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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待尘土散尽,大家才看清来人。一身仆役装扮,脸上青灰扑面,身形瘦弱,发丝散乱,不知是哪里来的何方神圣。
      静照试探地活动活动手脚,发现并无大碍后,慢慢直起身。哪想,六大派竟皆对她怒目而视。尤其是崆峒派门下弟子立时跳出来,持械对她严阵以待。
      “你是何人!快速速放了我派掌门。”崆峒派弟子蠢蠢欲动,徐徐向她靠近。
      掌门?哪来的掌门,静照委实不解。她揉着手臂连忙起身后,才发现自己竟将崆峒派的宗掌门压在之下。宗掌门不住痛苦呻/吟。
      emmmmmm,怪不得她从这么高掉下来并不是觉得很痛。
      “我我我我我我,”静照一紧张就开始结巴,她眼神小心地一一扫过六大派,只见一道道冷光逼来,压迫地她不自觉往后退。
      杨逍急急想站起身来,但无奈伤重。他忍不住开口嘲讽,“呵,什么六大派,这般欺压一个无辜之人,你们还有脸枉称自己是名门正派?”其实他心里焦灼,只想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而自己的眼神却难以从她身上移开。
      她来了,未再让他苦苦等待。
      可这一次,杨逍却多么无比希望她没有出现。
      周颠这次难得赞同杨逍的话,也讥讽说道。“就是就是,瞧瞧人家小兄弟都被你们逼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静照在杨逍开口说话时已然循声望去。
      他此刻嘴角泛血,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看来伤势颇重。那成昆的幻阴指当真厉害。他们二人四目相对,静照习惯地又转开视线,心里却有些替他担忧。
      崆峒派的宗掌门已被自己的弟子架着退走,他师弟这时便站出来,要和她算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伤我掌门师兄!”
      静照这次真的无辜,她从高处坠落,怎么可能避得开宗掌门啊。可那人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质问着。
      “你又为何阻我师兄诛杀魔教妖人,莫非你也是明教中人?”
      此话一出,其他门派的人哪里还坐得住,个个义愤填膺起来,众人眼里皆冒着火星像是要将她看透烧尽似的。
      得嘞,还给她扣这顶大帽子。静照哭丧着脸,不是要她解释吗,可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她如何解释。哇,名门正派这么不讲理的吗。
      她看看崆峒派弟子,又看看其余几派弟子。手脚发凉,这么多人惹不起啊惹不起。突然静照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一抽气竟直挺挺地倒了过去。
      杨逍猛地站起来,却扯动伤情跌坐在阶,剧烈地咳嗽着。不悔忧心忙轻抚着爹爹的后背。
      上前诘问的崆峒派弟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他还没动手呢。周颠又吵吵起来,“好啊好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真是厉害呀,竟然就这么把这位小兄弟给逼死了。”
      “胡说,分明是他自己心虚。”崆峒弟子自受不得污蔑,辩解着。
      杨逍不跟他多废话,指尖夹起一枚碎石迅疾打去。正中他天冲穴,又隐含稍许内力。他突然痉挛几下竟也直直倒下,半个身体压在静照腿上。
      “妈呀!”静照被他这么一砸,惊得挺起身来。此刻,六大派才知她刚刚不过是在装死罢了。
      杨逍虽然知道她顶顶怕死,倒下也不过是诓人之计。但看旁人如此逼迫她,心中恼怒之下遂便出手。
      勉强推开那崆峒弟子,静照也知蒙混不了,悠悠起身后,转而也去扶起白眉鹰王。手将将搭上鹰王的手腕,便缓缓输送内力予他。
      又看见鹰王浑身是伤,血迹斑斑,心中不忍更气不过。
      崆峒一连折损两员大将,只得退场。少林寺的空智大师站出来,双手合十朝她行礼。“这位少侠,你究竟为谁,又为何要阻挠我们剿灭魔教。”
      “你难道不知他们明教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吗。”
      静照十分诧异,少林寺僧不应该以慈悲为怀么。开口剿灭,闭口诛之的,真是叫她大开眼界。
      “我我,我谁也不是,只是光明顶上一名普通的仆役而已。”
      “既然如此,就不要阻挠我等,退到一旁去吧。”空智大师即将退回去,静照却咬着下唇,犹犹豫豫喊着。
      “等等等一下。”她叹口气,走出来在六大派前站定。“大师,我们好歹也得讲点道理吧。”
      周颠这时吵吵起来,“小兄弟,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道理好讲。你的一番好意我们明教心领啦,你就离开吧,这份恩情我周颠,下辈子还你了。”
      “老秃驴,你要杀便杀,废那么多话干啥!”
      空智不理周颠口出狂言,只反问她,“少侠,你要同我讲什么道理。”
      静照也不罗嗦,直接将混元霹雳手成昆干下的恶事悉数道来,直指明教也只是他手里的受害者之一而已。
      “阿弥陀佛,少侠我念你善根犹存,才听你一番解释。可你这话也太过荒谬,你竟将这些事全数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实在用心狠毒。”
      她不解,话音刚落,少林寺僧人便将法号为圆真的成昆抬了上来。静照越发奇怪,咦?这不对吧,她怎么记得圆真一直是在屠狮大会时才出现的?
      但没等她细想,空智便跳出来,要与她一较高下。阿喂,拜托。她答应了么,这样自说自话真的好吗。
      可不容她拒绝,空智手中使着龙爪手疾风向她击来。静照左右躲闪,并不接招,直往后退着。
      杨逍双手紧握剑把,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流转,心里焦急。
      静照不想打,可退无可退时,空智伸手一抓,爪印划破她的袖口。她只得仰身飞踢,空智立时去挡。
      她翻身一跃又躲过他一记龙爪手,绕过左边石柱时,空智的龙爪手就赫然嵌入柱内,静照有些走神想着,这招式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哇,得多痛啊。
      就这么一晃神,空智手已攀上她脚腕。静照随即旋身一蹬挣开,飞身落地。
      “臭小子,你这是在逃跑,不是在比武。”空智自然看出他根本就没有认真与自己比试,怒火中烧。
      静照却苦着脸,“大师,我本来就不想和你打的。”
      “如何,你是看不起我们少林武功?只要你赢过我,我们少林便即刻退下光明顶。”空智私以为这根本不可能。
      她略一思索,弱弱问着,“那,若是我打不过你呢。”
      “那就莫怪贫僧手下不留情了。”空智说完便又使龙爪手袭来。他左手虚探,右手势挟劲风,直拿张无忌左肩缺盆穴,正是一招“拿云式”。
      静照拆招向来有些愚笨,但学招却是眼明。
      见空智大师左手微动,已知他要使此招。她当下也是左手虚探,学他招式,右手直拿对方“缺盆穴”。
      两人所使招式一模一样,竟没半点分别,其实是张芜霁学了他的招式,但后发先至,却在一刹那的相差之间占了先着。
      那啥来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
      空智错愕一惊。全然没想到他竟然用自己的招式来破自己的龙爪手。倒也聪明,但也只是徒有其表。
      他双手齐出,直直逼向静照太阳穴。杨逍见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悔忙扶稳父亲,小心照看他伤势。
      静照后仰翻身踢开他双手,手中招式立现,赫然是少林寺的龙爪手。她和空智分别朝对方打去。
      她却直接抓过空智打来的右手,侧身躲过他左手。自己反手则龙爪牢牢扣在他咽喉处。六大派皆未曾想到这小小仆役会有如此身手。大家面面相觑,大为吃惊。
      招式干净利落,的确叫人惊叹。
      杨逍顿时松口气,又缓缓落座,平息内气。
      空智茫然,他自己竟落败少林武学。在这一瞬之间,空智心中登时万念俱灰,只觉数十年来苦练武功,称雄江湖,全成一场幻梦。
      “少侠,你赢了。”空智落寞垂眼,双手合十不由摇头苦叹。
      静照惶惶施礼,也还算会说话。“是大师慈悲为本,高抬贵手。在下在此多谢空智大师了。”
      空智被戴了高帽子苦笑不语,走回少林寺僧当中。
      少林暂退,可其他派又怎会善罢甘休。
      “你这臭小子,我华山派前来领教你高招。”鲜于通是华山派的掌门人,等空智大师退回后,当下便跳出来。
      殷天正此时被小昭扶在一旁,见鲜于通走出就提醒静照。“他是华山派掌门人鲜于通,武功平常,鬼计多端。”
      静照倒觉得鲜于通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几招之下,殷天正对他的八字评价简直就是鞭辟入里。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却惯会使肮脏龌龊的招数。
      折扇被打落在鲜于通面前,静照自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当年张芜霁曾受蝶谷医仙胡青牛救治,得他医术,更从他口中知晓鲜于通恩将仇报于他的故事。
      而鲜于通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吸起地上折扇竟又打去,他手持扇柄奋力冲静照一划。扇面扬过她眼前时,鲜于通微微巧劲冲其面门一点。
      静照鼻中突然闻到一阵甜香,登时头脑昏眩,脚下几个踉跄。她急忙屏气,内息流转。鲜于通自以为得逞,便纵身上前持折扇一打。
      不想,静照出手迅即捏住他手腕,使力一扭转,刹那扇柄便转对鲜于通自己。学着他的样子,她也轻点扇骨,径直冲他射出蛊毒。
      鲜于通大惊失措连连后退,跌伏在地下。但静照嘴角也有点点血迹渗出。好家伙,这毒果然厉害。
      被他自己所藏的金蚕蛊毒所伤,鲜于通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他伏在地下,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这时从华山派中跃出两人,一高一矮,年纪均已五旬有余,手中长刀闪耀。将将伸手就要去扶鲜于通。
      静照却阻道,“两位,还是先让鲜于掌门说清楚这毒来历吧。以免误伤。”
      那高个老者只冷哼一声,怒目而视。“卑鄙小子,你自己下的毒竟还敢问我们掌门,真当我们华山可欺吗?”
      “快拿解药!”矮小老者也忙握紧手中长刀,气势汹汹。
      静照反呕出一口血来,捂着胸口只摆摆手,哭笑道。“若是我下的毒,怎么会让我自己也中招?二位前辈,动动脑子吧。”亏得她机智,临危之际闭息凝气,稍稍才吸入一些。再有九阳神功护体,并无大碍。
      杨逍听她中毒,心中一急,牵动伤势,胸口气血翻涌又吐出鲜血来。不悔紧抓着爹爹的手,六神无主。“爹爹,你没事吧。”
      “无碍。”他宽慰女儿,心里却时时系念她。
      鲜于通忍受着如千万条蚕虫啮咬的痛楚,恨不得自我了结,嘴里不住喊着。“杀了我杀了我啊,”
      又道,“求求,求求你,救我,救救我吧。”
      静照只说,“那就得鲜于掌门告诉我你究竟中了什么毒吧。”
      “这这,这是金蚕蛊毒啊,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鲜于通伸出双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想要自尽,但中了这金蚕蛊毒之后。全身已无半点力气,拼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此言一出,各派人士纷纷侧目不敢相信。
      痛苦难当下,鲜于通竟像是疯了一般,将自己曾做过一通坏事全盘托出。其中还有华山派门内之事,静照懒得理睬,只是抬手抹去嘴角血渍。
      哪想,那一高一矮俩前辈,虽对鲜于通所做下的恶事不齿。但那也只是他们华山派的家务事,怎么会允许旁人置喙。
      “好,就算我们掌门有失德行,但小子你阻挠我们诛灭魔教妖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话音刚落,他们二人便举刀打来。
      拜托啊,真的连一口气都不让她歇的么。
      静照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为保存体力,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她左右闪避,躲开他们所使的反两仪刀法。
      殊不知昆仑派有套正两仪剑法,何太冲与夫人班淑娴对望一眼,也不由出剑一同击来。他们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可以与华山派的那什么狗屁反两仪刀法喂招,又能趁这贼小子中毒之际杀了他,好在此扬名立万。一举两得之策,妙哉妙哉。
      看何太冲他们出手,周颠只道好不要脸。“呸,就你们还是名门正派,我看还不如我们明教的五行旗呢。”
      “四打一,忒不要脸。哇,何太冲你这个江湖闻名的怕老婆,还好意思出手吗。”周颠的嘴皮子实在利索,骂人的花样绝不重样。
      “班淑娴,你个母老虎啊,也就只敢欺负欺负你家那口子了。哈哈哈,咳咳咳。”他伤势未愈,这般大喊倒动了内伤笑着笑着又猛烈咳嗽起来。
      杨逍偏头看了一眼周颠,“周颠,你安静点。莫要叫她分心。”心里有些感激,但这时的确不宜扰她。
      周颠唧唧歪歪还要说话,却被杨逍使了弹指神功点住他哑穴,张着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忿忿不平地瞪着杨逍。
      静照也不知道是该谢周颠还是怪他了。这番辱骂倒是让华山派那两人分神,可是却激得何太冲夫妇脸色发青,举剑刺来更甚。
      她上蹿下跳,直跃去高台。何太冲等人也不甘落后,轻点地面持刀剑连忙追去。见他们追来,静照又加快身法跳下平台,手中凝气直打在地里。眨眼间尘土飞扬,一片混乱。她也真机灵,径直却往明教那些人身后而去,悄摸摸盘腿躲在其中。
      等班淑娴他们挥去面前尘土,四下查看面露疑色。何太冲只敢上前几步仔细在明教中人里一一端详。
      突然,他瞧见明教一众人等后,只有一人低垂着头,藏形匿影。
      “小贼,还不出来!”何太冲袖子挥摆,一枚暗器迎风而去。杨逍眼快手中长剑扬起格挡,和暗器相碰发出铮铮声响。
      静照只好又立时起身,施展轻功忙飞去二层高台。华山派的高矮老者也顺势追去,步步紧逼。
      长刀挥来,她一旋身飞踢,将二人宽刀打在一处后,飞身落地。而等候在原地的何太冲夫妇瞅准时机也赶上前,静照躲无可躲,只能大叫着闯进在六大派的行伍之中。
      “啊啊啊啊,闪开闪开,快闪开啊!”她比着手势挥赶道。身后又是何太冲夫妇又是高矮两位老者挥舞刀剑穷追不舍。
      六大派众弟子皆怕误伤纷纷给他们让出道路来。少林派还算稳重,队伍不曾散乱,静照只好在寺僧中轻巧躲避。
      何太冲他们不太敢在少林派面前动刀剑,便绕过他们径直追她而去。
      此时,静照已闯进峨嵋派的队伍之中。峨眉弟子也是识趣,拿着剑围着她绕了一圈。而她竟敢躲在灭绝身后,以闪避华山派和昆仑派等四人。
      杨逍哭笑不得,看她生龙活虎倒也不再太担心。明教等人更是一副看好戏的作派。
      “贼小子,你竟敢拿灭绝师太做挡箭牌,还不赶快出来!”何太冲直指灭绝身后大喊。
      班淑娴倒直截了当,“师太,如今为了大局,如若误伤了您可千万莫怪。”说完便持长剑刺向灭绝身后。
      只是,一记拂尘霎时便打落班淑娴的长剑,而何太冲哪能见夫人被伤而弃置不管的呢,随即剑刃挥去。灭绝也不手软,挥去另一边再次卷落他手中之剑。
      华山派的高矮老者见状双刀合璧一齐砍去。灭绝掌中出力,便将二人打翻在地。
      静照默默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来,看着被灭绝一人打败的四人,不由夸赞。“师,师太,好厉害!”
      灭绝眼一冷,抓过她手腕便把她从自己身后拽了出来,一掌打去。
      静照翻身一跃,抬掌一送。二人皆倒退几步,灭绝面上不显,但嘴角血迹却慢慢渗了出来。
      “你究竟是何人!”灭绝甩开前来扶她的弟子,又挺直身体盛怒瞪她。
      静照哭唧唧,师父,我是你的徒弟啊。可她却无法回答。垂着眼面色为难。
      灭绝又问,“你与明教到底有何渊源,要如此相帮。就不怕成为武林公敌吗!”她微微捂着胸口,显然是受了内伤。
      “我,我,”静照解释不得,有口难言。只说,“师太,这么一番打斗下来,您还认为明教中人十恶不赦吗。”
      “这些名门弟子不也干尽了丧心病狂之事吗。若仅凭门派之别就能区分正邪,这世上哪还会有冤假错案。”静照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何太冲夫妇和饱受蛊毒之苦的鲜于通掌门。
      灭绝不由发怔,这,这这,这些话她是第二次听了。丁敏君这时却好胜,率众弟子上前团团围住静照。
      “你敢小觑我们峨眉。”她一声令下,众弟子皆向她出剑。
      静照下意识便使出乾坤大挪移,她们功力不够,剑身皆转向刺向同门。但她还是手下留情,只叫剑尖微微侧过。
      乾坤大挪移威力之大,只让峨眉弟子皆丢了长剑,倒是周芷若还能稍稍坚持。丁敏君这时还要煽风点火。
      灭绝微微咳嗽几声,抽出倚天剑扔给芷若,叫她好好和那小子比一场。
      静照浑身一抖,目光灼灼紧盯着倚天剑,有些发懵。
      倚天剑,倚天剑?倚天剑!
      “师父,若我不是您最疼的弟子,是不是。。。”
      “只求,只求师父放过,放过我的。。。。”
      “师父,静照,这个名字,弟子,弟子就还给你了!”
      张芜霁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杨逍只能看见她微微拱起的后背,不知发生了什么。心里莫名害怕,紧抓着女儿的手,剧烈咳嗽起来。
      周芷若颤颤地举着倚天剑,有些不想下手。毕竟,毕竟这位公子说的并无错啊。明教的人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恶贯满盈啊。
      韦蝠王高喊,“姑娘,你要杀便杀我蝠王,不干这小兄弟的事。要杀要剐,都冲我们明教的来!”
      殷天正也想走上前来,可奈何伤重,只能言辞恳切求着周芷若。“这位姑娘,这小兄弟只是仗义相助,若要杀他便先杀了老夫吧。”
      另一边却是六大派异口同声地让她出手,连师父也神色凝重地看着她。周芷若心一横,闭着眼就刺了过去。
      张芜霁捂着心口,终于缓过神来,侧身一躲,幸而只是划伤了手臂。但心伤严重,身体不稳跌坐在地上。
      现在就只剩下武当还未出手,灭绝倒狠,将六大派成败一举全数交与武当。
      成是六大派,败却武当。就看武当派如何抉择。
      张芜霁的手臂还汩汩流着血,杨逍忙让不悔上前去查看她伤势。
      “芜霁姐姐,你没事吧。”不悔眼里含着泪,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着伤口。
      她看着不悔眼泪簌簌地落着,心里一阵疼惜。这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漂亮呢。摇摇头,伸出右手替不悔抹抹泪水。“我没事的,只是皮外伤而已。”
      不悔看她脸色苍白,就知道她刚才大战几大派肯定力竭,又哭花了眼。腾地一下站起来挡在她面前,恨恨地扫视六大派。
      “你们谁还要打,就冲我来,不要再欺负芜霁姐姐了。”
      宋远桥还在犹豫他们武当还要不要出手,只闻见那女孩喊着芜霁,还是个姑娘家?
      芜霁!难道,是他们的芜霁吗?
      张松溪同大师哥相对一眼,简直不敢相信。殷梨亭脾气急躁,率先发问,“你说她叫什么?”
      “她叫芜霁。”不悔扬着头,毫不示弱。
      殷天正自然更加诧异,声音颤抖,“那,那她,她姓什么。”
      张芜霁回头望向鹰王,动容喊道。“外公~”
      “芜霁?你是我的孩儿,芜霁吗?”殷天正哪想得到,他的嫡亲外孙女竟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顿时老泪纵横。
      而宋远桥和武当众侠也大步跨来,径直越过杨不悔,一下子就围在她身旁。“芜霁?你是芜霁!?”她是五弟的女儿啊,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不敢相信。
      张芜霁痛得飚出泪来。“大伯大伯,我是我是,我真的是芜霁。”
      “你你你,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她哭哭笑笑十分滑稽。
      宋远桥喜极而泣,怜爱地抱着她,其他师伯师叔们也慈蔼地轻拍着她的肩膀,眼中泛泪。
      杨不悔看着他们和睦友爱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心里不免泛酸。
      杨逍则眼里冒出火来。他真想把宋远桥的手给废了。
      这么久了,他可连她的手都没正紧牵过呢。这可好,武当的人竟然敢抱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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