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界打铁（嘉兰）》毕二虫

46、第二十四章 微改。溪边的交易

　　祈祷殿堂的大门缓缓闭合,所有宾客往宴会厅转移。
　　身边的人议论纷纷，艾尔迪亚的高温天气让嘉兰烦躁不安，虽然塞克斯及时被带了下去，但他最后说的话无人不在意。
　　爱莎和马修的婚礼被克雷和罗塔叫停，现在所有人被转移，留下他们在里面。
　　马修是克雷的儿子，爱莎来自卢瓦尔部落，这不止爱莎和马修的婚礼，更是两个种族部落的，洛德和萨迦身为卢瓦尔部落的决定性人物也被留在了里面。
　　知道马修是肯定站在爱莎身边的，嘉兰还是担心孤单的爱莎，不是怕她被人欺负，她担心爱莎过不了自己的那关。

　　“马修以前就是个烂好人，没想到现在都还是，要这么个破烂玩意。”旁边一个经过的巨人扯笑一声。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听到对方说话，嘉兰怒不可遏地冲上去要跟这个身高是自己近两倍的女巨人拼命。
　　“我认识你，你是瓦尔纳部落来的贵宾，这段时间一直跟那个爱莎在一起，今天本来还是婚礼的伴娘呢，她是你的好闺蜜吗？”对方扫了嘉兰一眼，注意到嘉兰颈项间丝带没有遮住的部位露出的吻痕，轻蔑地笑了：“半斤八两。”
　　嘉兰手上拿着冰锤，此刻高高举起，就在要落下锤击对方的时候，垂柄悬在半空被人制止，薇薇小巧的个子出现道：
　　“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公主的朋友是你随便可以议论的吗！”
　　面对出现在面前的精灵公主，那个女巨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薇薇将冰锤还给嘉兰手上：“别脏了咱的手！”
　　诺维娅也过来，她挽起嘉兰的手臂：“我们一块儿去宴会厅吧。”

　　薇薇挽着菲尔，诺维娅挽着嘉兰，四人到了宴会厅，嘉兰的心却始终放在祈祷神殿。
　　到了宴会厅，嘉兰没待多久，还是准备回去等他们的结果。
　　走出没多久，就看到同样没有前往宴会厅的莫德和罗德列站在一条溪流边说话。
　　“西蒙斯和利安在搞什么鬼！怎么会被发现！”
　　“平时都是焚化的，没想到他会用水晶棺……”
　　看到嘉兰出现，莫德马上朝罗德列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莫德穿了一身的黑色军装，双肩上是闪亮的金色肩章，他的黑色短发如海藻般服帖地贴在两鬓以及额前，五官精致清爽，一双翡翠绿色的眼眸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看到嘉兰走近，他问：“有事吗？”
　　原本只是凑巧路过，但此刻落单的莫德让嘉兰忍不住问：“你和萨迦是什么关系？”
　　被这样提问，莫德即刻意识到了：“昨晚你在偷听？”
　　嘉兰没有回避：“你和萨迦签了什么契约？你让他做什么事？”
　　“这么直接吗？”莫德略显诧异，简单思索一番，他很快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萨迦呢？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听到了那部分——他没多少日子了？”
　　莫德的聪明程度超过了嘉兰的预想，嘉兰也早就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没必要闪烁言语，开门见山是最好的：“对，所以我想知道。”
　　“那你也一定听到了我给他提的条件。”莫德微微勾起嘴角，靠近一步，翡翠绿的眼睛眯慢慢成一条线：
　　“你可以考虑一下？”
　　莫德给萨迦提的条件……嘉兰陡然僵在原地。

　　——省略——

　　艾尔迪亚是一个巨大的原始森林，宴会厅在城堡内部，与祈祷殿堂之间隔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和涓涓流淌的小溪。
　　肥大的树叶间传来清晰的鸟鸣，周围寂静无人。

　　嘉兰一颗心砰砰直跳，她从没吻过萨迦以外的人，她也不会亲萨迦以外的人，但她想知道：
　　“你确定？”
　　“当然。”莫德肯定道，话刚说完，嘉兰已经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并站回原地：“好了，快告诉我。”
　　莫德愕然，他指指自己的嘴：“都是成年人了，亲脸能算吗，亲这里。”
　　嘉兰犹豫了片刻，在内心挣扎很久，刚才那一下她已经深深地感觉背叛了萨迦，现在还要亲嘴……还是不能做出对不起萨迦的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当我没问过你。”
　　“你不想知道吗？”莫德伪善地提醒道，“你的萨迦可没多久可以活了，他的发色已经接近纯白……”
　　实在佩服莫德有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这话直接戳到了嘉兰的痛处，心又一次被扎了一样难受，如果莫德有办法帮萨迦，她义不容辞。

　　——大篇幅省略——
　　（莫德：亲亲我，亲亲ლ(°◕‵ƹ′◕ლ)）
　　（嘉兰：(づ￣3￣)づ╭❤～）
　　（莫德：让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吧~）
　　（嘉兰：走开走开，离我远一点！）
　　（莫德：不行不行！我就要！）

　　长久的沉默。
　　注视着面前因自己的吻而惊慌失措的人，莫德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擦了擦嘴角，自嘲般笑道：
　　“以前我说要等你，现在发现是自己太蠢了，等一个不可能的人，不如想办法得到她！”
　　被莫德的话吓到，嘉兰惊惧得不能言语。

　　——大篇幅省略——
　　（莫德：我要做更过分的事！）
　　（嘉兰：天呐！救命！）
　　（莫德：剥洋葱，剥剥剥……）
　　（嘉兰：不要不要不要！）
　　（莫德：你叫呀你叫呀，你叫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的！）

　　苦涩和不甘席卷了整个神经，莫德终于将她松开了。
　　嘉兰推开他，赶紧把衣服穿好。

　　“已经亲过了，希望你遵守承诺。”
　　嘉兰捏紧拳头，愤愤地看着面前的莫德，以前的莫德虽然也戏谑，好玩乐，但不会这样……
　　莫德没有回答她，他只又一次靠近，双手撑在树干两侧，将嘉兰困在其中：
　　“我问你，有没有感到羞耻，用这样的姿势被萨迦以外的男人……嗯？”
　　莫德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他说的话让嘉兰的一颗心拧紧，她被萨迦以外的男人亲吻，还是以这样的姿势……如果先前还有愤怒，此时的愧疚和羞耻感让她几乎要哭死过去，然而更大的绝望却是来自于莫德身后的一个声音：

　　“天呐，你们……”
　　莫德的身后，一个女声传来。
　　嘉兰马上推开莫德的手臂逃了出去，原始丛林里，巨大的树叶挡住穿刺下来的光线，远处有鸟叫声传来，潺潺的流水流经脚边，诺维娅穿着水蓝色的长裙，金色的头发高高束起成公主头，站在对面，她的身边，萨迦静默地看着她，不知站了多久了。
　　一颗心瞬间凉透，嘉兰赶紧解释：“萨迦，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是自愿的吗？”萨迦没有说话，眼底一片暗沉，旁边的诺维娅却发话了。
　　嘉兰怔了一下，她有些瑟缩地后退了半步，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到嘉兰几乎默认的反应，对面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他对自己说话一向温柔，但此刻却是如此冰冷，他完全重复了一遍诺维娅的问题：“你是自愿的？”
　　“对不起……”知道对面的那个人一定失望极了，嘉兰都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
　　萨迦没有任何表情，他淡淡看了身边的诺维娅一眼，诺维娅在与他对视的瞬间慌忙地躲避了视线。
　　接着，他抬步，转身离开了这里。

　　“萨迦！”嘉兰马上追过去，徒步穿过面前横亘着的溪流，她的裙子穿的很厚重，膝盖往下全被打湿，走起路来很费力。
　　就在她终于穿过，要上岸地时候，诺维娅双手抱胸，挡在嘉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现在还有脸去追！”
　　被这样一说，嘉兰愣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诺维娅。
　　诺维娅给了嘉兰一个锋利的眼神，这个眼神就像一把刀直接在嘉兰心口上狠狠地剜了一刀，嘉兰跌坐进溪水里，冰凉的溪水从她身上流过，和她此刻的心比起来却都算是温暖的。嘉兰在溪水里痛苦地哭：“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交易。”
　　“你好好反省吧！”
　　抛下还在溪流里的嘉兰，诺维娅马上沿着萨迦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身后的莫德还在，他站在岸上，好玩地问。
　　嘉兰抹了把眼泪，站起身，在水里摸了块石头，转身奋力朝莫德砸去：“卑鄙！”
　　莫德轻松躲开：“怎么能算卑鄙呢？只是刚巧被看到罢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到脚边的石块上，示意她：“这是被你的萨迦扔掉刚巧被我捡来，言而有信。”
　　将那本书放下莫德就离开了。
　　嘉兰看到封面的时候就顿住了，1188年版的近代史？不是她先前没找到的那本吗，怎么会出现在莫德的手里。
　　她快步穿过溪流爬上岸，抓起那本书就开始翻看，里面有什么吗，是关于萨迦的？
　　她看过1190年版，里面没有一点记录，这本会有差别？
　　然而，当她翻开第一页看到上面满满的手写文字的时候就彻底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