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好难搞》十全

5、第 5 章

　　张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头痛欲裂，张然坐起来揉揉太阳穴，伸懒腰伸了一半卡住。

　　昨天她是给刘渊表白了？

　　……靠！

　　张然重重趴下，把脸埋进枕头里，喝酒果然误事……

　　“……张然？”

　　张然抬头，满脸的生无可恋。

　　郭俞微很体贴，端给张然一杯蜂蜜水，道：“喝了能舒服些。”

　　“谢谢。”

　　“其实你也别太难过，喝醉了嘛，刘渊能谅解的……”郭俞微安慰道。

　　张然喝水的动作停住，僵硬地把头转向郭俞微，面如死灰：“你怎么知道的？”

　　郭俞微疑惑道：“昨天是我下去接的你啊，你忘了吗？”

　　……

　　“刘渊用你手机打电话给我，说你喝醉了，让我下来接一下你，我下去的时候，你穿着他的衣服，抱着他死活不松手……

　　“说亲一口，不给亲不让走，我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你拽走……”

　　郭俞微拍拍像是遭了雷劈的张然，很认真：“你怎么喝醉了就跟个女流氓啊？”

　　“……让我静静吧……”

　　“好。”郭俞微回自己的床铺旁，又安慰了一句，“你也别太担心，我看当时刘渊也没生气……说不定刘渊并不像看上去说的那么难相处，安心啦。”

　　安心个屁……张然痛心疾首，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喝酒了……

　　张然委婉的把这件事讲给王林夕。

　　王林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然：……

　　王林夕：也不能全算是坏事，你室友不也说了吗，刘渊看起来没生气，他不也说考虑考虑……

　　张然：嗯，他衣服还在我这里。

　　王林夕：加油呦~

　　加油个屁嘞！

　　张然把刘渊的外套洗好，却迟迟不联系刘渊把外套还回去，刘渊也没再给张然发过消息。

　　偶尔在路上碰到，张然看到刘渊，远远的就要躲开。

　　好不容易得来的熟络，又重归冰结。

　　张然有些难受，也有些忐忑，她终究是女生，到底是矜持，这些天再怎么猜测刘渊的心意，也不会去再问他。

　　周一例会结束时，张然收好东西往外走，到门口却被刘渊堵住，他斜斜地靠门站着，挑眉看向张然：“我衣服呢？”

　　张然低头：“……没带。”

　　她低头的样子顺眼了许多，刘渊轻笑，这些天躲他倒是躲得很流利。

　　“明天还我。”

　　刘渊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天还就明天还。

　　张然回去跟王林夕打电话。

　　王林夕感叹：“敌不动我不动，你怎么想？明天还衣服吗？”

　　当然还，张然想，总归是她告白了，刘渊如果对她也有这个意思，不会没有表示，如果没有，那张然也不必再提，就当作喝醉了，她自己都全忘了，省的两人见面尴尬。

　　那是刘渊，她喜欢了这么久的刘渊，就算他不喜欢她，她还是想跟他做朋友的。

　　第二天，张然带着衣服去找刘渊，他发消息告诉张然，他在图书馆三楼南边靠窗户那里，他似乎一直都在这个位置。

　　张然知道，刘渊学长对图书馆位置的偏好，大家都知道，刚开学郭俞微给张然“补课”时，就把这个告诉张然了。

　　郭俞微意味深长的补充：“图书馆三楼可是常年人满为患……大部分还都是女生。”

　　张然对此很了然，不是说全校的女生都暗恋刘渊，称不上暗恋，大家都喜欢刘渊，只是像喜欢一个明星般的喜欢刘渊。

　　三楼人确实很多，刘渊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穿了件白衬衣，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似乎是长长了一些，有些影响视线，刘渊不耐烦地把书放下，一只手把头发往后拢，抬头时，就跟张然对上视线。

　　刘渊征了征，似乎是没想到张然来得这么快，手上的动作做了一半放下，刘海又重新落下来，微微遮眼，难得的看起来有些傻，不像是学长，像是学弟，像小奶狗。

　　但这话张然只敢想想，她把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刘渊，微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心里微微紧张，学长会说什么呀，张然想，她不会要被拒绝了吧。

　　刘渊挑眉，一只手接过袋子，语气调侃：“怎么？连学长也不叫了？”

　　张然愣了愣，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呆呆地喊了一声“学长”。

　　刘渊笑了笑，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看向张然：“怎么没在图书馆见过你？上了大学就不学习了？”

　　额，当然没见过，张然开学到现在，就没来过图书馆三楼，而刘渊只在三楼。

　　张然回答：“学长总是在三楼，三楼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位置。”剩下的话不用再说，不用说她是怎么知道刘渊总是在三楼的，张然也知道刘渊不会问，他习惯了众星捧月，对许多事都习以为常，比如不太相识的女生的莫名表白。

　　“我身边空位倒是挺多的。”刘渊笑了笑，很放松随意的样子，“你没地方可以来这里。”

　　他身子往后靠，下巴微扬，迎着细碎的阳光，整个人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张然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忐忑了这么久，期待又害怕了这么久，结果对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字不提。

　　晚上跟王林夕打电话。

　　王林夕问：“那你以后去三楼吗？”

　　张然想了一会儿：“不去。”

　　嗯，不去。

　　王林夕微微叹气，没问为什么。

　　张然想得很清楚，是她喜欢刘渊，刘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是为她着想，学长这么为她考虑，她也不能太不懂事，那她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做一个称职的小学妹。

　　张然本来是这么想的，在看到刘渊给她布置的一系列任务之前。

　　靠，为什么又是她给校团委送资料，不应该轮着吗？嗯嗯嗯？

　　靠，为什么办公室缺人值日，点名让她去？不应该自愿？嗯嗯嗯？

　　靠，为什么刘渊指挥她帮他买饮料，指挥的那么的理所当然？这是她分内的？嗯嗯嗯？

　　一连忍了十几天的张然，终于忍无可忍，她是还喜欢刘渊，也不介意多做些事，可是不一样。因为她还喜欢刘渊，所以她不愿意。

　　所以在下一次刘渊让张然帮她买可乐的时候，张然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很平常：“学长，不好意思啊，我作业最近挺多的，等下想先回去，可以让别人帮忙吗？”

　　刘渊原本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在一旁的赵航忍着笑，微微有些幸灾乐祸，可真是想不到，刘大佬居然也能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张然走了没多久，赵航刚把一只手搭在刘渊肩膀上，还没开口就被刘渊狠狠瞪了一眼，杀伤力十足。

　　赵航闭嘴，颤巍巍收回手，捂住胸口，靠，有这本事刚才咋不瞪张然小学妹，瞪他算什么好汉！

　　终于拒绝了一次的张然轻松极了，步伐轻松，迎着秋季清爽的风，张然觉得这才是上大学后她应该有的状态。

　　她心情愉悦，郭俞微揶揄她，嚷着问是不是出门捡钞票了。

　　晚上一宿舍的人在操场散步，四个人吵吵闹闹，青春洋溢，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们，不论样貌如何，笑起来时都非常漂亮。

　　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她们原本好好说着话，郭俞微突然向前跑了几步，一只脚踩在刘艺影子的头上，笑嘻嘻道：“哈哈哈刘艺你头被我踩了！”

　　刘艺“啊”了一声，说：“你给我等着！”然后快步追上去去踩郭俞微的影子，两个人追赶着互相踩对方影子，幼稚又可爱。

　　刘艺正跑着，突然返回来，朝着赵琦影子的头重重踩了一脚，喊道：“踩爆你狗头！”

　　赵琦反应过来，追上去，然后回头叫张然：“张然来，帮我制服她，回去给你买好吃的！”

　　张然还在笑，眼睛眯着，听到赵琦叫她，正准备跟上去，稍一偏目光，就跟一个人对视了。

　　刘渊站在篮球架下，明明面无表情，偏偏让人觉得他心情不大好，旁边站着赵航，显然也是看到张然了。

　　张然跟他们隔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她愣了愣，然后笑着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刘渊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转身就走，赵航倒是笑着挥了下手，然后跟上刘渊。

　　那一点点的尴尬随着他们走远也慢慢消散了，郭俞微折回来拉张然：“干嘛呢，怎么不走，赵琦刘艺在前面等着呢。”

　　“嗯。”张然笑笑，忽视掉心里一丝似有若无的落寞。

　　“你这是怎么回事？”赵航从后面叫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往前走的刘渊，“小学妹给你打招呼也当没看见？”

　　刘渊不理他。

　　“我也不是说，哪有你这样追女孩的？整天让人家干这干那，你这是追女孩还是找个跑腿的？”赵航说，“小学妹脾气也是好，如果是我早就受不了你了。”

　　刘渊冷冷地瞟他一眼。

　　……靠。

　　赵航最受不了他这样看他，顿了顿，然后继续：“小学妹这么漂亮，你不怕她被别人勾搭跑了？跟他一个部门的那个谁，姜灿，我看他对小学妹就挺有意思的……”

　　姜灿？刘渊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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