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佳人情仇记》王零一

23、第23章

　　“飞儿！”司马行云惊惧的大吼一声飞身上前，可还是来不及抓住杜雨飞挥舞的双手。他纵身一跃也跟着跳了下去，身体迅速下坠，在半空中他终于抓住了杜雨飞的手。司马行云身形一扭，把失衡的她拉向自己，双手紧紧的扣在她的腰间，踩着崖边向外生长的树木借力使力，抱着杜雨飞缓缓落入崖底！
　　“飞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司马行云跪坐在地，抱着尚未回过神来的杜雨飞，紧张的检视着她全身，就怕她哪里伤着了。
　　杜雨飞因突然坠崖被吓到，一时未回过神来，她定定的盯着司马行云。好一会反应过来后，她举起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司马行云，边捶打边哭着抱怨:“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我掉下来；害我不能回京城；害我报不了仇；害我……”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飞儿别哭了。告诉我，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司马行云本是跪坐在地的，被杜雨飞一阵捶打，两人一起双双跌坐在地上。不过是他垫底，而她此时正坐在他的大腿上，司马行云身子一僵，不过却没有推开还在闹脾气的杜雨飞。
　　“有，这里！”杜雨飞抽抽噎噎的指着自己的胸口处，她的本意是想说司马行云骗了她，害她伤心难过了！然而过了好一会，她看到司马行云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视线定定的落在自己的胸前，她这才惊觉不妥:“司马行云，闭上眼睛不准看！”
　　本来被杜雨飞坐的位置就十分尴尬，司马行云现在看着她起伏不定的某处，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样子。某些念头一下子就蹭蹭的涨了起来！
　　听见她叫他闭上眼睛，他下意识的随着她的话做了，可脑子里却仍是当日替她解毒时的样子，何况闭上眼感官上更敏锐，司马行云身体微微颤抖，脸色瞬间涨红。杜雨飞挣扎着想站起来，他却不顾一切的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儿！
　　“放开我！”这样的司马行云让杜雨飞害怕，他突然的紧抱，使得她下意识的反抗挣扎:“司马行云，你，你放手，你放开我！”
　　司马行云想让自己平息下来，但杜雨飞的挣扎反而挑起了他更强烈的念头。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无耻也吓到了她，但他如果此时放开她，某些不可言说得的画面就会直接出现在她眼前，此时他还真的不能放开她:“飞儿，别动，一下子就好！”
　　杜雨飞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不过对于司马行云的异样，坐在他怀里的她，多少能感觉出不对劲来，她不敢再乱动，只能任由司马行云紧抱着自己。她还在想掉下来时，他垫在了她的下面，现在他抱着自己不让动，是不是他哪里受伤了？自己一动碰着了他的伤口。虽然生气司马行云骗了她，但此时她也担心他受了伤：“你，没事吧？哪里伤着了？”
　　“没事。”司马行云声音低沉沙哑的安抚杜雨飞：“飞儿，我没有受伤，让我抱一下就好！”
　　杜雨飞知道有不对劲，但她却想不出来是什么，也不敢再乱动，只任由司马行云紧紧的抱着自己。
　　司马行云抱着杜雨飞好一会后才平息下来，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他这才放开僵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杜雨飞:“飞儿，今晚我们得在这崖底过夜了，天一黑我们就找不到上去的路了。以前我和行风他们来过崖底，附近有个山洞，晚上我们在那里过夜会暖和点。”
　　“不要，我，我要上去。”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单独和司马行云一起在外过夜，但以前她都是处于悲伤中，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可是现下不管是她对司马行云，还是司马行云对她，都已经不一样了！现下避开他都来不及，哪还能和他一起在外过夜。
　　“飞儿，天就要黑了，我们赶不及到上面去的，还是赶紧到山洞那边去吧。 ”司马行云知道杜雨飞现在不止是生他的气，还害怕和他单独相处，就不说她前面已经避着他大半个月了，就刚才他那样:“你放心，我，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冒犯你了。”
　　“司马行云你还说，你就是个登徒子，你无耻，下流。我，我就是要上去，你不带我，我自己找路上去！”杜雨飞转身就往前走，不过在这里她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是看到前面有路就走，就是不愿和司马行云单独呆在一起！
　　司马行云也不阻止杜雨飞，只是跟在她身后往前走。其实她所走的方向，正是他要带她去的那个山洞的方向。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就让她走累了再自己停下来！反正有他在看着，也不怕会出什么事。自从认识她之后他所有的喜怒都是因她而起:他可以耐心的哄她；也可以任由她对自己发脾气，包容她的任性；她伤心难过时，他看着也会心痛；看着她开心，他的心情也会跟着雀跃。想不到他也可以有这样丰富的感情，这是从前的他不曾想到过的。原来他以前的生活真的是太枯燥沉闷了，难怪师叔和行风他们总是爱招惹他！
　　走了一段路后，杜雨飞已是气喘吁吁，内力尚未恢复，又是一路从山下跑上来的，再受到坠崖的惊吓，其实她早已精疲力尽。但为了和司马行云赌一口气，她硬撑着继续朝前走去，身形已开始有点摇晃，司马行云本是跟在她身后的，现在已与杜雨飞并肩而行，他伸手过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继续前行。
　　“飞儿，别硬撑着，现在天都黑了，你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那山洞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我们过去吧！”司马行云一把抱起摇摇欲坠的杜雨飞，强行把她往山洞那边带去。
　　“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杜雨飞双手捶打着司马行云，不过显然没什么力气，她现在是既生气又尴尬:“司马行云放我下来，你刚才还说不会冒犯我的，你个出尔反尔的登徒子！”
　　“飞儿，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司马行云并没有因杜雨飞的话而放开她。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抱着她就算冒犯，早在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就冒犯了！更何况他们之间更亲密的举止都曾有过。
　　直到来到山洞，司马行云在黑暗中摸索着把杜雨飞放在一块石板上坐下，而他则从一旁拿出干柴生起火来，想来他对这山洞中的一切甚是熟悉。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山洞不是很大，但四周洞壁平整，看着更像是人为挖出来的，而不是天然形成的。洞里有几块还算平整的石板，很明显是人为搬进来的，而她此时坐着的正是最平整的那一块。
　　杜雨飞赌气转过脸去不看司马行云，一言不发的盯着跳跃的火光。盯着盯着她就开始犯困了，不过她却硬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不是真的怕司马行云会对她做出什么不轨行为，而是为了赌那口气。
　　司马行云也不开口，只是默默的坐在另一块石板上陪着她。杜雨飞盯着火光，可他却一直都是看着她的。就这样默默对峙着，直到大半个时辰后，杜雨飞再也扛不住了才靠着洞壁睡过去。司马行云往火堆里添了好些干柴，再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杜雨飞身上，这才在她身边坐下闭目休息。
　　深夜时分正是山中寒气最盛的时候，火堆里的柴火已经燃尽，睡梦中的杜雨飞冷得不停的往身边的热源靠近。浅眠的司马行云已醒来，看着她冷得直往自己身边靠过来，他赶紧往火堆里添上干柴。想着她不久前才中过寒霜镖的毒，此时又没有内力护体，一个不慎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犹豫了一下，司马行云轻轻的把杜雨飞抱到自己怀里。
　　许是感到了热源所在，杜雨飞双手摸索着环抱上司马行云的腰，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头靠在他脖劲间沉沉睡去。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外袍，因她的挪动而掉落一旁。司马行云把它捡起重新盖回杜雨飞身上，然后静静的抱着她，看着她安睡的容颜，他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