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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红楼劫囚 ...

  •   月冷越说,傅龙城的脸色越沉。闻听子庭不顾太后规劝,执意去见香儿,不由哼了一声。月冷吓得一抖,再不敢说。
      傅龙城看了月冷一眼道:“你继续说。”
      太后心下虽然生气,却仍是担心,忙让月冷去将子庭带回来。
      子庭心里想着,自己绝对不娶那个梅人要做皇后,只娶香儿一人,待要跃过屋顶,只听人喊道:“给皇上请安。”却是魏长发领凌风跪到身前。原来魏长发竟带着凌风一直守在附近。
      子庭心下正在恼怒,不愿与他多话,便摆手道:“免。”
      魏长发一拜起身:“微臣正要向皇上请罪。”
      子庭耐着性子问道:“不知道老卿家何罪之有。”
      魏长发躬身道:“昨夜刺客脱逃,至今尚无线索,还请皇上恕罪,微臣等必尽快将其缉拿归案,以正国法。”
      子庭一听,正是这话。便道:“老卿家不必在意此事,那名女子不是什么刺客,只是误会。”
      魏长发还待要说,子庭道:“老卿家不必多言。朕还另有要事,你退下吧。”这时月冷已经追出,子庭再不理会魏长发,腾身而去。
      月冷对魏长发抱拳一礼,也要离去。魏长发却拦住月冷道:“皇上万金之体,不容闪失,月老弟可要费心了。”月冷抱拳一礼,忙追着子庭去了。
      子庭与月冷跑到昨夜约定的地方,远远就望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在路边站立,子庭不由大喜,喊声“香儿”急奔过去。
      那女子闻听有人来到,转过身来,却是个年龄与香儿相仿的少女。
      女子眉清目秀,虽不如香儿貌美,却也是不多见的美人。这女子细看月冷与子庭,心里赞叹道:“果真是好相貌,两个都是玉树临风。”
      子庭见周围再无他人,也不见香儿身影,不禁对那女子道:“恕我冒昧,敢问姑娘你可看到一年龄与你相仿的女子吗?”
      女子笑一笑道:“你可是问香儿吗?”
      子庭道:“正是。姑娘可见到了?”
      女子道:“我是见了,只怕你是再也见她不着。”
      子庭闻言,不由一惊,月冷却冷言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咱们与人相约在此。”
      女子笑道:“你可是很想知道吗?我却偏是不说。”
      月冷道:“只怕由不得你不说。”出手如电,去扣女子脉门,女子待要缩手,已是来不及。只是衣袖后滑,月冷的手刚好扣住她的手腕。
      月冷这才发现触手之处细腻光滑,柔若无骨,女子见手腕为月冷所握,不由脸一红,却把头一扬,道:“我本是知道的,给你这一吓却忘掉了。”
      “你……”月冷待要发怒。
      女子截口道:“我怎么样,反正想知道香儿下落的又不止你一个,你不想知道,我告诉别人好了。”
      子庭忙道:“月冷放手。”
      月冷见那女子强硬刁蛮,本想吓她一吓,可是子庭叔却叫他放手,无奈只好放手道:“我又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们只是十分想知道香儿在哪里。”
      女子揉了揉手腕道:“我们?到底是哪个与香儿约在这里的。”
      子庭忙道:“是我。”又做个长揖道:“姑娘但请告诉香儿在哪里,子庭感激不尽。”
      女子见了子庭着急模样,也知道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便道:“香儿妹妹有难了,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去救她。”
      子庭一听,顿急:“香儿在哪里,我自然要去救她。”
      月冷却道:“子庭叔,事有蹊跷,我看还是从长计议。”
      女子道:“你可是怀疑我说谎不成。”
      月冷冷冷道:“正是。”
      女子气道:“我可儿虽然坑蒙拐骗什么坏事都做,可是事关姐妹生死,我却是半点玩笑也不开的。你们爱信不信,我可要走了。”
      月冷道:“要走可没那么容易,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可儿恨恨瞪了月冷一眼,对子庭道:“是香儿亲口告诉我说你叫傅子庭,昨晚在这里相会,定下今日之约。如今她身陷囵圄,叫我与你送信,我和她姐妹一场,这才冒死跑来,你却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子庭闻听香儿有难,早就六神无主,哪还有信与不信。忙道:“可儿姑娘,谢谢你了,请快带路,去救香儿,今日相助之情,他日必当厚报。”
      可儿这才脸色转晴,却指着月冷道:“他是什么人。”
      子庭道:“他叫月冷,是我的侄儿。”
      可儿打量下月冷,不由失笑道:“你倒到有这么大的子侄。”她这一笑,真是笑颜如花。
      月冷却恍若未见,板着脸没说话。
      可儿哼道:“今日先不与你计较,以后有你好看。”
      子庭忙催着可儿快走。
      三人急忙奔行,月冷发现可儿的轻身功夫十分不错,偶尔看他一眼,却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要对自己不利。
      月冷不过十六岁,还是小孩子心性,对男女之事半懂不懂,他自小跟着师父,从未接触过女子,只是听得六叔龙夜胡说,以为世上女子都是难缠之物,切勿招惹为妙。如今见了香儿和这个叫可儿的女子,果真麻烦缠身,自己还是小心为好。
      心里想着,不想可儿突然停下身来,月冷不及防备,几乎撞到她的身上,连忙收势,却仍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连忙后退。可儿看了他的样子,不禁一笑,又连忙板起脸道:“你小心些。”
      月冷不愿和她多话,装做没有听见。
      子庭道:“在这里吗?”这里是一个高大的院墙,里面似乎有嘈杂的人声。
      可儿道:“这里是依红楼的后院。”说完,轻轻掠上墙去。月冷和子庭连忙也跃上去。
      可儿趴在墙上,指着前方不远的一栋小屋道:“香儿就关在那里。”
      子庭刚要动作,可儿忙道:“慢点。那里有高手看守。”
      月冷凝目看去,那小屋独门独院,没有亮灯,漆黑一片。
      旁边却有不少独门独院的房子,却都挂着或明或暗的灯笼,有人影晃动,有歌声、琴瑟之声和女子和男子的调笑、嬉闹声隐隐传来。
      月冷不觉脸色发红。
      子庭已经悄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香儿怎么会关在这里。”
      可儿笑道:“你连依红楼都不知道是哪里吗?这可是京城里最大的,最大的青楼。”说到这里不由也脸色一红:“反正香儿就被关在那里。其余的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说完,突然直奔那小屋掠去。
      子庭立刻便也奔了过去,月冷无奈只好过去。哪知道,刚到门前,可儿突然一掌朝子庭打来,同时轻呼道:“有人劫囚。”
      子庭连忙闪过。
      屋内已亮起了灯光。有人轻喝道:“什么人?”门开处,从里面跳出两个身穿黑衣的老婆婆来。两个老婆婆都在五六十年纪,满脸皱纹,双目炯炯有神。
      可儿早一闪身躲了开去。子庭和月冷只好迎上前去。
      子庭道:“你们敢私自掳人至此,眼中可有王法吗?”
      左边的老婆婆不由怒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小辈,竟然敢管起我们岭南孙家的闲事。”
      子庭冷冷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当然能管得,还不将人放出来。”
      老婆婆冷笑道:“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一落,挥掌就攻。
      月冷见她掌力浑厚,忙抢上去与她对了一掌,但闻“砰”地一声,老婆婆被震得后退两步,始站稳身形。
      月冷也摇晃了一下,却无大碍。老婆婆不由一惊,看不出月冷年纪轻轻,内力却有如此火候。不觉怒上心头,道:“老身险些看走了眼,两位果真有些本事。报上名号来。”
      月冷正要抱拳回话,子庭已经吩咐道:“不用与她们罗嗦,速战速决,冲进去救人。”
      老婆婆怒道:“好狂的小辈,不给你点教训,你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这边老婆婆又已出掌打来,月冷只好再次出招抵挡。月冷虽然年幼,师门武功却是极精妙,只是他在师父身边规矩惯了,少有机会与人动手过招,又遵着师父的吩咐,出手不敢过重,所以才能让这老婆婆支撑几十招不败。
      老婆婆却是越打越是心惊,想不到到月冷武功如此之高,但也看出月冷对敌经验不足,而且心存仁厚,好几次明明可以伤到自己,却半途撤招。饶是如此,却仍是累得气喘吁吁,力不能敌。在一旁掠阵的老婆婆见了,也不吭声,突然劈出一掌,加入战团。
      月冷以一敌二,也不觉吃力,忙喊道:“子庭叔,先去救人。”
      子庭见月冷轻松对付二人,知他无碍,道:“你小心了。”便冲进屋内。
      两个老婆婆欲去阻拦,却被月冷缠住,分/身不得。不过月冷不想伤人,并未下重手,尽管如此,两个老婆婆却被月冷迫得连连后退。
      子庭冲进屋去,见墙角地上有一堆断了的绳索,却不见人,仔细搜寻一下,这屋四面无窗,只在房顶开有一个通风口,看大小足够一人通过。
      莫非是可儿将香儿救走了?可若是香儿被救,怎么不来和自己打个招呼呢?如今也不见可儿的踪影,难道其中有诈。一念至此,子庭连忙喊道:“月冷,住手,屋里没有人。”
      月冷应声跃了进来,那两个老婆婆早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在苦苦支撑,月冷停手,二人自是暗说侥幸,不至力竭身亡。忙跟进屋内。见屋内果真无人,只有断绳数条。
      大家略一打量,均发现房顶通气口已开,毫无疑问是有人将人救跑了。可惜刚才几人竟未发现。
      刚才发话的的老婆婆怒道:“你们竟敢劫走我们的少主人?”
      子庭也同时道:“你们将香儿藏到哪里去了?”
      双方听了问话都是一愣,子庭暗奇,莫非香儿是他们的少主人。便道:“敢问你们的少主人可是位叫香儿的姑娘。”
      老婆婆虽然脾气暴躁,却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刚才见月冷手下容情,又见子庭气质非凡,已知怕必定是有了误会,便冷冷地道:“这里并没有叫香儿的姑娘。”
      月冷道:“这里明明是关押有人的,你们将何人囚禁在此。”
      老婆婆沉吟一下道:“这是本门私事,不过老身可以告诉你。咱们是奉了主人之命将少主人暂时囚禁在此。而咱们的少主人是个男的。”
      月冷虽然还有些不信,但是她们说的话也有些道理,若是少主人犯了什么错事,被家里长辈责罚,也可能被抓来关在这里。
      月冷道:“那你们可认识一个叫可儿的姑娘吗?”
      两个老婆婆不由同时面色一变道:“果真是那个丫头?”
      月冷听两人的口气,就是认识可儿了,便道:“正是可儿姑娘谎称我们的朋友被你们囚禁在此,所以才会误会两位。莫非可儿姑娘与你们的少主人有什么仇怨吗?”
      两个老婆婆冷冷道:“这也是本门私事,却是不便奉告。”
      子庭才懒得理她们的本门私事,只是着急香儿下落。眼看天色大亮,却是不便久留,只催月冷快走。
      月遂一抱拳道:“两位婆婆得罪了,晚辈本是无意冒犯孙家。日后若有机会,必然还两位一个人情。”
      两位老婆婆虽然不满两人所为,但是如今情势,却也只得先忍下气来,待日后再做打算。
      子庭和月冷刚溜进宫墙后门,就见凌风在那里走来走去,十分焦急的样子。看到子庭月冷,连忙过来行礼。子庭正自心烦,看见他来,以为又要罗嗦,只摆手道:“退下去吧。”
      凌风见皇上仿佛心情不好,此事却不得不说,否则日后只怕更要获责的,忙叩头道:“皇上恕罪,臣有急事启禀:那名曾夜探深宫的女刺客,昨夜被抓了。”
      子庭不由一把抓住凌风道:“你说什么女刺客。”
      凌风忙禀道:“就是前天晚上的那名女刺客,昨天夜里居然再次入宫,已经被抓住了。”
      月冷忙道:“你会不会认错。”
      凌风道:“不会错的,已经请吴侍卫认过了。”
      子庭心下不禁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香儿有了下落,忧的却是这样一个下落。连忙又问:“你们可伤到了她。”
      凌风忙道:“没有大伤。”
      子庭怒道:“没有大伤,是什么意思。你们可是不想活了?”
      凌风忙叩头道:“皇上息怒。那位姑娘因为拒捕,只受了一点点皮肉伤,绝无大碍的。况且属下已经让人给她敷药止血了。为此还被家师责骂。如果师父知道我因此事擅自打扰皇上,凌风定要受罚。”
      月冷欠身道:“皇上别急。我相信凌大哥一定也是尽力了。”
      子庭看了一眼凌风,知道他来给自己通风报信也是担了干系的,缓和了语气,亲自伸手扶起他道:“辛苦你了。这事儿你做得很对,魏总侍卫长那里,自有朕为你做主。”
      凌风忙道:“请皇上不要误会家师,他老人家也是也是受人之命。”
      这宫里能命令魏长发不向皇上禀告的,自然是只有太后。
      月冷道:“太后姑奶奶怎么会知道。”
      凌风道:“宫里抓了刺客,本是要禀告皇上的。可是皇上没在,正巧太后在呢。太后听说是女刺客,便吩咐今日要亲自审问呢。”
      子庭吓了一跳,好在回来的及时,忙问:“刺客现在押在何处。”
      凌风道:“天牢。”
      子庭不禁哼了一声,道:“带路,我要去天牢。”
      凌风道:“可是皇上,太后吩咐您一回来,就先去太后寝宫。”
      子庭一瞪眼:“带路。”
      凌风道:“是。”口中应是,却望着月冷,希望月冷能劝劝皇上。
      月冷望着皇上叔叔脸色,又哪敢劝说。心中却思量,这祸闯的大了,看来事难善了,不知道将来见着师父要如何受罚呢。
      凌风无奈,只得领着子庭与月冷前去天牢。凌风缴了号牌,道:“左首第一间就是。”
      子庭道:“你和月冷就留在这里。”说罢一个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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