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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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国的你，带去春的消息。
――题记
……
短发的美丽少女，利刃指向天空，无畏地向深渊发起挑战。
“爱丽丝，我一定会……”阿丽塔没有说下去，但棕色的眼眸中，却已是充满了坚毅。
记忆中那个浅金色发色的女孩，乖巧地笑眯了双眼，笑容胜过阳光。
她执着画笔的手向自己挥了挥，轻声道：“嘿，阿丽塔。”
（分界线）
阿丽塔知道，她这辈子，注定会错过很多人。
因为她的不同，她的特立独行，不过就算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注视她，可还有那么几个人，愿意用真心待她。
爱丽丝，就是其中之一。
……
雨果带她来了钢铁城最安逸的地方，他说那里有欢笑，有温暖，有永不暗淡的阳光。
她后来才知道，那阳光，是爱丽丝。
画室中，不少孩子都收敛了平日里那些嚣张气焰，安安静静地拿起画笔，将自己对于这个希望渺茫的时代的美好幻想画于纸上。
而爱丽丝迎着光，就站在那群孩子中间。
她就像光。
阿丽塔发誓，在她看来，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话，大概就是这副模样了。
“嗨，雨果。”爱丽丝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拍了拍一个小姑娘的头，笑着向他们走来：“新朋友吗？”
她转头笑着看向阿丽塔，蓝紫色的眸中溢满阿丽塔这辈子没见过的漂亮星光。
阿丽塔突然有些手足无措，抢在雨果之前道：“我，我是阿丽塔。”
“嘿，阿丽塔。”爱丽丝被她的可爱表现逗笑，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爱丽丝。”
有些心慌地看了雨果一眼，阿丽塔在看到了他点头后才将机械手掌在衣服上蹭了蹭，纵使上面不可能有汗水，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爱丽丝歪头看了看和自己交握的机械手臂，就听雨果道：“呃，抱歉没告诉你，阿丽塔是改造人。”
“……啊，这样啊。”
阿丽塔有些紧张：“很，很奇怪吗？”
“不。”爱丽丝认真看了看她的指尖：“很酷。”
“那当然，出自依德的手。”雨果也夸赞道。
爱丽丝放下阿丽塔的手，毕竟对面的机械少女已经红了耳朵，纵使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所以，今天除了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爱丽丝看了看时间，结束了课程，让孩子们欢呼着离开了。
雨果叉着腰，看了眼阿丽塔：“她刚来这里不久，所以我想带她来转转，还有，我们想邀请你去看机动球比赛。”
“啊哈~我知道了。”金发女孩狡黠地眨了眨眼：“小阿丽塔对那个感兴趣？”
说着她了然地冲雨果点点头：“我懂。”
“哈？”雨果顿了顿，苦笑起来，爱丽丝显然是多想了什么。
爱丽丝不管他那些微表情，伸手搂住阿丽塔的脖子：“来，跟我来。”
两个女孩撂下了身后的雨果，进了一旁的房间。
“爱，爱丽丝……”阿丽塔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没反抗。
爱丽丝用食指挑起她的黑色短发：“你的头发可真好，不好好打扮一下真可惜了。”
说完，不等阿丽塔说话，她自顾自地拿起梳子替阿丽塔梳理黑发，轻巧地将侧面的一绺头发辫成麻花辫，垂在剩下的发丝上，另一边则是别上了浅蓝色的发卡，整齐也不失活泼。
感受到爱丽丝轻柔的力道在她头顶为她梳理发丝，阿丽塔心中有了些说不出的温暖，她轻声道：“谢谢你，爱丽丝。”
“没关系。”爱丽丝终于完工，伸手拢了拢阿丽塔的黑发，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惹得阿丽塔微微抖了抖。
“好看多了。”爱丽丝弯下身，笑着看向镜子里的阿丽塔：“女孩子就要漂漂亮亮嘛~”
阿丽塔也很喜欢这个发型，她忍不住撇了撇头从镜子里看着那个发卡，眼中更是溢满欢喜：“嗯！”
“这个发卡就送你了。”爱丽丝笑起来：“当做见面礼。”
阿丽塔一顿，随即笑容灿烂地点头：“谢谢你，爱丽丝！”
她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带巧克力来给爱丽丝吃！
……
阿丽塔决定一个月后参加机动球的训练赛了，她说那是为了完成雨果的心愿。
爱丽丝知道雨果从小就希望能够去撒冷，因此也十分支持两人的决定。
傍晚，夕阳也都快消失了，爱丽丝刚准备关上窗，就看着阿丽塔从窗边翻了进来。
爱丽丝也不生气，笑着看她：“怎么了？阿丽塔。”
黑发女孩和她对视了两眼就低头看了看手心：“嗯，爱丽丝，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出去转转？”
爱丽丝轻轻笑起来，拿上一旁的外套：“好，那走吧。”
虽然不知道阿丽塔为什么来找自己，但爱丽丝还是无条件地相信她。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一直觉得，这个机械女孩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善良可信。
爱丽丝说完就打算向门口走，阿丽塔连忙划了两步跟上她：“不，我是说……”
迎着那双蓝紫色的双眸，阿丽塔第一次从心底变身了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我带你，滑出去。”
“什么？”爱丽丝一顿，显然是不太明白。
但阿丽塔立刻用行动表明了意图，她将自己在穿了滑轮鞋后比自己矮了那么一些的女孩轻松地抱起来，只低头说了句：“搂紧我。”就踩着滑轮从窗户原方式跳了下去。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后，爱丽丝紧紧搂住阿丽塔的脖子，闭上双眼不敢去看周围迅速变化的景色。
阿丽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金色脑袋，心情莫名地不错，对她道：“爱丽丝，可以睁眼睛了，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
怕的不行的爱丽丝闻言终于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入眼的壮阔景色让她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哇哦！！”
“哈哈哈哈……”阿丽塔笑起来，脚下用力，加快了速度：“我带你去最高的地方看看。”
她顺着排水管道，一路滑上了钢铁城最高的废弃钟楼。
双脚平稳落地，她这才轻轻放下爱丽丝。
爱丽丝刚站稳就忍不住欢呼着跑到钟楼边向远处眺望。
她从来没有这样近地看过夜空。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爱丽丝转过头带笑问道。
阿丽塔一步向她滑过来，看见她的笑容，她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嗯……练习的时候。”
“这样啊……”爱丽丝转过头继续眺望夜空：“我还以为是雨果那小子带你来的，不过现在看来，那小子也发现不了这么好的地方，还是阿丽塔细心。”
“你喜欢就好。”阿丽塔说完，忍不住问：“不过，为什么是雨果？”
“啊？”爱丽丝转过头看她：“啊，是这样的，我一直以为你和雨果互相喜欢对方……”
“不是这样的！”
阿丽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连忙低下头，绞了绞衣角：“我不喜欢雨果……我……”
爱丽丝觉得她实在可爱，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是我想多了。”说完，她又看向天空，指着那星星道：“啊，那是天马座！”
“嗯……”阿丽塔看着她的侧颜，忍不住低下头，想要伸出手勾住她另一只手，却在只剩一厘米的时候生生停了下来。
……她不能。
可爱丽丝就像那道在她经历了风雨后的第一道彩虹，照亮了她阴霾着的内心。
没人能毁了她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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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雨果的消息时，爱丽丝刚清洗好了第二天要用的画笔，接了电话她扔下画笔就带着她藏在衣柜后的弓箭冲去了酒吧。
“阿丽塔有危险，请你来帮帮她。”
雨果的话顿时让她慌了神，虽然带着些不情愿，她还是将感应器激活了。
那蓝色发卡里有她安装的感应器，只要她激活，就能立刻定位阿丽塔的位置。
若是说当初是因为对阿丽塔的试探，现在，就是因为对阿丽塔的担忧。
跟随着感应器，她立刻找到了阿丽塔所在的地底，而改造人格鲁依什卡已经将阿丽塔分成了三块。
纵使心里知道阿丽塔是改造人，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爱丽丝还是慌的失了分寸。
她拉开那把很久没有用过的长弓，连发三箭，准确地一齐刺入了格鲁依什卡的一只眼睛。
“啊！！！！”畸形改造人痛苦地嘶叫出声，爱丽丝连忙跑上前抱住阿丽塔，白了脸色，眼泪也不停地下滑。
“别哭爱丽丝。”阿丽塔笑着安慰她：“我暂时没问题，你快跑。”
“不，我带你走……”爱丽丝哭着摇头，伸手想抱起来阿丽塔，可她满身金属沉的要命，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有些无能为力。
“小杂种！”格鲁依什卡怒吼出声，转身攻击爱丽丝。
爱丽丝想躲开，可是一想到身后还有阿丽塔，就只能闭上眼想开双手护住她。
“爱丽丝！”阿丽塔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撑地跳起，撞开了爱丽丝。
可那长梭还是从爱丽丝眼前刮过，顿时划伤了她的双眼。
“不！”阿丽塔用尽全身力气跃起，将仅剩的一只机械手掌插进了格鲁依什卡那只本就插了三只箭的眼眶里，几乎将那箭全部推进了格鲁依什卡的脑袋里。
这时依德和雨果终于赶到了，和身后的猎人勇士一起，将格鲁依什卡击退。
雨果连忙跑下来抱起只剩上半截身子的阿丽塔，跑向一旁坐着的爱丽丝：“爱丽丝，你的眼睛……”
双目的疼痛和眼前的漆黑让爱丽丝明白，她的双眼已经瞎了，但她却并不心慌，因为她知道，好在如今，阿丽塔没事。
“爸爸！”阿丽塔大声冲依德喊到：“救救爱丽丝！”
依德一顿，抬头看向那个安静跪坐着的金发女孩。
……
纵使依德再医术高超，也没能挽救回爱丽丝那双漂亮的蓝紫色眼睛。
他能做的，也只有消去她脸上的疤痕。
阿丽塔看着安静坐在床上的爱丽丝，默不作声地流了泪，心中对格鲁依什卡的恨更浓烈。
“阿丽塔。”许久没有听到黑发女孩说话，爱丽丝出声叫她，嘴边依然是阿丽塔熟悉的温暖笑容，她伸手，想要拉住阿丽塔。
阿丽塔连忙凑近她，重新调整语气，掩饰悲伤：“爱丽丝，我在这。”
“纵使我的眼睛看不到了，但也不是那么糟，我可以用耳朵更仔细地感受世界，感受你。”她拉起阿丽塔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上：“你的新身体，真不错，比上一个摸起来光滑多了。”她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阿丽塔的手背。
依德不是没有提议过给她装机械双眼，但爱丽丝拒绝了，她知道依德若是这么做，肯定不会收自己的钱，但机械双眼比机械躯体贵得多，依德的诊所支付不起，就算是依德和阿丽塔拼了命地去猎杀悬赏者赚钱，钱够了，他们又去哪来找先进的机械双眼呢？她只能用“机械双眼不好看”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可天知道，她有多想再看见这个彩色的世界。
爱丽丝是个画家，没有什么能比让一个画家看不见色彩更打击她了。
……
“对不起，爱丽丝……”阿丽塔依旧压不住心里的愧疚：“都怪我。”
“不，阿丽塔。”爱丽丝笑起来，那双蓝紫色的双眸虽然没了往日的光彩，却更温柔，她伸手摸索着抱住阿丽塔：“比起我的眼睛，我更愿意保全你的性命。”
的确，当时若是爱丽丝没有赶到，她可能已经没命了。
阿丽塔有些泣不成声。
爱丽丝伸手摸着阿丽塔的发顶：“这一点也不怪你，阿丽，真的。”
从爱丽丝的颈边抬起头，阿丽塔打开了胸膛前的护甲，托出她那颗足以驱动撒冷十年的反应堆心脏，递到爱丽丝面前。
“这个，给你。”
她引导着爱丽丝伸手抚摸上那仍旧充满活力的心脏：“这是我的心脏，现在我把它给你，它是你的了。”
有力的跳动让爱丽丝的手一颤，她有些迷茫地道：“阿丽塔，你这是……”
“爱丽丝。”阿丽塔看向那双让她沉溺的蓝紫色眼睛，神色温柔：“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
“阿丽塔……”爱丽丝不知道该说什么，试探地轻轻抚摸了那跳动的心，许久，终于柔软地笑出声：“阿丽，谢谢你。”
“可我不能接受。”
阿丽塔登时睁大双眼：“为什么！？爱丽丝，我……”
“这太贵重了。”爱丽丝继续道：“这是你的核心，我不能自私地收下……”
“不！”阿丽塔直接打断她：“我希望你收下，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一直坚持的。”
“哎……”爱丽丝终究是说不过她，试探着抓住她的手：“如果你非要坚持，那也好，可我现在没有能力保护它，所以可以先在你这里寄存吗？”
阿丽塔一顿：“好。”
“那我们说好了，你不可以再这样随便的把它交给别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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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一天清晨，一个装着机械双眼的小盒子放在了依德诊所的门口。
还在睡梦中的爱丽丝被推上手术台。
再次睁开眼时，她看见了注视着她的阿丽塔。
她怎么……
“爱丽丝，你别紧张。”依德帮着安抚她：“你的眼睛现在植入了机械双眼的芯片，已经可以看到了。”
爱丽丝坐起身，皱眉道：“可是你们是怎么……”
阿丽塔和依德对视了一眼才道：“那对机械双眼是早上在诊所门口看到了，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但已经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才给你用的。”
“不知道谁放在门口的……？”爱丽丝疑惑地念了句。
阿丽塔扶着她站起来：“你现在刚装上机械双眼，还要适应一下，我们出去转转吧？”
爱丽丝放下心中的疑惑，笑起来：“好。”
阿丽塔扶着她走出诊所，走上繁华的街道，再次看见世界的爱丽丝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激动，笑着拉着阿丽塔看东看西。
阿丽塔见她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忍不住也笑起来。
“阿丽，你过几天就要去参加试训赛了吧？”爱丽丝突然想起来什么，继续问道。
“嗯。”阿丽塔点头。
转过头看向她，爱丽丝笑起来：“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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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跟随依德一同来到观众席观看阿丽塔的第一次机动球比赛。
排场中带着头盔的阿丽塔抬头冲她挥了挥手，爱丽丝连忙举起手挥了挥，对她大声喊着“加油”。
而一旁的依德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看到了阿丽塔身边的那些参赛者，认出他们都是猎人勇士。
“糟了，我们上当了。”依德表情严肃地对爱丽丝道，对着通讯器冲阿丽塔喊到：“阿丽塔，他们是来杀你的！”
爱丽丝顿时坐不住了，她起身逆着人流跑下去，跑到了有着玻璃隔绝的赛道旁。
她摁着耳边的通讯器，对阿丽塔道：“你旁边的那些人可能都是被雇来杀你的猎人勇士。”
“所有？”阿丽塔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所有。”爱丽丝忍不住握紧拳头：“你小心。”
抬头看了一眼爱丽丝所在的位置，阿丽塔转过头，在倒计时的广播中沉声道：“我明白。”
……
比赛进行到一半，阿丽塔带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三个猎人勇士跑出了赛道。
“阿丽塔！”爱丽丝努力挤开人群，追向阿丽塔的方向。
“危险…雨果……教堂……”出了赛场，通讯器的信号逐渐减弱了，爱丽丝只听见了这么几个字就没了阿丽塔的声音。
“该死！”她取下耳朵上的通讯器，跑出赛场。
顺走了停在一边的自行车，爱丽丝只能凭着感觉向教堂那边赶去。
还未赶到，她就被一位猎人勇士挡住了去路。
“爱丽丝，你被悬赏一万元。”那猎人勇士拿出他的身份证明。
爱丽丝皱眉，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继续道：“我也是赏金猎人，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消息？”
“内部信息，你无权知道。”说着，那猎人勇士抽出了背后的双刃。
深吸一口气，爱丽丝抽出一旁放置在路边的废弃铁棍，脑海中思考对策。
她的弓箭在家，而且因为一年前她姐姐的去世，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和猎人勇士正面交锋过了，如今，怕是凶多吉少。
可能她要食言了……阿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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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塔！阿丽塔！”
耳边都是观众对她的欢呼呐喊，阿丽塔垂眸，只是没有听见那声温柔的“阿丽”。
那朵她心中永远的鸢尾花，离开了。
……
她无法忘记，那天她赶到的时候，那头如阳光般的金发，已经粘上了血污。
爱丽丝用尽全力将铁棍捅进了猎人勇士的心脏，可那猎人勇士的双刃，也刺进了她的胸膛。
阿丽塔疯了似的想堵住她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可爱丽丝无力地笑容，却刺的她心脏生疼。
她说：“……阿丽，抱歉，我……”
“我都懂，你想说什么……我也一样，对你……”
“可是我终究是个弱小的人类，我会拖累你……”
“阿丽……”
“我爱……”
……
别，别这样。
阿丽塔泣不成声，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黑色的夜晚，送走她最重要的人。
“我的心脏已经被刺伤了……”爱丽丝努力扯起嘴角：“别再去找依德了……他已经给过我重见光明的机会了……不要再为难他……”
“可我还想陪你走下去，对不起。”
“对不起……”
怀里的人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阿丽塔绝望地嘶哑着哭出声。
她的彩虹，离开了。
……
爱丽丝，若是我最后赢得了机动球比赛，你会不会，为我高兴。
没想到，我想要赢得比赛的起因和动力，都不在了，只留下我，孤军奋战。
过去，我想要赢得冠军，送雨果去撒冷，得到奖金，给你换最好的机械双眼，再陪你去开最好的画室。
如今，我想要赢得冠军，去杀了诺瓦，为你和雨果报仇，可是，我的心，你却忘了带走，对了，我的心，不再是指反应堆了。
我还是没能用我的反应堆，救回雨果，甚至，我失去了你。
你恢复视力的那天画在我胸前的鸢尾花，我已经将它刻入我的身体，我会带着它，思念你。
你离开的那天，我在教堂前，忽然意识到，你的机械双眼，来自雨果。
格鲁依什卡用来伤了你的长梭，是雨果间接帮他抢来的，可他没有想到最后会害了你。
他说，他已经夺走了太多人的机械体，再多一双机械双眼也无所谓，可他不能看着喜爱色彩的你，失去看见五彩世界的机会。
你知道吗？我最爱吃的还是巧克力，可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你们，我才尝到巧克力的苦涩。
爱丽丝，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杀了诺瓦 ，为你们报仇，我就回到钢铁城，开一家画室。
如果那时候你回来看我，请别忘了，带上一束你最喜欢的鸢尾花，让它映衬出你那美丽的眼睛，再拍拍我的头，对我说：“嘿，阿丽塔。”
“我回来了。”
爱丽丝。
我想你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