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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前奏-Overture ...

  •   “我从没有想过关于死亡的事,好吧。至少...是在那件事情之前。即使有,我都一直觉得,那些美丽而又致命的花朵,凋谢了也不会再开。现在看来,这句话是错的。”
      第一个镜头是从鸟瞰的纽约开始的,伴随着第一个镜头开始的是音乐《Old Man Logan》(From Original Motion Picture Soundtrack of LOGAN,by Marco Beltrami)。
      纽约冬天的早晨,太阳慵懒地斜照在繁华的街道上。时报广场的游人未曾减少,花哨的广告一个接一个地投映在大屏幕上。行人匆匆,没有人会注意到街角擦身而过的一个红色兜帽的人,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街道对面游走过来一个奇装异服的人,正变戏法似的从他们身上取走手机、钱包和手表。这里是纽约,火柴人、神奇四侠......还有复仇者。纽约客从来不会对惊奇人物感到膈应,这座城市在一个又一个的惊奇故事中迎来每年的圣诞节。
      红兜帽在街边走着,身边的马路上拥挤着的是车辆。红兜帽被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他的下巴,除了右手夹着他的滑板和其他路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段是一个中全景镜头,而他在画面的左三分之一处,右边是缓慢行驶的纽约黄色出租。
      红灯停,白灯行。但红兜帽却在向前涌动的人群里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深邃的眼眸看见了拜托克。他带着宽厚的墨镜,鼻下法式车把胡又细又长(这更让他显得贼眉鼠眼)。从连帽到脚是一身的紫色,拉链周围金黄色的边带更在紫色棒球衫上闪闪发亮。他不是没有和跳跃者拜托克交过手,这个法国大盗不会为这个早晨增添更多的烦恼。拜托克屡屡在人群中得手,脸上挂着放肆的笑容。红兜帽攒紧了拳头,但他的脚没有抬起。游客们在身边摩肩接踵,在人与人厚重衣物相触的队伍里,你很难感受到自己丢失了一只手还是一条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顾虑,在这里开战只会造成平民的伤亡——那些他不会希望看到的事情......他缓缓地把手放下了。拜托克像泥鳅一样从红兜帽的右手边滑过,挑衅一样地撞开了他的胳膊。夹在肘间的滑板被撞掉落在地上,几个行人尖叫着开始避让。
      他一动不动。不需要远远地一瞥,就已经看见了纽约警察局的人正赶向这边;几个训练有素的街头警员如果努力是能将拜托克制服的。他便快速而小心地踩起滑板,抬起脚步,继续向前。兜帽的系绳有节奏地跳跃着,犹似很久以前还有的蛛丝在大楼上悬吊,在冬天的风里摇荡。
      (转换镜头)已经走过了纽约比较繁华的街头,行人不如刚刚那样多了。红兜帽开始不时地滑着滑板,最后停在一个路口等待白灯。这时候,镜头慢慢极致特写到他的眼睛——几次自然的眨眼,然后两排长长的眼睫毛沉落下来,镜头黑了。

      纽约冬天的早晨,北风在街道上自在得吹着。皇后区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安静,没有曼哈顿繁华,也没有哈莱姆喧闹。长长的街道上偶尔一辆缓慢行驶的公交巴士,从闹市那头趋向这一排排安静的湾港;几个街区的小孩们正在克莱尔家对面的球场前玩篮球,他们看上去很愉快。在第二个镜头开始之前,格温已经听到了拍击篮球和欢笑的声音——她在巴士上带着耳机休憩,而这些欢乐的声音跳入了她的耳朵。她缓缓的睁开双眼,是太阳沉淀在了她的眼皮上。
      “不过是又一个早晨的阳光。”格温想,她把头靠向巴士的窗户。太阳在她一头齐肩金发间跳跃,最终停在她耳机和脸颊上。她从头上取下红色的Beats耳机,放进了背包,“我想快要到了。”半分钟后,巴士停在了路旁,格温从上面跳了下来。她穿着薄荷色的外套。
      “到底在什么地方啊?”她一边努力辨识着一幢幢别墅的编号,一边翻找着手机里的短信。寒风凛凛,她下意识裹紧了外套。她突然远远地就听到了洪雷般的声音吼道:
      “喂,小子!谁准你们在这里打球的。”
      然后是篮球滚落的声音。
      格温一转头,看见一个光头壮煞的男生正揪着其中一个小孩的衣领(那好像是查德),硕大的拳头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其他几个男孩吓坏了,两只腿直打哆嗦。
      “对...对不起。”查德忙不迭地说,摆动着想要挣脱。
      “你...你凭什么欺负我们,这又不是你家的球场。”躺在地上的那个白人小孩路易鼓足劲说出这样一句话。光头一听这话,便捏了捏拳头,转向这个孩子,比划着说,“这就是为什么。”拳头看样子就砸了下去。
      路易以为自己一定会流血了,但自己的小伙伴们会记住这一伟大的牺牲——至少查德会记住,可是他没有。一个身姿轻盈的金发女孩用左手接住了光头的拳头,路易没有看清楚她的脸,那应该是很美的。
      “你以为力量强大就可以霸凌弱小吗?”格温笑了,因为她看见光头脸上的惊愕表情,他是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看上去并不是那样强壮的)女孩子用左手就能够接住自己两百公斤级别的臂力。他突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左手一个勾拳向格温脸上砸过来。格温的蜘蛛感应早有预判,头向后一偏,右手拉着他的小臂。格温略略一用劲,光头便顺着左手砸向的方向飞了出去。
      光头踉跄地站起身,艰难地往远处跑去。他一边跑一边转过来放狠话:“可别让我下次再碰见你们,不然...啊!”话音未落,就一头栽到了行道树上,光头上撞出来一个硕大的包。
      格温和男孩们都轻松地笑了。
      “他应该不会再来烦你们了。”格温转了过来,对惊魂未定的孩子们说。胖而可爱的路易休斯·克莱尔站出来煞有介事地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问:“伟大的女士,请问我们怎样才能回报你呢?”
      “很简单,亲爱的孩子们。”格温用纸巾擦去路易的鼻涕,“帮我找找梅·帕克夫人的房子就好啦。”
      镜头二就这样结束了。

      史泰西家的公寓并不是很难找,彼得在这间纽约市中心高层的温馨小屋门前站定的时候,太阳并没有升得很高。他已经取下了红色的兜帽,头发蓬松地生长着,没有什么拘束的样子,脸上的胡渣也并不整整齐齐。他眼神十分暗淡,如同绽放在日光无法触及地带的湖泊,水波不兴,一潭死寂。温暖的橘黄的光从门缝中透过,能听见里面有人收拾屋子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门。
      “彼得,你来了。”史泰西夫人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起头说道。
      “史泰西太太,我……”公寓的灯光突然照在彼得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失明和失语。彼得停住了,同时他也看到了格温的几个兄弟在屋里忙上忙下地收拾东西。原先温馨的家庭现在已经十分冷清——沙发电视被塑料布盖着,几个巨大的木箱子堆叠在一起,头顶的吊灯散发着粲然的黄光。
      “什么都不用说了,孩子。”史泰西夫人挤出一抹笑容,“这不是你的错。”
      “我......事情本不该这样的,如果我......”
      “别这样。”史泰西夫人打断他,“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叫你来吗?”她略一停顿,从身旁打好包的箱子顶上取下一本手帐。
      “是格温的。我想她在里面留了好多东西给你,那些没有也不会再有机会启齿的事情。
      “彼得,我们都是很普通的平凡人,尽管乔治是纽约警局的局长,但这些都是平凡。这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你永远不会知道街角又回出现什么样的英雄或者坏蛋、又会有什么样子的科技改变我们仅剩不多的日子。除了害死我女儿的凶手,那些在天上飞的超人超女也因当为她的死负责——他们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无所作为,是他们......把这样极其危险的事件丢给一个初出茅庐的蜘蛛侠!他们有着强大的能力却没有足够匹配的责任。还有市政厅里面坐着的那些议员们,只要在街头伤亡的孩子不是他们的,他们永远不会把这些问题提上议程......
      “你还记得那晚上我们讨论起蜘蛛侠,就好像我们的生活不会和他产生任何的交集一样......哈哈人生啊,就好像一场又一场的梦境一样。彼得,你还很年轻,格温常说你是中城最有天赋的孩子之一......你一定可以放下过去的。
      “我爱乔治,也爱格温;我想我也知道你有多爱她,我明白,你现在会不顾一切地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肩头......不,孩子。我知道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很糟糕,但是那些是会改变的......那晚上我不论做什么也救不回来乔治,他是为了他的理想而死的。格温也是一样......我想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是你我都无法替她做的决定。
      “逝者已经是永远永远的往事了,彼得;而我们应当继续向前看。人生长路,漫长坎坷;终点未及,坦否不言。我们马上就要搬离纽约了,我想去替格温看看伦敦、看看牛津。这个地方......我想我以后不会来了。我希望你一路顺风,彼得。”她擦擦眼角,拍了拍彼得的肩膀。
      镜头转换之后,彼得恍惚地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回皇后区的地铁,眼角是闪闪的泪珠。他迷茫地向窗外看去,镜头拉伸,曼哈顿的天际线渐渐变大;画面变暗,大都市的光芒最终淡出。

      在路易一帮孩子的带领下,格温很快就找到了帕克家。梅婶今天休班在家收拾,听到吵闹的孩子的声音,便抬头去看。格温远远地张望着,四目相对,向梅婶挥了挥手。
      (挥手同时格温的画外音)“帕克夫人,我是格温·史泰西。彼得的...同学,我们在毕业典礼上见过的。”格温已经坐在了帕克夫人的对面。
      “叫我梅就好了,格温。”梅给她递了一杯茶,说道,“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吗?”
      格温顿了一下:“不不,我想说,彼得的死是我们,我们两个人的损失。”
      “哈哈。你不需要来安慰我的。”梅笑着说。
      “彼得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孩子,和本一样。”梅·帕克放下茶杯,一脸慈祥地看着格温。格温低着头,手上拿着的是毕业典礼上她和彼得的合影。那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挂在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真实简单;谁人又能料到如今光景,是繁花依旧,独留空楼。
      梅婶轻轻的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他是蜘蛛侠了。”格温慢慢地抬起头,目光投向梅琥珀色的眼睛。“他以为能瞒过我的,这个傻孩子,但他其实和本一样藏不住事情。本如果在,他肯定不会每天那么晚回家......哪怕是命中注定要成为蜘蛛侠......都是本,一天说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之类的话......”
      格温清楚地看到了梅收住了滚到眼边的泪水。
      “格温,彼得常常提到你的名字。”梅婶笑着说,“他说格温是他见到过最有魅力的女孩子。他让我帮他洗照片的时候,我看到他电脑里都是你的照片......这个傻小子。”格温也笑出声来,不经意发现自己的泪水和刚开口声音一样沙哑。
      “他......咳咳,他是个很好的男朋友。我的意思是,我们也会吵架,但我真的真的...”
      “是吗?哦,我的孩子。”梅婶把格温拥入怀里,好让她好好地哭一场。
      格温没有哭:“梅婶,我想给您说的是,我决定......决定要替彼得实现他的梦想。”
      “彼得说,他没有什么梦想;但是我想他又在骗我。你就是他的梦想,格温,你就是。如果我有什么话要说的话,一定就是希望你能够继续这样非凡下去。他是...超凡蜘蛛侠,不是吗?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牛津看看,彼得的爸爸就是牛津毕业的......格温,过来好吗?我想给你几个东西。”
      梅站起身来,走向彼得的卧室。格温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在彼得的卧室门口,梅递给格温一个纸盒子。梅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彼得的笔记本和战服。
      “我不知道怎么安排他的这些东西,我只是一个老太婆而已。”梅笑了,“我觉得你能替他好好保管。”
      格温对梅点点头,(梅的画外音)“只要你需要我,我就还在这里。”格温在梅的目送下坐上了开往闹市的巴士。
      梅觉得格温的眼神似乎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坚毅了许多,那是在彼得的葬礼上,她一袭黑裙,单薄的黑伞在纽约郊外的细雨绵绵里显得了无生机。
      葬礼的闪回只是一个镜头,这一部分结束了。

      黑夜很快地笼罩在了纽约大都市的上空,两个人都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不同的世界的家。镜头被割裂称两部分,左半部分是彼得的,画面和之前彼得的两个镜头一样充满着浓郁的冷涩,如同略带伤感的蓝色;右半部分是格温的,画面在场景的灯光下显得温馨和充满希望。各自的色调反映了各自的心理活动,不至于浮夸、过分对比,而是简单随和的真实。
      两个镜头以绝对的对称推进着故事:
      (中特的镜头)他们在镜子前洗漱,两个半张脸的表情不一样;
      (远景)两个半张床拼接在一起,上床以后,彼得在左边床上翻来覆去,被褥显得凌乱不堪;而格温开着阅读灯,在床上写着手帐,被褥整整齐齐。不久格温关上了灯光,侧身睡下,画面一黑。
      (更远的远景)是梦境。彼得梦见在教堂里,他和格温结婚的场景。他只看见了台子上的格温一袭婚纱,白纱下浅蓝的眼睛很美丽,以往的直发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花式发结。他看不到自己,但红毯上走着,向格温身边走去。
      格温梦见的是自己的葬礼,在和左边格温位置相对的是黑色礼服的彼得,和红毯相对的是长长的墓穴。彼得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色的棺木轻轻地被放了下去。格温的妈妈跪在穴室旁,努力用手帕擦干眼泪,然后颤巍巍地捧起一簇土壤,撒了一点泥土在棺木上面。
      (转换到中近景)在画面左边格温背后的神父和画面右边彼得身前的神父是同一个人,他张着嘴巴,脸上却是不一样的表情。
      (关注彼得格温的近景)又切换到了他们脸上的神情,左边的格温用右手掩住嘴巴,她手上戴着长长的白色的手套,眼里洋溢的幸福与期待;右边的彼得头低垂着,眼和唇紧闭着。画面突然又黑了,第一个梦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个梦境,其实也是闪回的记忆片段(这部分和第一部分梦境不太一样,左右变成了两个独立的画面;但这两个不同的画面有着几乎相同的构图)。
      彼得在电场中拉起蛛网,蓝紫色的电光从天而降,击中了他的身体,几近他的身体极限。恍惚中,他看见了远处出现的神秘客,(那是一个外星人模样的超级英雄,黄绿的战服和紫色的斗篷,头顶着巨大的玻璃罩,影影绰绰看得见里面人脑袋的形状;手臂上是四个方盒子形状的武器“气流”,能释放催眠的气体)。神秘客不敢向前,显得踌躇。彼得咬紧牙关,极强的电流在他的肌肉间串梭
      格温看到彼得在电场中拉起蛛网,蓝紫色的电光从天而降,击中了他的身体,可能已经达到了他的身体极限。彼得在光影中的叫喊突然失去了力量,从网里面跌落下来,被电光人踩在脚下。格温觉得大事不妙了,她没有注意到远处出现的神秘客,也没有注意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冲上去的。只看见电光人右臂一挥,他就飞了出去。
      画面一黑,然后左边部分的彼得坐在废墟上抱着格温的尸体,(远远地看见背影)形单影只;而右边一模一样的废墟场景,躺在格温怀中的是彼得。格温的背后站着一个穿红色斗篷的背影,他高大瘦削,在打量着什么;他的脚下横着神秘客破损的头罩和衣帛。在画面更远的地方,绿色、金色和紫蓝色的光芒交融,那是魔法的囚笼羁押着电光人和小绿魔。这两个鸟瞰拉得很高,这群超级英雄在死亡面前显得很渺小。
      画面淡出,是更加漫长的黑色;就好像电影放映机不再有能力投放出光芒到银幕上,然后,天亮了。

      这个天亮并不是具体那一天的天亮,这个天亮象征着他们(可能)暂时结束了对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黑夜的执念;同时这个天亮牵起了一大组按照从早到晚的时间顺序交替行进的蒙太奇镜头,随着蒙太奇镜头开始的音乐是《Main Title》(From Original Motion Picture Soundtrack of LOGAN,by Marco Beltrami),我们将在《Main Title》中结束整个故事的前奏。
      彼得的头发越长越长,胡茬一层一层地爬上彼得的下巴;格温剪掉了自己及肩的长发,刘海像波浪一样从头上轻洒下来。
      电视里主持人身旁滚动着晨间的《号角》新闻,先是直升机拍摄的重建点电厂的画面,然后是街头各种反对蜘蛛侠的人们在游行,接着神秘客穿着战服在公众场合演讲:“拯救纽约,蜘蛛侠够格吗?”彼得嘴里叼着笔坐在餐桌上,电脑上《号角日报》的实习申请本应该留下一行行的字符但却和他的大脑一样空白;格温正在躲在自己的温馨小屋里,用彼得的笔记本上研究蛛丝发射器,一会在电脑上飞快地敲击键盘,一会又起身试验弹簧和蛛丝。和格温粉色的背包一起摆在桌子上面的,是一本节拍书谱和一对旧的鼓槌。
      咬着面包,彼得在床上躺着看格温的手帐。忽然看见电脑上一条消息,幻视脑袋旁边写着“蜘蛛侠,邀请您加入复仇者”,他思索良久,终于手一划把消息删除。彼得坐回床上,静静读着,还不时取下眼镜揉揉眼睛,;格温已经穿着背包出门,手中紧握着装蜘蛛标本的玻璃盒子。她小心翼翼叩开布里克街177A号的大门,奇异博士的悬浮斗篷早已经在门口应门。
      日将夕照,彼得把嘴巴里面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把面具戴好。蜘蛛侠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一抬手就将蜘蛛丝准确地钩挂在更高的楼壁塔脚,手里警方的广播还在发出着吱吱声;人行指示灯亮起了,格温的思绪只得从摩天大楼的光芒上收回。她跟上人群的脚步,向着马路对面走去。她走进这家“大罗妮服饰店”,女老板欢快地接过她手中递来的草图,闪身就进了工作室,留着格温一人在琳琅满目的超级英雄制服里欣赏。
      格温急匆匆地赶进音乐厅,现在她已经换了一身西服。她拿着鼓槌,走到最后边打击乐部,那儿给她特设着爵士鼓。格温微微站定——虽然是第一次彩排,但大家穿的都很整齐,她想,还好我赶上了。她看向竖琴旁边的钢琴,眼神和站在钢琴面前的男生交汇;那个叫韦德的男生虽然有点壮但是并不吓人,反倒有些可爱。他远远地对格温微笑着。再过几天就要正式演出了,格温想,我可不能再紧张了。
      年过古稀的指挥先生示意大家落座,开始彩排。这是一组和普通交响曲不同的组曲,极具有现代的风格;前序的最开始节奏缓慢,只有钢琴独奏,然后会有吉他,而最特别的鼓会在最后加入;一直以来,韦德和格温合作得很有默契,正如现在你听到的,而这就是他们表演的前序。
      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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