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阿修罗之路》敏罕穆德珍

32、裂缝，朋友间的背叛

　　奇牙，你想说的我能感受到一些，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奇牙你不需要后悔或是内疚这种东西。只要向前奔跑就够了，奇牙，犹豫会导致更加不可挽回的结局。
　　“冈，”奇牙欲言又止，“上次你们提到的事情是真的么？武器……”
　　“啊，那个啊，人肉是吃过，人也大概杀了那么多。没办法嘛，总是要活下来，”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耸肩伸手，叹口气，“当时没说，怕是茉莉他们会受不了，都是些幸福的小孩子啊！奇牙，你不会因为这个不理我吧？害怕我杀人？”
　　这种小屁孩装成熟的语气终于让奇牙散去阴云，张牙舞爪的小猫重新恢复了精神，“我怎么会被你吓到？我4岁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奇牙好厉害哦！”冈惊叹地说道，“我一直到2个月前才开始这种训练呢！”
　　“切，”奇牙不爽地说道，“杀人有什么好的？日子久了你就会厌烦了。”
　　“可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得到他们的承认，”冈很认真地说道，“奇牙家不是杀手世家么？只有杀人，家族才可以延续下去啊！”
　　“那种家族，有什么好延续的？”
　　“家族是保护家人的最后屏障，血缘是维持爱的最深沉的线，”冈很认真地说道，“奇牙，你家的习俗是给家人最严厉的训练，完不成训练的话，会死吧？”
　　奇牙停下脚步，一言不发，双手骨节发出轻微的声音，盯住冈蓄势待发，只等着冈说出下面的话。
　　“那是揍敌客家对家人最深沉的爱，”冈不以为然，不做任何防御动作，全身放松地站在奇牙身边，将生命交给奇牙判决，“奇牙，落入敌手的揍敌客，你认为会活得下来么？会死得很轻松么？与其死在敌人手中，或是忍受不住敌人的折磨透露机密后死，还不如让家人终结自己的生命啊！”
　　“你胡说！”奇牙后退半步，“你怎么和他们一样？都认为这种变态训练就是爱？我要的是普通家人的爱，还有自由，我不喜欢杀人！”
　　“奇牙，好了啦，不要想那些事情，大不了我去找迦婆那，”冈眨眨眼睛，用念抓上奇牙，拖着他前进，“然后我们把你抢出来，我们旅团的宗旨是胡作非为，怎么样？自由吧？我们……”
　　冈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幻影旅团的好处，一路前行中遇到的监视器，在侠客奉送的干扰器影响下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放开我！你这个笨蛋！”奇牙不忿地大喊，可惜还没开启念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冈。
　　至于用杀手的手段对付冈？开什么玩笑？即使他再怎么孤陋寡闻，也知道那个富力士家族的不好惹。

　　“嘛，原谅我吧？”
　　“不要！”
　　“那我考完试就替你去抢最好吃的巧克力？”冈无奈之下，尝试着用姚瑶告诉他的办法讨奇牙欢心，唔，刚才的确是把奇牙气坏了。
　　可是，用那种办法的确很好啊，你看，他不是很顺利地把奇牙从上面带到终点了么？而且还解决了奇牙忽然之间莫名其妙的情绪失控问题。

　　在陷内塔底部一直等待的茉莉很意外地听见了冈和奇牙的声音，看来他们也不像原著中那样和东巴一起下来。
　　正处于坐立不安状态的茉莉急忙将手里的牌一扣，“西索，我不玩了，我的朋友下来了。”
　　西索只是笑，但他身边的钉子男却恶狠狠地瞪了茉莉一眼，嘴里再次发出奇怪的声音。
　　要是自己不知道这是谁那该多好……茉莉怨念颇深地坐了下来，继续打牌。
　　“酷拉皮卡，到你出牌了，”茉莉点出自己要出的牌，幽怨地看向与她配合得越来越好的酷拉皮卡。大哥，我不要你这么帮——赚伊尔迷大财迷的钱，天知道会被他恨到什么程度！
　　“茉莉，我们赢了30亿了！”纵使酷拉皮卡并不太喜欢赚钱，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赚钱的机会。
　　“啊……”茉莉的底气越来越不足，直到迦婆那邪笑着，将她和酷拉皮卡提到奇牙身边。
　　“呆在那里，我有事和这两人说一下，”扭头，阴森森地笑，“是你们害得我不得不走远路，嗯？”
　　“一起选择了让我走远路，是吧，嗯？”
　　“咯咯咯咯咯咯咯……”
　　“嗯哼？”
　　一起摇头，西索与伊尔迷死不承认。
　　“没关系，没关系，西索，你基地里藏着的那只波斯猫大美人给我玩几天，这事就算了。”迦婆那恶意挑拨道。
　　果然，伊尔迷立刻转头，看向西索，战力全开。
　　一时之间陷内塔底部扑克与念钉齐飞。

　　奇牙拼命护着茉莉躲开战圈，然后看着射得到处皆是，杀死众多原本已经通过了的考生的念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浑身缠绕在黑色的气场之中，低头不语。
　　“奇牙？”茉莉的话音刚落，就觉到脸上一丝冰凉，一缕头发在自己眼前飘落。
　　伸手一探，脸上赫然是一道血痕。
　　不敢相信一般，茉莉犹豫着还要开口，却被冈拦住，捂住她的嘴巴一把拽到墙角，“不要多说，否则，死！”
　　“奇牙怎么会变成这样？”茉莉失神地抓住冈，“是你？是你对不对？你也是穿越者，你把奇牙变成这样的对不对？你知道怎么让我回家是么？
　　长久以来的愿望就要实现，茉莉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
　　“我不想来这里，真的，让我回家！”低声嘶吼着，茉莉用最期待的眼神看着冈，“回到我的父母身边！”
　　“茉莉，我敢肯定，如果你再不松开手，你将永远不用思考回家的问题，”冈冷漠地说道，“我不是什么穿越者，茉莉小姐，奇牙这种情况我很抱歉，但你真的不知道原因么？”
　　“什么原因？”
　　“杀手受训期间总会有一段时期情绪不稳，容易产生心魔，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怀疑。揍敌客家族的训练是经过几代人的总结形成的，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奇牙在心魔期间，遇上了纯真善良闪亮得一塌糊涂的小姐您，接受了不完全的有关光明方面的心理教育，进而与其一直以来所受到的杀手教育产生冲突，”冈恶狠狠地在茉莉摇摆不定的心上添加了最后一根稻草，“奇牙，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可是，可是……”茉莉嘴角微开，努力想为自己辩解，“没有我，奇牙也会冲破黑暗啊，也会拥有光明……”
　　奇牙的光明，在原著中就是你啊，冈！可是，现在你怎么会这样？
　　“哼，”迦婆那不知何时出现在茉莉身后，“什么光明，你这段话应该在几十年后奇牙退休了对着他再说。过早地接触这个，奇牙会死。”
　　“怎、怎么会？”茉莉甩头，“你真的不能把我送回家？”
　　“茉莉，你走了，奇牙怎么办？”迦婆那嘲讽地问道，“惹了这么多麻烦，竟然就想抛弃奇牙跑了？这就是你所说的朋友么？这难道不是背叛么？”
　　冈目不转睛地看着茉莉，果然，就像迦婆那所说的那样，朋友总是在不经意间背叛自己，只有流星街的同伴才是最可靠的！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我只是想回家，背叛，”茉莉低着头，泪水一行一行落下，沾湿地面，“我只能选择抛弃奇牙，真的，我想回家！”
　　“奇牙，你听见了么？”一句话，震得茉莉浑身一颤，抬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伊尔迷已经和西索停战，并恢复了自己的相貌。
　　此刻，奇牙正站在伊尔迷身边，以一种陌生痛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冈，你说对了，只有同伴，才是可靠的，”奇牙清脆的声音在陷内塔底部回荡，“朋友这东西，我不需要。”
　　“奇牙，你果然很乖，”伊尔迷满意地摸摸奇牙的脑袋，“朋友那东西是你不需要的。你要和富力士家的孩子成为同伴，我已经问过父亲了，父亲说——”
　　冈顾不上正处于极度震撼中的茉莉，紧紧盯住伊尔迷。
　　“可以，那孩子是将要成为蜘蛛的孩子，有实力，有地位成为你的同伴。考完以后，回家一次，让父亲亲眼看看你的眼光，”伊尔迷转述席巴的话，“不满意的话，父亲可以帮你减少麻烦。”

　　“减少麻烦？”雷欧力竟然也来到了底层，并且在刚才的无差别攻击中存活了下来，“什么意思？”
　　“就是杀了。”迦婆那好心地解释道，“真是个疼爱孩子的好父亲啊！”
　　“他要杀你弟弟啊！”雷欧力热血地吼道，“多少也要为弟弟担心一下啊！”
　　“为什么？”迦婆那笑得很纯真，摸摸冈的头，“通过不了席巴的考验，冈，你就死在揍敌客家吧？”
　　“嗯，我知道了！”冈振奋地挥拳，“我会用晾衣杆轰碎席巴伯伯的头，作为我成为奇牙同伴的礼物！”
　　奇牙巨汗……这家伙，根本就没掌握到重点么？
　　“他是认真的，”伊尔迷感觉到了奇牙的想法，“父亲也希望他可以做到这点。”
　　“为什么？”奇牙还是没办法面对伊尔迷，低着头问道，充满疑惑，“我们家不是杀手家族么？这种威胁我们的人，你们不应该在第一时间清除么？”
　　“那是你选择的同伴，”伊尔迷罕见地为奇牙解释，“同伴实力越大，你就会越安全。能够杀死父亲的同伴，会是你最好的保障。父亲能够为了你的未来死去会很高兴的。我们也是。”
　　哥哥……
　　老爸……
　　奇牙的心里再次卷起波澜。
　　这就是冈所说的，揍敌客家人间的亲情么？

　　检查了，医生说明天去再去一遍
我都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