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大侄子，你走开》璇玑宫的床

5、曼娘

　　涵梅坐在盛家祖母面前，脸上写着：乖巧·jpg。
　　上辈子，在初中之前，她是个留守儿童，父母离婚再婚，她跟着奶奶在小镇里，对于这样的老太太，天生有一种敬畏和亲近。
　　盛老太太暗自赞许：是个好孩子。心里对小秦氏和顾家的印象又低了几分。
　　吃了一回点心，老太太看出来她的心思不在屋里“担心明儿？”
　　涵梅愣了一下，点点头，羞赧地笑笑。
　　“难为你能为了明丫头送我一盆御衣黄。”老太太识货，知道这花价值不菲，涵梅母家再有钱也不至于这么个送礼法，可见孩子气。
　　涵梅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盆花的价值，她只知道很贵，没想过有的时候有钱都买不着。
　　老太太让女使取来个匣子，拿出一块玉佩给她“我以前做姑娘时的旧物件，收着吧。”涵梅看着玉就知道不是凡品，但是长者所赐，她还是收下了。
　　知道明兰有她祖母护着，并没有那么孤立无援，涵梅也就放心多了。又被老太太拉着问了些事，涵梅毕竟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对哄老太太也有心得，临走前，盛家老太太嘱咐她常来，谁敢不放她进来，就是不给她做脸。
　　这话是针对盛纮的，他总念叨顾家兄妹名声差，让女儿少和顾三姑娘说话，为此没少训斥明兰。

　　涵梅走的时候，还提了箱点心，没走出院子，涵梅就开始装作落下东西，她故意把扇子留在老太太屋里了。
　　支开了引路的女使，她打开点心盒子，用手帕包了些，让雪梨拎着盒子在这里等她。雪梨低声恳求“姑娘！这是别人家，您……”
　　“我得去看一眼，不然白来了。”顾涵梅把点心塞进怀里，低头感慨一声：总算不那么平了。提着裙子就翻墙进了内院，祠堂门口没有人守着，任谁都不会想到，有人会摸进祠堂来。
　　“醒醒！”明兰在祠堂跪到睡着了，涵梅拍拍她的脸，把她叫醒。
　　“你怎么来了？！”明兰警惕地看了一眼睡熟的如兰，第一反应是惊奇涵梅怎么来了，然后想起来“快出去！这是我盛家的祠堂！被逮到就完了！”
　　她可是记得林小娘的算计，涵梅进了盛家祠堂，她肯定是想办法让涵梅变成盛家媳妇。
　　顾涵梅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但是不被逮到不就行了吗？她进来之前，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食盒，里面有粥和鸡腿，还有她们俩都爱吃的几样点心，又从怀里掏出来老太太那里的点心。
　　“别管那么多了，先吃点东西。”涵梅又摸出一瓶药油，掀明兰的裙子，要给她腿上搓点。她之前也被小秦氏罚跪过，还扬言要把顾家祠堂跪出坑来，让顾氏先祖看看继母虐待姑娘。
　　被这样关心着，明兰也不顾那些礼教了，鼻子一酸，啜泣着捧起粥，直接就着碗喝了一口“三姐姐，咱们做一辈子的姐妹！”喝了半碗她才想起来“你怎么进来的？粥都没洒？”
　　涵梅语塞了一下“我可是宁远侯家的女儿，飞檐走壁不算事，怎么可能洒？”食盒是她翻墙进来后才从空间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洒？大意了，总想着明兰是个小姑娘，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哦，三姐姐好厉害！”明兰又拿了块点心吃，噎得不行，又没有水只能强吞。

　　“你……”如兰被饭香味引得醒来，看到顾涵梅刚想叫，就被明兰眼疾手快一个鸡腿堵上了嘴。如兰还没反应过来，拿下鸡腿还咬了一口“饿死我了。”然后才和明兰问了一样的问题，都被明兰圆了过去。
　　“你不说，她不说，我不说，没别人知道不就得了？”涵梅非常理直气壮，虽然明兰心虚着，但是表面上也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如兰疑惑了一会，就被吃的勾走了心魂。
　　“我待不了太久，我在学堂等你们啊。”看着她们狼吞虎咽了一会儿，留下了好保存的点心，明兰和如兰拿帕子裹了藏起来，剩下的剩菜和骨头，都敛进盒子，涵梅提走了。
　　如兰的友谊非常好获得，只要给她好吃的，并讨厌墨兰就行了，三人很快对着祖宗牌位发誓，结为姐妹，这样涵梅进祠堂，也就不算什么了。当然这是如兰这样想的，明兰知道不妥，但是能封上如兰的嘴，再荒谬也跟着做了。只是心里念叨着“祖宗莫怪，祖宗莫怪。”

　　“我挺喜欢她的。”吃饱喝足的如兰又满血复活了，分走了明兰的药油，俩人相互搓着。如兰咂咂嘴“哼，墨兰那个小贱人，也就是爹爹疼她，你看，除了爹爹，谁都不喜欢她！小公爷不喜欢她，三姐姐不喜欢她，那顾二叔肯定也不喜欢她……”
　　在旁人那里找回来自信，如兰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才是好姑娘。之前盛纮对墨兰的偏宠，让她都开始怀疑人生。
　　“噗，五姐姐，差辈了。”明兰和如兰因为共同的秘密，关系也拉近不少，也能调侃她了。
　　“哦，对啊，那不叫顾二叔，叫顾二哥？”如兰有些不确定，又想起来什么“那我们岂不是比墨兰高一辈了？哈哈……”
　　明兰无奈地想：五姐姐为什么三句话离不开墨兰呢？

　　涵梅收起来食盒，跑回雪梨那里，雪梨正在和女使说她们姑娘突然腹痛，出恭去了。涵梅回来，也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可能吃了凉的瓜果，塞了女使一个银稞子，从未见过这么大方的，女使再疑惑，也闭嘴不说了。
　　一坐上马车，雪梨就一叠声地说教，俨然另一个常嬷嬷，涵梅心情好，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路过汴京城最繁华的市肆，涵梅突然想起来什么“去花市看看。”车夫调转马车，雪梨都快捂脸了“姑娘，你还是想种牡丹花啊？”
　　“对啊，我不赚钱，怎么养你们啊？”涵梅有点好笑地戳戳雪梨头上的珠花，她的女使有的头面，比小户人家的姑娘都体面。等年龄到了，烧了身楔放出去嫁人，做地主家大娘子都使得。
　　“可是您……”雪梨有点懵逼，姑娘有爹有哥哥，以后要嫁人了有郎君，为什么总想着自己赚钱？

　　涵梅以前不是没有想过靠现在还不流行的印刷术或者水泥什么的发财，如果是末世前穿越，她一个农业专业的，肯定不会背过水泥、玻璃、香皂的配方。
　　但是她在末世那个资源稀缺的年代活了十年，还是基地领导人的女朋友，这些东西的制作方法，她还真的知道。但是她一个小女孩，拿出来这种东西，未免太招人眼，只能等她年纪再长些。
　　不过万一她爹终于忍不了她，把她嫁了，那岂不是要便宜了她未来的丈夫？一想到日后某个大猪蹄子会得利，涵梅就气得锤车，脑海中第一反应，是齐亨，也就是现在的齐衡的脸。捶死他！捶死他！
　　正在读书的齐衡感觉背后一凉“不为！把窗子关上。”

　　涵梅最后坐在车上，半撩着帘子，让雪梨给她挑了几盆奄奄一息的牡丹花，虽然便宜，但是雪梨还是认为自家姑娘在浪费银子。毕竟再蔫，那也是名种牡丹，也是挺贵的，养不活就白瞎了。
　　涵梅抱起一盆，心里呲牙笑：只要不是煮熟了，你家姑娘都能给它养活了来！
　　后来雪梨想：养盆花能把姑娘拘在院子里也好。便不再想着劝涵梅。

　　马车刚进侯府的门，就传来熟悉的喝骂和哭泣，她爹又在骂顾廷烨，小秦氏又在哭哭啼啼，顾廷煜装模作样地劝解。
　　涵梅把花交给雪梨，自己走过去，她爹刚举起的木棍一下子藏身后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子有点怵，心虚了一下才怒喝“这个逆子！居然在外面有了外室！”
　　反正顾侯爷这辈子，都不能在顾涵梅面前使用棍子了，心理阴影太大了。
　　“哥你外面有人了？我怎么不知道？”顾廷烨跪地上生闷气，涵梅蹲他面前戳他，顾廷烨也不说话低着头不看她。顾涵梅一看就明白，她哥真养了个外室。
　　但是肯定没被抓现行，不然那女的肯定也被带过来了！没逮着就是无中生有！“我哥没承认啊。”
　　小秦氏一脸无辜“二郎没否认啊。”
　　“可他也没说自己养了啊。谁说的？”顾涵梅就和她杠上了，眼看俩人没完了，顾偃开无奈地喝止“够了！是大郎说的！还能冤枉他不成？！”

　　“啧，又是你。”顾涵梅摇摇头，拎起她爹之前藏起来的棍子，吼了一句“给我出来！”顾廷煜吓一跳，往后一退，顾偃开赶紧制止“你干什么？！要打你哥哥不成？那是你哥哥！”
　　“我还真以为他是我姐姐。”顾涵梅斜了顾廷煜一眼，气得顾廷煜咳嗽不止“大哥哥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是怎么知道我哥养外室的？”她环视一周“还不是某些刁奴！煽风点火挑拨主子之间的关系！谁瞎说的，给我出来！”
　　顾偃开想想小秦氏那个毒杀亲姐（小秦氏：我没有！），挑唆白氏与自己吵架的毒妇，觉得自己又被她坑了，顿时帮腔“对啊！煜哥儿！谁和你说的？”
　　“咳咳咳……父亲我……”顾廷煜有苦难言，这的确是小秦氏的人跟他说的，他也因此设计让顾偃开知道顾廷烨养外室。
　　“你躲什么！？是不是你！？”涵梅故意去找小秦氏手下赖嬷嬷的麻烦，吓得那老婆子一叠声“三姑娘冤枉！”
　　“三姐儿！你不能因为跟我过不去就难为下人啊！”小秦氏又在唱独角戏，然而顾侯爷并不吃这一套，只沉声道“烨哥儿，你说句话。”
　　顾涵梅站在顾偃开身后，给了他一个wink，顾廷烨心领神会，一咬舌头，红了眼眶“我无话可说！”俨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最后赖嬷嬷被赶到庄子上去干活，顾廷煜被申饬，小秦氏管家对牌被收走，顾廷烨兄妹什么事都没有。

　　“哥，你外面真有人了？”顾涵梅还是好奇，顾廷烨徒有浪子的虚名，却不见他带回来什么人，常嬷嬷安排的通房也没收下，到底哪路神仙能让她哥破戒？“你是怎么打算的？是娶啊，还是纳啊，还是留外面？什么来头？她家里怎么想的能让自己家女儿给你做外室？不会是……”
　　“你是开封府的么？絮絮叨叨许多，叫我怎么回答你？”顾廷烨换了衣裳，拍拍妹妹好奇的小脑袋瓜“她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就是遇上了个不好的兄长，她柔弱不能自理，我总不好丢下她。”
　　“万一是骗子呢？”顾涵梅一听这描述，就觉得他被骗了。
　　“万一不是呢？我岂不是害了人家一生？再说……”顾廷烨知道涵梅是担心他，但是他认为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会吃亏的，更相信曼娘不会骗他。
　　“那……叫常嬷嬷去看看，她老人家眼睛毒，是不是狐狸精，肯定能看出来。”涵梅一个是不放心，还有就是不乐意常嬷嬷时时刻刻盯着她。
　　“好，都依你。”顾廷烨想着有人照顾曼娘也不错，又想起来今天妹妹出门“你去盛家看了六姑娘？”
　　“对啊。”涵梅把自己今天做的事情跟顾廷烨说了一遍，骂了墨兰和林小娘一遍又一遍，着重凸出明兰弱小无助可怜。
　　“元若担心盛六姑娘。”顾廷烨对明兰的境遇没什么想法，只是把齐衡的心思提了一下，涵梅就气鼓鼓“大尾巴狼！没安好心！”
　　“不会的，元若是君子。”顾廷烨不懂妹妹为什么对齐衡有那么大意见，涵梅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坚定地认为齐衡不是好东西，顾廷烨好奇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敌视元若啊？莫非……你是嫉妒他生的比你好看？”
　　继被亲哥嫌胖后，又惨遭嫌丑，顾涵梅简直要手撕亲兄！
　　不过齐衡那厮的脸确实好看，上辈子她就因为那张脸，差点成为全民公敌，谁让她男朋友那么引人注目呢？虽然齐衡不是齐亨，但是她乐意迁怒怎么着？谁知道他是不是又一头大尾巴狼？！
　　“我不理你了！”顾涵梅气鼓鼓地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