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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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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沢田纲吉回去的时候，漫天的烟火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体贴的没有问沢田纲吉和六道骸去了哪里，围着煮着小火锅的台子边喝着啤酒玩着游戏，云雀恭弥恭弥难得参与了一次，虽然是第一次玩，但悟性极高几乎把把都赢，倒是山本和迪诺连罚了好几杯。六道骸看起来毫无异常，但再也没有看过沢田纲吉，沢田纲吉心里苦不堪言，每次想找机会和六道骸说话，都被六道骸不留痕迹的岔开机会，自从山上下来，他们就没再说上一句话。
这让沢田纲吉焦灼万分，却束手无策。
“那边有家居酒屋不错，阿纲要不和我去喝一杯？”山本拍了拍沢田纲吉肩膀，似乎是体察到了好友低沉的心情，再加上自两人回来之后，那诡异的气氛。
沢田纲吉犹豫片刻，也答应了，临走时视线还依恋不舍的黏在六道骸身上。
把山本武看得有些恨铁不成钢。
阿纲什么都挺好，就是在感情的事情上，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任何长进。
沢田纲吉平时对于酒精的摄入都很克制，即使再混乱的场合也从不贪杯，适可而止，今夜喝的却有些多了。
山本武看着好友那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抿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橙汁，“你和六道骸怎么了？”
听到这个名字沢田纲吉一愣，手上还举着玻璃杯久久没有放下，然后山本听到他用一种带着淡淡疑惑和茫然的语气说道，“我好像，喜欢上骸了。”
噗...
山本武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橙汁，就这么喷了出来。
“哈？”
沢田纲吉对于他的反应十分不解，手里的玻璃杯“咚”的一声放到了桌上，留下几道冰块融化后的水渍。“有这么吃惊吗？“
山本武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沢田纲吉，“不是，我说，你现在才知道？？”
“什么？”
看着沢田纲吉十分真实的表情，山本武终于相信自己迟钝的好友是真的，今天才知道自己喜欢六道骸。
全黑手党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了阿纲。
山本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以为，你一直在追求六道骸。”
“？”
看着沢田纲吉一脸“你在说啥呢”的表情，山本武突然有点恼火，“你这段时间，一回来就往六道骸那里跑，只要稍微出点远门，都要把六道骸带着，原本之前那些传言，有些人是不信的，可现在你告诉他们那是谣言都没人信了吧。”
看着沢田纲吉一脸茫然的样子，山本武扯了扯嘴角，又开口道：
“你向来做事为人从不冲动，可只要关于六道骸的事情你都是十倍的纵容，你也知道彭格列那么多高层不希望你和六道骸走得近，有些还是你嫡亲的长辈，什么时候做事情那么决绝过？这次六道骸留在彭格列，明明那么多人不满意，却一道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出现在六道骸面前，难道我们不知道为什么？”
“骸是我的朋友，我当然……”
山本一副吃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表情打断他，“朋友？我虽然也没什么恋爱经验，但我也不是瞎子，你看六道骸的眼神是个人都能明白过来。”
山本武杯子里的橙汁已经见底，心里把这些话说出来畅快许多。
沢田纲吉微微低着头，玻璃杯中的冰块缓慢的融化着，似乎是放弃了辩解。
你把他当什么自己心里真的不清楚？
自己心里那不愿意深想，任由它随意滋长的感情，还看不出来吗？或者说，还不想面对吗？
“阿纲？“看沢田纲吉陷入沉默，山本武倒是有些愧疚了，其实很多事情沢田纲吉自己也能明白，既然是沢田纲吉今天主动问他这个问题了，估计也是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破坏当前稳定关系的事情，这最好还是由他自己去消化再做出决定，自己把话说得直白，反而有些咄咄逼人了，山本看了看手中喝光的橙汁，心想：我喝的不是酒啊，怎么突然这么冲动。
忽然一声叹息传来，山本武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愧疚更深了，“咳，阿纲，我也是随便说说，你不用当真…那个…“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抱歉，我这个人很迟钝。“
“可能也是因为心太急了，总想着要对骸好一点，再好一点，根本来不及去想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对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执念。”
说着沢田纲吉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懂我自己，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对骸一直是男女之间那样的感情，可现在我确实感到自己对他产生了情欲，这种感觉来的太突然，我也不懂了。”
听到“情欲“被沢田纲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山本略有尴尬的转移了视线。
沢田纲吉却没有发觉自己坦白过了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借酒消愁般又饮下大半，“可我知道，我放不下他。”
“只是我不知道骸他…”能不能接受。
山本武想了想，“六道骸对你不是挺好的。”
“要是真的不喜欢你，他不可能任由你为他做这么多事吧。”
“我看他也不是那种喜欢任由别人为他做什么事的人。”山本的话让沢田纲吉眼睛亮了亮，“真的？”
“咳，我只是猜测，我和六道骸不熟。”
沢田纲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一般，告白的时候应该准备些什么？”
这么快就要告白？不愧是行动派，前一秒还在问喜不喜欢，后一秒就急着要去告白了，阿纲你确定不再好好考虑考虑？不如等酒气散了再说？山本武在心里暗自担忧。
“买礼物？玫瑰花？”
“骸不像是喜欢这些人吧。。”
“额。。好像也是。。“
“他喜欢什么你应该才知道吧，你问我做什么。“
“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
灯火通明的街道人来人往，橘黄色的灯光和象征着和平喜悦的灯笼将周遭的氛围渲染的和乐融融，六道骸靠在微暗的阁楼围栏上，无所事事的喝着酒，看上去相当惬意，难得穿着一身比起平时来说有品味的浴衣，终于让他看上去有些烟火气。
“哟，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眼角闯进一抹金色的余韵，六道骸不为所动，。
“你们这些云啊雾啊之类的，真的很喜欢无视人诶。”说罢，那人自顾自的坐到了六道骸的旁边，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六道骸的冷漠而尴尬。
听到这人下意识的就将自己和云雀恭弥比较，六道骸下意识的笑了笑，终于转过头来，回了一句，“你们这些大空真的很自来熟。”语气中完全没有夸奖的意思。
迪诺摸了摸下把，在对方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指桑骂槐的意思，“那不一定啊，比如…XANXUS？“
恩，不过他好像是唯一一个没当上首领的大空？
六道骸不再和他斗嘴，只是继续转过头去喝着自己的酒，今夜似乎异常的沉默。
迪诺金色的短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神采奕奕，好似作为大空这一属性的人，天生都有一腔使不完的劲儿，迪诺自顾自的又开口道，“诶，其实我师弟，挺好的，你就试试呗，反正你俩都单着。“
握着酒盏的手顿了顿，过了片刻，迪诺也没有收到六道骸的回复，然而六道骸却只是低低的笑出了声来，让迪诺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就此从栏杆上掉下去。
“我的话这么令你开心吗…？”
六道骸恢复了平静，刚刚那副诡异的回应宛如小孩子调皮的恶作剧。
平日里看着妖异诡谲的异瞳彷如在此刻多了些柔光，但六道骸开口依然是他那熟悉的刻薄，“你们所有人，就那么相信沢田纲吉的判断吗。“
“还真是，头脑简单的一群人呢。“
六道骸低吟一声，将视线头像夜色中去。
迪诺不在意的抱着手臂，“不要总是把真正爱着自己的人推走噢，你会后悔的。”
六道骸讽刺的提起嘴角，慵懒的眯了眯眼，“抱歉，我不想满足彭格列青春期热情过剩的幻想。”
紫色的发丝从迪诺眼前吹过，他不再接口下去，一声叹息还未融入夜色，眼前的人就已经化为一缕青烟无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呀咧呀咧，师弟，你有点惨啊。”
“在喜欢的人心里的形象竟然这么不堪吗？“
太惨了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