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深谷明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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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七试探性地向布鲁斯表达了一点“莱克斯可不可以稍微帮帮忙”的意思时，出乎意料地，布鲁斯没有直接拒绝。
或许是小姑娘腆着包子脸扭扭捏捏发问，这语气里插手哥谭事务的意味轻之又轻，只有想要帮忙的美好愿景和忐忑，让他内心里蝙蝠侠独断专行的那一面实在是难以被激发出来。
当然，小姑娘想要帮忙的心情有多可爱体贴，莱克斯意欲往哥谭伸手的心思也很可恶。就知道前不久蝙蝠洞和哥谭遭到不明身份的黑客攻击是他搞得小动作！布鲁斯暗暗又给莱克斯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其实莱克斯还真没对蝙蝠侠产防火墙下手——为什么要做一件成功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一，成功后所的信息还不如自己在哥谭政府里收买安插的暗线有用呢。人总是最有效，也最薄弱的防火墙。
那么悄悄在防火墙留下的痕迹是谁干的好事？艾琳心虚地遛起了代码，企图将自己藏入网络，混入数据大军。
她只是想和这位大佬切磋，不对，交流一下技术嘛···哪知道他这么凶，下手这么黑，防火墙根本不是墙——蝙蝠侠出品，绝对不仅仅是“防”这么简单，你要敢来骚扰，肯定是追着你放火那种。
还好艾琳跑得快，也没留下什么把柄。不然，掉马甲是小事，万一被抓住了······一想到着自己被黑漆漆的大蝙蝠抓起来研究的可能性，艾琳的数据流就一阵紊乱，这不就像被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嘛！
还是要好好掩饰，自己只是一个可怜无助的高级ai，最多是运算能力强点，智能化级别高一些，情感模块什么的绝对没有自主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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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过艾琳先撩者贱这件小事，还是返回到布鲁斯身上——究竟要不要默许莱克斯对哥谭势力的渗透？
当前，莱克斯虽然对哥谭的内部事务可以算是知晓的很透彻。但知晓是一回事，却完全无法插手一分一毫。
哥谭在蝙蝠侠的掌控下就像一个密闭的水族箱——莱克斯的确手段高明，却也只能揭开原先覆盖着水族箱的幕布，他面对玻璃制的透明水族箱，看事看得很清楚，却无法改变哪怕只是其中一条小鱼的命运。
若是布鲁斯愿意为他打开水族箱的任意一块玻璃板，即使只是开一个小小的通气口，莱克斯也绝对有本事将水族箱内原本稳定的内环境搅得天翻地覆。
蝙蝠侠是水族箱的看顾人，保护者，掌控着其中一切的变化，但同时也收到束缚；布鲁斯和哥谭在同一张赌桌上，甚至是在同一边，即使知道水族箱内乱作一团，也很难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进行改变。
但莱克斯不同，他是局外人，根基在大都会，不仅仅和哥谭不同边，他的筹码更丰富，可以带着其他的游戏规则来改变这一边的细则。
于是，在经过百般思考后，布鲁斯极度不情愿地对莱克斯点了头，让本做好了得到否定答案的大家差点以为他是被毒藤女下了毒，或是被小丑女感染了疯病。
甚至是对自家老爷颇为了解的阿福，在布鲁斯做决定之后都惊得烤坏了一炉小甜饼。
布鲁斯还为此生了好一通闷气。如果有人能从他一成不变的黑脸中看出端倪——克拉克到还真的发觉了他心情不佳，虽然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不高兴，还是憨兮兮地将自己餐后那一份小甜饼留出来分享给布鲁斯。
超人蠢得不能更蠢是一回事，他递过来的小甜饼又不存在被影响的问题，布鲁斯的心理建设没做几秒钟就坦然地接受了克拉克的讨好，一块接一块地干掉一整盘小甜饼。
背过身假装对阿福严肃的眼神毫不知情，过量的小甜饼，是过载的甜度辛福感，布鲁斯感觉心情好多了，连莱克斯的讨厌程度好像都下降了半个点。
“记住，别过界，”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冷光，布鲁斯语气低沉严厉——如果他嘴角没有沾着饼干屑的话，效果或许会更好一些。
我给你插手的许可，但别想搞什么小动作，一切都会在我的眼皮底下进行。这是来自蝙蝠侠的警告，智商和布鲁斯不相上下，莱克斯当然在第一时间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而克拉克和阿七，一大一小两只在两个高智商白切黑的衬托下就显得更加傻白甜了，开开心心地笑着，好像下一秒哥谭就已经要通过设立死刑的法案，成为一个人人遵纪守法的文明城市。
阿七就不说了，虽然活了几百年，接触的人却极少，心智和真正的小姑娘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很正常；克拉克却是真真正正在地球上生活了这么久，接触到的朋友也都不是些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或许，拥有着超级大脑，克拉克反而更愿意用一颗普通的心来认识这个世界吧。不过，更有说服力的可能性是，在他的生活中，莱克斯已经将他可能需要自己解决的阴暗角落清理干净。
而加入正义联盟之后，布鲁斯更是会进一步将莱克斯没注意到的角角落落清洗干净，保证超人不会被黑暗侵蚀。
毕竟，谁也不愿意看见一个拥有着与世界匹敌的力量的人间之神沦为堕神——到了那时，又有谁能与神为敌，阻止神的怒火呢？
克拉克能够拥有一颗坚持真理与正义的心灵，都要归功于莱克斯和布鲁斯，而莱克斯在其中占的比例自然大一些。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与政客，他深谙人性的复杂奇妙，在有关克拉克的事情上更是小心的不得了。莱克斯不会像蝙蝠侠防备超人一样将克拉克放在精心打造好的安全栏里。
他选择性，循序渐进地让竹马体会到人类本性中许许多多的缺点——这些缺点并不会让克拉克对人类这一群体失去希望。在一众缺点中，若是有那么几个闪光点，不更像是漫漫长夜中闪过的明星，更加动人心魄？
“放心，”莱克斯笑眯眯，与克拉克同色系的眼眸透出意味深长的光泽：“我绝不会动你的‘小朋友’。”
小朋友？克拉克和阿七两个人头上同时闪过一排问号，但他们俩都非常懂地没有发出疑问。这大概是小动物的直觉吧，总感觉一旦问了，就会像打开潘多拉魔盒。
不过克拉克还是有点儿不满——布鲁斯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了！莱克斯都好像更加了解他······想搬过来哥谭住。韦恩庄园这么大，阿福肯定不介意帮自己多整理出一间房间吧？
阿福可是一直希望老爷多交点朋友，而不是整日把自己困在蝙蝠洞里往“解决队友的planabcdef···n”上添添减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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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上，每天可以看见月落日升；但在星海里，日与月一万年来总是一同存在。
虚幻飘渺的蜃气在璀璨的星海上盘踞不散，短短几瞬间就可变幻万千颜色，如梦似幻；偶尔能够听见从邻近星球上传来隐隐约约鲛人的歌声，清歌可入梦。
死刑的推行从来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不过，蝙蝠侠和莱克斯联手，还有哥谭市最大的富豪布鲁斯·韦恩赞助——知情也请不要多话，隐藏身份从来不是为了在知情的人面前隐瞒什么。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克拉克就想着要带小姑娘去玩——许多年前，小小的少年拍着胸脯在小妹妹面前许诺，有一天能够带着她不借助飞剑飞上天空。
在飞行成为最熟练，也最不起眼的能力时，以为再也难以见到的妹妹终于回家，自然不能错过完成许诺的机会。
于是，克拉克带着阿七出现在宇宙中最美丽的星海前——一同出现的还有莱克斯，以及不请自来的蝙蝠侠版布鲁斯。
克拉克倒是想要邀请亲爱的布鲁斯，但莱克斯有理有据地为他罗列了“蝙蝠侠不可能陪着你们瞎逛浪费时间的十三条理由”，成功阻止了他向韦恩庄园寄出邀请函的行为——没错，克拉克还准备了邀请函，非常正式，有精致火漆印的那种。
虽然精心制作的邀请函没送出去，到韦恩庄园接了阿七准备出发时，不知何时穿戴好装备的布鲁斯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小姑娘身后，默认自己也要同行，给克拉克一个好大的惊喜。
这和正义联盟里大家总结的经验很相似——每当有人举办什么小聚会，比如巴里最喜欢的家庭运动会，虽然布鲁斯总一副不太赞成的样子，却也会默默蝉联连续几届的格斗冠军。
噢，只有戴安娜每年一次的联谊party，布鲁斯绝对是说不去就不去的。开玩笑，天堂岛的姑娘们怕是只有亚瑟降得住吧？
至于和戴安娜美美满满的史蒂夫···那是神奇女侠把他降得死死的。君不见，当年也是铁骨铮铮的一个飞行员，现如今不也还是乖乖在家里开发自己的烹饪天赋？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开会，”莱克斯瞅一眼宇航服内看不清神色的布鲁斯：“我们好像没有邀请你。”
“布鲁斯·韦恩无故缺席会议，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布鲁斯沉沉看一眼总是和自己对着干的莱克斯，嗯，这个眼神杀气这般重，肯定能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厌恶之情——其实，氧气面罩有点反光，莱克斯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用提感受什么杀气了。
克拉克当然不管两个好友之间的波涛暗涌，快快乐乐拉着同样不需要用装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阿七，给人介绍自己熟知的每一颗星星。
小姑娘在自己划的灵气圈里，惊奇地顺着克拉克的介绍，将星星们一颗颗看过去。大大的眼眸中映着炫目璀璨的光，近距离接触到宇宙的浩瀚深邃，给人的震撼不是一般的大。
星海尽头，是一片细碎的星光。和星海相隔不远，却泾渭分明，星辰的碎片似乎还能看出原先在同一颗星球上时美丽的样子，如今却只能零零碎碎落在宇宙间，再也不能重聚。
“那里······”克拉克原本在快活地介绍每一颗自己去过的星球，在看见那一片星光时却一反常态地静默。
“那里是···我的家。”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深谷明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