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羁GL》柒度心寒

33、第 33 章

　　“对于刚刚那个人，”在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以后，我平静的道“你不只是知道她是谁而已吧。”
　　“……”昙怔了下，马上敛了那笑意，冷冷的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说呢？”其实我清楚的很，要踩开这道封印相当危险，梵天，昙，和那个玄洪宫主之间的关系复杂到让人窒息，却也是所有疑问的关键
　　“……”昙沉默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的答案却很让人泄气“如果我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是否就不肯帮我了呢？”
　　“……”她问的很认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轻佻，却问的我哑口无言……是呢，我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不继续探究下去了么？
　　“虽然我并不清楚你是谁，来自哪里，抱有什么目的，但我看的出来，你是关心梵天的，对么？”她开始游说我，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算你不肯告诉我原因，但至少要告诉我目的吧，即使我多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也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为你的复仇工具。”
　　“复仇？”昙怔住，然后盯着我“谁说我要复仇？”
　　“哼哼，你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么，恐怕早就让人看出来了，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的出来的恨意。”
　　“……”昙眯起眼睛继续盯着我看，眼神却闪烁不定，显然在飞快的思考着什么，当然我的头脑也没闲着，这个时候只能斗智，打架我是百分之百没有胜算的“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呢，不妨就告诉你。”
　　“请讲。”虽然和预期的有点出入，但还是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我中了毒，一种不会致命，却不可以见阳光的毒，甚至包括以所有热源为照明的光线，所以要进出玄洪宫就一定需要人帮手。”她缓缓的道，瞄了一眼四周的火把
　　“……”呃，是这个原因么，所以她的据点才会设在地下，也只能用不是火源的光线照明，只能在晚上的时候出现，而且现在也是刻意的离那些已经不能移动的火把远远的
　　“我把自己的弱点都告诉你了，这个样子够诚意了？”
　　“……这些，算是原因？目的呢？”自己的目的不明，如果连唯一这个暂时算的上是合作者的目的都不明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动力支持下去了
　　“既然你认为我是去复仇，那就估且当做是复仇好了，我要杀了现在的玄洪宫主，把原来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这个答案如何，可以说服你那摇摆不定的决心了么？”
　　“可以了。”我微笑，痛快的道，成功的让已经露出不耐的昙收敛了怒气
　　我想通了，杀了玄洪宫主。既然想不出自己的目标，算是帮忙达成昙的目标也好，帮王益报仇也好，看她不顺眼也好……

　　“哼，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活到现在。”在黑暗中赶路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和昙在一起又无法使用火把，但是要不要毫无预兆的就开口说话……而且说的还是这么恐怖的话
　　“你说赤练之毒？”我用了无所谓的口气反问，现在的情况我无须怕她
　　“……你知道？”果然昙的声音有些许吃惊
　　“当然，而且我也知道了梵天的秘密。”
　　“……！”这一句的效果更加明显，因为昙索性站了下来“你……你真的照做了？梵天……没有杀了你？！”
　　“她有没有杀我，”我忍不住笑道“你自己看呢？”
　　“……怎么会？你……”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为什么……”
　　“就如你也有不能告诉我的事情一样，我并没有向你报告的义务。”
　　“……”
　　“怎么？又想杀我了？尽管动手，这一次我不会反抗。”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但可想而知她现在的表情让我十分愉快，这个样子变被动为主动才是我的作风嘛
　　“哼。”最后她也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但速度快了不少，不再照顾我的脚程
　　既然一开始就是对立，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不是很好……
　　我不知道玄洪宫是什么，也不知道玄洪宫主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个表面看起来很邪恶很危险的前宫主，只不过就如她自己所说，还天真的很……力量不能说明一切
　　“到了。”在黎明前的最后一刻，我们终于来到了被一大片湖泊包围的地方，昙冷冷的宣布着，没有了再说明的意思
　　“……”我极目四望，却怎么也看不到全貌，这里除了黑暗以外，还有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越近看的越不清楚，到得湖边，能见度几乎降到零下“呃，要怎么过去？”
　　“游过去。”昙看了我一眼，已经率先潜进了水里
　　“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的……”
　　湖水很凉，何况是现在这个时间，我只能紧紧跟着前面的人影，跟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冻死也淹死了。
　　终于在天边出现第一道曙光的时候，我们到了对岸，可是昙却并不急着上去，略一辨别方向，竟然又潜进了水底
　　“喂……”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跟下去，忽觉得脚下一重，整个人被拉入水中……
　　没有入水的准备，意料之外，本能驱使下被动的喝了一肚子凉水……好在我扛住了缺氧，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否则我就真的被某人利用完毕后干掉了事了。
　　“喂，不要装死，这种程度的话……”
　　“……”这家伙，在报复……对于刚才的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我趴在地上喘气，这才发现已经置身于一处洞穴之中，身后还有一潭池水，看来是从这里爬上来的了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你又何必要我帮忙……”看了看眼前隧道壁两侧的铜制宫灯，我冷冷的道
　　“……”昙怔了一下，只有乖乖的解释“能耐的住赤练之毒的人没有几个的，而如果不是有它保护，生人不可能通的过那淡紫色的薄雾。”
　　“是么……”我淡淡的问，终于有力气爬起来
　　“你可以笑我没有勇气，”昙忽然抬起头，看着隧道的深处，目光如炬“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我退却了。”
　　“……”其实带任何一个人过来，都可以弄熄这些小铜灯的……是因为梵天吧……所以三年了，她都没有想过来到这里，而现在已经不能再逃避了 “走吧。”

　　我伸出手，掐熄了深深凹陷在那铜灯里的灯芯，这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铜灯，竟然为了防风做到这种地步，恐怕就是武林高手也很难不接近它就弄灭灯火吧……
　　燃烧着的灯芯根部不是很烫，以我在水中泡了半天的身体感觉起来，那就是温暖，忽然间发觉远远跟在后面的昙很值得同情，见不得火光和太阳意味着什么，只有黑暗和寒冷么，这种所谓的毒药最狠的地方恐怕就是这一点了吧，或许那句很著名的话反过来说也有道理，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喂，难道给你下毒的人，就是那个什么玄洪宫主么？”我轻轻的问，说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
　　“……”昙没有回答，玄色的衣袍就像要溶入黑暗中一样
　　“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如果只是为了抢这个位置，他又何必这么煞费苦心，直接杀了你不是更好？”
　　“……”还是没有反应，仿佛连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呃，梵天……在这里面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最后这句话，我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我知道不会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