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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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嗡”，这大概是通风管道里传来的声音。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迎接我的只有头顶由一盏破旧白炽灯发出的黯淡灯光。
我尝试活动四肢，但关节处就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声。经由大脑传输的命令总是要慢半拍，不过，我真的有大脑这种东西吗？这种想法突然在我脑海里闪过。
嘿，对啊，我当然有，没有脑子现在的我要怎么思考。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因为太平而让我无法辨认自己的性别。一个普通人失忆之后总想先确认自己的性别，而我迫切需要一面镜子。
最终，我还是制止了自己伸向裤.裆里的手，因为我觉得正常人大概不会这么做。不过这也让我发现，我的衣服也是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他就像是自然生长的皮肤一样，覆盖在肌肉表面。
我直起身子，发现自己似乎正坐一张手术台上。环顾四周，墙面上有无数铁质柜子。
缺乏光源，周边的一切都融入进了黑暗里。但我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光源，因为即使在黑暗里，那些柜子上的编号和名字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靠！这他妈好像是个停尸间，我想。
虽然老套的失去了记忆，但我好像还没丢掉普通人的常识。
我翻看着桌上的档案，档案每页的页脚上都有GCPD的标识，哥谭警察局鉴证科？Fuck，这里还真是个停尸间。
不过这也让我明白了我正处于一个名叫哥谭的城市里。
‘我为什么在停尸间里？是谁杀了我？不对，操，是哪个傻逼，我还没死就把我扔停尸间了！’这3个问题被优先跳过了。
因为，再过不久，这里的工作人员或者是把我绑来这里的坏蛋就会发现他们少了一具尸体。
红色的触手宛如血管一般的蠕动，顺着我的手爬上锁孔。看，这根本难不倒我！
我把冻柜里的尸体搬上解剖台，这样短时间内就没人会发现我不见了！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每具人类身体都是个血瓶’，我盯着解剖台上苍白僵硬的尸体，我需要能量，我很虚弱，这就像是某种生物捕食本能一样。
靠，我怎么会对尸体产生这样的想法！
我摇摇头，走到门口。
但我显然不具备那种能打开智能电子锁的知识。
要强行突破吗？我的手臂开始变形，红色硬甲覆盖上表面，体内的金属元素形成巨大的钢爪，粗细不一的黑红色血管交错在其间，想不到原来我这么牛逼！
不行，这样我的潜行就失去意义了，万一有人拿着冲.锋.枪在外面等着突突我呢！
叹了口气，我认命的爬上通风管道。
“咔咔咔咔咔咔”，为了适应通风管道的宽度，我的骨骼和身体产生了些微妙的形变，我想我以前可能是马戏团的，还练过缩骨功。
在经历了不知多长时间的爬行，我终于来到了外面。
我深吸一口空气，哪怕周围全是臭气熏天的垃圾桶也妨碍不了我享受自由的空气。
污迹斑斑的墙壁上贴满了老旧泛黄的海报和报纸，“哈利马戏团……飞翔的格雷森……巡回演出……”，“市长竞选……塞巴斯蒂安.哈迪当选……”，“莱克斯.卢瑟出狱……”，“隔壁超市薯片5折……”，唉，全是些没什么用的信息。
在昏暗的小巷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盘根错节的街道对于初来乍到的我而言似乎太过复杂了，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十分虚弱，就像是被人用爪子捅了一刀后吸干全部能量，被核弹炸成肉沫后重新生长出新的躯体一样。
恶毒的咒骂声传进我的耳朵里，一个手臂上布满纹身的男人拖着硕大的白色袋子出现在小巷的拐角处。
“你都看到了？”他愕然的抬起头看着我，接着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我能从他肌肉的绷弛程度和他的心跳频率看出那是一种攻击信号。
“要么死要么滚！”
我的腹部产生了轻微的疼痛感，那是一枚子弹。
我一脸茫然的盯着男人，他为什么要攻击我，他认识我吗？不过，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似乎对我不怎么起作用，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他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一边咒骂着一边又朝我开了几枪。
我是不是该礼节性的躲一下？
但我的思考速度总是比不上我的反应速度。出于本能反应，我的双手都已经变成了巨大的红色利爪，无数条红色的触手从背后伸出，形成一面盾牌，硬生生的接下了子弹。
“怪……怪物……”，他尖叫着连开数枪，似乎是弹夹空了，他丢下手.枪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巷子。
“嘿，等等！你的……东西……”我收起爪子，指着地上的枪和袋子，就这样，我错过了遇见的第一个普通人。
这下好了，我要怎么走出去啊！
我无奈的蹲下身子，拉开袋子的拉链，一缕微绻的金色长发从缝隙里漏出来。
这，居然是个小女孩？！
她的膝盖骨碎裂，全身都是淤青和烧伤的痕迹，大腿上还沾着许多白色不明液体。
她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从生物角度讲，这叫失去生命体征，就和一个半小时前的我以及在停尸房里顶替我的那位老哥一样。
我该把她送去警察局吗？
可我才刚从那出来。
我不知应该如何是好，而刚才唯一知情的彪形大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我想，我也不该把她一直留在这么冷冰冰的地方。
无数条触手剥开袋子，想要将女孩抱起来，但在接触到她身体的一刹那，宛如触电一般的感觉瞬间袭击了我。
断片似的记忆忽然涌上我的脑子。
我一直生活在哥谭的老城区里，没有爸妈，只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是我唯一的家人。
但他们也着实对我不怎么样，总是邀请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来家里喝酒，然后和他们一起殴打我，没事的时候拿我当女佣使唤，有事的时候就让我帮他们造装甲，能喷火能飞的那种，不过当然比不上钢铁侠战甲。
呃，钢铁侠是谁？我挠了挠头。
我家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放火烧富人区，烧银行，烧珠宝店，烧韦恩公司，总之烧各种能被抢劫的地方。
而大哥也常常被蝙蝠侠请去阿卡姆疯人院喝茶。
等等，谁他妈的是蝙蝠侠？
我的记忆又出现了断层。
但我不明白，我的两位哥哥为什么会容忍我被独自放在GCPD的停尸间里。他们常说，我也是家里重要的财产之一，难道是因为不想出医疗费而抛弃了我？
我感到越来越困惑。
等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怀里的女孩不见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梦境一般，可袋子和手.枪还好好的在地上。
袋子上的血迹和那柄手.枪让我产生了恐惧，我可能刚经历了一个杀人抛尸现场，可，尸体呢？
不，为什么我会感到害怕？
冷风吹在我的脖子上，我放弃了思考，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循着记忆，我沿着自己最熟悉的小路摸黑回了家，尽管哥哥总是虐待我，但这是我唯一可以回去的地方。
我终于回来了！并且，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也不再那么虚弱了！
我欢欣雀跃的敲响了门，但迎接我的却是当头一棒。
破碎的瓶玻璃撒了一地，啤酒流了我一脸。
“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和赛琳娜那个小婊.子一起跑了吗？”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拎进了屋。
屋子里还有6个血瓶，啊不，屋子里还坐着6个人。
“我的钱呢？”高瘦的男人扔掉手里的桥牌站了起来，拽着我的衣领问道。
“什么钱？”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他拿起桌脚下的铁锹，对准我的脑袋就是一下。
我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剧烈疼痛感并没有到来，他可能只是轻轻敲了我一下。
我再睁开眼，发现铁锹弯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头铁？”
“可能是小伊丽莎白在外面几天学骨气了吧，哈哈哈哈。”牌桌上的几个男人纷纷大笑起来。
为了配合他们，我也只好憨憨的傻笑了两声。
“被敲傻了吗？算了，也不是多大的数目，下次再敢我的偷钱，我会打断你的腿再把你卖给黑面具底下的那些皮条客！还不快点去做饭！”他把我放了下来，“明天我们要干票大的，等下有你的忙！”
跟着记忆来到厨房，把今晚经历的一切都抛在脑后，我遵循本能的开始做饭。
对了，像往常一样，为了避免把头发弄脏，我得把头发束起来。
我这才发现，我似乎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金色长发，轻轻拉了拉微绻的发梢，我才想起，今天我似乎还没来得及照镜子呢。
奇怪的是，我的记忆里居然没有自己的样貌，可能以前我不常照镜子吧。
算了，别想那么多，等下还得帮哥哥们安装飞行翼呢，今晚估计别想好好休息了，我一边搅拌鸡蛋一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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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仅弄丢了病毒母株，还害得我失去了好几位特工。”可视通讯的画面里是一个黑色皮肤的女人，她双手交叠，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天眼会，A.R.G.U.S. ，即进阶超能人类联合研究团，向来和神盾局不和，尼克.福瑞没理会阿曼达.沃勒的冷嘲热讽，此刻，他俩的脸正一样黑，“我们的探员已经前去哥谭调查了，恐怕会比你们更先找回病毒。”
“不，你根本不明白那种病毒的可怕。”她冷哼一声，“即使它现在还不是完全体，……”
“所以你们不会有瞒着我们又开发了什么生化武器吧。”希尔打断她。
但回复她的只有骤然黑下来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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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儿了，我们为史密斯先生的事感到遗憾。”解剖室的门被打开了，“希望你们能有心理准备。”
“我们失去了位非常宝贵的同事，他是位值得尊敬的人，……谢谢。”寇森朝鉴证科法医微微颔首。
作为最后一个接触病毒母株的天眼会特工，史密斯被□□的RPG轰掉了半边脑袋，剩下的脑浆也几乎被烤干，皮肤重度烧伤，而那株病毒也似乎随着他的死亡失踪了。
但他们总能找到些线索。
“可以让我们看下史密斯先生的遗体吗？”
“遗体就在……不……怎么可能？我明明……”，法医看着解剖台上的女性尸体瞪大了眼睛，“有人偷走了尸体！……有人从这儿拿走了尸体！”他失神的说道。
“您不会告诉我们遗体通过通风管道逃走了吧，他可是个身高190公分，体重220磅的男人啊，就算削掉半边脑袋，也不可能进得去那么小的通风管道。”格兰特.沃德打趣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