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剑庄》无字剑庄庄主夫人

11、斩花和破云

　　之后，楚山去了藏剑阁，找到了自己曾经用过的那把剑。这柄剑看起来很普通，连个名字都没有，不过是用着习惯了而已。楚山走进内室，翻完了所有剑谱，在脑子里想象其中的动作和身形。但是并没有使他想起什么，最后楚山拿了一本《斩花》。
　　之所以名为《斩花》，是因为此本剑法讲究细腻、精确，但需要足够的瞬间爆发力，才能达其效果。楚山练了几日，那块地方已经是满地纸屑。由于楚姜一爱花，之前练时便不准他们拿真花练，除了最后的试验。因此他们也习惯了拿其他的各种东西来代替。
　　只不过这纸屑禁不住风吹，飘到了楚寺芸的院子里。一日，楚寺芸推开门，看见又有几个纸片飘到了地上，感觉很奇怪。前几日只是偶尔有一两个，她并没有在意，现在她发觉这东西似乎渐渐变多了。楚寺芸捡起一个看了看，拿着走了出去，却发现路上的纸片越来越多，直到最后，看见了楚山在那挥舞着剑，纸屑漫天飞舞。这时楚山正好转过身来，以身带剑，手腕一转正要发出全力刺出最后致命一招。突然看见那里似有一人，脱口而出大喊一声：“小心！”手一抖，剑尖偏了方向。随即漫天的纸屑纷纷落下。
　　楚寺芸在那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大笑：“你喊什么。我站那么远，你还有剑气不成。哈哈哈哈。”楚山一愣，心想：“对啊，刚才我是怎么了。”楚山只是觉得似乎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想不起什么确切的来，只是心里突然生出伤痛的感觉，莫名感觉悲伤。
　　楚寺芸走了过来，拍了拍他，“你怎么了，吓傻了？”楚山这才回神过来，“啊，没有”。楚寺芸接着说，“你们这都怎么了，突然练起了剑，最近要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楚山见楚寺芸正看着他，这突如其来的，他大脑还在愣神当中，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啊，这，我…我，不是。”突然又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
　　楚寺芸在一旁相当郁闷，“什么啊，不知道！你…”还没说完，楚山又说话了，“不是，你说这个啊，楚姜一之前不是在练么，她来问我了，那我总得先自己找找感觉。”楚山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
　　楚寺芸有点奇怪，自顾自说：“她怎么不来问我，我剑法可不比你差，真是的。”
　　楚山僵硬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动了动手臂，将剑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说：“我怎么知道，可能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的。”
　　楚寺芸勉强可以接受这个理由，就楚姜一这水平，可能真看不出优劣。但楚寺芸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不过并没有深究，因为已经对练剑起了兴致。走进剑阁，拿了那柄池云出来，走向那本剑谱。楚山见楚寺芸拿着池云有点吃惊，“你不觉得它很重么”。这柄剑对于一般女生来说的确挺重的，但是也算在正常重量范围之内。楚寺芸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喜欢啊，实在不行我再换好了。”
　　说着，已经举起剑试了起来，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还说着：“你怎么选了《斩花》，单论剑法，没有东西砍的话，这并不好看，还难练。”
　　楚山看了看她，说道：“难练是因为你剑不对，偏拿这么重的。”
　　楚寺芸不甘心的狡辩到，“我就随便说说。”说着，将剑朝向楚山那个方向，“你远一点，别挡着我。”
　　楚山默默一笑，心想，“哼，那么大地方，你还偏要在这。”但还是走了开去，拿了自己的剑，重新开始练一遍。
　　楚寺芸因为刚刚开始，进度很慢，楚山一遍完成之后，楚寺芸才刚刚在练第二式。楚山又一遍完成之后，瞄了一眼楚寺芸，她还是在练第二式。楚山感觉没什么意思，便走回剑阁，看了看，最后拿了一本《破云》。出来之后，发现楚寺芸已经开始练第三式了，明显可以感觉到这把剑重带来的影响。《斩花》的前两式是热身用的，也就是防守型招式，但是第三式是进攻型的，因此对于剑的运用要求有很大不同。
　　楚山看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破云》放在一边，走过去对楚寺芸说道：“你要不换一把剑吧，你看你这剑提起来手都有些不稳。”楚寺芸却仿佛是没有听见，继续自己练着。将第三式完整的练了一边之后，才停下来开口说道：“我就是最近没怎么锻炼。”说完，举了举剑，又继续了。楚山见她不听也没说什么，翻开《破云》，仔细研究起来。
　　《破云》的剑路与《斩花》完全不同，《破云》很直接干脆，颇有直冲云霄之势，比较适合较重的剑。但是对于力量的要求更高，不太适合女性。楚山知道楚寺芸不会轻易换剑，就想拿这个让她试试。楚山转头看了看在练剑的楚寺芸，心说：“我还是自己先来吧。”
　　楚山在一旁开始了《破云》，练的感觉的确要比前一套顺畅，楚山心想：“《斩花》确实是很变扭的一套剑法”。

　　第二日，楚寺芸起来之后发现手臂格外的酸痛。心想：“这么久没动，这身体果然是退化了。”便想着，休息几日，先做些基础练习。然而，当楚寺芸走出去之后，发现楚山已经在那了，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勤奋。”
　　“你手不酸么”，楚寺芸走过去直接问道。
　　“一开始是有点，继续练就好了”，楚山并没有停下动作，“不过跟你的剑也有点关系。”
　　“哎，姐自己都跑没影了，你那么努力干嘛。”
　　“她不是走不开么，据说好像是你给她整的。”
　　楚寺芸听到这句，突然有种被抓到小辫子的感觉，哑口无言了。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开口说道：“她问你什么了，我也可以帮她啊。”
　　楚山明显不知道怎么说，停了下来，看着她。过了许久，说道，“你，你不是练了半天就手臂酸了么。”
　　“你看不起我”，楚寺芸很不服气，想过去夺剑。但是刚把手举起来，就呲嘴“嘶”的一声，只好停下。“我，我明天就好了。”说着离开了。
　　楚山看楚寺芸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还是应该和楚姜一商量一下，怎么跟阿芸说。便给楚姜一发了消息。
　　等楚姜一回消息过来已经是下午了，
　　楚姜一：“还是找个时间，我回去，我们一起跟她说一部分吧”。
　　“你先应付着。”
　　楚山：“你决定要告诉她了”
　　“那里不是不让么”
　　楚姜一：“又不是全跟她说”
　　“就说我们在调查，先不提那里和失忆的事”
　　楚山，“那你先想想吧，到时候别说漏了”
　　楚姜一：“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阿芸练练剑也没什么坏处，就让她练着吧。”
　　楚山：“行，我知道了”

　　过了一天楚寺芸果真是回去了剑阁，重新拿了那柄池云出来。
　　楚山看了看剑说：“你手臂不酸了啊”。
　　“好多了”，楚寺芸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真实情况是，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更疼了。只不过昨天把话说出了，也不想自己打脸。
　　楚山将《破云》递给她，你一定要用这把剑的话，就练这个吧。
　　楚寺芸接过，看了眼说道，“《破云》，这本的确挺配这剑的。”心里却想：“但是我还是提不动啊。”不过，还是决定练这个了，至少比《斩花》要流畅一点。想着，楚寺芸已经拿起剑，比划起来。
　　楚山因为只练了一天，也才刚刚开始。见楚寺芸练这个，楚山便决定同她一起。随即重新开始了第一个动作。
　　《破云》招式不多，剑法讲究循序渐进，前几式相对简单，后几式是前面的组合运用，且存在变化。他们刚刚开始第一式，只是几个常规的动作。然而楚寺芸明显有些吃力，虽然没有像练《斩花》那样手抖，但是动作做不到位。楚山在一旁练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看着她，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帮你姐？”楚寺芸听见楚山说话，也停了下来，的确这剑对于自己来说是真的有点吃力，现在正好有个台阶，那就，“行吧，为了我姐，我勉强妥协一下”。楚寺芸说着，拿着剑走进了剑阁，左看看，右看看找了一柄相对轻的。这剑重量有所减轻，只是因为比池云稍微短了一点，剑柄的轻一些。比起楚姜一之前拿的那把，还是算重的了。
　　楚寺芸拿着剑出来，挥了挥感觉不错，便又拿起剑谱看了起来。楚山看了眼她的剑，心想：“还真是倔强。”但也没说什么，拿起自己的剑，也去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