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小耳朵与大长腿

9、学艺

　　再睁开眼时，看着窗外月光皎洁，怀玥居然回到自己的房中，推门向外走，还是那个干净熟悉的小院子，隔壁传出爷爷呼呼地鼾声，一切都与原来一样，但在怀玥和浮生眼中，万物变得越来越透彻。

　　院子周围树影婆娑，发出沙沙响声，有人影闪过，那速度极快。
　　怀玥和浮生互通心意，快步向院外的密林里跑去，那影子好像专门盯着她们，始终在怀玥周围，却不出现。

　　怀玥突然停下，那影子也隐藏在暗处不动弹。怀玥壮了壮胆，向四周大吼：“是谁这个泼皮无赖，这么大晚上爬窗户，看我这个小姑娘。再不出来，我就咒你这辈子没得钱花，哼！”怀玥说完。四周仍是静悄悄的一片，忽然，一片草丛稀稀疏疏的响了响，从里面跑出个......猴子！怀玥大惊，定睛一瞧眼前，白耳，赤目长尾，约像猕猴，却是直立行走。还没等怀玥先问出口，那猴子急着说：“快快跟俺走！办完事，还有人请俺去喝酒嘞！”
　　怀玥和浮生心神一定，脑袋飞速的想着：“你是谁呀！我们要跟你走。不说我们就坐在这。快说。”怀玥顺势就坐在树根上。

　　那边猴子抓耳挠腮，一脸为难，突然一个闪现，就到怀玥身前，抓起腰带，往背上一放，不管怀玥的挣扎，就向山上跑去。越向上，林子越密，荆棘丛生，猴子却灵巧的避过所有障碍，飞驰向前。怀玥在背上不停挣扎，见那猴子始终不停，便也安静下来，观察周围的地势。风呼呼地从耳边呼啸，传来猴子的声音：“俺叫狌钱，是南帝派我来找你的，给了我两坛百年的桂花酿，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货。有钱可也买不来呢！你们两个小丫头，可不好带。”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师父叫你来的。”
　　狌钱边跑边说：“师父？你们是南帝的徒弟，那可不得了了，南帝徒弟有三，个个皆是滔天的法力，你们若得南帝真传，必是厉害无比，到时候可得带带俺。”一下子声音谄媚起来。
　　这态度反差太大，怀玥和浮生在心底偷笑，表面却故作严肃：“你嘛，可不好说。谁把我们抬起来就走。姑奶奶们气可没那么容易消。”
　　狌钱兽脸一垮：“两位姑奶奶，小狌错了。任凭姑奶奶责罚，小狌乃知过去之事，若有想问的，问我可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心间的这位，掐一个召唤咒，我便会出来了。”猴脸映出真诚。
　　“好了，好了。饶过你了，快带我们取找师傅吧！”怀玥听见了想要的答案，嘴上一松。
　　“好嘞！”狌钱心下一松，脚步加快，想把这两位姑奶奶赶紧送到地方，回去喝他的百年陈酿。

　　再过了片刻，山风越来越凛冽，越来越靠近山顶。终于在山顶的崖边停下，只见崖边鸦青色身影负手而立。狌钱把怀玥放下，给身影道了声，便又没入丛林之中。
　　身影单手结印，瞬时怀玥胸前银光闪过，两个女童相见而笑。
　　“太好了，浮生。你又出来了。”怀玥拉着浮生的衣袖，一脸的欢喜。
　　“玥儿，玥儿，有自己的身体感觉好好呀！可以自己走，自己跳。”娇俏的小脸上，惊喜万分。

　　那身影转过身来,,俊逸的脸上满眼的暖色，看着两个小团子“浮生，吾今日教汝术法乃是幻形术，初阶时仅汝可以幻化为世间万物，待到汝法力精进，便可让任何人幻形。从今后，入夜，汝变化形跑上来，为师会在这等汝。练习术法不仅要勤，更要以炼体为主。”
　　“是，浮生知晓了。”不高的团子跪在地上，一脸严肃的拜了三拜。
　　“起来吧！”
　　“怀玥，你乃凡人之躯，却有七窍玲珑心，聪慧无比，却更加容易一叶障目，吾要汝向九州五山海外蛮荒起誓，此生此世绝不做伤害浮生之事，若有为，天必诛。”一字一句从那张薄唇吐出，眼中起了凌厉之色。
　　两个团子突然抬起头，还未等怀玥出声，浮生便急着说：“师父，您误会了，怀玥不会伤害我的，她宁可伤害自己也万万不会伤害我的。”
　　俊逸的身姿不为所动，他看着远方，眼中浩渺。
　　怀玥的小脸僵了一下，但眼中坚定：“我，李怀玥，对着九州五山海外蛮荒起誓，此生此世爱着护着浮生，必不会做伤害浮生之事，若有为，天地伐之，万人唾之。”复而，跪地三扣。

　　“怀玥，为师便教你易经八卦，算数天象。你且好生参悟，每日明夫子会考教你的。”南帝虚空中一翻，十几本书便落在怀玥眼前，灰黄的纸页，沾染着千年的尘埃。
　　“是，师父。怀玥并不负师父所望。”小脸透过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