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和布莱克的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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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先生嗤笑一声，道：“别把过错都推到加百列身上。只要你派家养小精灵来一趟马尔福庄园，马尔福绝不会阻止你的长子回家。你从未在乎过他，现在血脉要断绝了，才说得好像对他寄予厚望一样。”
连续两个儿子都不能继承家族时，布莱克先生可一点都不急。直到半年前，他才突然向马尔福先生表示要让帕勒克斯·布莱克回归家族。也在那段时期，布莱克先生的身体状况迅速恶化。马尔福先生不得不怀疑，布莱克先生已经因某些原因失去了再生一个孩子的能力。
布莱克先生略过了这个话题，道：“为了保证帕勒克斯回家后不会再在某天溜到你的庄园去，我得给帕勒克斯准备个铂金色的小玩具。等加百列和克里斯蒂娜结婚，他们要住在布莱克老宅，他们的孩子也姓布莱克。”
马尔福先生沉着脸道：“你在羞辱我吗？”
布莱克分明是要加百列·马尔福嫁进布莱克家族！
“别做出这幅表情，马尔福。莱斯特兰奇几乎把全英国的黑巫师们都动员起来了，只要有人能成功诅咒一个马尔福，莱斯特兰奇承诺给那个人三辈子都花不完的加隆。”布莱克先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咧嘴笑道，“连老博金都动心了，你知道的，他一直想在翻倒巷拥有自己的店铺。”
马尔福先生听见老博金的名字，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你要保证马尔福的生命财产不受任何伤害。”
“当然，不过我要和你签订牢不可破的誓言。”
马尔福先生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布莱克先生立刻拍着桌子怒道：“你根本没准备履行约定！你在等我死，我死了你立刻把你的小哑炮接回家，让帕勒克斯继续对马尔福摇尾乞怜！”
“你是个非凡的黑巫师，梅林知道你会不会做什么手脚。我们可以去古灵阁找妖精做契约，我把马尔福家一半的财产抵押给你，如果我违约，那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布莱克先生戒备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铂金贵族，重复道：“一半财产，你确定？”
“一半财产，我要莱斯特兰奇家族从顶级家族里除名。”
“这样听上去才有点可信度。”布莱克先生看上去依然不太相信，虽然他想不出马尔福先生肚子里藏着什么奸计。
古灵阁的魔法契约比牢不可破的誓言还要可靠，因为牢不可破的誓言只持续到两个巫师生命的终结，古灵阁却不管立誓者的死活，都会按时把金币从一个金库挪到另一个金库里去。
布莱克先生最终还是同意了马尔福的提议。
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当之无愧的英国最大、最古老也是最富有的纯血统巫师家族。马尔福只有财富，莱斯特兰奇只有力量，布莱克却两者兼具，还旁支众多。
“反正不费什么事。”布莱克先生阴沉沉地说。
马尔福交出帕勒克斯·布莱克和能让他变回人形的项圈，加百列·马尔福会在十八岁时和布莱克家族的小姐结婚，从此居住在布莱克老宅里，生下的孩子也姓布莱克。
而相应的，布莱克家要在两人成婚前把莱斯特兰奇家族从英国顶级贵族中除名。
如果马尔福违约，古灵阁里属于马尔福名下的一半财产将被自动划给布莱克家；如果布莱克违约，布莱克家的血脉将在五代之内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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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布莱克夫人出乎预料地开口，留下了布里奇斯·布莱克和克里斯蒂娜·布莱克。
“以后克里斯蒂娜就住在这里。”她用肯定的语气说。
加百列轻轻掰开克里斯蒂娜用力抓着自己的手，颔首道：“麻烦夫人了。”
克里斯蒂娜恐惧的表情仿佛布莱克老宅是什么龙潭虎穴，却被布里奇斯·布莱克硬生生拽到布莱克夫人面前，点头哈腰地说了一箩筐好话。
布莱克家族绣着族谱的挂毯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焦黑痕迹，每个痕迹都代表着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布莱克。但这种驱逐并非永久性的，每隔一段时间，布莱克家族会重新接纳几个像布里奇斯一家这样，血脉还算纯净的分支，以此保证家族昌盛。
布莱克先生和这支分支还有话说，马尔福先生就先行带着儿子离开了布莱克老宅。
两匹狮身有翼兽拉着银色马车行走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抬头看一眼。这辆马车仿佛一道无人可见的幻影，若有人从车辕上看，就会发现，前一瞬狮身有翼兽的四爪就要踩在人头上，下一瞬间却恰好踩在拥挤人群中根本不可能落脚的空地上。
街道两边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们。
他们中大部分都穿着麻瓜的衣服，三三两两裹着毯子坐在路边，面黄肌瘦。
加百列注意到，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没有魔杖。
所有小巫师都会在十一岁生日那天收到猫头鹰送来的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但如果小巫师以及其父母拒绝了巫师世界的邀请，霍格沃茨来接学生的员工只会给他们一个禁止对麻瓜说出魔法世界存在的魔咒。
小巫师十一岁后魔力稳定，完全能过上普通麻瓜的生活。几乎每年都有超过七成的小巫师选择留在父母身边，而不是跟着古里古怪的巫师们前往人生地不熟的魔法界。
但麻瓜世界的经济危机让无数拒绝魔法界邀请的成年“巫师”想起了十一岁时收到的信件。
魔法世界人口激增，但实际上，没有魔杖的巫师，根本不能算魔法世界的生产力。
哪怕麻瓜世界的科技进步再迅速，在基础建设和农业方面，他们远远不及巫师。魔法界一个精通种植类魔咒的巫师能养活至少五百人。促进动植物生长的魔药经常被魔药店作为赠品送给客户，简单的魔法道具，比如不停耕种的锄头之类，学过一年炼金术的巫师就能制作。
这些在魔法界都是非常简单的事，可哑炮、小巫师和没有魔杖的巫师做不到。
没有老板愿意雇佣没用的员工。
这些人来到魔法世界，也仅仅是能活下来而已。
马尔福先生从加百列出生起就一直致力于提高哑炮的地位，他的产业中雇佣了不少哑炮，他最清楚其中的困难。那些不能使用魔法的人没有学过魔法知识，常年生活在社会底层让他们品性低劣，还热衷于找巫师的麻烦，哪怕这对自己毫无好处。
穷不可怕，没有魔法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自己都认可了自己“废物”的身份。
所以马尔福先生时时刻刻关注加百列的心理健康，当他发现加百列比所有“正常”小巫师都体贴、聪明、心细后，他想到了郁郁而终的妻子，想到了无数活得低人一等而自杀的哑炮，想到了纯血贵族中越来越多的神经质者……
偶尔，极少极少情况下，马尔福先生有点羡慕布莱克先生，布莱克先生肯定不用为怎么讨儿子欢心而烦恼。
马尔福先生看着自己永远一副开心模样的小儿子，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到我身边来，我的小天使，我想你不会把我今天说的当真的对吗？”
他今天把加百列当成了交易的筹码之一。
“当然。”加百列闻言立刻意识到自己在两个大贵族对自己充满轻蔑的话语中表现得太平静了，他握住父亲的手，熟练地转移话题，“比起您的谎言，我更关心您即将签订的契约。您是准备让布莱克对上莱斯特兰奇，还是让这群疯狗直接对上格林德沃？莱斯特兰奇是最早投靠黑魔王的家族之一，我想黑魔王不会任由莱斯特兰奇家族没落的，除非……”加百列看着父亲的脸色，试探着道，“布莱克代替莱斯特兰奇成为黑魔王的走狗。”
“加百列，你不需要思考这些。”
“父亲，这和我密切相关。”加百列锲而不舍地道，“布莱克将莱斯特兰奇逐出顶级贵族行列的最后时限是我的十八岁生日，而我必须在生日后的一周内迎娶一位布莱克小姐。如果您没把握让布莱克先违约，那么我们就应该开始调查布莱克家所有适龄的小姐。”
“我会处理好的。”
“父亲，您承诺过，您会尽快把我和阿布接回家，我想我能加快这个速度。”加百列紧紧握住父亲冰凉的手，直视他的眼睛，“阿布在阿克莫山谷非常寂寞，我们都非常思念您，思念马尔福庄园。就在前天，我们吵架了。您知道的，从小到大，这从没发生过。佐客笑话店的事情发生后，阿布的精神就不太稳定，您必须尽快把我们接回来，否则阿布的精神状态肯定会进一步恶化的。”
那幢白色小楼非常好，空间巨大而且神奇奢华，但它到底只是幢房子而已，马尔福先生把他们关在里面，不允许他们和麻瓜接触，加百列想不出这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他习惯了自己在空空荡荡的马尔福庄园里找乐子，他认识每一个画像，熟悉每一件家具，看过书房里大部分书籍，分得出每一头猫头鹰的区别。可他不能让阿布拉克萨斯也过这样的日子。
阿布拉克萨斯已经越来越暴躁了，为一点小事而暴跳如雷，精神涣散，整日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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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担心兄长的小天使。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和布莱克的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