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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不管司砚心里有多不乐意,一刻钟后,他们三人还是站在了柳烟楼门下。似有似无的歌声透过门缝,一缕一缕飘出,蛊惑着路边的行人。
司砚咬着牙和司折打着商量:“非要进去吗?”
“不然呢?”司折很不解地打量着自家弟弟,不懂他在磨磨蹭蹭什么,蹙眉思索好半响,灵机一动,恍然大悟道:“你是觉得自己比不上我和宋兄?那倒还真是……不过没事,和一般人相比,你还是很不错的,肯定会有姑娘看上你。”
“不是因为这个……”司砚脸色发青,隐隐觉得自己当先这番心情似乎在哪体验过。
司折更加不解,忍不住开始猜测:“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什么?莫不是,莫不是你想要男子?”他越想越觉得有理,担忧地看着司砚,语气戚戚然:“我不觉得有什么,但你,你想过爹娘吗?你这样一来,司家可就是绝后了!你是不是看上谁了,我替你考量考量……当真是宋兄?那就有些难办了,我瞧着他人不错,看起来像是个能作伴的,可是人家父母同意么……”
司折自顾自地叨叨许久,司砚几次插不上话,见他越说越离谱,还再次扯上宋枝,突然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刚刚在鸢楼门口那就这心情!想把司折往死里揍的心情!
“你他娘的赶紧闭嘴吧!”司砚出声打断了司折没玩没了的发散,他揉揉眉心,向左一瞥就看见宋枝不知又从哪摸出一把瓜子来,这次还有两颗花生糖,边看边吃,很是欢快。得,又让他瞧见乐子了。
“我上哪找男人喜欢?就我这一天天的忙得团团转还找男人?你他妈就是送个人到府上我也没那精力啊!”司砚越说越气,语气幽怨,“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天天的就知道耍流氓,屁事不干。还有,我和宋枝真的只是朋友!朋友你懂么!”司砚顿了顿,缓口气,一放松下来说话就有点不过脑子了,“不是,我以前也没见你对我朋友那么在意啊,难不成,其实你喜欢上宋枝了?”
在一旁默默嗑瓜子的宋枝手上动作一顿,有点嗑不下去,干脆换颗糖吃。
其实司砚话一出口就暗道不对,谁知司折神情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竟是一点头;“你说得对,我大抵的确对宋兄有些好感,毕竟他长得委实好看,我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他又略一思忖,逻辑严谨地纠正司砚,“不是我一个人整天不干事,伊柯不也是么?”
正在吃糖的宋枝险些被呛到,他难得想说些什么,张张口,又闭嘴了。司折却是瞧见了,十分贴心地解答:“伊柯便是镇守边疆的将军了,他是我发小。”司折还想补一句:只是发小。又怕显得在遮掩什么,让自己听起来有些不正经,于是也就不再说话了。
……宋枝是想问这个吗?当朝的谁不知道伊柯是将军?一时槽点太多,司砚都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个。他无力地挥挥手:“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乱调戏人的臭毛病?我是不行了,再待下去得被你气死。宋枝心理素质比我好,还是你两慢慢逛吧。”
不等司折再说什么,司砚就溜了,走得那叫一个快,宋枝和他相识一年多,也没见他那么匆忙过,不像是在告辞,反像是在逃命。
没了司砚做中间人,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许尴尬,尤其是司折刚刚还脸不红气不喘地表示自己爱慕宋枝。当然对司折自己而言没什么,他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万一宋枝不快活怎么办,好歹对人家而言,这还是刚认识呢。
司折到底有点良心,小心地揣摩了下宋枝的脸色。然而他揣摩半响也不得要领,依旧没看出来宋枝到底在不在意。
宋枝等了一会没等到司折邀自己进去,这才看向司折,见他神色奇怪地盯着自己,嘀嘀咕咕,屏息一听竟是在念叨:这人到底生不生气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反反复复,十分固执。宋枝不由一笑:“你平日里,都是这么对别人的?”
司折见他笑了,猜测应当不大生气,说话便从心意来了:“也不是,看相貌和气质,只调戏像你这样的。”
宋枝一时不慎,又被司折占了口头便宜,他也不恼,依旧是微微笑着:“那我倒是感谢司军师看得起我了。”
说着,他推开门,微微侧身,示意司折一同进去。
楼内布置得出乎意料的素雅。没什么太过鲜艳的颜色,也无一般烟花之地的嘈杂喧哗,能看到楼上是有不少房间的,不过门窗都关着在,又隔得远,没任何声响透来。此时楼内唯一的声音,就从这大厅中传来,应该也是他们刚刚在门外所听见的琴声。
大厅修得很巧,应当是为了方便别人观赏,特意在中间处设了一个台子,台子一周拉上几层薄纱,从外面看,能看见里面的人,但却看不清。而台子周围则是一把把座椅,也是分档次的,宋枝粗略地扫一眼,大致分为三层:里一层为皮质,甚至还带桌子,外围要次之,更外围更次之,单单只有一把木头椅子了。
宋枝暗自惊奇一番,这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他又仔细观察了下台子,发现那纱是从二楼开始垂下的,如果他没看错,有楼梯从二楼连到台上,多半便是艺妓登台所走的道路了。
等他分神看完一圈,老鸨竟是还没有来。宋枝微微挑下眉,这可真是稀奇。他偏头看了眼司折,这人却是丝毫不意外的样子,半阖着眼,正在闭目养神。宋枝也不是个折腾的性子,就跟司折一起安静地等着。
一柱香的功夫后,才有人过来,也不是老鸨,看起来像个刚及笄的小丫头。她声音压得很低,大约是怕扰了台上的人:“两位看起来并无预约?那,还是请回吧,柳烟楼素来有规矩,没有预约,不得入内,抱歉了。”
宋枝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柳烟楼居然还有如此规定,看样子似乎还十分遵守,他们不是应该希望人越多越好么……就见司折摸出两枚小小的铜牌来:铜牌为方形,一面正中刻着隶书的“柳烟”二字。他把铜牌递给姑娘:“可是这个?”
那丫头拿去细细检查片刻,又将铜牌递回,露出一个多有得罪的笑来,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但多了些尊敬的意思:“不知道是大人来,多有怠慢了。还请去里座?”
司折收了铜牌,笑着摇摇头,婉拒了姑娘,带着宋枝向台子那走去,一直走到最里座,才在一个较偏僻的角落坐下。
姑娘一直跟着,也不吱声,等他们坐下了,便示意候在一旁的小厮上茶。司折没拦着,若有所思地将姑娘从头看到尾:“你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被楼主买来的。”姑娘歪头想了想,又道,“大家一般喊我丫头。”
“倒是个机灵懂规矩的。”司折道。
他看看宋枝,嘴角含笑:“听闻宋大人是当今的探花?”
“恩,虚名罢了。”宋枝喝口茶,一脸“我只是运气好”。
“那不如你帮这丫头取个名吧。我是个武将,干不好这事。”
……去你奶奶的武将!军师一职什么时候成武将了?宋枝嫌弃这人找借口也不诚心一点,倒也没有推辞:“娄月?”
“姓氏取自柳烟楼这三字之中,符合你的身份,月字则是依你的性格而定,简单却饱含深意,不失为一个好名字。”司折一本正经地分析了一通,“姑娘你可愿意要这名?”
站在一旁听司折解释完名字的小姑娘虽然性子冷,到底年纪小,很有些感动:没想到当今探花居然肯愿意花心思替我取个如此有深意的名字。语气不由带上些高兴:“自然是愿意的。”
司折笑着点点头,待娄月走远后,感叹起来:“宋枝你怎么在片刻之内想到这名的?不愧是当今探花啊。”
……宋枝表情很是复杂,他真的不忍心告诉司折,那名字……就是他随口说的,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司大人,我觉得,你当军师有些屈才了。”宋枝心善,没好意思直接把尴尬的真相说出来,而是选择岔开话题,“这姑娘弹奏得倒是不错。”
司折有心再问一下何出此言,见宋枝不想再说的样子,很有眼色地顺着话道:“你还懂曲?挺棒的啊。”
“……你不懂?”你不懂带我过来坐着干什么?!
“不懂啊。”司折非常诚实,他似乎感知到宋枝这句问题下的不解,神色坦然,“我朋友说今天表演的姑娘是花魁,长得可好看了,所以想来见见。”
宋枝不想和这人说话了,嗯了一声便专心听琴。旁边的人也不再折腾,安静下来,好一会都没出声。
宋枝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以他和司折短短半日的相处和平日司砚吐槽他哥的态度来看,司折不会是能安静这么久的人。他刚想转头看看,一个重物便朝他压了下来,沉沉地搭在他左肩上。宋枝侧头一看:是司折,已经睡着了。
不得不说,司折平日讲话虽然欠揍,但还是非常有资本的。从宋枝的角度看去,能瞧见这人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有规律地颤抖着,在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下显出几分魅惑来:反正宋枝自己是非常想伸手碰一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在离司折脸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回过神来的宋枝不敢再看下去,暗自啐了自己一口:为色所迷。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金刚经。念着念着,他不由地有些走神:这人心也太大了吧,听着曲也能睡着。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台上的人停止了弹琴,看样子是打算离去了。宋枝偏偏头,发现司折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推了推:“司大人?醒醒。”
没有反应。
宋枝叹口气,动作大了些:“司折,你要看的花魁要走了。”
这回终于有了反应,刚被推醒的司折一脸迷茫的从宋枝身上起来,眼睛里还带着湿漉漉的雾气。他闭上眼缓了缓,再睁开眼里便带上歉意:“不好意思,你肩膀没事吧?”宋枝以为这人有了良心,刚准备出声宽慰,司折就又道,“不过你也不吃亏,我长这么好看,很多人都想被我挨上,回头你把这事一说,这衣服能卖个好价钱。”
……这是官服啊,宋枝无力,再次岔开话题,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已经能熟练地找到突破口了,“诺,花魁在那。”他伸手向二楼某个方向指了指。
司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了一个姑娘的背影和她摇曳的长裙,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她路过二楼转角处的时候,从司折他们这个方向恰巧能看见小半张脸,犹如惊鸿一瞥,当真是倾国倾城,完全对得起花魁的称号。
宋枝本以为司折会提议去找花魁攀谈一番,谁知他只是兴趣缺缺地看了会花魁离开的二楼,就没任何反应了。
大约是人走了,原本坐在大厅里安静听琴的众人要么起身离开,要么去楼上干些别的事情。前不久还坐满大半的大厅很快空了下来,除却宋枝和司折,就只剩另一桌人了。
那桌也是两个人,是两位衣着看起来不错,浑身都是书生气的中年人。宋枝抬起眼皮扫了几眼,发现是吏部的尚书姚奇伟和侍郎陆全,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随意的坐姿,几个呼吸间,就又恢复成呆里呆气的当朝左相的状态了。
坐在一旁专心喝茶的司折察觉到了什么,侧身向宋枝瞧了瞧,注意到他的变化,于是用眼神无声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枝的下巴朝那两人方向示意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吏部的人。”
司折了然,回想起在朝上看起来有些呆板的宋枝和刚刚一直笑眯眯的宋枝,有些感叹这人的演技,又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装?”
“我前脚得了探花,后脚原先左相辞官我就被提拔了上来,你觉得有多少人会服我?”宋枝极轻地笑一声,眼里掠过一丝嘲讽,“我不装,等着别人对我不满,天天找我茬么?”他声音很轻,却莫名带上点冷意,“朝上多的是干事的,不少我一个。”
司折沉默半响,他并不总是在京城,事实上,这些年他在边疆呆的时间要比在京城中长得多,对朝上的局势什么的并不是十分清楚。
当今圣上是个明事理的,但由于先帝不怎么有用的缘故,导致有些大家权力很大。所以尽管这些年过得算是太平,朝上却是风云变幻,换官员是家常便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没了脑袋。
“那,如果我不是司砚他哥,你是不是对我也会装?”司折思考了一会,最后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宋枝愣了愣,点头,目光平静:“会的。”他想了想,温声补充道,“但如果我们以后成了朋友,便不会了。”
司折笑了:“你很会做人。”宋枝后半句是在安慰他。
宋枝却是摇摇头:“我是说真的。”他目光幽深,配着此时他呆滞的气质,有着浓浓的不协调感,“你和朝上很多人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为什么说不一样,宋枝就没有解释了。
宋枝:你是不一样的。\笃定。
司折:哪不一样了?\笑眯眯。
宋枝:哪都不一样。\被扑倒。
我真的是非常喜欢司折和宋枝辽,也非常喜欢弟弟。\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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