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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姑娘,姑娘,”迷迷糊糊中静照只听见有人叫她,“快使劲啊,再加把劲儿呀。”她的肚腹则一阵阵的疼。
      什么情况?静照觉得肚子里有什么在踹她,生生的痛。而一旁的婆婆却紧紧抓着她的手教她用力。
      终于神思清明。静照咬着下唇,疼得大汗淋漓。吃坏东西了?她不是在冰火岛上吗,怎么一转眼又来了此地。
      而且现在又是在干嘛。静照累得只想睡,又被身边婆婆大喊惊起,“孩子的头快出来了,姑娘你要坚持住啊。”
      静照是真的真的真的开始心慌。孩子?什么孩子!
      还没等她明白,下身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疼得哇哇乱叫,死死抠着婆婆的手痛苦直喊。
      精疲力竭地折腾了半天,那孩子才艰难产下。静照还小,静照什么都不知道哇。她喘着粗气微微歪头,只看见小小一团被婆婆抱来搁在她手边。
      皱巴巴的小脸,还在哇哇大哭,静照唿地心就软了一大半。只是从一个孩子成为一个孩子妈,她真的需要做一下心理建设。
      但当这孩子胡乱挥着双手抓住她的手指时,静照竟有些鼻尖泛酸十分想哭。生命在此刻就如同孩子的哭声一般如此嘹亮,生气勃勃。
      那婆婆也有些感慨,“姑娘啊,您可真是福大命大。老婆子我捡到你时,你一直昏迷不醒。几次呼吸渐止,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却生生挺着。”
      “老婆子还以为你要一尸两命了,哪想临盆时竟奇迹般醒过来,还将这孩子诞下。可真是上苍保佑啊。”
      静照身累,但为表感谢还想勉强起身向婆婆道谢。
      “别起来别起来,你身子弱。老婆子左不过也是一个人生活,有你们相伴还能慰藉我孤独之情呢。你好好躺着,老婆子给你做饭去。”婆婆心善,静照听后又眼一热,眼泪慢慢落下。
      她又扭头望向孩子时,自是想到了杨逍。虽在静照看来那一夜实在算是荒唐,可这孩子她却也不算是后悔生下。
      算啦算啦,就便宜杨逍那个大魔头了。
      不悔的满月酒办地很低调。静照身体倒恢复地不错,但还是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手势还不太熟练。
      “晓芙啊,这孩子的父亲。。。”婆婆憋了一个月了,到底还是忍不住。
      静照正逗弄怀里的不悔,笑容慢慢僵在脸上,眼睛又开始左右乱转,编想说辞。“我,我和相公遭仇家追杀,他。。。”她偏过头掩面假作哭泣。而不悔喜爱她头上插着的珠花,伸着手咧开嘴笑着要去抓玩。
      婆婆闻言后脸色蓦地黯然,“江湖上这种事络绎不绝,却苦了你和孩子了。”
      静照扮上哭脸,心里却暗暗道着。莫怪莫怪,杨左使您可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怪罪。这可是保护你女儿才出此下策的。
      远在坐忘峰的杨逍只觉得后背发凉,心绪繁杂。为了寻找纪晓芙的下落,他将心腹一一派遣出去,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丫头竟然能毫无留恋地离开,真是叫他恼火。杨逍立在坐忘峰山顶之上,忽又想起她那日发傻温柔笑容,生她的闷气也就一扫而光。
      等捉到她一定让她好好抄习他们明教教义才是。可是,晓芙啊,你究竟在何处。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倚天剑已被我送回了峨眉。
      这一月,静照慢慢了解到她现在所在何处。只是纪师姐难道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吗。
      可她依然还是提心吊胆,毕竟她如今可是在峨眉山下,师父的眼跟前。若是被师父知道自己生下了杨逍的孩子,少不得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呢。
      而且,一年前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今朝却要给小屁孩做饭洗尿布,风水轮流转呐。静照好想念爹爹妈妈,还有义父。
      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才将活泼好动的不悔哄下睡着,静照伸展肩膀活动筋骨。忽然觉得周遭寂静,虫鸣鸟叫悉数都噤了声。
      “老头,你该不会是要来向我解释吧。”她竟然有些习以为常,不由叹口气。真是随他折腾了。
      “我猜,是因为纪师姐处在生死边缘你才又把我重新唤回来的吧。”静照联系前两次的情形,略一思索便有结论。
      老头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小丫头片子还挺聪明的啊。”
      “不用担心,冰火岛那儿的你因病昏迷是常事。”
      静照垂下眼,轻声呢喃。“那妈妈一定会很伤心吧,还会在背后偷偷抹眼泪。”她还记得自己一旦生病,殷素素就会担心地不得了。
      老头语气难得软和下来。“有些事,小娃子你改变不得。所有事论都出于各人之选择。你往日总劝张翠山夫妇不要回归中土,可他们心系女儿病情只盼早日回来。”
      “你当自己知悉前因后果,费尽心思想要远离杨逍,可最后却还是与他纠缠不清。其实天下之事无非是天下人各自所做的抉择罢了。”
      “而你又奋力生下这孩子,不也证明你并不后悔你所做的决定吗。”
      静照脸色一阵青白,怔怔站在原地。
      老头子的这番话倒也困扰了静照好几日,但她静下心来,看着摇篮中的孩子,转念一想。虽然无法改变他人的决定,但自己的选择却还是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的。
      况且怕死这件事吧,换张脸换张皮她都改不了。
      时光匆匆而过,杨不悔从呱呱落地已长成四岁孩童,梳着两个总角,十分可爱。
      静照叉着腰怒气冲冲地拿着竹条站在院中,点点地面又扭头望着屋里。“出来!”才四岁而已,就上房揭瓦溜猫逗狗。真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杨逍。
      肯定是像杨逍那个大魔头啦。
      杨不悔磨磨蹭蹭从屋子里走出来,低着头眼神却偷偷瞄向婆婆,可怜巴巴。听到声响的婆婆忙从小屋里也走了过来。
      还没等静照说话,这小丫头片子倒先哇哇哭喊起来。婆婆心疼走上前,抱她入怀慢慢安抚着。
      “晓芙啊,不悔还小呢,你也别对她这么严苛。”
      静照被这小屁孩先将一军,哭笑不得。“婆婆,您不能总是这么惯着她。您好歹也问问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我才会这么生气的。”
      “小孩子能做些什么呀,”她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还是拍着不悔的后背,想让她自己说说。
      不悔支支吾吾,杏圆似的眼睛刺溜地转着,不敢说话。
      “前日,拿了碎石子砸伤了隔壁林家的二林子;昨日,还撺掇着街边的大黄去咬陈家的二妞,害得她摔倒都受伤了呢。”
      “今日,”静照教她武功可不是让她到处惹祸的。“她倒好,径直和王家的狗吵起来了,我若是晚去一步,她那张嘴啊恐怕就咬上狗脖子了。”
      不说还好,越说越来气。静照又挥了挥手中的竹条,让她过来。
      婆婆却耐心,轻声细语地问着 不悔。“不悔啊,为什么要跟他们吵架啊。”
      不悔扁着嘴,十分委屈。“他们,他们都说,都说我没有爹爹,是野种!”话音一落,又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声泪俱下。
      静照扬着竹条的手默默放下,欲言又止。婆婆赶紧安慰,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孩子进屋了。
      晚上,静照端着不悔最爱吃的饭菜进屋。就看见小丫头蒙头睡觉,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悔,肚子不饿吗。今天晚上娘看你吃的很少啊。”她讨好地走到床榻边拍拍她的后背。
      不悔闷闷的声音从被褥里传来,“不饿不饿,不想吃。”
      “好嘛好嘛,娘亲知道错了。”静照放下饭菜,搭着她的后背道歉。“娘亲下次得问清楚了在罚你。”
      “娘~”不悔蹭地一下弹起来。“您还要罚我呀。”她撇嘴可怜巴巴。
      静照还不信治不了她了。“饿了吧,先吃饭吧。”她赶紧把饭菜端上前。
      不悔的确饿了,狼吞虎咽的,边吃也边向娘亲认错。“娘,今天是女儿说错话了。”
      “娘知道,不悔只是想爹爹了,对不对。”
      她连连点头,“但是娘,爹爹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接我们啊。我都没有见过他,他会像陈伯伯给二妞买糖葫芦那样也给我买吗。”
      “还有还有,您总说爹在干大事,那我们也可以直接去找他啊。”不悔也不想和那些人吵架的,谁让他们说她是没有爹爹的小孩。一气之下,就使了娘教她的小招教训他们。
      静照抿嘴,emmmmmm,“要是知道你爹在哪儿,娘我早带你投奔他去了。”关键是她也真的不知道杨逍在哪里啊。
      “不悔乖,你爹见到你之后啊,肯定会每天都给你买一串糖葫芦的。谁让我们的不悔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听话呢。”
      不悔总算甜甜地笑了,蹿进静照怀里贴着她。“嗯,那我也每天给爹爹买糖葫芦吃。”静照抱着女儿却有些忧心。
      又过半月,日子也如寻常一般。但静照却总觉得婆婆有些怪异,时常咳嗽,脸色青白,似是受了重伤。
      可这婆婆分明不是江湖中人,如何受伤。她默不作声只悄悄观察她举动。某日夜里,静照无眠,突然听到一声窸窣声响。她虽已不常动武,但根底俱在。拿起长剑循声而去。
      只看见一道黑影掠去,她忙施展轻功暗暗紧跟。那黑影直往峨眉山去,静照有些踌躇。心中害怕自然未曾再跟,且候在原地等对方下山。
      不消片刻,黑影果然下了山来,而身后却有峨嵋派弟子紧追不舍。静照趁着夜色,飞身近前将黑影救下,躲入树丛。
      待峨嵋派弟子皆向前追逐,远远不见人影后。黑影才猛烈咳嗽起来。
      “婆婆。”静照抓过她的手腕就已认出。“你穿这身上峨眉山是要找谁寻仇吗?”
      婆婆微微叹了口气,扯下面巾,嘴角有些许血渍。“我要,要替我亡夫找,找那灭绝贼尼报仇雪恨!”
      师父?
      “晓芙,我知道你是那贼尼的徒弟。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快带着不悔走。以免日后老婆子我连累你。”
      静照看她伤势颇重,把脉一探。师父的飘雪穿云掌当真厉害。她扶起婆婆,只说。“婆婆,你照顾我这么久,我怎么可能弃你不顾呢。”
      “只是你身上的伤我治不了,恐怕普通的大夫也无能为力。”静照扶着她匆匆前行。
      婆婆不住咳血,“老婆子倒认识个蝶谷医仙,但他非明教中人不治。也不知去求他能不能管用。”
      非明教中人不治吗。
      峨嵋派弟子满镇搜寻昨夜刺杀之人,静照护着婆婆,带上不悔小心翼翼地想要离开城镇。待身着峨嵋派衣饰的女弟子走过,她们三人脚步不停反向而去。
      哪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纪师妹,许久不见啊。”是丁师姐。静照苦哈哈,碰上谁不好偏偏是她。
      静照只催促婆婆赶紧带着不悔离开,扭身对上她。
      “丁,丁师姐。”
      不悔却人单纯,还以为妈妈要带着她去找爹爹了,回头便说。“妈妈,等婆婆治好病,我们就去找爹爹了吗。”
      丁敏君耳尖,自然听见,略一皱眉,十分惊诧。但又瞧那被纪晓芙挡在身后的老妇身形眼熟,忙道。“站住!”
      静照自知不妙,只推了一把婆婆叫他们快走。婆婆也利落,直抱起不悔,轻点地面施展轻功速速逃去。
      丁敏君见势便知有鬼,抽了剑来去追。不想竟被纪晓芙拔剑阻下。
      “纪师妹,师父和我们可找你找的苦啊,没想到你竟就在这峨眉山下独自快活。”她言语讥讽,话里有话。“你可知那老妇是谁,”
      静照垂下眼,不说话。
      “那贼妇昨日想要刺杀师父你可知?你竟然还敢包庇,看我不替师门清理门户!”她长剑一送,向静照刺去。
      她长剑横出,轻轻巧巧地将丁敏君这一剑格开。
      “纪晓芙,你竟敢欺师灭祖!”丁敏君大喝一声,“你同贼人生下那孽种,看我不禀报了师父,逐你出师门!”她刚刚可是听见了那小娃娃叫纪晓芙妈妈,定是和杨逍那个大魔头所生的。
      怪不得她这么些年一直都销声匿迹,原来。啧啧,真是不要脸!丁敏君轻蔑地瞪着她,趾高气昂。
      静照也懒得同她讲理,丁师姐强词夺理师门上下谁人不知。
      突然,丁敏君突下杀手,刷的一剑,在她右臂上深深划了一剑,直削至骨。一招“月落西山”,直刺她小腹,静照右臂剧痛,眼见丁师姐第二剑又是毫不容情,当即左手使剑还招。
      她师姐妹二人互相熟知对方剑法,攻守之际,分外紧凑,也分外激烈。
      静照右臂伤口中流血不止,越斗血越流得厉害,她连使杀着,想将丁敏君逼开,以便夺路而走。
      但她左手使剑不惯,再加这些年鲜少动武,原有武功已余不下三成。
      静照从不是丁师姐的对手,只是她现在忌惮纪师姐的身手,不敢过分进逼,只缠住了她,要她流血过多,自然衰竭。
      眼见纪晓芙脚步蹒跚,剑法渐渐散乱,已然支持不住,丁敏君又刷刷两招,纪晓芙的右肩又接连中剑,半边衣衫全染满了鲜血。
      静照为拖延时间,只得同丁敏君缠战,只可惜不敌,剑落当败。
      丁敏君忙唤手下师妹去追老妇和孩童,再命几人挟住静照即刻随她上山面见师父。
      灭绝从内堂而来,见着自己疼爱的弟子伤痕累累跪倒在大堂中央。她瞥一眼在旁立着的丁敏君,也知是她泄私报复。
      但晓芙的武功也不该如此惨败,这几年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呀。
      静照还记得第一次跪在灭绝面前是她拜师的时候,身边的几位师姐们笑容满面欢迎她这位新进师妹。
      “晓芙,你的事敏君已同我说了大概,但为师想听你自己说。”灭绝还是疼她的,自然想听她自己的解释。
      静照身上痛,有些心不在焉。
      “师父,晓芙师妹恐怕是说不出口吧。”丁敏君又在一边煽风点火。
      灭绝微微瞟她一眼,眼色摄人。丁敏君惶惶低头不敢再开口。
      静照慢慢抬头,瞧见了师父手中的倚天剑,忽然记起给杨逍的留书中稍有提及。难道?她心唿地一钝,大魔头竟将她的话记下,还送回了峨眉。
      “师父,”她深吸一口。
      灭绝听她开口,难得温和下脸色,慈蔼地看着她。
      “师父您知道是谁将倚天剑送回峨眉的吗。”静照视线直直落在倚天剑上,幽幽问着。
      “怎么,晓芙你知道。”灭绝只当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将倚天剑送回峨眉,难不成这事与晓芙有关。她不由得喜上眉梢。
      静照收回视线,低头微微一笑。“师父说笑了,弟子怎么会知道呢。”
      丁敏君又跳起来,“纪晓芙,你这是在戏耍师父吗。”
      连灭绝也紧皱眉目,有些难以置信。“晓芙,这些年过去,你的性子怎么会有如此变化。若在外受了委屈,自当告诉师父,为师定会为你出气的。”
      静照摇摇头。“弟子没有受苦,弟子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师父。”
      灭绝示意让她继续。
      “若弟子不是师父的爱徒,只是门内普通弟子。犯下了大错师父是不是就会让丁师姐当场清理门户呢。”
      灭绝面色严峻,握着倚天剑的手不自在地伸展着。
      她慢慢又说,“弟子觉得弟子并无过错。正邪之分不像师父所说的,仅凭门派之别就可以区分清楚的。”
      “这些年,正派人士干的龌龊肮脏事难道会比明教少吗。”静照字字句句像是在挑战灭绝的权威。
      灭绝攥紧剑把,又缓缓松开,耐下性子。“晓芙,你只且说那孩子是不是杨逍的。”
      静照轻笑一声。“若是正派人士,师父难道要替弟子推了武当殷六侠的婚约,再让我令嫁他人吗。只因为孩子是明教之人的,师父才来劝我大义灭亲罢了。”
      “放肆!”灭绝气急,拔剑出鞘直指静照。
      静照看着剑光凛凛,横在自己面前,反倒心生可惜。以前连生死都不由她做主,现在好像也是如此。
      她猛地出手抓住剑尖,掌中已是鲜血淋漓,眨眼又直刺向自己的小腹,自是神仙难救,回天无力。
      灭绝手微微颤抖,心痛震惊种种心绪百感交集。“晓芙,你。。。”
      “师,师父,您,您既已动了杀我之心,弟子,咳咳,弟子不敢不从。”静照此刻前尘往事皆一一划过,得嘞,又死一次。“只求,只求师父,师父放过我的女儿。”
      “你,你,你。。。”灭绝连道你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静照艰难上前,抓过灭绝的衣摆,声小快没有气息了。
      “师父,静照这个名字,弟子就还给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在线生娃啦
    【飘雪穿云掌
    长剑横出,轻轻巧巧地将丁敏君这一剑格开。
    丁敏君突下杀手,刷的一剑,在她右臂上深深划了一剑,直削至骨。一招“月落西山”,直刺她小腹,静照右臂剧痛,眼见丁师姐第二剑又是毫不容情,当即左手使剑还招。
    她师姐妹二人互相熟知对方剑法,攻守之际,分外紧凑,也分外激烈。
    右臂伤口中流血不止,越斗血越流得厉害,她连使杀着,想将丁敏君逼开,以便夺路而走。
    但她左手使剑不惯,再加这些年鲜少动武,原有武功已余不下三成。
    不敢过分进逼,只缠住了她,要她流血过多,自然衰竭。
    眼见纪晓芙脚步蹒跚,剑法渐渐散乱,已然支持不住,丁敏君又刷刷两招,纪晓芙的右肩又接连中剑,半边衣衫全染满了鲜血。】
    以上皆出自原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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