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后现代主义生活》蒙笛巫儿

3、洋女婿进门

　　到了门口，维奇的腿抖了起来。维奇牵着程恋的手拽到一边。
　　“告诉你了。一会你给我淡定点。”
　　“蛋定？”维奇的脸像个瘪茄子。整个一个问号都要糊住整个脸。
　　“行行，蛋定就蛋定吧！”
　　“我今天就要你成为中国入赘女婿！”
　　“什么！”
　　“怎么了？你不愿意啊？想反悔啊！我这都跟你处多长时间了。人家都跟定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临阵脱逃。”
　　“亲爱的，你这是先斩后奏啊！你忘了，你们家人对于俄罗斯人的偏见了。这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过来的。你这样，我们不但不能得到允许，还可能棒打鸳鸯。”
　　“你还知道棒打鸳鸯？行啊你，不愧是研究生，说都说不清楚。”
　　“我们先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我们本身恋爱都是很随性的。很按照我们的感觉走的。你这样子，我们太刻板了吧！”
　　“那这都到门口了，也得进来啊！”程恋还是不甘心。看着眼前的形式，对于两个人确实不利。当即决定“你就当朋友似的进来吧！”
　　“好嘞！”两个人达成一致。
　　当当，“妈，我回来了。”
　　“死孩子，一个假期也不回来，这回毕业了你才知道来看你妈呀！”
　　“好了，老妈。我这不回来了吗？再说了，你大女儿不是就在你身边。人家可是一大把时间。她一个富太太专业家庭主妇。没有我，大姐天天陪你。陪你享受生活比我孝顺多了，你还能缺了我！”
　　“你要是有你姐姐那么懂事，我就不用担心了。快进屋，你姐和姐夫都回来了。我正准备做饭呢。你个死孩子。是不是知道今天有好饭吃跑回来的。你这小脑袋灵光的呀！都不知道随谁了！”拍着程恋的屁股。刚一伸手就看见一张洋鬼子的脸。
　　“呀！”
　　“阿姨好！”只听见动静没看见嘴动，满脸的胡子就像是荒草堆里寻找两颗宝石。只有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打着转。
　　“这是谁呀？”吓的袁丽萍一阵心脏颤抖。程恋拍着妈妈的肩膀。
　　“妈，这是我们学校的留学生，我们写毕业论文，他现在读研究生也是中文专业的，给我做做指点。”
　　“哦，哦，哦。那快进屋。我们家程恋的论文你多给指点。要不然毕不了业可是白供她了。”妈妈的脸突然由雷雨暴风变成和煦春风。
　　“老程，快出来，程恋的同学来家里做客。”冲着屋里老伴大喊。程恋拽着维奇的胳膊往里进。程和刚手里拿着直尺还没来得及放下，戴着厚厚的眼镜就出来了。
　　“爸妈，姐姐，姐夫。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他叫安德烈维奇。我们一个学校的学长。俄罗斯人，来中国留学多年。”
　　“哦，俺哪的猎奇同学啊！来做下。”袁丽萍招呼着。
　　“什么俺哪啊！安德烈，叫维奇就行了。”
　　“阿姨，您叫什么都行。”维奇直直的站在那里，鞠着身子点头。话语好像是从维奇络腮胡子的缝隙里露出来的，根本看不见嘴动。
　　“看看小伙还挺懂得我们中国的规矩的啊！”陈炜在一旁评论着。
　　“那是，人家可是文学研究生，正牌文学院读的。”程恋语气里就是说不出来的骄傲。
　　“你们两个都坐着啊！我再炒两个菜去。”袁丽萍转身离开。
　　“好嘞”程恋自然而然的挎上维奇的胳膊往里走。维奇一个眼神，程恋才意识到平时太习以为常的动作肯定会引起注意。手迅速放下来。这一幕被大姐看在眼里，没有吱声。
　　程和刚放下手里的尺子。故意照镜子弄了弄衣领，毕竟这是外国友人第一次来家里不能掉了中国人的份。
　　“大炜，你去再买点菜上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维奇转过身子站着冲着有大师范儿的程和刚。
　　“伯父好。”
　　“啊，来。坐吧。我这孩子从来没领过同学回家，你是第一个。我做为东道主欢迎来中国啊！”
　　“谢谢，伯父。”伸手握手非常绅士有气度。程和刚开心一笑，点点头。握着维奇的手。
　　“你这是来指点我姑娘的论文的，说实在的这学术上的东西我是不懂的。你们学的什么专业要是能帮到我们家程恋的我非常感谢。她学习俄语方面也就多辛苦你了。我就担心她毕不了业。哈哈。”
　　“没有，她很有语言天赋。这个不是一般人拥有的，对于文字也很有敏感。真的很优秀。我只是帮了小忙。您不用客气。”
　　“好好，你这中文说的还真是不错！你们先坐，我去叫你阿姨今天多做几道拿手菜，让你好好尝尝我们地道的中国菜。”冲着厨房告诉了一声。

　　大姐程依把妹妹叫到一边“你怎么叫这么个同学回来？是同学吗？还是你另有图谋。”
　　“姐，你最懂我。”
　　程依又回头看看维奇，“妹妹，你这是什么风格？这是艺术家还是煤矿工啊？”笑了起来。
　　“不许你笑话。这叫个性。你这个资深贵妇是不会感受到这种风格带来的刺激的，你也就是我姐夫那样的能行。”
　　“对，我可不行。现在就知道护上了。”
　　程恋拥着姐姐到耳边说着“这事我自己解决。”
　　“那你要小心。”姐两个边聊边看着客厅里维奇和爸爸谈论着。走了出来。

　　程和刚到了厨房，低着头小声的和袁丽萍耳语起来“这个臭丫头，四年都没见一个同学。这毕业了还知道带同学了？我还以为她这几年连个朋友都没混着呢？”
　　“行了，你别以为姑娘都和你似的。没人缘。就是这个洋人吧！但是人真是挺有气度的。就是胡子真是看着让人觉得有点难受，好像比你都大。”袁丽萍挑逗着。
　　“那不叫长的难受，那叫长得惊悚。同学就行，一会吃完饭赶紧走，我一看见外国人就不知道怎么的不舒服。”脸色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行了，你别见个外国人就这样，情感还能瞎转移啊！人家就是同学。”

　　客厅里，程恋挨着维奇坐着，像平时在学校里的暧昧样子。维奇害怕被发现一个劲的阻止程恋的挑逗行为，虽然对程恋精灵古怪的行为习以为常，但是维奇是理智的。毕竟在程家里，万一被发现这场戏就会演砸的。
　　“我妈还很漂亮吧。这个女人很好相处的，以后就是你丈母娘了。你要好好学会疼我更要学会溜须我妈。”
　　“嗯，阿姨很慈善。叔叔呢？”
　　程恋扭了扭鼻子“嗯，也很好。你会喜欢的。”程恋心知肚明自己的爸爸，毕竟自己是他的杰作，自己身上的脾气秉性不随才是怪事。但是为了不让维奇心里上有畏惧，程恋话没有说全。
　　“好了，你忘了你不是说今天给我礼物吗？什么啊？”说着就到维奇裤子兜里掏，两个人你推我桑，逗来逗去。一个回身，维奇把程恋压倒身体底下。
　　“怎么？要吃了我啊？按耐不住了”程恋暧昧的像个小猫，用手指轻轻的刮着维奇的鼻子。
　　“这要是平常吃定你了！早是我的人了。”一把扶起来程恋，装作没事样子。两个人还斗着嘴，“谁说是你的人了？”
　　“我说的，和我结婚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突然听到沙发后边有一个声音。两个人回身“雅克，你怎么在这呢！你刚才听见什么了？”程恋一惊，赶紧追问。
　　“我听见这个叔叔说你是他的人了。小姨，这个人是谁？”
　　“宝贝啊！我和叔叔在练习体育运动。一会不许和姥爷说啊！”
　　“小姨，我都看出来了。”
　　“你这个假期还想不想在中国多待一段时间。你不是想去杭州吗？小姨毕业了，有时间带你去哦！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就告诉你国外的老爸把你带走把你送走。”
　　雅克瞪着程恋，从沙发后面起身离开了走进卧室。
　　“这个是你外甥，”
　　“对，我的洋外甥，就是我爸我妈最头痛我们的纠结地方。”
　　“我说你们家为什么这么排外，原来有这么个外国缘分啊！你们这是摩登家庭啊！看来我的阻碍不小啊！”
　　“你怕了，你这个大学里的学生会主席还有怕的。你要是退缩了就现在走！”
　　“你想逃我还没同意呢”在耳边甜腻的耳思鬓摸，两个个人准备一起面对。程恋看着小外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