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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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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言因为独孤离夜的到来也没有了用膳的胃口。只不过还是体恤下人的辛苦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撤了吧”薛言放下碗筷,接过侍奉的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摆了摆手。
“主……”胡遗岭正要说什么,可是看着薛言这个模样也就没开口。
此时的皇宫御书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们都胆战心惊的在一旁侍奉着。
回到皇宫的独孤离夜因为薛言如今的陌生而气恼,满怀怒火。看着案台上的奏折心中的怒火愈发严重,大手一挥,衣袖把案台上的奏折尽数扶落。
坐在案台旁,盯着这些被扶落的奏折,心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起身,余光看了这些太监宫女们一眼,内心又开始烦躁起来。
“不要跟上来”甩了甩衣袖,丢下一句话。
独孤离夜从御书房独自游走,慢慢的竟然到了御花园。脚步微停,见不远处有一亭子,迈着沉重的步子过去。
“陛下?臣拜见陛下。”刚走到亭子里,耳边就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尉杜遗远。“是太尉呀,免罢。太尉不用多礼。”
杜遗远是三代老臣,辅佐了两代君王,如今独孤离夜正是第三代。杜遗远现龄63岁了。如今也是任职一品太尉,与丞相同品。但是丞相却是最高等级。杜遗远年少的时候得到了太上皇的赏识,官拜七品。没几年又连升三级,官拜四品,直到太上皇驾崩。又与其他大臣辅佐先皇,渐渐的终于升为一品太尉。杜遗远也还不知足,一心只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所以与薛言十分的不对盘。
杜遗远俯了俯身子,起身“谢陛下。陛下说笑了,您是君,微臣是您的臣子,礼不可废。”
独孤离夜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喜欢这句话。
呵,九歌也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难道朕身为君王就注定会独自一人吗!
“陛下,臣有事禀告,这件事微臣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知陛下。就算陛下治臣死罪,臣也要说!”杜遗远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独孤离夜。
“呵?太尉请说,朕不是昏君,不会乱杀忠义之人的。”独孤离夜回过身,坐在石凳上。
杜遗远呼了一口气“陛下,您可知丞相大人的来历吗?那个薛言对您心怀不轨……”
“放肆!太尉,丞相虽与你同品级,但是他是百官之首,你也是在他的管辖之下的。丞相的名讳可是你能叫的!”独孤离夜听到这,心里的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陛,陛下,微臣,微臣知错。只不过丞相真的是对您心怀不轨呀。望陛下明察。”杜遗远没想到独孤离夜会发这么大的火气,心里一惊,急忙跪下。
独孤离夜坐在石凳上,看着跪趴在一旁的太尉杜遗远没有说话,手指在石桌上有规律的触动着。
过了一会儿,见杜遗远还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才开口“太尉不必如此,朕说过了不会降罪于你的,君无戏言!只不过太尉你说丞相对朕心怀不轨,你可有何证据?九歌这么多年一直陪着朕,怎么可能会这样!”
杜遗远也知道,薛言与独孤离夜两人很早就认识了。在独孤离夜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时候,薛言就出现了,一直陪着独孤离夜到现在。薛言一直辅佐着独孤离夜,他们一起同生共死,情义当然不一般。
“陛下,臣之言确属实呀!”杜遗远胆子大了起来,立直了身躯“陛下,如今丞相一直和江湖之人密会,不知商讨着什么。而且他们密会都是十分隐秘的,臣也是一个意外才知道的呀!陛下,丞相在您还是皇子,无依无靠的时候刚好出现。陛下,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独孤离夜眯了眯眼,一只手按了按一旁的太阳穴“奇怪?呵,那又怎样?”
杜遗远见独孤离夜已经上钩,低着头恭敬道“陛下,当年丞相从何而来您知道吗?丞相师从何人,您知道吗?丞相为何如此尽心的帮助您,您知道吗?陛下,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杜遗远在独孤离夜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独孤离夜沉默了,他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薛言的身份,不知道薛言为何要不惜一切的帮助他,不知道如此有才的薛言尊师是谁。他对他……一无所知!
“陛下,如今他身为丞相,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掌握了朝堂,而且陛下您还给了他半个虎符。如果他没有野心,当您给他这些权利的时候他就应该拒绝,而不是接受。”杜遗远见独孤离夜似乎相信了,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个道理,继续说道。
“砰”独孤离夜一掌拍在石桌上,一只手紧握成拳“朕不相信九歌是这样的人。”
“好了,这件事你从此就烂在肚子里罢了,朕不想除了朕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独孤离夜威胁的看着太尉,内心却波涛汹涌,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陛,臣遵旨。”杜遗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独孤离夜带有杀意的眼神制止。
等到太尉退下之后,独孤离夜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变。
九歌,你接近我是真的带有目的吗?九歌,为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九歌,你,到底是谁!
独孤离夜微微的抬起头往丞相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
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高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美好。
可白天的天空本就看不到星星,这
时却有一颗西北方向的星星闪了闪,只有一瞬间的时候。
薛孟正好在屋外品茶,就在那颗星闪现的时候,薛孟立刻放下杯子抬头一看。
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怎么,怎么可能……”薛孟看着那一瞬间闪亮的星星似乎知道了什么,神色呆滞。
“不,怎么会这样……”恢复神识,薛孟一脸痛苦的喃喃自语。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似的,瘫软的坐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