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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江如风的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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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前,江如风、逸爷爷、阿香站在那里,他们在等里面休息的人。
一柱香的时间,房门响了,一位黛色衣衫的妇人摸索着打开了门,妇人梳着斜云髻,头上仅装饰一支翡翠玉钗,温婉端庄,脸有一丝苍白,却依旧遮挡不住她昔日的美貌和富贵,她的眼睛似乎不太好,看起来有些灰暗。
依稀看着站在房门前的人,她的眼泪湿润了,”是我的风儿回来了吗?”
紫衣妇人忙上前扶过妇人,”小姐,小心点,我扶你到少爷跟前。”
“阿香,我没事,你不用紧张,真是的,为什么不直接叫醒我。”
“小姐,自从逸夫子走后,你就一直在门后盯着,你的眼睛不好,要多休息的。”
这时,逸老头突然双膝跪地:“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适才老臣无理了,不过情况特殊,还请殿下莫怪老臣。”
江如风更懵了,他转眼从一个乡间野小子变成了太子,之前在天涯地角的时候听王大说书时提过,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太子殿下,见了你娘还不跪下”。逸老头拉江如风跪下,江如风愣愣的,这是他的娘,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一天之内,他莫名的多了个娘,他还没搞清楚状况,身份的变换让他觉的盲目,他就那样被拉着直直的跪了下来。
妇人泪流满面,却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她战战兢兢的伸出手,“都快起来,都别跪着,你们都是我的家人,不需要这样子。”
妇人来到江如风的跟前,她的眼中朦胧能看见江如风的样子,依稀是那个旧人年青时的轮廓,她捧起江如风的脸,仔细的摸摸他的眼、鼻子和嘴巴,是那么的真实,“我的孩子,母亲终于见着你了,这18年来,我太想了,每一天都在想你”,她呜咽的抱着江如风,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思念都要回来。
江如风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办,逸老头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用手轻轻的抱住了妇人。
这是他的娘,从未见过的娘,第一次他被除过李阿婆之外的妇人搂着,他有了一种不一样的亲情感,那是母亲的温柔,母亲的手摸着他的脸时很温暖。
阿香在一旁边抹着泪一边说,“小姐因为每日思念孩子,经常流泪,以致于患了眼疾。”江如风听到这,心里很是惭愧,18年来,他自已从来没有问过逸爷爷母亲,如果问了,是不是可以早点见着母亲,母亲的身体是不是也会好一些。
半响,妇人停止了呜咽,她擦擦眼泪,“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见到了我18年未见的孩子,阿香,你去把我那坛桂花酿拿出来,我们小喝一杯。”
原来紫衣丫鬟名叫阿香,阿香进屋拿出一坛红绸包着的酒坛,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转身又去了院角的厨房,拿过一盘烧大雁与凉拌竹笋一并放在石桌上。
“风儿、师傅,家里没什么食材,只有这些了,今天是团聚的日子,我们一起少酌一杯,阿香,你也坐下,”妇人拉过江如风,很是熟练的走到石凳上坐下,这院子对她来说太熟悉了。
“风儿,我们一起敬逸飞一杯,感谢他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还有让我们母子得以相聚。”妇人拿起酒杯一干而净。
“皇后娘娘,这是老臣应该做的,你这么说,会折煞老臣的”。逸老头连忙说着不敢当。
小酌三杯后,逸老头推说自己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阿香也悄悄的退回了屋内,于是这院中只留下了妇人与江如风,江如风知道逸爷爷和阿香不愿意打扰他们母子团聚,只是想给他们更多独处的时间,以慰相思之苦。
一柱香的功夫,江如风不知从那里说起,他对这个母亲还不了解。只有妇人一直盯着他看,眼中似有雾气,他知道妇人患有眼疾,即使这么近,也不一定看的清。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无语而坐。
娘,这个字在江如风的心里憋了好久,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娘,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们叫我太子?”
“风儿,娘从小不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如果愿意,我细细与你说来。”妇人开始讲起了一段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