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东涂西抹

8、第八章 收罚了不太爽

　　萧白主峰大殿

　　殿下，沈至夏、林亦盛双双跪在大殿中庭央，不敢抬头。

　　殿上，顾京华坐在掌门之位，程白墨在他左侧入座，楚灵木坐他右侧位置。还有几位资深长老位居两列之座。气氛压抑。

　　末了，还是楚灵木轻声开口：“赵宣并无大碍。”瞥了一眼林亦盛，又继续对顾京华说，“你新收的小徒弟还颇有分寸，赵宣受的都是些皮肉伤，伤也只伤肉多的地方。昏过去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闻言，在座的各位都松了口气，楚灵木话音刚落，就有个声音愤愤地响起：“并无大碍？那什么叫有大碍？难道非得是将死之人，无法救活才叫有大碍？！”
　　见没人搭理他，这人便给自己加戏，仰天长啸，“宣儿，你如今身负重伤躺在床上，为师却连为你申冤都无能为力，为师对不起你啊！！”洒完狗血后还捏起袖子装模作样去揩不存在的眼泪。

　　林亦盛被恶心到家，细听声音，觉得好生耳熟。仔细一想，嘿，这不是先前和掌门师尊抢徒弟，后来给掌门师尊火上浇油的那位吗。好了，这回我可记住你了。然后心中猛扎小人。

　　顾京华散发出掌门威压，那人心有不甘，终究是闭上了嘴。

　　于是顾京华便张嘴质问跪在下面的人：“沈至夏，你可知罪？”

　　来了，要判罪了，不过——

　　哎？怎么先问我？

　　沈至夏搞不明白顾京华的意图，只能硬着头皮，斟酌开口：“弟子... 知罪。”

　　“哦？你何罪之有？”顾京华继续不按套路，“说来听听。”

　　沈至夏右手紧捏袖口，嘴角抽搐，声音却毫无起伏：“至夏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林师弟。”

　　顾京华继续逼问：“那你是如何罚他的？”

　　“我... 我不听他证明，就...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实在说不出来自己因为推他一把，却把他推跪下了啊！

　　什么叫人身攻击？顾京华有些疑惑，转头问林亦盛，“那你沈师兄为何对你进行人身攻击？”

　　林亦盛正听掌门师尊教训沈升级听得正爽，结果不经意间那刀怎么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不过还是凭自己十三岁粉嫩少年的脸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第三遍套用那颠倒是非的状词：“回掌门，自然是我犯了错。我不该因为赵师兄的挑衅而冲昏了头脑，不该因为赵师兄先动手而就还手，更不该不顾同门师兄弟们的劝告，感情用事... ...”

　　“你胡说！分明是你....”那加戏长老还不罢休，却被顾京华厉声打断，“肃静！林亦盛，你继续。”
　　可林亦盛真的不想继续了，因为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原来当时，确实是这赵宣看林亦盛不顺眼来挑衅宣战，声称自己要扒下林亦盛装出来的高冷面孔，让他为大家舔角。
　　而林亦盛听巴不得赵宣下战书，这样自己就能把两世的仇一并报回来了。林亦盛操作稳如狗，把赵宣打成狗，直接报了所有的仇。

　　看着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浑身难受的赵宣，林亦盛畅快淋漓，觉得神清气爽，还能再来一发！于是拿起手中木剑，对着赵宣的屁股就是一阵狂打！林亦盛边打边笑：哈哈哈，让你年轻的时候不听爸爸的话！

　　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暴打完毕还欣赏一番赵宣那皮开肉绽的屁股，满意地把赵宣翻了过来，正面朝上，好让他铭记青春时期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疼痛。

　　林亦盛这个小变态在第二轮展开实力碾压时专门打赵宣的屁股，可不是楚灵木说的，净往肉多的地方打！

　　看林亦盛沉默不语，顾京华也没有那个耐心，反正赵宣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出了很多血吗，又死不了人。于是右手来回抚摸腰侧挂着的玉佩，垂下眼敛，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才抬起眼来，看似深思熟虑，其实简单粗暴的给了惩罚：“即日起，你们每人用白字笔抄写萧白三宗的门规，直到写出的字是黑色为止。”

　　沈至夏心中万幸...万幸你个头啊！

　　白字笔白字笔，笔如其名，怎么能写出黑色的字啊！要知道这白字笔可是萧白三宗专门制造出来惩罚性格暴躁，冥顽不灵犯错弟子的。自己怎么都和罪状毫不相关吧？而且，听说那些受过此惩罚的弟子都是好几年有的甚至几十年之后才被放出来的啊！虽然大部分弟子的境界都更上一层楼，但是......

　　“而且修身养性，说不定你们还会参悟其中的奥秘。”顾京华摩擦下巴缓缓说道，觉得自己对徒弟的惩罚真是恰到好处！

　　林亦盛表情呆滞。重生回来，真的惊喜多多呢。

　　要说林亦盛为何如此痴呆，是因为上辈子自己有个小弟受过此刑。当初和那位小弟闲聊萧白三宗惩罚弟子的奇葩手段时，那位小弟滔滔不绝：“这白字笔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无论沾什么墨，写出的字都是透明的，无色的... ...我写了十年，整整十年！才写出了墨色的字。我无时不刻不备受煎熬，想要脱离白字的苦海，可我无能为力... ...”
　　林亦盛至今都清楚的记得那位小弟脸上绝望的表情。

　　“你们可以在几度隔山川，自己的屋中抄写，我会为你们下禁制，你们活动的范围只有几度隔山川。”
　　看自己多体谅自己的亲传弟子啊，怕他们二人无聊，正好彼此作伴。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那还有不从的道理？二人之好跪拜领罚，“是，谢师尊从轻发落。”
　　但好久上面都不穿来声音，沈至夏心中奇怪：他俩还在这拜着大礼呢，怎么说掌门师尊也得给个下一步指示吧？

　　他微微抬头，眼睛使劲向上翻，才堪堪看到顾京华还沉着百年老脸，他又慢慢低头。这时声音响起：“至夏，你可怪你师父？”

　　啊？真么多人呢，程师叔你问这问题我这怪不怪的...

　　“师叔，至夏不怪。至夏深知师父的用心良苦。”
　　程白墨沉默一瞬，突然大吼：“放肆！竟敢当众讨好掌门！再关一个月的禁闭！”

　　？？？沈至夏满头黑人问号，不可置信。

　　然后程白墨继续声音不可谓不温柔道：“亦盛，你可知你师父是为你好？”

　　林亦盛没想好如何回答着送命题，干脆沉默是金。谁料，程白墨狂笑：“放肆，目无法纪，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叔吗？你关禁闭两个月！”

　　林亦盛心中绝望，撕心裂肺：师叔，你！你！你真行！

　　顾京华想来想去，觉得程白墨行为有些不妥，可仔细思考，又挑不出哪里有毛病，最后无奈符合道：“如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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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夕阳在山，林亦盛没吃晚饭，独自一人，缩在床的角落自闭。

　　唉，事到如今，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林亦盛深刻反省，不过，竟然连累沈至夏也遭受此罚，当真不错！邪恶的笑挂满嘴角。

　　喂！干嘛要想沈至夏啊？想想自己今天暴揍赵宣的下场吧，还有这白字笔怎么才能写出墨字来。

　　林亦盛一步跨下床，随便找了张纸铺开，拿起木杆白毛的白字笔就往上划两道，惊奇；“嘿，还真是不出色哈！”

　　“铛铛——”敲门声响起，

　　“谁？”

　　“亦盛，是我，我来给你送墨了。”

　　哈？这白字笔是要蘸墨的？

　　林亦盛撂笔去开门，“好，马上来。”

　　可看门却只开了一半，丝毫没有想让沈至夏进来的意思，单手接过墨，想关上门。可沈至夏却出手阻止：“亦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林亦盛直视沈至夏双眼，表面美少男撒娇：“谢谢师兄！”

　　沈至夏右手扶额：“啊，没关系...不是这个，是......你想想，白日你得到什么东西了？”

　　林亦盛秒懂，“啊，师兄说那个啊，哎，你不说我都忘了。”

　　然后进屋翻箱倒柜，沈至夏也理所当然进屋关上了门。听到关门声，林亦盛心中更是了然，终于找到了早上借来又藏好的小黄书。林亦盛环顾四周，偷偷摸摸的伸手快速递给沈至夏，然后拍拍他胳膊笑道：“哈，都是男人嘛，我懂的。”

　　沈至夏接来一看，瞬间瞎了狗眼，这，这主角今年才多大，顶天十三吧，怎么就，就...

　　“你才多大？怎么就看这种...”沈至夏不知该怎么往下说，“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没收！”
　　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太冠冕堂皇了吧！林亦盛十分鄙视。

　　看林亦盛还不动于衷，沈至夏气急败坏：“我要的是，我给你那布袋，装灵石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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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讲（京）话（华）指着程白墨鼻尖：“喂，谁让你擅自作主的！我是掌门，应该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