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后阿飘再也不上我身了》烤串

12、12.章村诡事

　　许丹洋接到章西派出所另一名民警老章的电话，老章说老柴昨天一大早就去蛇身村，可走了一天一夜都没回来，打电话没人接，打到老柴家里，老柴媳妇说他没回来。
　　老章想着，老柴媳妇也是蛇身村的，就让她往娘家打电话问问老柴是在村里耽搁了还是怎么着，结果她打电话也打不通！
　　这事儿挺诡异的，老章想来想去，就给许丹洋说了这事儿。

　　“怎么可能那么巧，大家都不接电话，不，不是不接，而是打过去不在服务区，或者是忙音。”许丹洋觉得这件事真挺奇怪，“总不会是那的信号基站坏了？”
　　“有可能。”魏有容才想不出这里面的原因。

　　早上六点，许丹洋又接到老章的电话。老章说一个大学生来报案，说蛇身村出了命案。老柴失踪，老章一个人不敢带着报案人贸然前去，只能向镇里派出所求助，派出所两个民警和老章一同去蛇身村，可没想到蛇身村不见了！

　　他们这一晚上都没能找到去蛇身村的路，反而在大山间转悠，电话没信号拨不出去，只好回去。这一走，走了一夜，车快没汽油了，才回到乡镇。
　　这件事太诡异了！

　　电话里，老章太激动，他颠三倒四说不清，又一个电话过来，所里叫他过去，许丹洋只好挂掉电话往所里赶。

　　许丹洋被叫到一间偏僻的审讯室，一进去，几位领导和刑警队的前辈都在，坐在审讯凳上的年轻人一抬头，居然是靳小亮。

　　靳小亮见到许丹洋激动的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许哥，死人了，蛇身村死人了！”

　　许丹洋递给他一杯水，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坐下来慢慢说。领导跟许丹洋说，这孩子就是蛇身村命案报案人，他一直念叨着什么“死，死，都得死，不走我也得死”什么的，问他是有人死了，他说是，看到凶手没有，他就哭。之前拐卖妇女的案子是许丹洋负责和靳小亮接触的，领导就把他叫来，这件事太诡异，就没让其他民警知道。

　　“你问问靳小亮，蛇身村到底发生了什么？镇里来的人跟我汇报了他们去蛇身村查看命案发生的怪事，但是大家谁也不知道蛇身村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乡镇民警失踪，三名民警居然找不到蛇身村所在，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领导很重视这个案子。

　　靳小亮平静下来，他向许丹洋讲述他们离开蛇身村后发生的事情……

　　靳二傻媳妇走掉了，其他被拐卖过来没几年的女人也想逃离樊笼，有人跑，有人偷偷找靳小亮。也不知道谁打听出来，是靳小亮帮着报警把靳二傻媳妇救走。靳二傻没媳妇了成天嚎，邻居受不了就告诉他，“靳小亮把你媳妇整没了。”
　　靳小亮被这家伙暴打一顿，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好。

　　当初魏有容糊弄大家，边萧萧是天煞孤星才让她得以脱身，他们走后，靳二傻他妈去后土娘娘庙问了，这才知道被骗了，魏有容根本不是什么高人，后土娘娘身边更没有神猪，顶多有金童玉女之类的，那魏有容整一猪来，就是为了骗走她儿媳妇。
　　可人家魏有容是城里人，他们又不认识，去哪找他算账？
　　更何况他是和警察来的，他们再横也只敢在村里横，哪里敢去市里找警察的麻烦。

　　二傻娘一直埋怨村支书，把那骗子弄进了村子。

　　媳妇没了，总得给靳家续香火。靳二傻家准备找人贩子再买一个媳妇，媳妇还没买到，谁都没想到原来那个媳妇又回来了！

　　边萧萧回村时，居然比在村里还瘦。
　　靳二傻他娘当然不会注意这些，看到她儿媳妇自己回来，二傻妈立刻喊儿子把她抓起来，用铁链子锁到猪圈里，免得她再跑了。
　　靳二傻他爹挺激动的，跑猪圈把人打一顿，“贱婆娘，叫你再跑，还想着跟外人走，这不还回来了，是人家不要你吧！”

　　靳二傻他娘下手更狠，她觉得儿媳妇，肯定不干净了，跟野男人走，能有好吗？

　　边萧萧居然不喊疼，她一边流泪，一边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你们靳家的孩子，哈哈哈，我居然有了这个孽种！”

　　靳二傻他娘呆住，难以置信的说，“你怀了孩子？你咋不早说，是我们家的孙子？”
　　“是！”边萧萧突然笑了，“不是他，还能是谁的？”

　　靳二傻他娘赶紧把人放了，好吃好喝的对待。

　　谁知夜里，邻居发现靳二傻家起了火光，就喊人来救火。
　　万幸发现的早，靳二傻一家人没事，只有厨房被烧了，放火的人就是边萧萧。
　　边萧萧再度被锁了起来，她仇视所有来帮忙灭火的人，恨恨的说，“我就是要烧死你们，烧死你们这吃人的村子！”

　　靳二傻的爹打了她一巴掌，“你回来就是想报复我们家，你咋这么狠呢？好歹和我儿子有过夫妻生活，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一点情意都没有，亏你还念过书呢。”
　　靳二傻娘也说，“就是，好歹我儿子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你不为孩子想想，还是不是人！”

　　边萧萧嘴边不住流血，头发披散，像极了女鬼，“我和他才不是夫妻，他就是个傻子！傻子！我怎么能有他的孩子，孩子，让我给打掉了，你们的孙子没了，哈哈哈哈——你们害得我有家不能回，害得我这一辈子都毁了，我也要毁了你们！”

　　“草你这个贱人，你敢把我孙子打掉！我打死你！”

　　村支书叹口气，也没拦着，让他们早点休息，别吵得左邻右舍睡不安稳，然后就让看热闹的人回去了。

　　打完边萧萧，她仍旧被锁在猪圈里。
　　靳二傻的父母认为，这样的女人，不配在家里睡觉。

　　晚上下了一夜大雨，没人去管外面的边萧萧。

　　第二天一大早，靳二傻一家发现，边萧萧死了。

　　听到这里，许丹洋气得直拍桌子，“他们把人命当什么了！太可恶了！”

　　靳小亮害怕极了，“他们说，边萧萧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着。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可她还是不肯停手，我好怕啊。”

　　许丹洋没听懂，“什么？”

　　靳小亮继续讲。

　　边萧萧死了，靳老娘找她侄子们把人用草席子一卷，让扔后山的野坟地，随便挖个坑埋了。
　　章村后山有一片坟地，这里白天阴凉，晚上阴森，很少有人去，就是埋人，也不会在这里，因为生怕风水不好。
　　而像边萧萧这种不能入祖坟的，就扔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村支书说，不能让人曝尸荒野，这都是他们村的罪孽，死了，好好安置人家。

　　也是凑巧，昨天的大雨，把野坟的一个棺材冲刷了出来，两个年轻人就索性把整个棺材抬出来，打开，那棺材看着有很多年头，里面的尸体早已成为白骨，白骨上还有手感挺不错的红色嫁衣呢。
　　他们也不懂什么款式，不像古代的，也不像旗袍，估摸着是民国或者清代的。
　　俩人还把这嫁衣穿到了边萧萧身上，想着，他们也算是好好安葬这女的了。

　　靳小亮讲到这，犹豫的抬起头，“埋人的事，是那俩男人说的，村支书说，他们说的不全是实话，说不定、说不定他们还对边萧萧的尸体做了什么。”

　　许丹洋眉头紧锁，没说话。

　　靳小亮继续讲述。

　　埋了边萧萧，章村又一次平静下来。

　　七天后，靳老母就去联系村头小卖部的老板娘，让她给人贩子花姐捎个话，说他们家还得买个媳妇，上次卖的不行，这次再买，得便宜一点。长得丑无所谓，就是有点残疾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安分，听话，能给靳家生孙子。

　　可她刚到家里，就看到儿子更疯了。
　　靳二傻神神叨叨的，一边喊一边砸东西，说着“她回来了，回来了！都得死！”

　　情况持续好几天，也没有好转，反而更疯了，靳老母想着，不会是中邪了吧？虽说儿子傻，可给俩糖就哄高兴了，哪像现在，谁都不让靠近，成天在外头漫无目的的走，瞎喊瞎叫。

　　她拽着儿子，想离开章村去后土娘娘庙里，找高人给看看。
　　出村只有一条路，是一条盘旋的下山路，上半段路旁边是陡峭的山壁山崖，下半段路旁边是一片杂乱无章的林子。
　　这路她挺熟悉的，可今儿却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好像是起了一片白雾，也看不到太远，视线可见只有二三十米。

　　靳二傻他娘最迷信，不由得害了怕，拽走儿子往回走。

　　走出林子，终于见到天上的晴日，雾气才隐隐消散。靳老母有心继续往村外走，可靳二傻突然挣扎起来，然后就开始喊，“她来了，来了！一个，两个，三个……哈哈哈都得死！”

　　靳二傻往村里跑去，她只好追了回去。

　　回家后，靳二傻高烧昏迷了。

　　二傻娘把这事和老伴说了，他不信邪，准备第二天就去后土娘娘庙，昨天兴趣是早晨有山雾，中午去，肯定没有。

　　夜里，靳二傻爹娘隐约听到村里的狗吠，叫的特别厉害，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起来，二傻娘去猪圈喂猪，一进去，哭了，“哪个天杀的把俺家猪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