔一帆：“有这个技能我就用了。”
　　叶修：“这么冒险有意义吗？”
　　乔一帆：“有啊，你看季冷。”
　　微草的人齐声卧槽，这一刀捅得够狠，连王杰希都不忍直视，刚刚他们才被叶修拿黄少天扎心，乔一帆这下反击很是解气。
　　叶修确实被扎着了，居然失误了一下，反让乔一帆抓着机会差点打出一套连击来。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最后一个圆舞棍，灰月生命清零。整整二十一分钟，比赛终于结束，乔一帆没有完全冲破叶修的控制，但中途打出了几次挺精彩的反击，还有更精彩的垃圾话。

　　“今天就先到这吧！”王杰希宣布。
　　“是。”所有人应该声。
　　“以后每天两人一组，自由组合，来联系君莫笑切磋。这个加练不是俱乐部要求的，但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做下去，从中学到东西。叶秋是什么人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他的经验、意识，甚至垃圾话的技巧，都值得我们学习。”王杰希说。
　　“噗哧。”乔一帆突然笑了起来，引得微草众人纷纷侧目，王杰希问：“你笑什么？”
　　乔一帆憋笑：“我在想象英杰像叶秋前辈一样放垃圾话的样子。”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王杰希都不禁莞尔，高英杰窘道：“一帆～”
　　等大家笑够，王杰希悠悠地看了乔一帆一眼：“你已经不用学了。”

　　大家各自回屋，王杰希留下高英杰，让他把昨天的事情再说一遍，高英杰不敢隐瞒，把所有能记得的细节都交待了。
　　兴欣网吧，叶修正准备下线休息，突然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申请角色一寸灰，还有一条消息：前辈，我是微草的刺客乔一帆。
　　同一时间，王杰希打发了高英杰，走到乔一帆的位置，打开电脑，调出一个隐藏文件夹，输入密码，打开。
　　微草训练室和技术部的电脑是经过特殊设定的，除非没有录，一旦有人启用录音录像功能就一定会被保存下来，即使删除。

　　小剧场
　　高英杰：“一帆，我怎么觉得你最近ooc了？”
　　乔一帆：“过去的乔一帆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钮钴禄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