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深谷明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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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莱克斯这样惊讶的表情，克拉克心里本就有的那一点得意一下子膨胀起来，一张比着希腊神话中的天神也毫不逊色的脸带上毫不掩饰的自得，倒也不会叫人觉得讨厌。
莱克斯勾着嘴角笑一笑，将盒子中的缩小版克拉克拿出来，上手戳一戳。
小克拉克浅金色的头发微微卷着，脸颊上还微微泛着粉，莱克斯轻轻一戳就能在粉脸蛋上戳出个软趴趴的小窝。娃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绵绵软软，指甲划过能感觉到轻微的颗粒感，在阳光下泛着光。
“小七提供的材料，玛莎缝的娃娃，”克拉克凑近一点，炫耀地解释：“我告诉小七，有些反派很聪明，总有办法让我们联系不上，她做了灵符让我们可以带着，这样不怕电子设备没信号，我也不用怕有人准备好了铅对付我。”
说完，还不等莱克斯反应，克拉克压低了声音，小声补充了一句：“小七说，还能心电感应。”
“嗯？”莱克斯一挑眉，饶有兴味地把小克拉克举起来仔细看一看，似乎要从小娃娃脸上看出一朵花来：“灵符在哪？”
克拉克这才反应过来要跟人讲清楚：“融进娃娃里啦。”
莱克斯举着小娃娃到克拉克脸边上，一大一小两双蓝眼睛同时在发光，大的那一个还多了许多璀璨的光彩。
“本来呢，不借助媒介也可以，”克拉克想一想，又补充道：“但我还是觉得，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
莱克斯默默地看看自己手中和本人一样洋溢着似乎永不消失的阳光笑容的娃娃，张了张口，还是把心中的疑问咽下去了。
原来你觉得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娃娃很有仪式感吗？这明明······是我在教育克拉克的过程中忽视了什么心理教育吗？
莱克斯陷入了深思，感觉自己对克拉克的培养出了什么差错。
“你还给了谁？”努力让脑海中的疑惑走开，莱克斯想到了重点：“哥谭那位，也有吧？”
克拉克还开开心心看着娃娃摆弄人家头顶那一撮小卷毛，没注意到自家竹马问的问题暗藏杀机，随意回答：“我之前就给他了。”
莱克斯不怒反笑，语调轻柔：“他是第一个，是吧？”
大事不妙。
虽然不知道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但犬类敏锐的直觉和求生欲还是让克拉克一秒站直：“但是只有你这个是玛莎亲自做的，布鲁斯的娃娃是请定制店做的。”
莱克斯到是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定制店和玛莎的亲手制作，那一个更亲近不用多说，至于先后顺序···他早就了解克拉克对这些不在意，神经粗也想不到这些。
躲过一劫，克拉克悄悄松了口气。他不禁想到自己将娃娃送给布鲁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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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布鲁斯解除了“超人与狗不得靠近哥谭”的禁令，克拉克就总爱往哥谭跑。
也不仅仅为了多跟好队友联系，也是要在哥谭与大都会常常接送自家妹妹。
玛莎妈妈可想念小姑娘了，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到宝贝小女儿，特别是阿七还不见长大，和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更是让玛莎妈妈脑补了许多东西，对小姑娘更加心疼，叮嘱克拉克一定要经常接妹妹回家住。
不过这一回克拉克来哥谭，身后却没有跟着一个裹着斗篷的小姑娘。
“什么事？”布鲁斯在蝙蝠洞里接待了克拉克。
虽然是在工作状态，但最近安分了很多的反派们给蝙蝠侠大大减轻了工作量，他也用不着时刻穿好战衣作出战的准备。
黑漆漆的蝙蝠洞里，穿着家居服的布鲁斯即使是故作冷硬地跟克拉克对话，克拉克也完全不会怕他——甚至想把布鲁斯额前一缕黑发捋直了梳好。
借着小七的东风，克拉克胆子越大越大。
布鲁斯确实没发觉今天的克拉克有什么不一样——超人的状态再傻，对于蝙蝠侠来说都是意料之中的。
挑眉看一眼克拉克递过来的盒子，打开，里面立着一个小人，布鲁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制作精美的机器人。
“······？”布鲁斯满头问号。
克拉克眼里充满期待，发问：“喜欢吗？和我长得有点像。”他可是特意找了大都会业内排名第一的店来定做呢，可惜他们说手头找不到能准确调出和自己瞳色一样的蓝色。
布鲁斯瞅着手里精致的小机器人，心里有些无语。
这种机器人，若是给普通人，是挺稀奇的。克拉克送来的应该也是能做基础动作，智能化可以做出反应对话的。
但搁在这儿···韦恩庄园高科技的东西哪是外面比得上的呢？连小时候的杰森都瞧不上。
难道他看起来是五岁小孩儿？布鲁斯心里满是疑惑，自己在克拉克心里的形象究竟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最近对他太温和了？
然而，瞧见克拉克一脸献宝的模样，布鲁斯终究还是放弃了将机器人和他一起丢出哥谭的打算。
“还行吧，”布鲁斯想了想，克拉克送过来的应该也不会像看上去这么简单：“有什么用？”虽是询问，手里倒是不停，干脆利落地将机器人开了机。
“这是···”克拉克还没说清这是小七制作的灵符的媒介，布鲁斯就顺手研究了一下机器人。
也不知道他是戳中了机器人身上哪个部位，二人就听到小机器人很突兀地发出一声轻喘：“啊～舒服！”
？？？
布鲁斯想打人。
机器人的声音轻柔又暧昧，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声线和克拉克还有点像。
“你···”布鲁斯一言难尽地看着克拉克，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黑的可怕——怎么感觉小丑都没克拉克会气人！
不过···难道克拉克对自己，居然是这种心思吗？
克拉克面色涨红，纯情的大男孩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指着机器人的手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知道···我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机器人！”
若这时候有其他人在，肯定会大吃一惊，蝙蝠侠和超人现在这副模样可是谁都没见过。
“我只给他们提供了自己的照片，哪知道这些人居然这么，这么···”至今还没谈过恋爱，电脑里也没有一般人都会有的“片片”，着急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好又紧张又委屈地说：“他们太过分了！”
满肚子怒气想发作，可看着着急忙慌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到点子上的克拉克，那双星子似的蓝眸此时溢满了委屈，估计自己多说一句就能滚下泪来。
布鲁斯当然知道超人没那么容易哭。可克拉克的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或许这也是他蝉联正义联盟最受欢迎超级英雄的原因吧。
一扶额，布鲁斯久违的感到了头疼，超人可比越狱的小丑难处理多了，更何况是一个正在对你眨巴着大眼睛撒娇的超人？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克拉克可没觉得自己是在撒娇，见布鲁斯没发火，更没提要把自己赶走，身后无形的尾巴瞬间就摇了起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犹豫的回答：“没说什么啊···我就说要做的和我想一点···”
想了一会，克拉克补充一句：“噢，我还跟他们说，这不是送给小孩的玩具，是要送给成年人的。”
······
破案了。
不是克拉克故意要人家做成情趣用品，也没有想用这玩意儿来暗示什么。
挺好的，不用发愁怎么将办公室恋情的苗头熄灭还不伤了队友情谊。
但布鲁斯还是莫名有点气，这股气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在他心里盘桓不散。
没弄清楚自己这时候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布鲁斯感觉当前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跟克拉克解释。
谁能跟睁着无辜大眼，一脸纯情的超人说是店员想歪了呢？万一他要追问歪到了哪里，该怎么回答？
蝙蝠侠也会担心，如果克拉克在自己这里学会了，监护人莱克斯会不会从大都会飞来找他算账？两人目前的合作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若是莱克斯一气之下终止法案的推进···太麻烦了。
做人好难。做蝙蝠侠也难。和克拉克当队友更难。
布鲁斯感觉自己肩上担着哥谭法制的重任，这时候好像在克拉克的轻轻一触下摇摇欲坠，很是危险。
他张了张口，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词穷的感受。或许还是直接转移话题比较好？
“你刚刚想说，这个机器人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突然就不再问这个机器人出的差错，克拉克还是很高兴自己的失误被略过了，高高兴兴跟人解释清楚。
·····
所以，一个根本不需要媒介的通讯设备，本来只需要小姑娘随便动手操作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克拉克硬是整成了这么个······
心好累。而且，看样子自己这儿是克拉克送的第一个，这意味着他之后肯定会更换送给其他人的媒介。一想到其他人不用和自己承受一样的折磨和心理压力，布鲁斯心里就涌上来一股无名的郁闷。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深谷明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