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神龙见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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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已经相当疲惫了，她和叶修连续做了很久的圣诞活动，眼前这个挂着嘉王朝工会标识的剑客不停地变化节奏，唐柔最不擅长对付的就是像这样的迂回型选手。她这些日子没少和乔一帆对练，乔一帆就精通此道。她回想着叶修教给她的东西，战斗法师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斗志。
金色的光芒从寒烟柔身上泛起，寒烟柔速度猛然提了好几个档次，战矛破空而来，剑风所指没料到寒烟柔拿到的技能卷轴正是战斗法师的觉醒技能——斗者意志，满阶的斗者意志出现在了30多级的寒烟柔身上，唐柔再次攻上，连击数目飞快累积，眼看就要获胜，对方居然叫了帮手，大起大落，强硬如唐柔也有些受不住。正当此时，白光闪现，君莫笑的支援到了。
荣耀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啊，一向喜欢单干的唐柔第一次领会到这一点。
乔一帆从技术部出来，手里的账号卡配上了新的武器，刚出门就看见高英杰在等他。圣诞活动一般都有丰厚的奖励，强如微草也不能忽视，所以职业选手也要披挂上阵做活动。本来他想学苏沐橙找借口翘班去陪叶修的，可看到高英杰期待的眼神，他打消了念头，说起来他已经好些天没怎么和高英杰一块儿了，他这个好友看着光鲜，实际上也压力山大，再加上他那腼腆的个性，其他队友虽然客气，可真能说上话的只有他一个人。
高英杰玩得相当尽兴，乔一帆这些天除了训练时间几乎看不到人，他连说话都不知道找谁去，前辈们虽然待他不错，但总觉得隔着些什么。今天乔一帆领到了新武器，他比自己拿到新装备还要开心。两个人回到训练室，高英杰迫不及待：“来，一帆，快看看你的新武器。”
乔一帆刷卡登录，点开装备栏，双剑名为逆风，灰蓝色的剑身没有任何纹路，看属性，基础属性相当不错，以乔一帆能分配到的资源来看，这应该已经是能做出的最好的等级了，然而对双剑没有任何特殊效果，附加属性也是中规中矩，唯一能够称之为特点的就是比一般双剑长了近一半，这个长度应该是联盟刺客武器之最。
高英杰：“你用一下试试吧。我也来。”他不相信微草技术部会做出如此普通的武器，一定有什么属性栏看不到的特殊效果，说着登录木恩，两个人互相放了几个技能，结果发现这对双剑速度不算快，攻击范围不算大，连伤害也不算太高，就只有长和基础属性好而已，真的就是一对非常普通的双剑，要不是基础属性好，怕是还不如橙武。
高英杰想说些什么安慰乔一帆，他觉得这对剑实在是太普通了，他怕乔一帆失望。
然而乔一帆不见任何沮丧，反而相当满意，他向技术部提的要求很简单，剑身尽量长一些，其他的就加在基础属性上。为此可以牺牲速度和伤害，其他没有要求，这不是客气，他知道自己不擅长刺客，又不打算长期玩下去，根本没有精挑细选的必要，也没有操纵精细装备的水平。若是在这方面太过挑剔，反而会把思维限制住 ，不妨就把剑的基础属性尽量提高，不追求附加属性和特殊效果，剑身尽量长是为了增加防守能力。最重要的是，这把双剑因为普通，反而有利于后续的提升和修改，是一种非常经济适用的方案——典型的兴欣式精打细算。
要是王杰希知道他的想法，怕是又要无语一番。
高英杰看到乔一帆满意的样子，心里更郁闷了，这样普通的武器都能让乔一帆满意，他对微草的期待是有多低？
乔一帆放回双剑，看到另一把匕首，灰色的短刀黯淡无光，名为寂影。
曾经寂寞如影，如今逆风而行。
就在叶修的攻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之时，一年一度的全明星周末也如期而至，陈果弄来三张票，拉上唐柔叶修就往上海赶。
全明星周末对于职业选手而言是个难得的放松时间，也是他们唯一可以聚齐的时候，而对于战队的宣传公关部门而言却是个大任务，容不得半点差错。
微草全队聚齐，奔赴上海，过安检的时候，乔一帆的行李被拦下来，开箱检查。
然后所有人都无语地看着安检员从乔一帆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泡脚盆，两个保温杯，三个按摩器及草药若干，甚至还有一个火罐。
“这是什么？”安检员拿着一袋茶包似地东西问。
“忍冬。”乔一帆回答，其余四个替补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
“当归，泡水喝的。”
“这个呢？”
“桑叶，也是泡水的。”
最后安检员指着一小袋绿豆大小的黑籽，问：“这个呢？”
“贴在耳朵穴位上的。”
“我问你是什么药。”
“呃……”乔一帆顿了一下：“王不留行。”
微草所有人都一个哆嗦。
最终，乔一帆的行李顺利上了飞机，并得到微草全体人员的目送，经理问：“你带这些做什么？”
乔一帆：“养身。”
胡经理：“有必要吗，你才多大。”
乔一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刘小别：“那你带毛选干什么。”
乔一帆：“向无产阶级革命前辈学习先进经验。”
梁方：“那你学到什么啦？”
乔一帆：“对立统一规律，否定之否的规律，量变质变规律。”
微草众人……
等到所有人登机完毕，经理才喃喃道：“我记得这好象是马原里面的吧。”
到了酒店，众人各自休息，除了柳非，其他人都是两人一间，乔一帆泡好茶，打好水，一边泡脚，一边看八期群里面的消息，这是他们这批新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前辈，很是兴奋，都在唧唧呱呱交换消息，他没有进荣耀选手大群，没人告诉他群号，他也没问。
看完一遍，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登录一寸灰，果然看见君莫笑和寒烟柔都在线上，乔一帆正和叶修闲扯，看见高英杰走进来，神情紧张得像要上法场，乔一帆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最终，他递给高英杰几个耳贴，试着建议道：“要不，你贴几个？”
高英杰纠结半晌，接受了。
第一天的白天，乔一帆哪儿也没去，全在陪高英杰，晚上安安静静当观众，心里想着的却是他自己那个混合着混乱，绝望，勇气和希望的全明星。
他知道叶修有一个马甲号叫做神说要有光，虽说看起来嚣张，可是乔一帆觉得这个ID真是十分适合叶修。那时候他正处于迷茫黑暗之中，而叶修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人生，荣耀里荣耀外都是。
新秀挑战赛开始，轮到高英杰了，乔一帆看了他一眼，马上叫道：“英杰，你的……”
高英杰没听见他的呼喊，僵硬着身子向台上走去。
双方开打，两个魔道学者战成一团，王杰希渐渐落了下风，四周议论声起，乔一帆低下头去，不忍再看，他是想到了方士谦。微草为了夺冠，牺牲的不只有魔术师的风格，还有方士谦的健康。治疗选手，因为不用准备个人赛，负担较小，而且由于治疗不是个纯操作的职业，治疗选手都是意识型选手。这样的选手巅峰期来得晚去得越晚，因此治疗选手普遍在役时间长，身体状况好，转会率也低。
方士谦二期出道，年纪比林敬言还要小一些，第七赛季本是他的巅峰时段，然而赛季一过却不得不退役，要知道，比他只小了两期的张新杰，可是打到第十五赛季才退役的，在役时间足足是方士谦的两倍，还不是因为方士谦实在太过辛苦，尤其是头几年微草的情况不好，王杰希自己跟团队又脱节，微草的团队赛没有直接翻车，几乎全靠方士谦撑着。比赛之余，还要练新人，做战术，甚至自己拿着输出账号和人对练，王杰希思维奇特，而方士谦就是微草连接线。
那时候方士谦也年轻，撑得住，过了几年后遗症就爆发出来，就这样，治疗之神，当打之年，明明技术和意识都还在，却不得不退役。方士谦要强，轻易不肯在人前显露脆弱，这些事情，微草现役选手里除了王杰希，可能就是李亦辉知道一些。乔一帆也是后来从孙哲平和方锐那里听说的，而方锐是从林敬言那里知道的。所以他很能理解王杰希此刻的付出，因为他再怎么苦再怎么累，总算还能留在这个赛场上。
牺牲这种东西也是有冰山效应的，魔术师的封印属于水面上的那部分，而方士谦的牺牲在水面下。
他突然非常想见一见那位素未蒙面的林杰老队长，他想知道是怎样一个人才能在技术不足的情况下，让方士谦，王杰希这两个绝世天才死心塌地。
终于，王杰希的角色倒在了高英杰的最后一击之下。舞台之上，王杰希举起高英杰的手，说出那句满含期待的话：“要肩负起微草的未来啊。”高英杰抬头，摄像也给了他一个特写——然后所有人都看见了高英杰耳垂上的贴纸，贴纸松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黑点，活像一贴微型膏药。
司仪也看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震惊还是其他的什么，就问了出来：“小高很有个性嘛，还带这样的耳环。”
高英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扯下耳贴解释：“不……不是，这就是，那个……养生的，贴穴位的药。”
司仪又问：“那是什么药呢？”
大庭广众之下，高英杰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回答：“王不留行。”
全场爆笑，选手席也笑成一团，黄少天的声音尤其响亮。
微草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向乔一帆。
“我不是故意的……”乔一帆把脸埋在手里，开始思考遗书的内容。
“以下克上！”德里罗一身锐气冲向唐三打，林敬言渐渐不支，人们都在感慨新老交替。
“老林加油啊，坚持住，老林。”方锐的声音传遍了选手席，他站起来，直喊得声嘶力竭，没有人去响应他，结果太明显了，终于，唐三打倒下，方锐的声音也嘎然而止，他呆呆看着舞台。
乔一帆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方锐眼中，泪水清晰可见。
随着大漠孤烟闪过一叶之秋的伏龙翔天，新秀挑战赛高潮落幕，后面周泽楷对于念的作秀几乎没人看，乔一帆也无心关注，他现在正刷微博，果然，王不留行的继承人贴王不留行这件事已经上了热搜，连带着王不留行的药效一起闻名全国，人民群众的力量啊。
高英杰现在十分忐忑，乔一帆倒不怎么担心，这事儿给微草吸了不少流量，也给高英杰攒了一些人气……虽然沙雕了些。
最坏不过是提前走人，那他正好去投奔叶修。
王杰希在记者招待会上面应付记者，本来他是一门心思要把高英杰推出去的，结果现在不得不面临诸如“为什么要贴王不留行？”“全队都会贴吗？”“这是不是一种仪式？”“微草队员流行养生吗？”之类的问题，最后王杰希忍无可忍，总结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是无产阶级革命前辈的先进经验！”
第二天，关于新秀挑战赛的讨论还在继续，高英杰贴王不留行的事儿也是热度不减，有人猜测微草全队都会贴王不留行，有人传言微草队员需要吃自己ID代表的草药，某些药店在打广告，微草又得了个养生战队的外号并在一夜之间多了大批女粉丝，女粉丝们订购了大量王不留行的周边，同时积极转发了王杰希的照片若干，大有把前段时间某位锦鲤人设女星挤下去的架势，某宝上已经出现了同款王不留行耳贴王不留行手链等产品，配上文字“吸取先进经验，打好革命基础”，甚至印上了高英杰乃至王杰希的照片……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果然是无限的。
乔高二人缩在房间里，俱乐部没有为难他们，这也算一次非常好的宣传，据说微草又接到了好几个中药产品的代言消息。高英杰很内疚，毕竟那样一个热血沸腾的时刻生生变成了搞笑场合，他根本不敢去看王杰希的表情。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乔一帆安慰道：“木恩不是草药，你不用吃的。”
高英杰还是内疚。
乔一帆继续补充：“其实妇女之友比王大眼好听的多，你看，王队除了墨镜又有了可以代言的特色产品。”
高英杰更想哭了。
唐柔飞快完成受身操作，她的战斗法师生命已经下去了一截，对方却还毫发无伤。
这就是职业圈吗？
然而唐柔就是唐柔，立即反击，经验不够，手速来凑！唐柔拿出最快的手速，乱打一气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四分钟……
职业选手们的神情一个接一个地变了。
十多分钟后，杜明的剑客倒在了一心求胜的唐柔的战矛之下。
全场哗然，杜明不服，再度开战，两人打了个没完没了。
台下职业选手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猜测要打多久，有人还打起赌来。
乔一帆和高英杰也在咬耳朵，乔一帆感慨：“一样是爆发，这位唐柔小姐维持的状态大概就会很强，因为手速能不能撑下去，主要看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如果肌肉和骨头先罢工了，那意志力也没办法。我之前PK的时候问过，她从小练琴，而且还是相当专业的那种，十几年下来筋骨坚韧，就像运动员，从小练习身材就会更高大也更结实。”
“更何况琴键的阻力大过键盘，而弹琴手臂挥动的幅度也要大过打游戏，十几年时间积累带来的优势，尤其这种硬件上的差别，恐怕比经验意识这种软件上的差别更加难以弥补，这不是我们靠几年时间的练习可以追上的。况且打游戏又不是什么重体力活，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别并不会对此构成明显差距。”
“从小练起才会有这样的效果，电竞选手的话普遍都是十几二十岁，这时候，身体已经差不多都长成了，再练习也不会改变生理结构，没听说过哪个专业的钢琴手30岁前就手残的，而且练琴的人对声音和节奏的敏感性都会优于常人，毕竟是童子功啊。她现在是水平不够，若是水平相当，这样持续的爆发，首先撑不下去的肯定是杜明。”
“主力累了，我是替补。”又一个挑战者上台，乔一帆浑身一震，来了！
台上杜明的剑客被加点乱七八糟的战斗法师打得找不着北，遮影步出，肖云顿时脸色如锅底，比他脸色更臭的是孙翔
在观众席中发出一些嘘声的时候，职业选手们的脸色却越发的凝重了。和杜明一样，他们也察觉到这个挑战者的不凡。
杜明奋力抵抗依旧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豪龙破军，怒龙穿心，接连两记大招，最后，战斗法师大步流星地追着剑客飞出的身影赶上，战矛一挺，化身为龙，咆哮着卷飞一路的尘土，笔直地飞了过去。
伏龙翔天！
杜明银光落仞闪避，仿佛昨日韩文清孙翔大战的翻版，然后结局却大不相同。
龙头突然一扭，剑客被刁了个正着，战斗法师，胜！
“龙抬头？？？是谁在比赛台上？？”霸图战队队长韩文清的声音，二百余名职业选手全都听到了，甚至连距离职业选手区不太远的一些观众都有听到。同时，一个身影从选手席一掠而过，在边缘数人的惊呼之中，双手一撑，翻过护栏，墨绿色的衣角在身后飞扬。
叶修从通道退出，驾轻就熟避开了灯光视线，正要走出场馆，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是一声：“队长！”
叶修停下来，叫过他队长的人很多，但这样诚挚而又带着关怀的语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最近这么叫过他的两个人，一个应该没来，那么就是另一个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少年自黑暗的通道急奔而来，气息未平，眼神清亮，却如冰原下的火山，表面冷静，底下岩浆涌动，灼热逼人，将他的一颗心几乎也点着了。
“一帆。”他没有用疑问句。
“队长。”少年也没有丝毫迟疑。
两人一起走出场馆，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乔一帆脱了外套卷起来抱着。
“你怎么来了？”叶修问。
“我来见你啊，队长。”乔一帆回答。
“那现在见到了。”叶修，“还有什么事情吗？”
乔一帆摇头：“现在见到的是退役选手，第十区副本记录队队长叶秋，我要见的是职业战队队长叶秋。”
叶修停下来：“我己经没有战队了。”
“再建一个怎么样？”
叶修看了乔一帆一眼：“年轻人，很有想法嘛，你以为建战队是过家家吗？张口就来。”
乔一帆坦然一笑，指向身后的场馆：“我不问可能性，我只问您愿不愿意，想不想再次回到赛场。”
叶修也笑了：“你说呢？”
乔一帆收回手：“您的事，我不多问，我只希望，如果您想重回赛场，不论是哪一支战队，请给我留下一席之地。”
叶修一顿，皱眉：“你说真的？”
“当然。”乔一帆语气坚定：“哪怕是从一个网吧再开始，就像当初嘉世那样。”
叶修：“你可想清楚了。”他没有去劝，他看得出，这孩子是个有主见的。
“想清楚了。”乔一帆回答。
“我没人。”
“去找。”
“没装备。”
“去打。”
“没场地。”
“网吧就很好。”
“没资金。”
“去打挑战赛。”
“小乔，你要想清楚。”叶修掐掉烟，再问：“ 白手起家真不是好玩的事儿，高风险还未必高收益。”
“富贵险中求。”
“现在职业圈更新换代这么快，你这一耽误一年，很可惜的。”
“我现在也遇到了瓶颈，正好沉下心来准备，量变产生质变。”
“嘉世肯定会防着我的。”
“矛盾双方的统一与斗争，推动着事物的运动、变化和发展。他们是旧事物，我们是新事物，新事物必然战胜旧事物。”
“散人能不能适应联盟还是个未知数。”
“事物的发展不是直线式前进而是螺旋式上升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乔一帆小同志。”叶修板起脸来：“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嘛。”
“因为我学习了无产阶级革命前辈的先进经验。”乔一帆一本正经，干脆来立了个军姿。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突然忍不住，同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实话，小乔。你们微草最近是不是在搞什么响应某某会议的活动啊。”
“没有没有，就我思想觉悟高。”
“那王杰希呢？”
“他是土豪啊。”
“哈哈哈，那你是什么？”
“和你一样，都无产阶级。”
……
等笑够了，两人坐在台阶上，乔一帆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灯影交错的夜空，魔都的夜晚，欲望比灯火更加炫目，一个遮住星光，一个掩盖人心。
“队长，我曾经非常绝望，绝望到连希望都忘记了，这时候有一束微光漏进来，我不顾一切抓住了它，我没想逃出升天，只想临死前多一点温暖，少一丝狼狈，谁知道那真的是上天派来的救星，把我拉出了深渊，还带我走上了山顶。”
你对我恩同再造。
“我曾以为我已经足够勇敢，可到头来，还是患得患失，徒留遗憾。”
我以为我远远看着你就足够了，谁知道越是接近，越不满足。
“我想去追，又害怕失去。”
我看到乐哥和孙哥的样子，实在害怕。
“我觉得我自己没有资格。”
君埋泉下泥销骨，十年生死两茫茫。
曾经沧海难为水，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已经遗憾了好多次，不想抱憾终生。”
我要再试一次。
“我看到了希望。”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我想去做，竭尽全力。”
也许我无法和你一起把戒指戴上左手，但我要和你拿到同样的冠军戒指。
“您问我要什么？”
可以没有婚礼，但要有颁奖典礼。
“我不要名利双收，我要问心无愧。”
我要和你一起举起冠军奖杯。
“我叫了您那么多声队长，您都叫我同志了，可不能撇下我。”
晓看红湿处，花重临安城。
乔一帆看着叶修，目光如剑：“狭路相逢勇者胜，您若亮剑，我便舍命陪君子！”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神龙见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