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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根皮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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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息,立正,诶诶,那边那个没穿军装戴帽子那个停下。”
姜倾年原本打算悄悄的去寝室换一身军训服的念想就在和教官对视的一瞬间就破灭了。
“哈哈哈,教官你看着天气挺好的,是吧”姜倾年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看向教官。
教官挠了挠耳朵看向姜倾年说道“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迟到?你的军训服呢?”
“哎呀,教官,您瞧瞧我这脑子!忘穿了,我现在就回去穿”姜倾年脸上露出最无辜表情,说着最扯的瞎话。“那教官我就先走啦!回见!”
不等教官说什么,她就已经跑的老远。只留下教官和一大帮训练着的学生在风中凌乱。
见状,可怜的教官只能忍着挨骂受罚的风险报告给军训的总负责人。
第一次带“兵”就到这样的,我可真是倒霉死了。教官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脸上确装出一副冷冰冰的严肃模样。
姜倾年跑回寝室,转身就倒在了床上。“呼~困死了,不管了先睡一觉!”
转眼间,大半个上午都已经过去了。上午的军训内容已经训练完毕,操场上的人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迈着无力的步伐走向食堂。
“哟,郝帅,听说你带的那个班有个学生一上午都没来啊,不说这帮小兔崽子不是你的对手吗?不说你是行走的魅力散发机吗?打脸喽!”说话的人把手搭在郝帅的肩膀上满是揶揄。
“不说话你能死啊?就你屁话多,我那不是.....”不等他说完话,旁边的人就马上站好怼了怼他。
“营长好!”两人异口同声。
“听说今天你带的班有人掉队了?”被称作营长的男人拧着剑眉盯着两人说着。
“报告,是我监管不周,请您惩罚!”郝帅满是忐忑的回答了那个营长的问题。
“郝帅准备!操场跑五圈,现在开始计时”沈西舟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第一次带“兵”小战士。又对旁边站着看戏的郭亮吩咐到:“你在这看着他,跑完直接去食堂。”说完就转过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走了。
“里面有人吗?有人的话给我开一下门”姜倾年就是被这杂乱无章的敲门声吵醒的。
“来了”姜倾年揉了揉睡的乱糟糟的头发,穿上鞋起身开门。“阿姨,怎么了吗?”
“楼下有人找你,说是你军训的教官,等了得有一会了”
“噢噢,好的麻烦您了”由于刚睡醒的缘故,姜倾年的鼻音有点重。“诶呦,怎么了?注意点别感冒了啊”不知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还是什么,宿管阿姨很愿意替孩子们操心。
姜倾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就快速的跑下了楼。
“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姜倾年刚下楼就注意到了树边一抹清新的橄榄绿的身影。
“听说你今天军训没来,营长来叫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明天可以正常军训吗?”小战士的年龄看起来不大,跟姜倾年说话的时候总是拿手挠着头。
“很好,谢谢,可以正常军训 ,还有事吗?”姜倾年搓着手臂浑身打起冷颤来。
“没了,同志好好休息”说完小战士一溜烟就没影了。
第二天早上,室友们来叫姜倾年起床,在室友们第三次的猛烈攻击下,姜倾年终于起来了。
“倾年啊,军训快要迟到了,我们先走了,你也快点,早餐在桌子上”不等姜倾年回话,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嘶,好冷”说着姜倾年就像床的方向倒了下去。
“几点了?”只见一个男人背着手向旁边的人问到。
“报告营长!一班集合完毕,全员出席”
“报告营长!二班集合完毕,全员出席”
.......
“报告营长!八班集合完毕,少一人”
一直面无表情,来回拨动对讲机的营长终于抬起了头。“谁?”
“报告营长!是昨天没来那位”
“好,开始训练”说完他就迈开步子走了。
“里面的人出来,十秒钟时间,不出来我就撞门了”门外的人及其有耐心的一遍一遍喊着这几句话。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的人有动静。沈西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用最快的速度把门撞开,走到姜倾年的床边。
他摸了摸姜倾年的头,有些烫,就推了推床上的她“醒醒,还有意识吗?有的话回答一下”沈西舟拍了拍床上的人。“回答我一下”
等了半天也不见床上的人回应他,他赶紧俯过身抱起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的姜倾年,大步流星的走出寝室楼。
姜倾年恢复意识还是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她半睁开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都是陌生的。可是她觉得眼皮一沉,又陷入到昏睡中。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中,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整个鼻腔。姜倾年睁开紧闭着的双眼,环视着整个病房,看着看着,就被病房外的那个身影吸引了。
像是察觉到姜倾年的视线一般,那人抬起头与姜倾年对视了三秒,又偏过头继续和旁边的医生讲话了。
等了好久,那人才进入病房,对还在犯迷糊的姜倾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很好,谢谢。是你带我来的医院?”姜倾年满脸疑惑的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回话,这让姜倾年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十分白痴。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姜倾年,你丫是不是傻?就你们两个人,还能有谁送你来。
等姜倾年稍微平复好那蠢到自己都要打死自己情绪时,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开口说话的男人终于说话了:“沈西舟”
“嗯?什么?”那语速快到姜倾年无法想象。后来姜倾年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的名字,于是也把她的名字报给了他:“我叫姜倾年哦”
病房内恢复了安静,就好像刚才那场对话没发生过一样,姜倾年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吊瓶里的药一滴一滴的滴下。
稍过片刻,她又沉沉的进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