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燕还巢》迷醉一生

2、最后的午餐

　　“叶叶，你又发呆了！”带土从自我意识中回来，发现自家小妹瞥了他一眼后，转而继续盯着天花板，一阵挫败感油然而生，不甘心地戳戳小妹的脸蛋，企图重新引起她的注意。
　　叶很给面子地再次瞪他一眼，有见过讨人烦的，没见过这么讨人烦的。
　　也是这么一眼，叶终于发现不知何时站在带土身后脸黑得堪比包公的三人：金发的波风皆人，白发的还是面瘫的卡卡西，黑发的美女琳。
　　“带土，这...这个就是你一直嚷着要我们来看的宇宙超级无敌可爱的妹妹？”琳抚额，长得是蛮可爱，只是毫无生气，看得人很不舒服。
　　“白痴！”卡卡西凉凉地哼了一句。
　　“咳咳，是挺可爱的。”皆人再一次的充当好好先生，有这样的手下，他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那当然喽！我宇智波带土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可爱。”带土无视黑线直下的三人，自顾自地从婴儿床里抱起昏昏欲睡的自家小妹，朝着客厅走去。

　　皆人，卡卡西，琳熟门熟路地跟上，自从带土有了妹妹后，他的迟到症那是越来越严重，这不今天又令他们白等了一个上午，架子大得需要他们亲自来请。
　　基于怨念的深重，三人也就不等主人招呼，大大方方地落坐在餐桌旁，丝毫不觉得自己其实是不请自来。
　　叶喝着她的那份牛奶，心中嘀咕着他们是来蹭饭的，看他们那娴熟的抢坐架势估计没少蹭饭局。
　　“最后的午餐啊！”很多年后，叶如此感怀今天的这顿午餐，那时就餐的各位多已相继离去，如果知道将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不幸，他们现在还能如此愉快吗?她不知道，也没有如果。

　　叶半醒半睡之间，捕捉到“神无昆桥”几个字眼，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啊，带土快要死了呢，命运之轮开始加速运转。
　　“叶叶，哥哥要走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叶叶，叶叶可别忘了哥哥，叶叶周岁生日那天，哥哥就是逃也要逃回来的。”带土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活像生离死别。

　　“哥...哥”
　　软软的童声仿佛雷击，带土呆愣了片刻后，欣喜若狂地奔回叶的面前，“叶叶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哥哥”
　　“呵呵，叶叶会叫哥哥了呢！”带土一脸满足的傻笑，“再多叫几次。”
　　“哥哥”
　　“嗯”
　　“哥哥”
　　“嗯”
　　......

　　“走啦，白痴！”卡卡西看不下去了，这家伙还要磨蹭多久，一把抓住带土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出去。
　　带土嘴上仍不停，“叶叶，我会送你礼物的，等我回来啊..啊，卡卡西，你干嘛，放我下来！！！”

　　几人走远后，叶收起笑容，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半点不由人的，口口声声说着要回来的带土其实回不来了，从他踏出这个门，他就没有未来了。她能做的不过是喊他几声哥哥，算是回报他这些日子的照顾。

　　而且从时间上推，鼬估计快有四岁，离灭族之日大概还有九年。
　　好漫长啊，叶觉得有些难熬。
　　有的时候，世界就是如此的奇怪，想死的人死不了，不想死的人往往活不长。
　　欲求而不得，所得非所愿，所以我们是如此的矛盾，如此的痛苦。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叶周岁生日当天，前方传来带土阵亡的噩耗。
　　父母的哭声由高亢转为低沉，虽然在她听来不过是从闹铃声转变成了催眠曲，是不是喜在悲的面前永远就那么华而不实，不堪一击？可他们七飞燕却是笑着死去的。
　　叶百无聊赖地由着父母抱到带土那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依旧高高垒起的坟墓，慰灵碑上业已刻上带土的名字。木叶的办事效率真是高啊，本来嘛忍者就是要有随时面临死亡的觉悟。

　　迷迷糊糊间，叶感到自己落入一个冰冷的环抱，睁眼，对上卡卡西猩红的左眼，原本属于带士的眼。
　　“叶，生日快乐。”卡卡西自怀中取出一条链子，小心翼翼地带在叶的脖子上。
　　是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原来还有个人记得，而她却是从没记得过。

　　项链简单的没有其它多余的装饰，除了正中一枚叶形的翠玉，这会不会是带土答应要送她的礼物呢?
　　“我会保护你的，叶。”代替带土，卡卡西郑重地起誓，也不管婴儿是否能听懂。
　　“大家由我保护不就好了嘛。”
　　相似的话语，相似的神情，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大师兄！
　　卡卡西，如果无法兑现的话，请别轻易做出承诺。
　　她是游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经不起左右的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