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与二》西壳

16、第十六章

　　祁阳把杨晓晓送回家后，这样一折腾起来，也没什么玩心了，也就没再回网吧通宵，转而回了学校。

　　祁阳回到宿舍本想叫高浩和李俊锋去网吧通宵，毕竟还有两台机子充了一整晚，结果回到宿舍却没一个人在，想联系陈海飞告诉他不过去了，而祁阳没有手机联系他，估计晚点没见到人陈海飞也知道他不回去网吧了。

　　周末不太想学习，祁阳感觉自己对拥有一部手机的感觉又强烈了，可事实是他没钱买得起。

　　算了，这学期先把成绩提高一大截再说，落后程楷太多了，手机可以寒假做兼职赚钱买。祁阳心底叹了口气想。

　　既然有此想法，祁阳打算周六早就去程楷家看看他到底是怎样指导自己学习的，如何能在期中考前进两名。

　　周六早，祁阳为了预防像上几次那样万一要在程楷家过夜，这次特地塞了一套衣服在书包里背过去，不过夜的话再背回来，反正不重，这样不用再被他打趣穿他的内裤。

　　为了表达诚意，祁阳在学校饭堂吃完早餐还打包一份早餐带过去给程楷。

　　由于祁阳是六点半左右就坐公交出发，到程楷家的时候估计也就7点左右，按了门铃，几分钟后程楷才开门，看着还打哈欠的程楷，祁阳忙打了声招呼：“早啊！”

　　程楷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祁阳，又看了看他手上提着的早餐：“这么有心，还给我带爱心早餐。”

　　祁阳本是好心买给他的，被他这么一打趣，心意没了：“学校饭堂买的，一共5块钱。”

　　程楷忽略掉他提的5块钱：“还真是有心，这么远给我带过来。”

　　祁阳进去直接换了拖鞋，已经熟门熟路了：“那是因为学校早餐便宜，”接着把买的早餐放在餐桌上说了一句，“爱吃不吃。”

　　“吃！那可是你难得的好意。”程楷说，“等我刷完牙洗完脸就吃。”

　　祁阳不理他，直接去客厅打开电视，窝在沙发里选台看。

　　程楷刷完牙洗完脸拿着早餐放在客厅茶几上，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边和祁阳搭腔：“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过来。”

　　“本来是打算周日才过来，昨晚去网吧通宵没成就回学校了，宿舍没人睡得早起得早就过来学习。”祁阳说。

　　“去网吧通宵？”程楷问，“你热衷于打游戏？”

　　“我不怎么打游戏，只是周末无聊，去玩玩而已。”祁阳说。

　　程楷又问：“那后来怎么没通宵成？”

　　“陈海飞，也就是我同班同学兼舍友。”祁阳说，“带了个女同学去，老在那影响我，没心情玩就回去了。”

　　“影响你？”程楷挑眉，“恐怕有别的心思吧。”

　　“对，她说她喜欢我，还告白了两次。”转而又问程楷，“女生跟你告白你是怎么拒绝的？”

　　“哟！网吧有艳遇。”程楷吸了口豆浆说，“遇上告白这事，直接说不喜欢，没兴趣，随便扯一些拒绝的话就行了。”

　　“要是遇上死缠烂打的呢？”祁阳觉得这只能赶走一大部分追求者，总有一小部分还是很执着的。

　　“接着拒绝呗，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没几个真能坚持着告白四五次。”没准有奇葩特例，程楷接着说，“要是真有，千万得拒绝。”

　　“我以为你是要说，要是真告白这么多次，凑合着在一起得了。”不是应该被追求者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

　　程楷咬了口包子说：“不信，到时候谈恋爱麻烦死你，分手也是。”

　　祁阳从电视上转移目光去打量程楷：“看你这样子，是谈过，而且特别有经验。”

　　“没，之前朋友的血泪史告诉我的。” 程楷说，“对了，你那个表妹也找我告白过了，已经被我拒绝掉了。”

　　一听到这个，祁阳全身的八卦细胞都调动了起来，他特别地想知道李菁雅是怎样告白的，毕竟从来都是李菁雅被告白，还从未见过她告白。对此他是特别的好奇，以致两眼放精光：“跟我说说她是怎么告白的。”

　　程楷吸完最后一口豆浆，拿纸巾擦了擦嘴：“就直接到我面前说她喜欢我，问我要不要跟她交往。”

　　原来他表妹是属于霸道告白这类型的。

　　拒绝了应该还有下文吧，接着又问程楷：“那你拒绝后呢？有没有死缠烂打？”

　　“我直接走了，她没追上来。”程楷起身把去把垃圾扔掉，“也说说你的，昨天那个女同学怎么个告白法，你又是怎么拒绝的？”

　　“这话可就长了，”祁阳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上说，“在学校饭堂里对我倾情告白，被我婉拒后，再次同我舍友合作，昨天对我再次含蓄告白，又被我拒绝后，还拼命向我争取第三次告白的机会。还别说，这妹子长得还不赖，但就是没感觉。”

　　“哟！”程楷坐回沙发上，打趣他道，“还约好下一次告白，你这次打算从了她？”

　　“从了她？怎么可能，对她不感冒，告白多少次都不可能。”从了她，他自己的颜面何在。

　　程楷也笑了：“不能吗？因为我想看你从了别人的样子。”

　　“打住，只能是别人从了我，我不会从了任何人。”祁阳接着抬高了声音，“你说，两个没有妹子的光棍好意思聊了一早上怎么拒绝妹子告白，我感觉我这自信心是极大地膨胀了。”

　　“不，我挺好意思的，我有这个资本。”又靠近了点祁阳，对他说，“我有颜又有钱。”

　　说出这话的人特别特别的欠打，可这也的的确确是事实，祁阳不得不承认：“你赢了！我只有颜没有钱。”

　　程楷没想到祁阳因为没有钱这件事没再继续和他抬杠，那也是因为他没有体会过祁阳这种穷得叮当响的生活，小小地安慰说：“钱嘛！不着急，有颜还愁以后没钱，要是有才华会更有钱，先把才华提起来，一起学习去！”

　　两个人早上扯了这么久，才终于把正事提上来，可见还是重视学习的。

　　祁阳看着程楷从餐厅搬了一把椅子去他房间，问：“怎么不去书房？”

　　“改成健身房了，”程楷说，“又没人在里面办公，学习在我房间学就行了。”

　　祁阳“哦”了一声，但还是打开所谓健身房的房门去看，的确是摆了一些体育器材进去，只能说有钱真好！

　　这周末前程楷也去看了祁阳的月考成绩。

　　两人一起坐在了同一张大书桌前，程楷开始正式说起学习：“语文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水平都差不多，语文高分很难拿，先保持着不退步就行，但拿高分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我的语文也教不了你什么，先把这科放下。”

　　“嗯。”祁阳表示同意了他的意见。

　　“数学的话，”程楷拿出一张卷子，“我准备了一张我之前学校的高二月考卷给你，我看着你做，发现了什么问题我会一一指出来给你。”看了看祁阳，“没意见就开始计时做题。”

　　“好。”祁阳接过试卷和草稿纸开始答题。

　　程楷拿出手机用秒表计时。

　　祁阳做到选择题比较难的题目时，偷偷瞄了程楷一下，果真一副认真盯着他做题的样子，他本来以为程楷可能会做做样子，结果却不是。这样的程楷让他脸不敢红，大脑却偷偷断线了一截。

　　想象着他就是考场的监考老师，赶紧忽略掉他。祁阳心里边给自己说边连接他大脑断掉的思维线。

　　偷瞄了一下之后，祁阳没再偷瞄程楷了，认真地把接下来的题目认真做好。

　　两个小时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做题人来说，排除掉大神外，一般是很快过去，而且还嫌时间不够，祁阳也没能把试卷做完，而且是最后一道大题一个字都没碰。

　　这次的试卷比祁阳他们学校的难，祁阳想着做高分却忽略了时间，虽然做得正确率非常高。

　　程楷看了看他手机显示屏上的秒表计次间隔，祁阳做每道题的时间都记录着：“你做题的速度太慢了，连简单的选择题时间都花的不少。选择填空题，一定要争取在45分钟内做完，也就是平均2-3分钟一道题，选择题前面一半一般都很容易，这几道题一定要控制在1分钟以内做完，中等难题就保持在2-3分钟，用空出的时间也够做剩下的难题。”

　　“嗯。”祁阳在虚心听教着。

　　程楷又接着说：“同样，像三角函数、数列、概率、立体几何这样的题尽量在8-10分钟内完成，圆锥曲线、函数与导数难度可能较大，每道题分配20分钟左右完成。当然，有的你还没学。”

　　程楷又插刀道：“说白了，你这做题速度就是很少练习做题的直接反应，慢吞吞的要死。”

　　“我知道了。”他说的在理，祁阳虚心地学习着，又问，“还有没有其他要说的？”

　　“题做多了，题型大部分都能吃透，答题速度和正确率都会提高。你不会的题超过时间赶紧跳到下一题，不要想着我会解出来而白白浪费时间。还有，有些题就算你能做得出来，但花的时间过长，也要先舍弃，等你有能力余下时间时再返回做，不要舍小失大。大题真不会做的，有时间也写个解字，点两点，抄下题目重点部分，没准儿还有一分，千万别小看一分。”程楷叹气着说，“一切还需要你有时间，还有，卷面写整洁些，没准儿会被扣掉一两分。”

　　“知道。”祁阳又问，“还有吗？”

　　“先把我说的这些记牢了。”程楷加重后一句话，“还得给我做到。”

　　“OK！”谁叫程楷的成绩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