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东涂西抹

10、第十章 想睡觉不太爽

　　只见一青衣男子缓步走来。他披散的头发随风飘动，身高八尺，容貌俊逸，萧潇肃肃，爽朗清举。还没来到沈至夏他们面前，便看向沈至夏有些迟疑地问道：“师弟？”

　　沈至夏眼露惊讶：“大师兄？”

　　柳轻舟这才嘴角微扬，眼带笑意：“是我。”

　　沈至夏也笑，忙给做介绍：“大师兄，”手放到林亦盛肩上轻拍两下，“这是咱们师父新手的小徒弟，林亦盛。”其实已经收了快一年了。又把头转向林亦盛，“亦盛，这是咱们的大师兄，柳轻舟柳师兄。”
　　顿了顿又在他耳边轻声说，“就是一直在外历练的那个。”

　　闻言，柳轻舟带着笑意的眸子细细打量着林亦盛，挑眉笑道：“不错。”然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个剑穗，那剑穗上还有一小块羊脂白玉，衬得红穗甚是好看。
　　抬手给林亦盛：“亦盛是吧？我常年在外历练。作为大师兄，没赶上你的收徒大典属实遗憾。这剑穗就当我的见面礼。”

　　林亦盛马上开启粉嫩小师弟模式，双脸红扑扑的虽然不好意思但也没推脱，接了过来，脆生生的叫道：“谢谢大师兄！”

　　柳轻舟摸了摸林亦盛的头，嘴角更加上扬了：“还没吃饭吧？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林亦盛想继续用沈至夏的钱接济百姓，就张口要拒绝，结果被沈至夏抢先：“好啊师兄。”很久不见了呢。

　　“那先等我一下。”柳轻舟半蹲下身直视那绿衣小女孩：“颜儿，你和小月先回客栈。”

　　手指方向是人群中穿着白衣的女孩，正是之前她的同伴。只见那小月皱着眉头伸着脖子，焦急的望来。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原地不动。

　　闻声，绿衣女孩愣愣的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几秒钟后，也不打声招呼，直直的向白衣女孩走了过去。

　　看着绿衣女孩到了同伴身边，柳轻舟这才起身微笑道：“我们走吧。”

　　沈至夏一直注视着柳轻舟的动作，待他站立后便轻声询问：“那女孩是....”颜儿？这名字有些熟悉。难道...几年不见女儿都这么大了？

　　“她是我朋友的女儿。有人在客栈等她呢。”说罢和沈至夏并肩一起走，恍然想起：“师弟？”

　　林亦盛把目光从那两个女孩渐行渐远的身子移开，大呼：“马上就来，师兄！”

　　等追上林亦盛追上来了沈至夏好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林亦盛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就，就是看到了个姐姐... ...”

　　沈至夏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小小年纪不学好。”

　　林亦盛张牙舞爪：“师兄，疼！”

　　看着面前两人的动作，柳轻舟轻轻微笑，可眼神分明是冰冷刺骨，笑意全无。

　　这头沈至夏伸手再弹却被林亦盛轻松躲过，跑到柳轻舟身后藏个严实可怜兮兮道：“大师兄救我。”

　　柳轻舟把林亦盛从身后拉了出来：“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酒馆，沈至夏因为喝了些酒而脸色微红，侃侃而谈：“师兄不在，师父还总是闭关，宗门的事务我一直都在帮忙打理呢。”又想到什么忽的笑起来：“不过我打理的井井有条。”

　　柳轻舟也符合着：“麻烦师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沈至夏摇摇手“一直都是我在说宗门的事。师兄说说近些年你的状况吧。”

　　“我？”柳轻舟举杯小酌一口“我不是在历练，就是在历练的路上。”放下杯子，
　　“对了，说到历练，新弟子历练的时候也快到了吧？”

　　“啊，是啊。去年有好多新弟子天赋不错呢......”

　　话又被岔开了。

　　林亦盛看似不理会二人的商业互吹，专注于夹菜吃菜之中，可他的耳朵却把两人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柳轻舟已经第三次把话岔开了。

　　他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同门师兄弟几年不见，理应寒暄之后互相了解一下对方近些年状况的，可这柳轻舟对自己是只字不提，光听沈至夏讲述近些年宗门事务，就像是魔修内应打探情报一样。

　　打探情报？林亦盛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这是自己的大师兄，虽然上一世和这一世加起来也总共没见过他几次，可也不至于......

　　“还有，还有一次师父出关了。因为附属宗门的一个镇惨遭魔修毒手，那魔修兴许是元婴级别的顷刻间杀几十户人家不在话下... ...”

　　看看双脸红透了的沈至夏，林亦盛嫌弃无比：这要是那个卧底来向沈至夏打探事情，只要一壶酒就够把他想知道的秘密从沈至夏嘴里全都套个精光！

　　像是验证林亦盛心中所想，沈至夏又喝了一口酒：“哎师兄，刚才我就想问了，这是什么酒，怎的如此好喝？”

　　沈至夏觉得这是他喝过最好喝的酒了。纯净透明，醇馥幽郁。浅尝辄止便让人回味无穷。”

　　“这个啊，”这回柳轻舟没回避，他目光落在酒杯中的清酒里，柔情四溢，无意识的摩挲酒杯缓缓道：“这是踏轮回。”

　　踏碎三世不复醉，我愿与君共轮回。

　　“是师兄自己酿的？”

　　“是我自己酿的，可我....也许是少了步骤吧，酿不成它原来的味道。”语气竟是满满的落寞。

　　沈至夏作为玲珑心思代言人，即使微醺，此话传到耳朵里，还是立马脑补：应是大师兄历练时与哪家百年老字号酿酒大家的闺女结下不解之缘，后因大师兄是无业游民，遭女方家里人反对。的确，大好江山遍地走可不是无业游民一枚吗。

　　“啊！这酒的香味很像程师叔总喝的酒呢！”
　　林亦盛装双手垫下巴趴在桌子上，忽然撑起身子惊道。

　　早就觉得这酒香飘在脑海里有些熟悉，听到他的名字，林亦盛终于想起哪里熟悉了。自己上辈子总是偷程师叔埋在桃花树下的酒，那就分明就与眼前的相差分毫，对，就差在名字上。程师叔的酒叫醉轮回。

　　柳轻舟微笑：“不可能。”此酒除了我只有一个人知道如何酿造。

　　“真的，以前我经常....”看到沈至夏一挑眉，林亦盛赶快闭上了嘴。嘿！自己怎么跟沈二师兄喝醉酒一样，智商不在线了？都要说漏嘴了！
　　然后睁眼说瞎话：

　　“...经常梦到程师叔在桃花树下喝酒，而且那酒好香！”

　　林亦盛装做迷迷糊糊的样子打着哈欠：“啊....好困，好想又，又闻到了...”

　　听到林亦盛看似天真无邪，其实花花肠子不知道拐了多少回的说辞，微醉的沈至夏倒没多想。又听到师弟说好困，这才看了眼窗外，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天是什么时候黑的！

　　不过沈至夏也不管天黑，继续问道：

　　“师兄来这小镇可是要回宗门？”

　　“不，只是顺路罢了，明日便离开了。”

　　“那师兄有空回去看看吧，我和师父都很想你呢。”

　　林亦盛恶龙咆哮：喂，我说我困了哎！

　　而且你胡说，师父明明只想着闭关。

　　柳轻舟轻笑：“好，有空便回去。”

　　“那我和师弟先回宗门了，天都这么黑了。而且，”看了眼趴在桌子上装死的林亦盛，“他也困了。”

　　“好，去吧。”

　　沈至夏起身走到林亦盛身边，把他拍醒，“师弟？师弟？醒醒，我们走了。”

　　林亦盛慢慢做起身子，揉揉眼睛，一副被人吵醒还不清醒的模样：“走了？”

　　“嗯。”林亦盛装的还挺像，沈至夏倒是真信了他是困了，于是就直接公主抱他，“我们回家了。”

　　感受天旋地转，林亦盛秒怂：“师兄你你你——”
　　“怎么了？”一边出了门边回头冲柳轻舟喊道：“师兄我们就现走了！”竟是一点都没提吃饭付钱的事！

　　“好。”柳轻舟轻摇右手。

　　看到大师兄挥手，林亦盛也冲他拜拜，然后立马对沈至夏喊道：“二师兄你放我下来啊！”

　　“你不是困吗？”意思是你接着睡呗。

　　可我不想在沈至夏的怀里，而且还是喝醉了的沈至夏的怀里睡觉。

　　“我不困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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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嘴角向下有点丧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