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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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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的洛阳城虽然没有现代洛阳的高楼大厦,没有现代洛阳的繁华,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洛阳城的街景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风拂过脸颊,有一种舒适的感觉。两人并肩行走在行人之间,郑若离眼望着洛阳城的喧嚣,感受这洛阳城的氛围。
现在洛阳喧嚣的氛围只是暂时的。洛阳是丝绸之路的东端,在古代洛阳无数次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两军交锋的战场。繁华的街道几度化为废墟,又几度繁盛。就拿近的说,南北朝时期洛阳被北周的十万大军围困,就在洛阳岌岌可危之时,还是兰陵王解了洛阳之围,这就是名震当时的邙山大捷,而兰陵王也因此战役流芳千古,《兰陵王入阵曲》也因此而来。曾经的郑若离就特别爱听父亲说起兰陵王的故事,即使这些故事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郑若离还是打心底里崇拜兰陵王。如果能见到兰陵王就好了,郑若离心想。
洛阳的街道两边有着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等。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的小商贩,有的卖着姑娘家喜欢的首饰发簪,有的卖着小吃。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郑若离也不知道会延伸到哪。街道上行人不断,有的赶路,有驾着马车,有驻足在商铺买东西的。
郑若离被一家卖饰品的商铺吸引了目光,这些饰品个个都非常的精致,郑若离只能用“精致”这个词来形容这一摊子的饰品,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饰品她想不出除了“精致”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郑若离拿起一个发簪,是什么材质的她看不出来,她只是觉得好看,发簪镶着玉石,不知是翡翠还是玛瑙,又或许就是普普通通的玉。郑若离更倾向于镶嵌的玉石是普普通通的玉,毕竟真要是翡翠玛瑙也不会出现在小摊上。郑若离放下发簪又拿起了一对晶莹的珠串耳坠,郑若离试了试耳坠,拿镜子照了照,真好看,郑若离如此夸奖着,也不知究竟是夸耳坠还是夸她自己。
就在郑若离欣赏着饰品的时候,阿肃走了过来,在饰品摊上挑了挑,然后拿起了一枝镂花簪子,将它插在了郑若离的秀发里,阿肃轻轻的抚摸着郑若离的秀发,郑若离微微的转过头看见阿肃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
“这个发簪挺适合你的,你带着很好看。”阿肃突然说道,这让郑若离瞬间害羞起来,不敢看他……
这时阿肃对老板说:“这个发簪多少钱?我买了。”
“咦?”郑若离微微有些诧异,“你买这个干嘛啊?”
“送给你,就当做是你救我的谢礼。”
“不行,我不要,我救你又不是为了你的感谢。”郑若离皱了皱眉,要说当初救了阿肃那可纯属是个意外,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受了伤的阿肃,但就算那个人不是阿肃郑若离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一定不会。
“拿着吧,你已经到洛阳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就把这个簪子当成一个念想吧!”
终于,还是要和阿肃分开,尽管郑若离早就知道了,但还是没做好准备,之后又是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不过刚刚阿肃说的“念想”是什么意思呢?郑若离最终没有问出口。
最后郑若离还是收下了那个发簪。看着那根发簪郑若离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她还没想好怎么去跟阿肃告别。郑若离突然想起了自己离开江州的那天,萧摩诃没有来,其实那时候的她很希望萧摩诃来送她,是萧摩诃在战场上救下了她,他也是郑若离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朋友,或许当时的萧摩诃也没有想好如何去跟郑若离告别。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古人这句话还真是真理,郑若离不经怎么想着,不管怎么样,等阿肃走的时候一定要去送送他,不然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
阿肃带着郑若离来到了一座宅子的门前,说:“这是我在洛阳的私宅,今晚就住这吧。”
郑若离看着这个这么大的房子,忍不住调侃调侃阿肃,“哇!你家这么有钱啊!这段时间还真没看出来。”
阿肃白了郑若离一眼,没有说话。
郑若离继续说:“你家这么有钱你还当什么兵啊!”
“保家卫国。”阿肃只对郑若离说了这四个字。
郑若离非常理解阿肃所说的这四个字,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每个军人都有着自己要守护的故乡吧!
夜晚来临,郑若离准备睡了,这时有人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郑若离打开门看见阿肃正站在门口,阿肃打量了一眼郑若离,说:“准备睡了吗?”
郑若离点了点头,阿肃没等郑若离开口说话就拿出一个东西给郑若离,郑若离一看是令牌。“这是干嘛的?”郑若离忍不住问,她想不到阿肃为什么要给她令牌。
“这是徐州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在徐州畅通无阻。”阿肃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之前问你今后的打算,你说你没打算,所以我把令牌给你,如果以后,我是说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了,就来徐州。”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那我明天来送你?”
“好。”
阿肃走后,郑若离四肢张开的躺在床上,郑若离看了看令牌,感到有些奇怪,阿肃为什么会有徐州的令牌,而且兰陵王的封地兰陵郡好像就在徐州吧?想这些问题想的郑若离脑子痛,算了不想了,郑若离索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明天还要送阿肃呢,不能熬夜。
夜深了,郑若离已经进入了梦乡,这时有个人影印到了房门前,这个人打开了房间,走进去,看着熟睡的郑若离。这人就是阿肃。
阿肃用很小的声音自顾自的说着:“我是来像你告别的,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现在就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说完阿肃就离开了,郑若离在熟睡没有听见阿肃说的话。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遮盖了天际,看不到一点星光,但圆月还在,仿佛就是这黑夜的唯一一道光。阿肃一个人骑着马离开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