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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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的生命定格在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双目被挖，身上无数深可见骨的刀伤，活像被凌迟了般，干涸的鲜血凝固在他破烂不堪的华服上。师言一脸嫌弃地用法术将大恶魔从硫磺和火焰堆中拎出来，发现巴尔的三个命根子（两只角和一个嗯，别瞎想）都被剁了，屁股里还塞满了火炭。
师言抱着臂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死状凄惨的巴尔：“发生了什么？”
“监视巴尔的坠天使说这蠢猪带着他的奴隶回来后就将自己锁在殿内。一天前鬼鬼祟祟去找亚巴顿，再回来后就没了动静。”阿斯蒙蒂斯看见巴尔后皱着眉头连连后退，直到退到门边才觉得硫磺的味道没那么重了——埋在硫磺与火焰中熏闷是天堂惩罚淫·欲者的手段，阿斯蒙蒂斯看到这些就心烦。
自称是一切美好的存在，却比我们这些茹毛饮血教化未开的“恶徒”还能折磨人，虚伪透顶！
“监视者察觉不对后立即潜入殿内，发现巴尔已经死有一会了，他的奴隶雅各失踪。”
师言听完后拿了根棍子蹲下身仔细观察巴尔不成人形的尸体——他向来不屑于开挂，紧急事件除外，拨拉几下沉吟道：“切口整齐，挖眼和凌迟的工具是同一个，喉骨骨折，被踩断的。”
“凶手有反社会人格，心理扭曲，或许巴尔强迫过他…”师言说着自己笑了，摇摇头，道：“怎么可能，瞒过四翼坠天使的双眼、悄无声息将巴尔虐杀的人怎么可能被强迫过。”
更何况现场一点施术痕迹都没有，巴尔那个怂货绝对不敢招惹这样厉害的人物。
“凶手没被强迫，凶手的朋友、心爱之物也许遭殃了。”阿斯蒙蒂斯冷捂着鼻子依旧一脸生无可恋样看着师言，声音却冷极了：“属下听说几天前巴尔在一重地狱与您相遇时侮辱了您的塞缪尔，您因此与他起了争执。”
“你在怀疑吾？”师言站起身，睨了他一眼哂笑道：“吾若是杀人，尤其是虐杀，一定要让所有人见证他的死亡，免得日后还有人觊觎吾，的，夜，莺。”
阿斯蒙蒂斯垂下眼，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他换了个话题：“此事传开后，恶魔暴动得更频繁了。”
“无碍，他们无法撼动吾的地位，让他们闹去。你留在此处等吾取些东西。”
∞∞∞
在师言获得神格不久后，耶和华给了他三本古籍，上面记载的都是些禁术禁阵。后来师言为了以完美的形态去见塞缪尔就随手把书扔在寝殿里了。
毕竟他是一个霸气侧漏（并不）的恶魔，拿着本书就显得太文艺了。
“吾记得有个禁术…”他翻动着三本古籍的其中一本。
暗杀类禁阵…消耗施术者头发一根及……不是这个；将已死之生灵复活…复活那家伙以后还得再杀一次，算了；嗯…这个不错，时间回溯，回复无生命物体的形态。我可以借此看到凶手用的法术再推出凶手此人…
师言专心致志地学习禁术，没发现身边的一团被子突然动了动。
“撒旦！”头发凌乱不堪的塞缪尔突然从卷成一坨的杯被子里爬出来，紧张地看着师言手中的书。
“呃…”师言的右眉高高挑起：“你怎么了，塞缪尔？”
塞缪尔顺着自家主人的目光看到了脸旁垂下来的乱糟糟的头发，小脸“腾”地红了，他慌张地用手耙起了头发，无奈越弄越乱。
“我只是裹着被子打几个滚…”塞缪尔绝望道，见师言看他的目光满是笑意。小夜莺炸了毛，凶巴巴道：“别看了！”
太丢脸了……塞缪尔呜咽一声，羞愤欲死，他又拿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露个小屁股在外面抖抖抖。
师言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盯着小夜莺那被包裹在衣物下的两瓣移不开目光。三秒钟后，他猛然回神，使劲摇摇脑子，像是想把里面的不和谐摇出去一样。
“咳，出来吧，憋坏了怎么办。吾帮你恢复你的头发。”
师言用了刚刚学会的时间回溯，由于不太熟练，时间回复得有点长了。
小夜莺顶着一头柔顺的金发气鼓鼓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轻轻“哼”了一声，看着地面。
师言松了口气，虽然时间长度没控制好，但结果达到了…呃？
师言抽动鼻子，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气味。
这是…蛋白质燃烧？
师言顺着气味低头看到了手中的古籍及气味的来源——那是一根长长的、金色的头发，被夹在书页中。
燃烧头发……眼熟啊……
师言沉默了一秒，将书翻到了夹着头发的那页，页面上的文字他刚才还看过。
“黑暗类暗杀法阵，可使中阵者无法发出声音、实力大幅下降。准备：施术者的头发一根…”
师言把这段文字念完之后静静地看着床上身体紧绷的小夜莺，小夜莺面无表情地将视线投到玉石地板的花纹上，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解释一下，吾的小夜莺？”师言的声音听起来还带上了几分戏谑。
塞缪尔没领情，有可能是因为他太紧张了，听不出来师言的语气。
“没什么好解释的，巴尔是我杀的。”
师言的嘴角微微翘起，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吾知道，吾是想问你怎样做到的。”
塞缪尔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无声地抗拒与师言交流。
“好吧。”师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不说，吾只好自己看。”师言挥挥手，一个法阵出现在半空中，寝殿里的景象慢慢浮现在阵法中央。
阵法中，塞缪尔安静地坐在地面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