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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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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那个女人说任何的话,原谅的话轮不到我来说。抬起脚就要走,女人见势不妙抱住了我的脚,我只能连骂带吼的说道“放开,放开,你就是个人渣,我不会说原谅你的话,我要走了,你自己受着吧!这些是你该得的报应。”
奇怪的是,刚刚只有我声音大上那么一点女人马上就会照做,现在却是我怎么说发现不管用!
“你为什么不原谅我?林青?你为什么不说原谅我?我男朋友也因为你和我分手了!这样还不够吗?这里只住着我一个人了!你还不满意吗?我推你下去,你不是没有死吗?为什么不说原谅我?为什么?你快点说原谅我啊!你快点说,我好痛,我好难受!林青,说你原谅我,说!”
“你男朋友是看见你推......我下楼受不了你是这样的人才分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你不是也没有死成不是吗,为什么不原谅我?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穷,一样的土,一样的从农村出来,为什么你就可以不在乎?为什么你就可以让男人那么喜欢你?我把身子都给了他,他居然为了你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说!说你原谅我了,快说啊!我受不了了。”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尖锐的人耳膜疼。
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因为这个壳子现在被我占据了,所以他们眼里的‘林青’没有死,那么她就能抹去她曾经对‘林青’做过的那些事情吗?“林青”没有死就该原谅吗?这是什么歪理?
‘林青’已经不在了!可是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女人紧紧抱着我腿,我怎么踹也踹不开,还被她越缠越是紧,手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上我的脚裸并一圈又一圈的向上蔓延!冰凉的,没有温度。
等等!
一圈又一圈?向上蔓延?
我低头一看,汗毛都站立了起来!
青天白日的,女人的手腕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缠绕上来,一圈又是一圈!不停的在拉伸......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喜欢看恐怖片的习惯,看过日本鬼片咒怨吗?告诉你们,伽椰子也没有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扭曲的厉害!
你面前刚刚还是一个正常的活人,下一秒却和橡皮泥一样的被拉长,四肢好像能拉出无限的长度,有因为长度的被拉伸而变得很细,一圈一圈的自你的脚裸很快向上进发。
女人的头也很快和我持平,因为过度的拉伸,宽度已经到不了十厘米的脑袋树立在我的对面,眼镜早就已经因为她脸部的变形掉落下去,已经变得扭曲的五官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话,声音变形的厉害“原谅我,你原谅我我就解脱了,林青,快说,快说你原谅我!”
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原谅你个奶奶腿!
打开包拿我的斧头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用还能自由的手抡起了我带过来的包!一个包包就朝那十厘米宽度的脸砸去。
妈蛋!吓死老娘了!
包包和她的脸相碰,咔擦一声脆响!那女人居然碎了!她居然被我给砸碎了!
是的,她被我给砸碎了,好像刚刚和橡皮泥一样被无限拉伸的不是她一样,她居然就这样被我给砸碎了!一点弹性也没有,脆的和劣质的玻璃制品一样。
斧头因为离心力和重力、惯性的原因划破了包包飞到了墙上砍出了一个深深的痕迹,并让自己牢牢的呆在了那里,尾部还带着频率很高颤动。
女人和玻璃制品一样的碎裂一地,碎片上人体的颜色渐渐变淡,大块的碎片也慢慢的变小,东厢房传来一声野兽一样的嚎叫,很是沉闷,像是闷雷一样的。
西厢房也传来了响动,我没有那个精力去搭理外面的动静,一个念头不停的在我心里盘旋!
我了个去!这到底什么东西!
大家也不要怪我一个女人活的那么的糙,脏话老是这样来来去去的,对于一个认定自己已经是失恋了的女人而言,我这样的表现已经算得上是好的了。何况我也只是腹诽一下而已,人最可悲不是在人前装模作样的骗人,而是连自己也要骗。
看着地上的碎片就这样消失了,我把目光转到了砍在墙上的斧头,那里已经深深的被砍进去了一个口子,我相信如果不是我的斧头还卡在墙上,我几乎以为刚刚只是我的一个白日梦,还是很恶心很没有逻辑的那种白日梦!
西厢房的门很快打开,两个影子冲到了东厢房,东厢房房门被粗暴的撞开,一股恶臭从里面弥撒开来,像是腐烂的尸体。
那味道我很熟悉,拔下了墙上的斧头我便也跟了过去,站在正房的门口就看见了东厢房的动静,姚老师和那个男人已经把那个门撞坏了,趴在地上在啃食什么东西,在走近两步,恶心的让我直接就吐了出来!
他们啃食的是刚刚被我用斧头砸碎的女人!那女人在我的面前消失,却出现在了东厢房,一副高度腐烂的模样,是的,女人就好像已经死去了好几天,整个人都肿胀起来,恶心的水从她躺着的地下响四周蔓延开去,像极了一个被泡在污水里的大馒头,肿胀、腐烂!而姚老师和那个男人正扑在那个‘大馒头’上面.......
我没有找到‘林青’的踪迹,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变这样,但是至少有一点我是知道,姚老师和那个男人不对劲。
我自认自己也是见识过一些世面的人,但是现在的这个场景我很不能自己永远也不要见到,因为真的太恶心了。
吐了半天的的苦胆水,我好歹回过了一点神。
姚老师和那个男人我是不能让他们这样跑掉的,不是我有多么的伟大、白莲,而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里面,我还是不希望自己租住的这个村子因为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闹得鸡飞狗跳。
东厢房的门已经已经被姚老师和那个男人撞坏,我跑到了正房的客厅掀起了布艺沙发宽宽大大的厚海绵垫堵在了东厢房的门口,宽度正好适合,长度还略微长一点,不过没关系,我需要的只是把门堵上而已。
当然一个沙发垫子而已,它当然不能阻止里面那两个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词汇形容它们的东西出来,我还需要做一点别的。
自从那次从山间荒村的鬼屋回来之后,张高人确确实实的教给我了一些好东西,包括一些实用的符咒和咒语,可是现在我身边除了那把从鬼屋带回来的斧头什么也没有,我狠狠心,用斧头锋利的斧刃割破了我的中指。
中指指端、少阳经,也就是所谓的心包经。
也就是大家常在小说和电视里看到法师画符被割破的那根手指头,因为那里通着心脉,是人能在最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能取到的最纯粹最有阳气的血。
那里的血虽然也厉害,毕竟是损人元气,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用的好,而经过特殊秘法调制的朱砂画出来的符与它的功效一样,还不伤人任何元气。
可是我现在除了斧头什么也没有带,东厢房的那两个鬼东西又不是傻子,还能等着我跑回去拿朱砂?
我能用的也只有我的血了。
手指割破,才画上两笔,我的指头就不出水了........错了,是没有血了,狠心又割了两下,几乎把自己的一个中指的指端给削了个平顶,我忍着痛快速的在大大的沙发垫上写写画画。
说实话,最近我也练得不少了,这些符咒几乎可以说是刻画在我的心里,可是大家有一点大概不知道,一个符咒最难的就是在它成型的那一刻,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画符咒的大师最后几笔几乎都是慢的。
所以这个符咒我画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已经很吃力了,无形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加注在我的手上,我手腕僵硬的继续画,眼角泛起了一阵疼痛,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汗水滑落到了我的眼角,刺激得我泪水也出来了。
一手拿着斧头抵住了沙发垫,一手快速的在上面写画,符咒即将成型,里面还在啃食尸体的两个鬼东西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也许是惧怕我那手里的斧头,又也许是惧怕那即将成型的符咒,它们不敢靠过来,可是它们不靠过来但是它们有手也有脚,东厢房在怎么简陋也还是有一些家具的。
不停的有东西砸在沙发垫上面,由小到大,越来越密集,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扛过来的。
最后一个笔画在我的手下成型,我感觉到了一阵晕眩,瘫软在地,那沙发垫子没有支撑也直挺挺的立在了门口,而此时我中指上的血也止住了,那被的削飞的中指尖端也已经长了出来,只余一道还没有愈合的痕迹丝丝的渗出血迹。
手指头好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