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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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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初一
“诶,你说齐家老二媳妇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今天这个鬼日子里生孩子,真倒霉催。诶诶老头子,你到说句话啊···”倪婆推了推身边的白发老人。
只见那老人半躺在炕上搭着眼皮,面无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上的旱烟,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我虽是族长,但这事总不归我管。夜深了,该睡觉了。”说完齐老头子放下手中的烟枪。
直起身子拿起红木桌上的酒瓶,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咂吧了两声这才关灯睡觉。倪婆看着老头子嘀咕了两声也转身闭上了眼。
“诶诶,听说齐二婆娘今天被耗子吓的小产,你说奇不奇怪,耗子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被吓到吗,还有在今天这个鬼日子生小孩,啧啧,齐二怕是之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听说是一只死耗子,死相很惨。”
“怎个惨法”“碰,胡了,清一色四翻。嘿嘿。给钱给钱。”
“去你的,这什么牌啊!又输了。妈的。”“诶说说啊,那耗子怎么呢”毛子追着兵子再次问道。
“去你的,别烦老子。滚去问你妈去。老子现在要去理发店剪毛。”
“呦,兵子,你是剪上面的毛,还是剪下面的毛呀。哈哈哈”“诶,你们说今天是人还是鬼小姐帮他啊。”
“说不一定,当鬼也挺寂寞的啊。”“哈哈哈”一群人哄笑道。
“滚滚滚,小爷我走了。”
兵子走出麻将馆,骑上摩托车。呼的,一阵风吹过,兵子打一哆嗦。
奇怪现在夏天又不冷。不会被他们说中了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还是回家吧。’兵子心里想到。
这厢安静下来,医院产房倒是热闹。
“啊,好疼,好疼,妈,我不生了。我不生了。我要做手术。做手术。!啊!”房内不断传出女人痛苦的声音。
“使劲,再使劲”产房里医生焦急催促到。
本以为这个孩子预测是顺产,在八点前便能出生。奈何孕妇羊水破了准备接生时检测孩子头向上,脚向下,这样孩子就是脚先出来,孩子会窒息死的。这下要助产员用手推着孩子直至头向下。
这可害苦了孕妇。
“孩子卡在盆骨间,现在破腹也不行,怎么办?”一个护士询问道。
“再生不出来,产妇也没力气,孩子和产妇都有危险。哎,这叫什么事啊。来来来在准备下。”医生走到床前,对着喘气无力的产妇说到,“来,再喝一碗汤。我们最后在配合一次,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好,再来。使劲。对对对,孩子快要出来了。来来,再使劲。加油。想想你的孩子。再使劲。好。用力!”
“啊,啊···”随着产妇的叫喊,孩子终于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护士高兴地说道。“生产时间太久了,孩子的头都青了。快,快掐孩子下,让他哭出来。”
“哇哇啊···”婴儿不满地扭动身子哭着。
“哭了,哭了。”“送到保温箱里。”医生说道。
“这怎么还没出来啊,哎,快急死我了。”齐家老二齐恒站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候。
“妍妍,怎么久还没生出来不会出事吧。哎哟,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焦妍母亲摩搓双手喃喃道,焦妍父亲在座椅上坐立难安,“齐恒你不要走来走去,看的我心焦。过来坐着。”
“亲家,你不要说齐恒了,你不也是吗,大家都静不下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等妍妍平平安安的把宝宝生下来。”“对对,我请老马算过一挂,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啊。”齐二父母亲说道。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护士推开门说着。
“生了生了,我老婆生了。是个男孩。嘿嘿。”齐二高兴地傻笑着,“老婆!老婆!护士,我老婆怎么样了?”
“妍妍怎么样了,孩子呢?”“对了孩子怎么样呢?”
“家属不要大声喧闹,母子平安,产妇脱力暂时晕了过去,需要好好调养。宝宝不是足月产,又因卡在盆骨生产时间过久,宝宝比较虚弱送往保温箱里了。现在你们可以去看孕妇了。喔,对了,你们准备些粥,孕妇生产过于劳累,醒了要吃些东西。”护士推着推车走出了过道。
医生脱下口罩走了过来,说:“家属过来下,嘱咐一些关于产妇和孩子的事。”
“好的,好的。老头子,我和亲家母去趟。”焦母对焦父说道。
“去吧,去吧。”焦父摆了摆手。
病床边,焦母,齐母回到病房内。“爸妈,岳父岳母,累了一晚上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妍儿就好了,明天你们再来就行。回去吧,回去吧。你们身子也遭不住”齐恒望着焦妍说着。
“那好的,儿子今晚夜凉,不要感冒了。”“齐恒,你睡觉时去找个护士要床薄被,不要着凉了”焦母心里也不想自己女儿还没恢复,姑爷又病倒了。
“亲家母说的对,不要忘了。”“好,妈。你们路上慢点。要不要我送你们。”“不用,你爸在呢。”“你们小心点。”“好了,不用送了回去吧。”齐恒看着他们走出医院,这才转身回到病房。齐恒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妻子,一脸温柔,“辛苦你了,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