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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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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被关在铁网中后,除了行动不能自由,倒没受别的什么苦。加上萧羽咐咐人给她送来了一把剑,她无聊时只好练剑。
崔玉珠和春花见采薇被困,她们两个弱女子,打也打不过外面的守卫,逃也逃不出去,便在一边陪伴采薇。
萧绩被囚禁了小半个月,指认辛酉做了右护法之后,迅速回到内室休养、恢复体力。
他听说合欢派掌门刚送来了十数名少女,便过去挑选。
他习得合欢之术,每日必御数女。此时身体恢复大半,心中燥热难耐。
当他经过采薇被关押的房门前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便走了进去,正好见到采薇和崔玉珠三人。
崔玉珠和春花见到萧绩,只觉阴狠寒冷,忍不住退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萧绩看到采薇手中的剑,再看人是少有的绝色,有了兴趣,让人打开铁网。这才有了众人看到的一幕。
辛酉与妹妹两个多月未见,此时见萧绩追赶,大叫道:“父王,妹妹!”恨不得飞上去撞死萧绩。
楼慕白见是陈王,忙上前行礼,顺便拦住了他:“陈王在上,请受云霄楼慕白一拜。”
萧绩见到的多是娇滴滴的美人,乍一见到采薇,又见她使出无影剑,有心与她缠斗一番,再捉入囊中,此时忽见美人扑入辛酉怀中,板着脸道:“这是你的夫人?藏在密室内,欲行刺孤,实在可恶。”
“父王,夫人是被人骗至此的。”辛酉把采薇拉到身后,“她没有见过父王,不识父王,还请父王恕罪。”
萧绩“哼”了一声,转身看到萧羽在高台上,正一人大战数人,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欺我教中无人?”
“父王,”辛酉道,“羽弟他是与众人切磋,想试试他练的无影剑如何。”
萧绩瞧萧羽渐渐占了上风,轻轻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偎在辛酉怀里的采薇,也不理众人,径直走了。
辛酉忙拉住采薇到无人的角落,心疼地抱在怀里:“都怪我,我当初不应该让你只身犯险。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半步。”
“大哥……”采薇也顾不得害羞,紧紧地抱住辛酉,“我好想你。”
辛酉把人端看了一番,见比以前还要娇嫩些,放了些心道:“他们可伤了你?”
采薇摇头,忽然想起里面的崔玉珠和春花,急急道:“大哥,那崔姐姐和春花妹妹还在里面。刚才那教主要是……”
她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辛酉明了,心里把萧绩父子二人千刀万剐了数千遍,安慰地抚住她的背:“不怕,有我在。”
二人相对,虽然默默无言,却只觉如在无人之境,丝丝甜蜜围绕在心间。
忽然,只听有人叫道:“右护法威武!右护法威武!江门大弟子被打死了,江门大弟子被打死了!”
辛酉、采薇俱是一惊,忙跑了过去。
只见余好儒从高台上掉下,被江啸天接在怀里,不知生死。
“哈哈,有种的谁还上来?”萧羽手握着剑,只剩一只眼睛的脸看起来又得意又恐怖。
江啸天怒气冲冲,一边的逍遥派掌门铁拐李道:“你偷学别家武艺,却在此耀武扬威,真是天下武林中人的耻辱!”
“耻辱?”萧羽居高临下,“李掌门要是不忿,上来试试?”
李掌门之所以叫铁拐李,是因为在一次与人交手中,被对方暗算,腿被打瘸了,武艺因此大减,还不如余好儒。而余好儒都打不过萧羽,他上去只会让自家门派丢人。
江啸天倒想上去教训一番这个偷学了江家剑法,还比江门弟子都高明的萧羽。但刚才余好儒和武卓两个大弟子都围攻不下萧羽,他这个师父上去,如果并不能快速治伏他,人们对江门剑法会不会产生怀疑?还有,会不会说他江盟主浪得虚名?
江啸天正在迟疑,忽听道一个声音:“舅舅,快找人看护师兄,我去与他交战。”
说罢,采薇提剑跃上了高台。
“哈,原来是你。”萧羽道,“刚才几个人轮番与我交战,本公子本来吃亏,但看在美人的面上,本公子与你战上几回。不过,你要是输了,可要乖乖跟我回去啊。”
“废话少说!”采薇道,“你要是输了,你就去死!”
萧羽哈哈一笑,刚才的打斗让他自信心爆增。因此采薇上来,他想到对方也会使出无影剑,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二人打斗了百余合,因是使用同样的剑法,下面的人看得既兴奋又紧张。
只是此时五蠹教的教众有些犯难了。萧羽是本教的左护法,而采薇呢,却是右护法的夫人,到底哪一个胜了好呢?
要是左护法胜了,夫人输了,右护法不高兴;要是夫人胜了,右护法高兴,左护法不高兴。到底该拍哪一方的马屁呢?
哎呀,这左右护法好像不对付啊。
五蠹教的教众平时以吹嘘为乐,此时想通此关节,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枝春平时最受萧绩喜爱,刚才萧绩过来,他早看清了教主的本意。教主看上了右护法的夫人,说不好听点儿,看中了自家的儿媳。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出来,可做下属的可得为教主分忧解愁啊。
唐明皇宠爱的杨贵妃,不是一样的事吗?
因此,一枝春悄悄走了出去。众人正盯着高台,谁也没注意他的行踪。
高台上,采薇和萧羽各使出无影剑法,只见砂石滚滚,树摇草折,二人身影与剑影交杂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妹妹。”辛酉在下面轻叫,只觉手掌心只往外冒汗。
终于,风停石住,只见萧羽捂住胸口站在一边,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采薇呢,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只是目光有些呆滞。
众人还在惊异中,辛酉不顾一切地爬上高台,抱住采薇,轻唤:“妹妹,妹妹。”
“大哥。”采薇一笑,忽地咳出一口血来。
辛酉大恸,急忙抱她下去,却不妨萧羽忽地起身,持剑朝二人刺来。
高台在摘星楼前,约数十尺高,眼看剑就要刺中辛酉的后背,下面的人惊在了原地。
辛酉感觉到身后的寒意,回身看到利剑和萧羽那只阴狠的独眼,知道避不过,闭上眼把采薇又抱紧了些:如果要死就死在一块儿,那样,妹妹和我永远在一起。
这一刻的感觉如此漫长,辛酉觉得自己是不是死了,忽然听到下面的惊叫,他睁开眼,看到萧羽不知何时倒在地上,旁边却立着一个光头的胖和尚。
不是别人,却是以毒河豚救过自己命的圆慧。
圆慧走上前来,看了昏迷中的采薇一眼,往她口中塞了一粒药丸,道:“她中毒了。”
辛酉躬身拜谢,圆慧侧到一边,冲高台对面的山峰叫道:“一枝春,还不出来!”
一枝春没想被人识破,他躲在里面,对萧绩道:“教主,属下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不管属下啊。”
萧绩哼了一声,他刚连御两女,身松体快,看辛酉抱着采薇下去,道:“难道这胖和尚很厉害不成?”
“属下曾有一次看中一美人,结果被这和尚接撞上了,好容易才得脱。”一枝春心有余悸,“说再见属下一次,便是属下的死期。”
“好,既是如此,让孤会会他。”
萧绩从山壁中跃出,跃到高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萧羽一眼,悲痛道:“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师父却一下子打死小儿,难道不把孤放到眼里不成?”
“你贵为王爷,却行天下不义之事,聚集一帮乌合之众,”圆慧道,“骗人子女,杀人越货。贫僧今日来,就是为民除害!”
“哈,只怕你除害不成,先除了自己那颗光头!”萧绩说罢,冲圆慧直接劈来。
圆慧手无兵器,萧绩自恃身份,也不用兵器,直接肉搏。
下面的人见到高台上二人身影腾挪,越来越快,像是一团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不禁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功法?”江啸天皱眉。
楼慕白也十分不解。他虽然武艺算不上最高,但对各个教派也都有涉猎。自那晚上与圆慧交手过,便着人调查他的身份,却只知此人在灵隐寺出家,至于前后情况无人能解。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圆智法师业已圆寂,更无从知晓他的身份。
“妹妹,你醒了。”辛酉一颗心只在采薇身上,此时看采薇睁开眼,高兴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哥,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刺中了萧羽,却忽然头好晕。”采薇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一枝春施暗算,还好圆慧法师救了我们。”辛酉道,“他给你喂了药丸,现在感觉咋样?”
“好多了。”采薇坐起,抬头望了高台一眼,“那是怎么回事?”
“是法师和教主在战。”
“法师?法师救了大哥,又救了我。”采薇拉住辛酉,“我们该帮法师。”
“现在二人正在交战,我们帮不上忙,看看后续再说。”辛酉抚开采薇脸上的乱发,“妹妹,那些日子你都经历了什么,先给大哥说说。”
采薇轻轻地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辛酉爱怜地把人抱在怀里:“好妹妹,大哥以为再也不做这傻事了!”
二人正在一边旁若无人的亲密私语,忽然听到人惊惧地大叫:“蛊虫!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