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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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佩里，姓巴恩斯。
姓巴恩斯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而在此之前我姓卡特，为政府机关工作。
呃……或许这样说也不对。不过，谁他妈在意呢？
在经历过那些破盆烂瓦的事情之后，平静祥和的快乐日子就是难得的。难得，但我得到了。我和丈夫搬到了十八线小城镇，小城镇人少偏僻，不能说与外界隔绝，但也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们不喜欢大城市的心理。
我觉得挺好。
就是房子不是很好。
不过没关系，我心态好。老子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我就是要心态好。房子闹鬼算什么呢，我一个电话，捉鬼师傅就要上门工作。
可现在……emmm
“我丈夫你们就不管了是吗？”
在隔壁邻居格林家的次卧，我透过窗户看着我家乱糟糟的后院，这样问着电话里的女人。
“关于这点……”电话里的女人语气欠揍的很。“我相信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哦，我讨厌女巫。
阴阳怪气，十分欠揍。
至于我？我翻了个白眼挂断电话。
我怎么可能是女巫呢，哈哈哈哈一个被兰开斯特除名的快乐女人。
挂断电话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挺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和来自哥谭的年轻格林夫妇告别，散步回家。
昨天晚上看起来闹的很大，我在邻居家听到了隔壁的隔壁的尖叫，还有砸碎窗户的声音。
我只希望没有人死在那间屋子里，比如那个脸色一直很糟糕的厌世中年男，还有那个长的妖冶冷艳但语气刻薄的骗子女人。
我实在觉得那个女人欠了他很多钱，但我丈夫却一直坚信他们一定是一对。我们赌了五块钱，约定第二天早上搞到结果，但是现在等我进门……哦，well。
差点忘了我们家闹鬼。
不好意思。
“早上好，康斯坦丁先生。”我一边跟前来开门的男人问好，一边用眼神打量着他身后的景象。
妈的，重新装修不要钱的吗！
我努力语气平静表情柔和，只是抽动的嘴角任谁都看得出来我的强颜欢笑。
“听说我丈夫——”
“我需要你的血。”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示意我进来。
不是术士的血都可以驱魔吗？我给您钱是为了什么呢？？？您真的知道我是个孕妇吗？啊？这位中年厌世男？？？
但是打又打不过，所以又能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我越觉得贾斯帕推荐给我的这两个驱魔术士就是为了坑我的小钱钱。
驱魔的过程很快乐，虽然我丈夫未必这么觉得。顶着青黑色眼眶从卧室里出来的厌世男也未必这么觉得。
吧唧，干的漂亮。
我默默在心里给他比了个心。
钱款一概当面结清是我的作风，可就正当我在楼上快乐点钱的时候，又一件令厌世男不快乐的事情发生了。
门口嗖的冲进来那个妖艳骗子女，而刻薄厌世男的脸色一下子丰富多彩起来。
我一边点着钱，一边拉着丈夫默默走去楼梯上的角落里看楼下这一出好戏。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丈夫在我耳边轻轻耳语，声音里带着于我而言未知闹鬼一夜后亲历者的沙哑。
“他们是一对儿。”
心态同样很好的前布鲁克林小王子也和我一样，在退休后对八卦情有独钟。
“所以……”他的呼吸扑在我耳廓上。“愿赌服输，给钱，宝贝。”
而我点钱的手一顿。
“不不不。”我伸出一根手指来摇了摇，对着大厅中间恍若无人的两人笑了笑。
“是那个女人欠他的钱，很多很多。”
不管是钱还是人情，又或者是现在外面世界什么我不了解的新型欠款，总之，她欠的东西，绝对是还也还不清的。
而我火眼金睛，对这些事情看的一贯清楚。
正当我丈夫想要反驳我的时候，那个女人动了。她率先开口，说——
“我反悔了。”
厌世男随即一声冷笑，嘲讽的表情果然刻薄又厌世。
“猜猜他要说什么。”我轻声问道。
“骂她。”他回答的干净利落。
“我猜是暧昧的话。”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已经定下输赢。
“你可真意志坚定，说一不二，柯里昂。”
啊这……我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只得抽出一张纸币递了过去。而他立刻收下，嘴角带笑。
“不对啊。”我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我猜他们有仇，你猜他们是一对吗？”
“很多事情并非硬币的两面，佩里。”他伸了个懒腰。“这世界上能在一起的人之前有过什么关系都不是没可能。”
我想了想，这话好像确实没法反驳，只得作罢。
而楼下的一切还在继续。
阿特米西亚尽力做出一副自己只是出去溜了弯散了散步的轻松样子，可她放不下来的神经仍然紧绷。她做过什么又为什么而后悔，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可笑至极。
“抱歉……”
“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说着，他已经不再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了。康斯坦丁开始收拾自己散乱的箱子，捡拾地上的圣器。
“下次别再这么容易被你的示弱骗了。”
“你自己说过什么，你总是记不住。当别人都是傻子。”
他收拾东西很快，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打包好箱子准备出门去了。
可阿特米西亚的位置正好堵在门口。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所有曾经得心应手的逢场作戏都已经失去了效力。
脆弱的防守只差他的一句话就会溃散。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偏偏不希望别人也这么觉得。
“还不让开吗，柯里昂。”他看向她身后。
“你如果想留在这，随意。可我要走了。”
她慌乱的眨了眨眼，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似的要把一切都说清——
“我救过你，约翰，就在这里——”
“可我也救过你了。同样是在这里。”
他根本就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
“就这样吧，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
她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表情终于在那一刻崩裂。
而康斯坦丁的肩膀终于撞开她的阻碍，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厌世男走了，戏演完了。
我和丈夫在楼上面面相觑。
又过了一会，那个骗子女也离开了。
我们松了一口气。
“所以他们真的有仇，对吧？”我带着点试探问巴基。
“而且他们也再不能成为一对儿了。”
可谁料他的重点十分清奇。
“所以你自己也在变相承认他们之前是一对儿，对吧。”
“……巴基，你在痴人说梦。”
“佩里，你在死皮赖脸。”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把东西放到地上，一回手掐在他腰间，欺身压了上去。
“你再说一遍！”
“我痴人说梦！”他想起来我的肚子，双手牢牢抱着我的腰，在我的少妇撒泼攻势下终于告饶。
“是我活在梦里。”
于是少妇不撒泼了，少妇累了。
我扶着肚子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杯里的饮料。
只喝了第一口我就吐了出来。
“这什么东西……呕……”
孕吐带来的干呕绝不是罪魁祸首，绝对是因为这东西太恶心了。
巴基快步走过来给我拍背，混着苦艾酒的液体被倒进水槽里，我又缓了好一会才停止呕吐。
过了一会，我突然问道。
“她为什么突然回来。”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满嘴‘这事和我没关系了’的语气，可刚才又巴巴的跑回来想让厌世男原谅她。”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清水，一口喝下去，又歪着头看他。
“你猜这是为什么？”
而他很好的理解了我的意思。
“你说。”
“她肯定欠她很多东西。”
我先下了个结论。
“从来到咱们家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都是一副你追我赶的样子。不是厌世男一不小心偶遇逮到了骗子女，就是骗子女今天回来求着厌世男带走她。今天早上打电话的时候骗子女一定是因为觉得自己还不起才一脸的与我无关，可现在她又厚着脸皮跑回来，想来她在跑路的时候也一定觉得很无聊吧。”
“……噢。”他肯定是没怎么听，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点点头。
“明明知道还不起钱还是要跑回来，要么喜欢的要死了，要么就是无聊的要死了。当然，也可能都是。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见了，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可惜。”
“噢……”
他又点点头。
我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扶着我慢慢上楼，经过楼梯转角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他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你听我说话了？”
“我一直在听啊，佩里。”他说。“就是这样，他们以后还会再见。因为那个术士走的很匆忙，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她的话，他就不该走的那么着急的。”
他听我说话我很开心，可我还是想杠一杠。
“他走的很着急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嘴角扬起，目光向下。
而我顺着他的动作向下看。
那一沓厌世男的劳务费还没有点完，此刻正端端正正的躺在地上。
我突然想起来，就在骗子女也出去的时候，我为了掐巴基正好把钱放下来着。
“……可能只是忘了。我明明记得他走之前冷静严肃的不行。”
“真的么。”他反问。
于是我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我们开始在混乱的房子里挑挑拣拣收拾东西，一直到日落的时候，肚子很饿的我指使巴基去做饭，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突然又想到。
“可他还想让她还钱吗？”
过了许久，厨房里飘过来煎蛋的香气。而一起传来的，还有我丈夫的答案。
“只要她想还。”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030
