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祈梦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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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重建工作自然交给政府，大部分非特殊事件也可以交给神盾局负责，但归还无限宝石这样的重要任务可不能假手他人。
“我们得好好分配一下，这有点像旅游了”大家围坐在会议桌边，托尼在最中央，腿翘到桌子上，语气轻松调侃得不像是在讨论严肃的话题，而是在和大家闲聊假期行程规划。
“听你的，”史蒂夫坐在他左侧，看着托尼不规矩的坐姿，一开始眼神里还有点不赞同，但很快就笑一笑转为纵容。虽然托尼连女儿都有了，但与队友们在一起，他有时还会展现出任性淘气的孩子气。
这很好。史蒂夫心里想，经历了大战，托尼能够保持这样好的心态对他的状态恢复有帮助。看来有了女儿果然不一样···他还记得齐塔瑞人和奥创战役之后，托尼很长一段时间状态都很令人担忧。
“还是跟取宝石时一样，有意见吗？”托尼才问完，斯科特就举起了手：“我们怎么办？”
噢，对，他们当时出了点小差错。
“克林特，我们交换一下吧，”班纳看向一直沉着脸的克林特：“灵魂宝石我来负责。”
克林特抬起头，默不作声，和班纳对视一会，同意了。如果不是···娜塔和班纳或许有机会拥有一个小家庭吧···但自己没能把她带回来。克林特闭上眼，自责的撑住了头。
“诺，”克林特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肘被拍了一下，侧脸一看，是阿七。小姑娘大概想安慰他，递过来一颗糖。他最小的孩子就和阿七差不多大，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之意，克林特勉强地笑一下，接过糖。
透明的糖纸包裹着一颗带着光泽的西瓜糖，红色的糖果和娜塔莎的发色很相似。
见他接过了糖，阿七明白这时候别人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现在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椅子，就被安排在班纳博士和史蒂夫中间。
她研究了好一阵，一开始以为自己突然被丢来这儿的目的会与史蒂夫有关，不过虽然两人同样相处的很好，但史蒂夫依旧没有触发她任何有关的直觉。倒是每次一接近班纳博士，就会有产生熟悉的任务对象的感觉。
恰巧博士也是个对孩子很温柔，很有耐心的人。他虽然有着令人害怕的绿色大怪物的外表，但这时候的班纳已经和浩克达成了和解，他的眼神里永远是冷静，强大，温柔的。
刚好史蒂夫很忙——许多工作需要精神领袖美国队长来组织，其他人也有各自的工作。只有班纳博士比较闲，可以带着小姑娘到处晃，小姑娘某种程度上可以让他少一点时间去想娜塔莎的事。阿七渐渐也习惯了跟在博士身后做一个小跟屁虫，两人相处的很好。
“好，那么克林特负责时间宝石，斯科特负责心灵宝石，我和队长还是回1970，索尔，你带着现实宝石和锤子回家，”托尼一拍掌，决定好了：“罗迪和蓝妹妹组队把力量宝石放回去。”他最后看向班纳，语气里有些担忧：“你一个人可以吗，班纳？”
“我···”班纳当然要回答可以，不过他话没说完，身边乖乖坐着的阿七先开口了：“我跟着伯伯一起去。”小姑娘声音清脆，还带着点小奶音，怎么听都让人不是很能当真。
“hey，kid，”托尼一挑眉：“这可不是玩游戏。”虽然托尼没想深究阿七的来历，不过显然，另一个世界的史蒂夫和小姑娘关系很好，有队长在场，阿七一点戒心都没有的早就把自己前前后后的经历给抖了个一干二净——她又把莱克斯嘱咐过的话给忘的彻底。
这也不能怪她，只能怪托尼和史蒂夫两人加一起攻击力太强大——两人一起看着自己，阿七晕晕乎乎就噼里啪啦把话说完了。
于是机智的钢铁侠当然立刻就分析出了小姑娘每到一个世界都是为了某个特定的人物或事件而来的，或许班纳就是她这一次需要帮助的对象。只是，为了什么呢？托尼捏了捏自己在五年间被佩珀养的有点圆润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等着小姑娘给出想去的理由。
阿七抿抿嘴，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她要直接说，自己给博士算了一卦，发现他的姻缘线连着别的时空？这是不是伯伯的隐私呀？小姑娘犹豫地看看会议室里的大家，跳下凳子跑到托尼身边，对着人招招手。
托尼会意地把耳朵靠过来，就听到小姑娘小小声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解释：“伯伯是不是想去见娜塔莎？我觉得我得把她带回来。”
这个回答可是没出现在托尼心里考虑过的许多种可能性中。他和史蒂夫对视一眼，再怎么小声，也瞒不过四倍听力的队长啊。果然，队长的眼神里也都是震惊：带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时候小姑娘显然解释不清楚，她自己都还有点懵懵的呢。托尼神色复杂，揉了一把阿七的头，把人家一大早请美丽的旺达姐姐扎的辫子给揉的乱糟糟的，惹得小姑娘委委屈屈谴责地瞪他。
“行吧，你们一起，”托尼无视了班纳疑惑的眼神：“你可得照顾好我们的小女孩。”阿七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他确信小姑娘能够保护好自己，而且还有班纳在呢。虽然将娜塔带回来这种说法太匪夷所思，但，试一试也没什么不好。万一···真能再一次给大家带来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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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地，灵魂之渊。
与罗迪和星云分开后，班纳带着小姑娘驾驶着飞船，直接来到了灵魂宝石的所在地——沃弥尔星。在一片黑暗的宇宙中，这颗暗红色的星球孤零零地旋转着，给人带来沉重的，似乎可以实质化的孤寂感。星球上的一切，都被镀上一层阴郁的暗色。荒漠，高山，一切都显得怪异，了无生气。
小娜就被留在了这里。班纳心里涌起悲伤，他就该和小娜一起来。看着飞船外荒凉的景象，班纳心里开始产生一种荒谬的想法：他想留在这里。他无法想象，娜塔莎一个人坠下悬崖时心里该有多么害怕——她不喜欢这样黑漆漆的地方，他应该陪着她。
透过浓厚的雾气，可以看见一座高耸的孤峰。那四周都是平地，唯独这座孤峰耸立千仞，班纳和阿七几乎是在看见的第一时间就确认了那是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来到山峰底，只有一个隐藏在雾气里，披着斗篷的人影在这，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似的。
“你们来了，”斗篷人开了口，声音沙哑，朝着两人飘过来：“带着宝石。”
班纳第一反应要把小姑娘护在身后——这什么鬼玩意？他往那斗篷兜帽下瞅了一眼，这人长得跟个骷髅一样吓人，可别把小姑娘给吓着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跟乖巧伶俐的阿七很投缘。
不过，见惯了奇形怪状魔族的大师姐当然不会害怕一个躲在斗篷下的人。她往前迈一步，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问：“我们都知道规矩，以魂换魂。那把宝石放回去，能不能把娜塔莎的灵魂换回来？”出发之前，阿七找到克林特就灵魂宝石问了许多问题，她感觉自己摸到了点问题的关键。
红骷髅显然没料到有人会问这种问题——谁看见他不是恐惧害怕的？就算不害怕，心里肯定也充满了疑虑，可这回，他连话都还没说完！不过他的确看不清楚这小姑娘的来历···算了，自己这喜欢说出每一位来客父亲名字的惯例打破一次也无所谓。
“这···”红骷髅第一回有点卡壳，这个问题有点超纲：“没人这么做过。”
班纳虽然心底无数次设想过救回娜塔莎的方法，但都被自己否定了。阿七的话，以及这个看上去是领路人的模棱两口的回答，让他有些激动：“是可行的，是吗？”
“我说了，没人这么做过，”作为灵魂宝石的代言人，红骷髅感觉自己被质问的很没面子：“就算把她的灵魂还给你们，身体早就没了，灵魂也会在几分钟内消散。”这都是无用功！别指望了！时隔多年，他又找回来一点熟悉的做反派的快感。
这个结果让班纳神色黯淡下来，他早就想过······
“这你不用管，”阿七听了，倒是胸有成竹：“班纳伯伯，我们把宝石放回去吧。”
听着阿七坚定的话，班纳有些诧异，疑惑的同时又带着点不可置信的喜悦：小姑娘会有办法吗？不是他不想相信她，只是·····
被一个小女孩轻视了，红骷髅有点不爽，但他现在是灵魂状态，无法反击，也只好气急败坏地狠狠瞪了小姑娘几眼，转过身示意两人跟上自己。
沿着石阶来到峰顶，红骷髅双手慢慢抬起，伴随着同样令人迷惑的浓雾，从山崖下缓缓升起一座石台。石台上布满古朴的雕刻花纹，中央微微凹陷——那里应该就是灵魂宝石应该放回的地方了。
班纳看看自己手心紧紧捏着，微微发光的宝石，再看看一边眼神坚定的小姑娘，他莫名有种被鼓励了的感觉。甩甩头，把自己脑中繁杂的思绪暂时抛开，班纳小心翼翼地将橙色的宝石放到石台中央。
在宝石归位的一瞬间，以灵魂宝石为中心点迸溅出夺目耀眼的光晕——待光芒散去，恢复了视野，班纳就看见石台连带着那位斗篷人都消失不见，峰顶空茫一片。
“娜塔莎···”班纳低低叹气，想来也是，死而复生，未免太过理想。
“hey，big guy。”
大概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么好像听见了小娜的声音？班纳顺着声音回过头去，居然真的看见了娜塔莎——她飘在半空中，身体有点透明，还穿着当时的作战服，脸上带着自己所熟悉的，安抚的微笑。
“小娜···”他眨眨眼，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鼻子也有点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幻想了无数次的愿望真的在眼前实现，他居然不敢相信了。慢慢走上前，班纳伸出手，僵在半空半响又要缩回去，他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一碰就散了。
还是娜塔莎主动抚上了班纳的脸庞，她此刻眼眶也红了：“是我，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祈梦成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