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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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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点多的机场只有几个星星点点的乘客,硕大的机场显得一片空寂。显示着尊贵身份的贵宾室里却是难得的紧张气氛,肖梓楠拿着包包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抬手看看手表,时不时又转头问季璞东这是不是最快的一班飞机,然后又打电话给彭姨询问奶奶的情况。第一次,她是那么的紧张,又那么的害怕。她觉得时间是那么那么的漫长,好似静止般。
季璞东不断重复地回应着肖梓楠的询问,他没有丝毫不耐烦,他只是心疼,满眼的心疼。看着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不是她,无法切身体会她的感受,也就无法在这个时候用语言去安慰,他能做的,只能静静地陪着她,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力量。
肖梓楠跟季璞东到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彭姨刚出病房门就看到正往病房跑来的肖梓楠,她迎面握住肖梓楠因紧张而冰冷的双手,说到:“梓楠,别紧张,奶奶睡了,没事的,医生说摔断了腿,可能以后要做轮椅了。”彭姨用她温暖的手轻拍着肖梓楠的手背。
“奶奶……”肖梓楠哽咽地哭了出来,从接到电话后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是洒了下来,她其实是知道的,一个八十多的老人摔下来怎么可能不会出事呢?能捡回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别哭,傻孩子,别难过,人还在就好。”彭姨轻抚肖梓楠的背,让肖梓楠安心,她心疼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彭姨,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肖梓楠带着哭腔说到,奶奶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了,哪怕在外面她再强,总归是有柔软的,因为她也是个人。
“没事的,傻孩子。”彭姨慈爱地看着肖梓楠,细声道,这时,她忽然意识到,梓楠身后有人,她抬眼看,暗暗吃惊,是个很有气质的男人,生得很俊俏。彭姨迟疑了一下后看着肖梓楠,问道:“这是?”
肖梓楠微微一惊,这才注意到一个问题:季璞东陪了她一路。当下肖梓楠有什么想法都只能压下,先回答了彭姨先:“这是我朋友,季璞东。”
“彭姨,您好。”季璞东朝彭姨微笑道,那经过航空训练的声音以及笑容让彭姨一下子便扫掉了先前的疲惫感,心里对季璞东挺满意的。
彭姨把他们两个人引了进来,肖梓楠便蹲坐在奶奶的窗前满是心疼地看着她的脸庞,她的奶奶,她唯一的亲人。肖梓楠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奶奶那打着石膏的双腿,从此她的奶奶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滴一滴地眼泪又滴落在床单上。
季璞东悄悄走到肖梓楠身旁,也蹲下,把肩膀借给这个只有外表坚强的女人,轻抚她的发丝,试图让她宽心。
肖梓楠不敢哭出声音,只好把自己埋在季璞东的怀里抽泣,这个时候的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根本不是什么优秀的职业经理人了。独在繁华的空中阁楼,你所有的空虚以及寂寞不过是你忘记了人世间的情而已。在季璞东怀里的人儿早已被亲情填满。
彭姨看着眼前这靠着的两个人,心里是欢喜的,她的肖梓楠终于是找到归宿了吗?如果是,那肖奶奶怕是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