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死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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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骑士大人他们刚刚启程了。”老板娘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只能祝他们好运了。”蕾雅从后头端出早餐，悠悠地说道。
“蕾雅真的好冷血啊。一点也不希望他们安全通过吗？”老板娘看着蕾雅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慢悠悠地把早餐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坐下。
“不是不希望，但也没有希望可言。”蕾雅右手撑着脸颊，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
“怎么说？”老板娘放下手中的汤匙，看着眼前的少女。
“我的希望，不会改变任何东西……更何况是一个人的命运。人生的轨道可以被自己改变，但也会被其他人所影响而改变轨迹。特别是，当那个别人，是个有权利掌控你生死的人。”蕾雅漫不经心地搅动着自己碗里的土豆汤。
“……”
“人们有权利做出选择，但也要承受其造成的后果。自古以来总有人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但……那也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一切，是你自己做的选择造成的。往往造成的后果，就像一点火星掉在干草垛上面一样，你永远不知道火苗下一秒会燃烧哪一根干草，你也无法预测干草燃烧殆尽的时间。”
“人生……往往身不由己，生活就是一场战斗。”老板娘垂眸，有些感叹道。
“是吗？我觉得生活就像强（我知道这应该会被和谐）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好享受。”
“你，这话可真糟糕……但是，也没有不对。”老板娘看着眼前的少女嘴里吐出会使一般人震惊至极的话语，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也赞同少女的观点。
“对与错，那是人类的定义。在人类的选择里，从来就只有想要与不想要。”蕾雅笑了笑，勺起碗里的汤，喝下。
“呵，该死的现实主义者。”老板娘嗤笑一声，然后望着门外洒在地上的阳光和人们的影子稍稍出神。
很快地，这个早餐就在两个女人间的谈话中结束了。
早饭结束后，蕾雅正拿着抹布擦着大厅的几张桌子。此时，屋外却突然传来人群的骚动，蕾雅抬起头，看到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哨所的方向走去。
“这是怎么了？外面有些骚动。”老板娘刚从旅馆后头走出来，有些好奇外面怎么有些人群的骚动。看到人们稀稀疏疏地往某个地方走去，而那个方向是……
“不对劲。蕾雅，我们去看看。”老板娘皱了皱眉头，走出门外。
哨所外的一处角落聚集了许多人。挤不进去的人在后头探头探脑地，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前排的人渐渐散开离去，老板娘和蕾雅才得以走到前排，却看见惊悚的一幕。
今早才从旅馆离去的骑士和侍从倒卧在地上，已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骑士的头部有血迹，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估计是被伤及要害或是失血过多而死；而那个侍从是个女孩，上半身没有任何衣物，头部已经不再连着颈项了，估计是被发现她是艾伦斯特的女儿而被处死了吧。两具尸体就这么被丢在哨所外，曝尸在外。
与其他围观者相比，惊恐、担忧、厌恶……这些情绪并没有出现在老板娘的的脸上。
老板娘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眼神有些黯淡。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去。
蕾雅看着老板娘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语。她回过头平静地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但不同于老板娘的平静。如果说，此时的老板娘是小河流潺潺流动的河水，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冻住了；而蕾雅则本来就是一潭死水，本来就没有流动，所以不会有任何波动。
蕾雅只是垂下眼帘，转过身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今天，哨所外的人潮似乎都聚在两具尸体的陈尸处凑热闹，显得哨站外的一大片空地更加地荒凉了。
忽地，一阵破空声擦过蕾雅的右耳。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死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