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与二》西壳

25、第二十五章

　　手续费就算翻几番，对陈海飞来说还是小数目，关键是他不太相信祁阳能搞到李菁雅的微信号，就算搞到也没把握加上才对。难道祁阳有什么门路？

　　这么便宜的手续费，他觉得可以给祁阳一次机会，毕竟这钱对穷人祁阳来说还是可观的。陈海飞赶忙拍板道：“你先帮我弄到微信号，我看看能不能加上？”

　　肯定不能。

　　不用说，祁阳都知道陈海飞一定会被拒绝。

　　不是祁阳想把手续费报低的，是他不想抬高李菁雅的身价。

　　“我办事你放心，晚上肯定弄到给你。”又提醒陈海飞请他吃饭的事，“待会我要两肉一汤，记得刷饭卡。”

　　“这个没问题，问题是你能不能今天下午就给我弄到微信号。”陈海飞迫不及待的想离追李菁雅的计划近一点。

　　都说了今晚弄到给他，却猴急得要命。喜悦久一点不好吗，偏偏要受挫早一点。关键晚上才是天时人和。这些祁阳才不吐露出来，威胁说：“没空，不介意的话等周末。”

　　天气还没转凉，炎热的天气加快了祁阳到饭堂的速度。

　　“靠！你比女人还善变。”陈海飞在跟着旁边走说。

　　祁阳白了他一眼，陈海飞很快意识到错误，好声好气地说：“不是，我说的是我。微信号的事就今晚。”

　　当晚，晚自修下课后，陈海飞一见坐班老师踏出教室门口，就拉祁阳出去走廊：“微信号弄到了吗？”

　　祁阳摆手到脑后：“从中午起你就跟着我，我弄没弄到你不知道吗？”

　　也就是说他现在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陈海飞又关联起中午的事，祁阳对李菁雅的态度略有古怪。这个念头陈海飞不得不存疑，转而看向祁阳一副没他什么事的脸，不好的感觉冒上心头：“你不会又在耍我吧？”

　　祁阳乐呵道：“耍你干嘛。当耍猴呢，一天耍几次。”他知道陈海飞在急，也不回教室收拾东西勾着陈海飞的肩走，“回宿舍去，哥这就帮你要她的微信。”

　　陈海飞推开勾着他肩的手，说：“你等会要到微信，我尊敬的叫你一声哥都行。”

　　别说你要尊敬的叫我一声哥，连李菁雅也得尊敬的叫我一声哥，祁阳心说。

　　但其实这两人要真叫起他哥来，他还不一定能吃得消呢。

　　祁阳调侃说：“老弟，等会记得叫哥。”

　　事实上，陈海飞比祁阳还大一些。听到这话，念叨着祁阳：“老弟，先把事情办好再称哥。”

　　两人回到宿舍，祁阳本想洗澡后再帮他心情愉快地问，陈海飞肯定是等不了。祁阳在陈海飞的目光注视下，脱下球鞋换上脱鞋，才慢悠悠地说：“手机借我。”

　　陈海飞继续注视着他：“想玩手机过两天再说，老弟，你答应我的事呢，我还等着加微信。”

　　祁阳解释给他：“我是要借你手机打电话帮你要微信。”

　　陈海飞忙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恭敬地递上，又满是好奇的问：“你这是要打给谁？”

　　祁阳给了一个虚假的回答满足他的好奇心：“打给李菁雅她妈或者她爸。”又故作为难的选择，说，“欸！你说我是打给她妈先好呢？还是打给他爸先好呢？”

　　打家长电话要人家女儿的微信，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陈海飞顺□□出一声：“卧槽！”仔细一想后，这貌似不可能，祁阳要是认识李菁雅，怎么不见他们在学校里打过招呼。就当祁阳在娱乐他，回答说：“打给她妈。”

　　“我还是打给她哥吧，她哥比她爸比她妈好说话多了。”祁阳纠结着说。

　　听祁阳这似乎与李菁雅她爸她妈她哥很熟的语气，陈海飞又爆出一声：“卧槽！真的假的？”

　　祁阳不怕陈海飞产生暴怒说：“你要追她，我还以为你有多了解她。事实上，她爸她妈从未给他生过一个哥哥。”

　　陈海飞心里一个声音在说，气！气！气！陈海飞心里另一个声音在说，忍！忍！忍！

　　祁阳看着陈海飞逐渐铁青的脸，穿着他的拖鞋走向宿舍门口，打开门，转身对陈海飞说：“放心！别管我是打电话给李菁雅她爸还是她妈还是她哥，我一定是在打电话帮你要她的微信。”又叮嘱说，“别跟过来！请耐心等候半小时！”

　　操！操！操！祁阳你不帮我要到微信，我今晚不宰了你！陈海飞看着他关门的背景眼神骤冷，又不敢明说道。

　　祁阳走出宿舍，走离他们414宿舍附近，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拿手机拨打异国电话。

　　祁阳打了电话过去，却一直没人接，又试着拨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

　　如果就这样空空地回去，陈海飞一定想揍死他了，祁阳直接在阳台上玩起手机，拖延时间和等电话打回来。

　　祁阳登陆上他的□□邮箱，里面除了垃圾邮件，没收到一封邮件，上次特地发过去给Allen的邮件他竟然没回。

　　“竟然连敷衍我都懒得敷衍。”看到空空的收件箱祁阳不禁埋怨道。

　　陈海飞很是关心祁阳能不能把事给他办成，怎么可能只愿待在宿舍而不去观看祁阳是怎么给他办事的呢。结果看到的是祁阳在拿着他的手机不知道在干嘛，反正不是在打电话。陈海飞忍住想走过去的冲动，在宿舍门口偷偷地瞄着，办不成事他有的是时间收拾祁阳。

　　祁阳当然知道陈海飞这二货在偷偷地观察情况，把邮箱退了出去，又再次拨打同一个电话。

　　这次没那么糟糕，拨打了两次就有人接了。对方看是国内的电话号码，直接说中文：“喂，你好！”

　　不知是对自己连环call的行为还是对方没回邮件的行为感到不满，祁阳说话的语气带着烦躁感：“是我，祁阳。怎么那么久就才接电话？”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闲的吗？”Allen说。

　　“我那里闲了。”祁阳反驳又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高中生学业繁重吗？”

　　“我是没看出来你那里学业繁重了。”对他的反问，Allen直接列出实例，“你敢说你这学期没逃过课？上课不会搞些小动作？还有你的成绩比不上别人还来问我建议？没事给我打这么多个电话，这些不是表明你闲的慌？”

　　祁阳直接撒谎说：“我没逃过课，没搞过小动作，我问你建议是虚心请教，打你电话是真有事。”

　　Allen直接略过其他：“那你说吧，什么事？”

　　直接跟他说要李菁雅的微信号，他会不当回事，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祁阳还必须先说点能聊下去的事出来，想了想他自己目前最大的困境，于是说：“想跟你要点钱。”

　　“要钱做什么？”专门打电话过来要钱，Allen肯定要问清楚他要干什么。

　　祁阳再次撒谎说：“学习。”

　　“钱我是不会给你的。”Allen说，“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

　　凭祁阳对他的了解，说要钱用来学习他肯定是会给钱的，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明摆着就知道祁阳撒谎了，之前的每一句话也一定知道他撒谎了。

　　祁阳本着坦白从宽的态度：“好吧，我承认，我要钱是用来吃喝玩乐的，愿不愿意给？”

　　Allen直接回绝他：“钱我还是不会给你的。”

　　祁阳还是本着坦白从宽的态度：“事实上，我逃过一次课，上课的确搞过小动作，给你发的邮件是去网吧玩一时心血来潮发的，这样愿意给了吗？”

　　Allen还是拒绝他：“认错态度很好，但钱我还是不会给你的。”

　　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要了三次钱，回绝了三次。祁阳不得不问：“为什么？”

　　Allen说：“你，我还不了解，你有钱了还不得嘚瑟死！”但他没有再拒绝的死死的，说，“钱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要买什么东西就说吧。”

　　祁阳见事情有转机，商量着说：“要不你给些钱给我，看我能不能嘚瑟死？”祁阳又接着说，“尽量多给，不然我会觉得你说的话是假的。”

　　“套钱呢这是。”Allen没给他商量的余地，“我再强调一次，钱我是不会给你的，要买什么东西就说，这边有些东西在国内可是没有的。”

　　拒绝的这么明确，不花他点钱，祁阳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反正他不缺钱，缺钱的是自己。

　　祁阳想了想生活所需要的一些装备，又想了想在什么价位比较合理，说道：“我要一双球鞋，价格至少200英镑，两套衣服，每一套价格至少200英镑，一个书包，价格至少100英镑，还有一部与你同款的手机。”末了还说，“就这些，不是很多。”

　　Allen答应他：“可以，但是手机我不能买给你。”

　　“why not？”祁阳直接问。手机是他认为最必不可少的。

　　“why” Allen训诫起他的成绩，“Because of your bad grades, you're not even in the top ten.”

　　为什么不给你买手机？也不看看你那糟糕的成绩，甚至连年级前十都不进。

　　祁阳不想和他飙英语，被他揪出来那里有错误，估计鞋子要没了。不过也从他的态度知道买手机是没得商量了。

　　手机没得商量，其他还是可以商量：“不买手机，再买一双鞋子总可以吧。”

　　Allen答应道：“行。到时候寄到你学校？填这个手机号码？”

　　祁阳赶忙说：“别寄到学校。”还不忘叮嘱，“这事记得保密，还有我跟你要钱不成的事也别提，我这两天把地址和手机号码发短信给你。”

　　对于祁阳这般行为，Allen还是痛快地答应他：“好，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还有事，先别挂。”陈海飞的事他还没搞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