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原来才是最大的卧底？》魔or墨

139、会议室模式（四）

　　“不要迁怒诶，”赤井秀一仰了仰上半身，“那你等会打算去问你妹妹吗？”

　　“这多…………问她是不是和自己弟弟在一起了……”服部平次扶额尴尬，“或者你套一下话？”

　　“不至于吧……从刚刚的场景里来看，这位西蒙先生看起来还是很贴心的？”工藤新一强制性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你和你的弟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矛盾？”

　　琴酒微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过长地叹了口气，手撑着下巴，神情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百无聊赖，他看着屏幕上定格住的青年，似乎在借着这个并不真实的世界中的彩屏去汲取过去为数不多的记忆。

　　“我跟他的关系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我都互为最憎恶的存在。”

　　安室透嚼着这句话，“最为憎恶……却对你来说没有到要动手的程度吗？”

　　“我说过我只会如实回答你们一个问题，连家事也要探究？”琴酒到并没有被追问激怒，只是带着深重的回忆的眼神让一肚子问题的工藤新一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画面黑了下去，会议室的门也没有被拉开，众人熟练地等待着下一段“记忆”的播放，而就在此时，琴酒的声音轻飘飘地荡在了空气中。

　　“当时只是互相同情，但是又厌恶他人的同情。”

　　仿佛是为了呼应他这句话，半天没了动静的画面骤然亮起，画面里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色甚至有些刺眼，即便没有风声也能让人感到的寒冷——因为这些雪在这个人的视角里不带任何的温度、祥瑞。

　　如此的灰暗，如此的薄凉。

　　仿若带着模糊的雾。

　　【好烫、好饿。】

　　稚嫩的声音响起，让众人的身子晃了晃。

　　眼前的场景愈发模糊，声音也愈发低。呼吸声似乎已经回荡在了脑子里，粗重且不规律。

　　【好吵……】

　　雪被踩过的声音原来是这么刺耳的。

　　是被碾压的、消融的声音。

　　从来都不是静悄悄的。

　　这个孩子似乎是再无力撑起身子，栽倒了下去，随着景色猝然的晃动之后，屏幕上漆黑一片，但是声响还是不断地传进来。

　　【这人在拽我吗？那是我的胳膊吗？】

　　【太烫了，太疼了，想不起来了。】

　　这些心声的语调没有起伏，带着筋疲力尽的虚弱和断节。

　　已经听不出来熟悉的是哪部分，又是哪个人。

　　那人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几秒，屏幕转凉，深棕色泛着水灰的房梁板印入眼帘。

　　【好冷。】

　　一瞬间凉意似乎顺着这句话倾泻而出，众人随着视线的移动，看到了两根瘦弱如同竹竿般苍白的双臂，病态的骨感，大小伤口和冻伤在惨白中显得格外清晰。

　　琴酒闭上了眼睛，有些厌烦。

　　【“你醒了？”】一个嘶哑的声音传来，确实称不上多么悦耳，光是听一耳便觉得让人觉得起鸡皮疙瘩，那是一种硬扯着嗓子的感觉，仿佛十多年报废干涩的没有一丝润滑液的机械。

　　【手臂的主人抬起头，看向了声音来源。这座屋子本就称不上多大，他甚至没看清窗边的烛火，就看到了发声的人。】

　　白马探有些讶异，“一个……小……姑娘……？”

　　【“你是谁？”瘦弱的人一下撑起身子，防备的后退两步，直到发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的情况可能比那人还要好些，至少没有涩出血的感觉。】

　　【对面的人动都没动，裹在一个破旧的棕色毯子里，脸色比他冻伤的手臂还要可怕，面色冻到发紫，明明在屋里，却仿佛被埋进了雪里。瘦小的手上皮包着骨，与其说这是个孩童更像是阴森的鬼骨，他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没个人形。

　　真的是人类吗？或许是没了雪地里湿漉漉的感觉，他还有脑子胡思乱想。

　　还是说他已经死了，来到了大家所说的地狱。】

　　“……她是……？”安室透拧着眉头巡视了一圈众人，视线落在了皱着眉头一脸反感的琴酒身上。

　　琴酒轻浅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思考什么，“……是阿玟。我和阿玟的初遇。”

　　他把手并起来，支在眼前，“当时我晕倒在雪地里，一醒来就看到她在我旁边……消瘦的不像个人。一瞬间，我都以为我直接去了阴曹地府，所以和一个鬼童遇见了。”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画面上的女童瘦到脱相，本来孩童的脸总是有些肉感，她的脸却陷了下去骨头格外突出，一点孩子的可爱都没有。

　　而少年本身也没好到哪里去，瘦弱的双臂和开头的遭遇，让几人沉下了心。

　　【“我？我、不知道。你可以、叫我、病鬼，他、们……咳、咳、都这么叫我。”似乎有些疑惑，女孩微微歪了歪头，指了指窗外黑沉的天，但是因为说的话有点多，干涩的嗓子撕扯着难以支撑她发音，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说到一半便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

　　“病鬼……这根本不是名字……”服部平次喝了口水，脸色有些难看。

　　琴酒揉了揉太阳穴，语调有些阴狠，“因为她自小身体多病，吃都吃不好，更遑论治病，治不好，越积越多，面色灰沉……说她是薄命索福的鬼童。”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只是难过地低下了头。

　　【“对、了，这、里有……水……给你。”女孩的手泛着青紫的痕迹，把一个残缺的碗一点点推给他，碗沿有些轻微开裂，但是比起他曾经的状态要好多了。

　　“我、看他、们煮、咳、过了。”看着吓人的皮骨在他眼前晃，她指着窗外，那里黑漆漆的明明没有人。

　　“你喝吧，嘴出血了。”单薄的少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一点人影都没看到，他看向了面色可怖的女童，对方的嘴唇上是灰白的皮，干裂的血纹。

　　他在路上流浪的时候咽过雪水，所以嗓子还算好。只是诱饿又累，虽然身上的衣服好像干了，但是还是觉得冷。】

　　“流浪？”工藤新一看着场景里裂开的碗，“你……”

　　“记不清了，小时候好像被人养过，但是没什么印象了……后来再有点意识，就已经开始在街上晃了。”琴酒似乎对这段倒没什么忌讳，他在意的似乎不是自己过什么日子，而是什么姿态，“我还算好，水基本没缺过，冬天有雪水，夏天有雨水，春秋随便找个河也能活，就是吃的够呛。冬天一旦不走运，大雪连天，连垃圾里都翻不出什么花。”

　　工藤新一没有说话，他有些难以想象琴酒过着这样的日子。

　　“那阿玟姑娘也是被捡来的？”安室透沉吟了几秒，指了指屏幕，“比你早一段时间？”

　　“不，她是那家的女儿。”琴酒说完这句话又不说话了，他看着屏幕，或许常人怎么也没法把这个姑娘和外面躺着的神采奕奕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辛苦各位等我这么久了……orz
统一回复，不坑就是更新的慢
估计一会儿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10-29 05:16:24~2022-07-01 07:2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裹雾z 30瓶；秋天 25瓶；雪凌 15瓶；神崎美月、34850401 10瓶；喵、殇、45088111 5瓶；本咸鱼不想翻身 3瓶；咪呜、慕容幻雪、一加了个一 2瓶；芽衣、9、竹取稚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