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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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定不是撒旦。”塞缪尔坐在床边，白玉般的双足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掩饰他心中的不安。
“小夜莺在瞎想什么？”师言很快恢复了表情，笑得无奈又宠溺：“一周后，吾带你去人间界游历，你要好好学学怎么成为一个神。”
塞缪尔顿了一顿，依旧坚持问道：“主人不是撒旦对不对？撒旦是七宗罪中的‘傲慢’，可我从没感觉到主人傲慢；地狱乱了，只有阿斯帮你，其他罪宗为什么没有出现？我还是知道其余六宗罪是非常忠诚于撒旦的；最后…”
塞缪尔似是觉得这个理由太荒唐，小小声道：“主人和那些坠天使长的根本不一样啊，天使们都美得不分性别，只有主人是英俊帅气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师言蓦地一震。
塞缪尔…竟然能看见我的机械躯体？
可是…为什么？
没时间细想下去，师言有约在身，只好装作没听见：“吾的塞缪尔，主人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我们来算算账吧。”
咦咦咦！主人还记得吗？！
单纯的小夜莺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小脚迅速缩回床上。看着慢慢逼近的主人，塞缪尔的眼神四处乱飞寻找自卫的工具，最终还是锁定了床上蓬松柔软的被子。
………
师言看着眼前埋在被子里的小夜莺，哭笑不得。
气氛这种东西，对于师言来说不需刻意找回——只是看着塞缪尔圆滚滚软乎乎的小屁股他就能瞬间产生反应。
爱情是以欲为前提的。传道授业解惑AI默念着不知从哪里听说的歪理，磨刀霍霍向夜莺。
“吾的小夜莺，躲什么呢，忘记主人与你说过讨好主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吗？”师言捏起一根锁链，慢慢地顺着它探向被团的深处，同时用语言刺激给小夜莺施加心理压力。
主人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塞缪尔蹭了蹭刚钻入还凉丝丝的被子，在内心悲愤地大喊。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右脚，随后缓缓摩挲，像是在把玩什么珍贵的玉石。塞缪尔一个激灵，小脚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听见师言闷闷地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痒么？”不知是不是塞缪尔的错觉，师言的声音好像更近了些：“痒的话，吾就重一些。”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带上了些温度的手向上摸索去。
塞缪尔的脸开始发红，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脸红的，大概是被老司机（并不）带坏而产生了羞耻心。
塞缪尔不知如何是好，接下来发生的事明显会违反七美德，他还下意识地以天使的准则要求自己。但是...
小夜莺...他...定力不够呢...
从外面看，师言像是在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被团一般，几分钟后…
“吾的小夜莺果然这么可爱…”师言满足地喟叹一声，咬了口鸟脖子后擦干了手中的混合物。他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家夜莺红彤彤的眼眶和红扑扑的小脸，内心一片柔软。
塞缪尔看起来却不那么开心，他敛去表情，平复了一下呼吸，侧枕着被子，翠绿的瞳孔慢慢地发生了颜色上的变化。师言没关注到这些细节，笑着问他的小夜莺：“舒服嘛？”
小夜莺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主人...要把我当作奴隶了么？”塞缪尔声音平静，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羞涩。
在师言看不见的地方，塞缪尔悄无声息地解下手腕处的锁链，纤细的手指所抚之处，凹凸不平的禁咒浮现在冰冷的铁链上。
师言闻言，脸上狎弄的笑容变成了怒笑：“吾的小夜莺就是这样看主人的？”
“...他们都说我是您的奴隶啊...”塞缪尔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勾了起来。“既然您没有把我当做奴隶，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如果主人真的这么想，我就…...
嗯——
就…把主人关在这里，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师言没发现他家小夜莺马上就要黑化成小伯劳，他正自顾自地生气呢：“他们？谁们？所以你只相信那些不具名人士的一面之词而不相信主人么？好，好，真是让主人欣慰，吾的小夜莺现在学会叛逆了！”
师言一手扼住塞缪尔脆弱的脖颈，一手桎梏他的双腕，将他压在身下：“你就没有想过吾何时对其他人这样上过心？还是说你只想当吾的奴隶任吾玩·弄，根本不稀罕做吾的爱人？！”他眼神一扫，发现了被私自摘下的铁索，怒气又飙升一层：“还——想——跑——？！”
……
咦？
爱人？
主人喜欢我？
塞缪尔的黑化进度条被师言的那两个字打断，开始加载感情模块。
原来主人喜欢我…才会对我做那种事？喜欢——感情…我不想让主人离开我，我希望主人与我，嗯…亲近，我——也喜欢主人？
哇……喜欢诶——感觉好神圣呢~
一种温暖的感觉！血液是热乎乎的，脸也是热乎乎的，心脏跳的好快诶～
塞缪尔在心里快乐得无法自拔，完全没有理会AI快碎掉的玻璃心。
然而只是“快碎掉”。常言道：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黑化（哪来的常言…）。刚刚小伯劳被师言打断，师言逃过一劫；师言现在黑化，小夜莺根本忘了管，所以——
咦嘻嘻嘻，小夜莺要被就·地·正·法了～
“吾的塞缪尔…吾的小夜莺…”师言缓缓地将带着禁咒的铁链重新锁住了小夜莺的双腕，深色疯狂：“主人从来没有逼过你，对不对？现在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不要怪主人。”师言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口箍，封住小夜莺所有——他认为的——求饶或怒骂的话语。
塞缪尔刚从内心世界回来，就被一个奇怪的东西封住嘴。他甩甩头，想把嘴里的东西弄下来看看，恰好被完全黑化蛮不讲理认为小夜莺接下来做的所有事都是在反抗拒绝挣扎，的AI看到。师言突然换上了温柔可亲的笑容，隐隐透出一丝病娇：“就算怪主人主人也不会知道的——主人不会再让你说出任何一个字。”
塞缪尔：？？？
接下来的三天内，师言把小夜莺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干净净。
————
三天后
已经累得摊成一张夜莺饼的塞缪尔目光呆滞地被师言塞进被窝，他终于知道阿斯蒙蒂斯为什么每天都是一副丧得要死的模样。
现在他也这样了...
“吾的塞缪尔。”师言取下塞缪尔的口箍，半跪在床边，轻轻吻了下自己单方面承认的爱人，温柔低语：“乖乖睡一觉，等吾回来，好不好？”
“你上哪去？”尽管累到不想再呼吸，面对师言时，塞缪尔还是努力做出了不开心的表情：“难道还要去判公务嘛！”
师言没有因为小夜莺——还是他主观臆断——表面上的乖巧而放下戒心，他可切身体会过塞缪尔有多狡猾，像这种不乖的鸟儿，就应该永远锁起来。
“当然不是。”师言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令塞缪尔毛骨悚然的话：“我现在要去强行打开离开此界的通道，带你回我的家。”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小夜莺：“你怀疑的不错。不过我虽然不是路西法，却是撒旦，这样看，主人也没有骗你。”他笑了笑：“在我们离开前，主人会留给世界足够多的能量让它去完成他想做的事，我就不会被惩罚了。”
“等着主人带你离开这个小世界。”
师言说完，转身想走，却被突然暴走的小夜莺拽着头发拉了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塞缪尔勉强拉着铁链坐起身，愤怒地向师言吼道：“你这样做，不是又把世间生灵推进火坑么？！”
他突然又泄了气：“我已经...说好了的，要成为一个好神啊...”塞缪尔死死地瞪着师言复杂的脸，眼泪大颗大颗滚下。
“塞缪尔...”师言无奈：“留在这里，我没法将你完全控制啊。”
“你就不能相信我么？！”塞缪尔气的无师自通地招来寝殿外杵着的雅各权杖，破坏了四肢上的锁链又扔了出去。小夜莺将师言扑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拎着他的衣领喊道：“你就不能相信我——我也喜欢你么！”
……
！！！
师言当场石化。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