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如痴》白衣江雅人

13、第十三章.一波又起

　　避过了人，进了自己的领地，白若霜的腿一下就软了下来，这可给周围的宫娥吓了一跳，连忙掺着白若霜到梨花木床上靠坐着，将人驱散了。少渔哆哆嗦嗦的去看白若霜的腿，她好像已经预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一旁的骄阳发出了嘶声，红着眼眶叫“小主”。

　　白若霜回了个虚虚的笑，让她安心。原来，白若霜的亵裤是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着到好像很正常，偏还有的被划坏了一条条的，看得到腿外侧被扎的针孔繁多，有的还在向外冒血珠十分瘆人。那原因自然是因为一言不合就开跪的时候被别在吉服侧边的三根银针扎的，少渔手拿棉布轻轻的为白若霜擦拭。

　　康文“还鸟”回来了，却带着大事。白若霜三人在碧纱橱里，康文自然是不敢进去的，只得在外禀报。

　　“小主，大皇子突然咳血，皇上请众位娘娘们都去对峙了。”

　　白若霜起身，道

　　“这便走吧。”

　　少渔拦着，道

　　“小主好歹换一身吧，这吉服太... ...”

　　“来不及了，走吧。”白若霜只理了理衣褶，恍若无事，向外走去。只有那双狠狠钳在肉里的指甲能说明一切。

　　路上正巧遇到戴惜缘，远远的喊了一声

　　“怜娣！”

　　几个快走追了上来，竟也是没换吉服，想来也是慌忙出来的。将门虎女，直来直往惯了，嘴上没个把门的，就问

　　“大皇子是何许人也？竟叫皇上如此着急”

　　白若霜连忙捂上她那口快的嘴，压低了声告诉她

　　“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倒是大方议论，生怕那个人不知道你如此在意他。”

　　松开手，四下撩了一眼，瞟着戴惜缘，叹气认命回答，道：

　　“大皇子是当今皇上唯一的龙嗣，可被众位高位子的宠的不得了，今这一出阵仗倒也瞧得去了看得出了。大皇子名孟尔玥，今已有七了，据说也是绝顶聪明的，功课常被太傅夸奖，这不还有三年就能出阁讲学了，朝中大臣大多有立大皇子为储君的意思。大皇子生母婧淑妃是皇上潜邸时的老人了。”

　　戴惜缘倏的诧异，问

　　“潜邸？为何不是东宫？”

　　“你也知道的，裕明太后非皇上生母，皇上为裕庆太妃生的长子，但不居嫡，继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先皇当年也颇宠嫡子雍汨王，可惜慧极必伤，雍汨王太过聪颖，年仅十岁是夭折了，先皇惋惜用了大礼葬了，再未立太子，皇上却是当年先皇遗诏才登基即位的。”

　　戴惜缘了然，问

　　“既如此，为何这么多年皇上却只一子。”

　　“你啊你，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不是兰德妃，兰德妃肚子不争气，虽也是潜邸的人，也倍受恩宠，但却一直没动静，皇上皇后相敬如宾却太过有礼，也未曾见过皇上在年节外宿过皇后处。皇上色戒有度，不肯要宫女的，剩下的芳贵姬，旭小仪，拒宫中老人说，被搞坏了身子怀不上了。唯有婧淑妃当年有孕却不肯报，又束腰又裁人的，硬生生挨到六个月稳定了，七个月一催产凭空多这个皇子来。但也因为这个大皇子的身子骨一向不好，被好一阵调养，也是有些病根的，据说每每生病，总闹得后宫人人自危。”

　　两人一路走走谈谈，倒也不甚着急。钟粹宫钟粹殿却似笼罩着一低压层。

　　只有太医们窃窃的讨论声，美人榻上一面色苍白，即使是嘴唇上也无半点血色的皇子，那便是孟尔玥无意了，地上也跪了一众太医。

　　好像是太医院的张院判最后开嗓，他年纪大了，一般不上宫里来了，但今把他都请来了，可想对这大皇子的喜爱重视了，也无怪乎惹人红眼。

　　“皇上，臣才疏学浅，依臣之见大皇子可能是涉金之毒引发咳血，但索性入腹不多，不至死。”

　　站下的妃嫔也有不少没换回吉服的，一个跪着拉大皇子手的女人一听本就掉下的泪珠更凶，呜咽着喊“可怜的儿啊。”

　　皇上开口

　　“可有法解否？”

　　“回皇上，臣有一方，但大皇子身子骨过弱，恐此药过后，要修养甚久。”

　　“开！”

　　“是，臣这就写下此方及所需疗养的药材。”

　　兰德妃却突然向像想起什么，一副欲言又止欲说不说的惺惺作态样，太后却红着眼眶让她有话就说

　　“太后娘娘清先恕臣妾的罪，臣妾怕此言恼了太后雅兴。”

　　太后拜手，失意答应了，兰德妃好一番思忖才缓缓道出惊天一语

　　“臣妾怀疑是初贵人所为！今日万寿宴上初贵人涨了好大的脸面啊，但那绣品上的金粉却如此明显。”

　　白若霜自张院判说了涉金之毒后便知这件事是冲她来的，她直接跪下，面上一派坦然

　　“太后明鉴啊！妾身若是要害大皇子何至于用这样明显的手段，这件事臣妾委实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