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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在谁的未来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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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泰尔一大早就出了门,直到傍晚才回到家。德拉科正窝在沙发上看一本货币相关的书,阿泰尔忽然幻影移形在他旁边,德拉科懒洋洋地抬眼,一本黑色笔记直直朝他砸过来。
他飞速伸手接住那本笔记:“这是什么?”
“一些高级魔法的笔记,里面有关于时间的内容,我复制了一本,应该对你有点帮助。”
德拉科翻开笔记大致看了看,里面用略有些杂乱的笔迹记录了不少咒语跟类似方程式的东西,他满意地点点头:“谢谢了。”
“不用客气,我们回霍格沃茨吧。”阿泰尔边说着边拿起挂在壁钩上的包,检查起里面的东西。
“威灵顿教授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德拉科问。
“她女儿突然生病了,请了一星期的假,下周我给她代课。”
德拉科站起身,拿起放在旁边的书包:“那我们走吧。”
阿泰尔瞥了眼他的包:“东西都收拾好了?”
“在你出门的这段时间就收好了,走吧。”
阿泰尔点点头,拔出魔杖,开始边吟唱边在空气中画圈,很快幽暗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就出现在圆圈另一头。
两人先后走了过去,阿泰尔走过来后一抖魔杖,圆圈如一缕轻烟般消散在空气里。
德拉科道了个别,打算回寝室换身衣服再去图书馆找个没人的角落研究笔记,刚打开房门,阿泰尔的声音猛地在身后响起:“你愿意去试一试吗?”
德拉科知道自己迟早逃不过这一问,于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转回头面对着阿泰尔,语中带刺:“真大度啊,我亲爱的堂哥,为了心爱的女朋友不惜给自己带上一顶绿帽子。”
阿泰尔闭眼,用手指揉按着眉心:“拉洁卡的话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你的魔力跟我们的不一样,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继承者魔杖除了你没人能用,就像麻瓜们说的系统不兼容一样,它根本不是为陆地巫师设计的。我找遍了所有关于血液咒的书籍,问了很多认识的人,都没能查出解咒方法,如果说你真能治愈利亚的血液咒,我不介意你跟她在一起。”
德拉科没好气的笑笑:“你满脑子想着救你女朋友的命,你有没有想过我介不介意?阿斯托利亚介不介意?而且万一不管用呢?万一我跟阿斯托利亚在一起了,她的血液咒还是没有好转又怎么办?”
“我不知道。”阿泰尔叹息着说:“但哪怕有一点点可以治愈她的机会,我都不想放过,她是那样美好的女孩子,她的人生不该止步于十多年后。她应该有个美好的未来,就算那个未来里没有我也没关系。”
德拉科迟疑了,阿泰尔直直看着他,灰中带蓝的眼睛中闪烁着一丝恳求。
“现在不行,”德拉科终于松口:“我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阿泰尔充满希望地抬眼看向他:“那等你办完这件事……”
达芙妮的声音自走廊中传来:“利亚,德拉科跟布雷斯说过这两天他跟阿泰尔都不在,你不用每天去敲他办公室的门。”
“恋爱中的女孩都这样,每分每秒都想跟男朋友在一起,达芙妮亲爱的,你难道没有对我朝思暮想?”布雷斯轻佻的声音随之响起。
阿泰尔立马变色,三两步走到门前将门拉开。
阿斯托利亚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湛蓝眼睛上蒙着薄薄一层水雾,身子无力地晃了晃。
“所以我身体衰弱的原因是血液咒吗?我应该猜到的,毕竟家族里好几个先例了。”她低头呢喃道。
达芙妮停住了脚步,布雷斯皱起了眉。
猛地,阿斯托利亚伸出手指,气势汹汹地指向阿泰尔:“阿泰尔·马尔福,你听好了,虽然我爱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有权操纵我的生活。我宁愿度过自由自在的三十年,也不愿意束手束脚地过活,只为了在将来变成一个战战兢兢、虚度时日的老太太!”
她的手慢慢放下,声音也微弱下来:“而且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呢,我都没有想过我的未来没有你,你怎么敢……”
阿斯托利亚的后半段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双手无力地推了推正拥吻着她的青年。
“我爱你,利亚,我也无法想象我的未来没有你,所以,原谅我……”阿泰尔的尾音消失在另一个深吻中。
达芙妮跟布雷斯转过头,忽然也互相靠近贴上了嘴唇。
两人很快分开,达芙妮擦了擦嘴:“不,不对味。”
布雷斯也点点头,重复道:“不对味。”
“那我们算是分手了?”达芙妮提议道。
“不,亲爱的,我不认为我们在一起过。”布雷斯的表情很无辜。
“很好。”达芙妮似乎很开心他们达成了共识。
德拉科则是默默走到办公桌旁翻出一个玻璃瓶,魔杖在手腕上缓缓割开一道口子,接满半瓶血后才用愈合咒处理好伤口。
他等到两个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的人依依不舍地分开,才递上自己的血:“试一试,也许有用。”
阿泰尔嘴唇有点红肿,德拉科尴尬地移开目光,听到他说:“我不认为这可行,听拉洁卡的意思,你只有跟利亚结成婚姻契约了才能治愈她的血液咒。”
“试试吧,我也没办法做得更多了。”德拉科坚定地举着玻璃瓶。
阿斯托利亚将玻璃瓶接过去,做了个祝酒的姿势:“为了健康。”
她说完仰头将血液一饮而尽,所有人都关切地盯着她。
“有用吗?”德拉科有点紧张。
阿斯托利亚眨了眨眼,手一松将玻璃瓶摔到地上,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阵,呼吸也急促起来,阿泰尔连忙抱住她。
“哦,梅林啊,”她平复了呼吸后睁大眼睛,抬起手翻来覆去的观察:“我的力气好像回来了。”
她说完快速出拳打在阿泰尔的胸口,后者装模作样的龇牙咧嘴:“别,利亚,疼!”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笑了。
阿泰尔笑着揉弄阿斯托利亚的头发:“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我好像有一个新的想法了。血,利亚,德拉科,我需要你们的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