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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第 1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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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杨故作冷静，移开了视线，哪怕那石头看得他发毛，他面上也依然是一派镇定。
如此，反而露了异。
黛玉别过脸去偷笑了一下，没让阿杨发现，贴心地照顾着这位可靠的杨大人岌岌可危的的人设，没有在这边停留。
“不早了，今日先到这里吧。”二人早间出门，在外面逛了一早上，中间还在白玉堂之前推荐的酒楼用了午饭，直到下午才逛到这里来。二人一直专注着石头，此时黛玉提起时二人往外一瞧，才惊觉已经到傍晚了。
落日的余晖正好洒在门口的那片空地上，暖洋洋的一片，还有只白猫追着光趴在哪儿，有一下没一下得给自己舔毛。
阿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心里好像有一片地方变得柔软，他垂眼去看黛玉，她正看着外面的老猫，眼里是柔软的笑。阿杨的心脏就像一块被隔水化开的蜂蜜，慢慢融化，还咕噜咕噜懒洋洋地冒着气泡。
“啊——已经这么晚了！”阿杨看着夕阳，忽然才想起来，他们今天下午的计划，本应该是出门逛一会儿后，下午回去让黛玉教他制香的。
黛玉也想起了下午的计划，问:“你明日可有安排？”
阿杨摇了摇头。
黛玉笑道:“那明日再来便是，左右不急着这一时。”
阿杨听了黛玉的话，点了点头，高兴地把这事顺延到明日，忽然想起了他以前在话本里看到的一句台词——“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没忍住笑了起来。
但他很快又觉得自己堂堂一少侠因为一句话本台词就笑得这么甜像小姑娘似的有失身份，压了压嘴角——但其实没压下来，他看着黛玉，心里一阵冲动，想要摸摸黛玉的头。
但林家娘子出门前头发被能干的小丫头梳得整齐好看，自然是不可以弄乱的，于是阿杨退而求之捏了一下黛玉头上的卧兔权当代替。
黛玉感觉到头上的动静，回头就见阿杨在作弄她，不再关注门口晒着太阳的白猫，不甘示弱地转身回去戳阿杨笑出来的酒窝。
二人原地闹了一小会儿，才惊觉这样子有些幼稚了，收敛了手安分下来端正地立好，对上彼此的眼睛时又忍不住“噗”地笑出来，一下子破了功。
回去的时候，因着距离不远，而且离林府用晚膳的时候还有点时间，二人就一起慢悠悠走回去。阿杨替黛玉拿着她的石头，二人一路聊着今天的收货，商量着几块还没有定下名字的石头改取什么名字。快到林府的时候，黛玉似要说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又咽了回去。
还是等明日再给他吧……
阿杨把黛玉平平安安送回了林府，还没来得及依依惜别，贾敏身边的芍药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杨大人安，夫人问杨大人晚上可有安排，若是无事，不妨留下一同用个晚膳。”
“嘎？”阿杨刚刚开始酝酿的情绪卡住了。
“哦、”阿杨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睛顿时亮了，连忙回话:“我晚上没有安排，承蒙夫人关照，不敢推辞。”
芍药应声，行了个礼，匆匆告辞，她似乎很忙碌，但礼节却依然滴水不漏。
芍药走后，阿杨高兴地拉着黛玉的手摆了摆，仿佛年龄被抹得只剩个尾巴，黛玉无奈地看着他，但自己又忍不住笑出来。
阿杨稍微握紧黛玉的手，小小的，只能隐约感觉到骨质，纤细柔软，让人甚至不敢用力。
阿杨觉得，不存在比现在这个样子更好的世界了。
而后心里是无边的庆幸。
走到半路，三只毛茸茸的狗头探了出来，形状乖巧地蹲坐在路边。
阿杨的脚步不着痕迹得顿了一下，但依然面色如常，像是没有看到那样想要从它们身边径直路过。
三只毛茸茸的劫道者吐着舌头扑了上来，把头往黛玉和阿杨手下蹭。
黛玉熟练地在每只狗头上摸了几把就直起身来，三只狗不甘心，依然围着二人想再被摸一会。
阿杨没忍住诱惑，也摸了一会儿，感觉人都要化在那厚实柔软的皮毛中了，但见黛玉直起身，也准备收手了。
三只狗不甘心，不知是谁舔了一下阿杨空着的手心，把头往阿杨手下塞。
不知道是不是夜间的低温冻住了狗子脑袋里的水，晚上的狗子看上去和白天判若两犬，让人完全猜不到它们居然就是白天那抢阿杨鞋子的恶徒。
阿杨要先陪黛玉回去换身衣裳，黛玉身上的衣裳是白日为了出门换上的，与家人一同用晚膳，如此就不合适了，而且对于夜间的温度而言也稍稍单薄了些。
当然，衣服太单薄是阿杨单方面这么认为的。
有一种冷叫男朋友觉得你穿薄了。
三只狗围着二人，陶蓁怕狗拌着黛玉，想要去拉住狗，可是完全是无用功。
前面，阿杨牵着黛玉的手，倒看得明确，几只狗在人走路时不往人身前挡，如此便随着它们了。
黛玉一进屋，屋里早就烧着炭暖上了，木槿带着一队小丫头有序地为黛玉解下斗篷，褪下外衣，然后把手炉往黛玉手里塞，却发现黛玉的手居然是暖和的，看了阿杨一眼，但还是让黛玉把手炉捧上，然后和黛玉去里间收拾梳洗。
阿杨耳目聪颖，即使隔了不少距离，依然能听见里间的笑闹打趣，听里面的丫头们时不时还说到自己，戏称着“姑爷”，面上薄红，既好奇林姑娘的反应，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听着不太好，揉了揉脸，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靠别的动静来掩过里面的声音。
“这是娘子的雨花石，你们先找个地方放着，等娘子出来，再问该如何放置。”陶蓁指挥着屋里的丫头，看上去井井有条，已经有些大丫鬟的样子了，“去给杨大人沏茶，取娘子柜上的那盒新茶……叫厨房烧点姜糖水，叫她们今日用新姜就行，让她们快些，等娘子收拾完出来正好喝上……”
黛玉的屋子——至少阿杨在的外间看起来不像是寻常姑娘的屋子，虽然阿杨没见过姑娘家的屋子是什么样的，但是话本看多了，各种店也逛过，总是知道寻常姑娘会喜欢什么。珠帘纱幕，精巧的花纹，又或是可爱的摆件……但是黛玉的房间看起来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倒像是个清雅的书生。
被放得满满当当的书架、文房四宝、陶瓶里插着阿杨早上折的梅枝，与边上的消寒图相映成趣，门窗上雕的是竹纹，推开窗还能见到一片小竹林……
里间大抵也是这般的风格，只是多了些摆件，里面不少都是阿杨送的。
隔壁还有个书房，听说因为书实在放不下了，已经扩过一次了。
阿杨知道黛玉特别喜欢看书，找她的时候她，她总是捧着书，或歪在榻上，或倚在窗边，或安静得坐在桌边，全神贯注。有时阿杨来找黛玉，一边算着数，一边看着书，少有交流，但却默契安逸，一转眼，便是一个下午。
林海在京城落府还不到两个月，黛玉的书房已然不够用了，以后若是……该给林姑娘建座藏书馆才是。
说起来自己的书也不少，几大箱几大箱压着，不止是话本，各门各类，乱七八糟，倒还从未理过，建个书楼才好，到时把山里那些书都搬出来好好理理，分门别类放好，这样的话书楼的防火要做好……说起来之前薛蟠和他说他最近接手妹妹造海船的工作，找到了种防火防水的布料，还让阿杨找人一起帮忙打听是哪家的工艺……
阿杨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维，在黛玉的“地盘”里全身心放松，喝着热茶，整个人懒洋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加班，今天来不及摸了
上辈子杀人如麻，这辈子视觉传达
阿杨已经年假了，而我还在加班，大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